阿魯亞望著小泉狗狼離開的身影,笑不攏嘴,他好像已經看見了金山銀山在等著他,上一次他收了小泉狗狼幾百萬華夏幣的現金,這一次應該也有幾百萬,一想到這,阿魯亞就有一點得意忘形。
而阿魯亞身後的那些漢子,就更加開心了,他們看見自己大哥這麼開心,已經明白,這些錢財,肯定跑不了。
對於他們這些山村武裝來說,除了種植罌粟來錢快,剩下的就是打劫了。
但他們不敢踩到別人的地盤打劫,不然就有大麻煩,能夠在緬北這些地方立足的山村,都有自己的武裝人員,這是自保的需要,就好像阿魯亞他們自己的武裝一樣。
山口公司的毒品加工廠在這裡建了也有一年多,如果不是阿魯亞見多識廣,還真的被山口公司欺騙了。
本來他以為山口公司是為了種植橡膠樹才來這裡投資的,但從上年的年底開始,阿魯亞發現自己山村種植的香蕉樹不結果,即使結果了,也是壞果,所以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調查原因了。
緬北這些山村種植稻穀的不多,因為這裡山地多,山民更加喜歡靠山吃山,種稻穀需要化肥和技術,還需要成本,一般的農家,還真的沒有這個資本去種植。
所以這裡的人,大多數是靠種植香蕉樹和橡膠樹餬口,這些都是創造價值的農作物。
而且阿魯亞他們小山村的下面,還有一口魚塘,這魚塘不大,但也養了不少魚,這是山民蛋白質營養的來源地。
河裡的魚總比不上自己養的好,吃得也安心。
可惜好景不長,魚塘裡也開始出現死魚,這一次阿魯亞終於忍不住了,香蕉樹死了,他還沒有什麼的,因為死的不多,他開始還以為是被害蟲咬死的。
但魚塘出現死魚,他就忍不住了,而且死的還是一片花白,這損失誰來承擔?
如果阿魯亞不將這些損失拿回來,山民以後也不會再信任他,留給他的選擇不多,唯有喊山口公司賠償了。
而且阿魯亞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年輕的時候,他曾經是緬北某一個軍閥的衛兵,見過的毒品非常多,即使是大毒梟,他也見了不少。
所以從這些異常現象看,他猜測出山口公司的所作所為。
他立刻就集結了山寨的兄弟,帶上自動武器上去要賠償了。
開始的時候小泉狗狼還極力否認,但最後小泉狗狼不得不屈服,因為阿魯亞警告他,如果山口公司不賠償,自己就曝光他們的地點,這嚇壞小泉狗狼,他不得不與阿魯亞妥協。
那時候小泉狗狼也想過殺掉阿魯亞,但他不敢,因為毒品加工廠才剛剛建起,如果就這樣一走了之,他不甘心。
幾百萬的華夏幣,他賠得起,所以他只好散財消災,阿魯亞也非常樂意合作,所以就收錢了事。
阿魯亞也沒有將山口公司的毒品加工廠秘密洩露出去,因為這樣做對自己也是損失,外面還有許多大型的武裝組織,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這個山寨還要不?
即使對手不與自己戰鬥,但將山口公司趕跑了,對自己也是損失,到時候手底下的那些武裝人員會怎麼看自己呢?一想到這,阿魯亞就將這毒品加工廠隱瞞下來。
「卡嚓」
小泉狗狼剛剛走出去,外面就響了起來,阿魯亞豎起耳朵想聽聽什麼聲音,可惜他什麼都聽不出。
「阿魯亞,你們到底想要多少賠償呢?」花生太狼看見小泉狗狼已經離開這裡了,他也準備動手,但現在他想讓阿魯亞放鬆警惕,然後一刀取了他性命。
「呵呵」阿魯亞樂呵呵的對花生太狼說道:「兄弟,不要說我對你無情,這一次我們損失慘重,如果你們不賠償,我怎麼去向我的兄弟說?」
阿魯亞說完還指了指身後的那些同村兄弟,他的意思非常簡單,如果自己兄弟不滿意,那對不起了,他也肯定不會滿意。
「嗯」花生太狼心裡面冷笑連連,阿魯亞死到臨頭了,竟然還不自知,他接著說道:「好,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你還是說說賠償吧,到底想要多少?」
花生太狼已經沒有什麼耐心,身後的那些倭國忍者就在這個時候開始向阿魯亞他包圍了過去。
房子是木製的,而且現在還是黑夜,再加上這裡的忍者殺手穿著黑色的西裝,所以非常容易與黑夜融為一體。
阿魯亞望了望花生太狼身邊的那些忍者,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也是熟人了,花生太狼,你的人不要離我們太近,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卡嚓」阿魯亞不是開玩笑的,立刻就拉下扳機的保險,自動步槍隨時可以開槍。
「好。」花生太狼對自己身邊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注意動作。
如果不是怕阿魯亞擦覺,花生太狼又不想損失任何一個兄弟,他早就動手了。
一個下忍殺手受傷,對自己都是巨大的損失,山口公司在緬北的忍者殺手已經不多了。
即使是加上自己,也不過是十六個忍者,其他的那些製毒人員,全部是本地亡命之徒,只要山口公司給他們毒品,他們就樂意為你賣命。
小泉狗狼他們不但販毒,還製造假幣,不過假幣他們還是以倭國貨幣為主,因為其他國家的假幣模版,他們手上沒。
山口公司是一個黑白通吃的組織,也是一個公司,這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犯罪組織。
山口法子是亞太地區的主要負責人,小泉狗狼也是屬於山口法子管轄的,為了自己的前途,小泉狗狼不得不對山口法子屈服。
「花生太狼,你們太君呢?怎麼還沒回來?」阿魯亞拿起自己的自動步槍,望了望外面,可惜黑漆漆的,他根本就看不到小泉狗狼的身影。
花生太狼現在也在尋找機會出手,但自己一動手,肯定會引起阿魯亞他們的反抗,到時候忍者殺手就損失大了。
子彈是沒有眼睛的,但十幾支自動步槍一起開火,即使是瞎子,也可以射殺自己人。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顧慮,花生太狼才不敢輕舉妄動。
「呵呵,我們太君,肯定是在外面拉尿,你就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了,再等等吧。」花生太狼說完就笑了起來,果然聽他這樣一說,阿魯亞的笑容又綻放開來了。
阿魯亞心裡想啊,自己如果得到了賠償,是不是應該到華夏國去享受一番呢?一想到這,他就樂呵呵的。
花生太狼的忍者與阿魯亞身邊的武裝人員對峙起來,不過他們還是沒有動手,彼此的距離,不過是幾米遠。
而阿魯亞坐在對面的一個太師椅上,這裡是山口公司的大本營,不過這房子也是木屋子,而且這裡的木屋子,竟然還有倭國物,這個小泉狗狼,也是一個喜歡孤芳自賞的人。
對於小泉狗狼來說,自己屋子裡越多物,就越說明自己懂得欣賞,就越有品味,這是他對自己的評價。
這一次小泉狗狼走出屋子,還真的在拉尿,當然他現在不可能再回去,只要花生太狼將阿魯亞他們十幾個人解決掉,自己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小泉狗狼望了望遠處的山寨,那裡就是阿魯亞管轄的地盤了,如果自己將他們這些人殺了,這山寨,以後也會被其他人合拼掉。
這一次阿魯亞帶了山寨一半的人馬出來談判,如果沒有意外,他們肯定收穫一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小泉狗狼不但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而且他最反感不講信用的人,這就是小泉狗狼奇怪的地方。
小泉狗狼喜歡賴賬,不表示喜歡別人對自己耍無賴,這還是有區別的。
前者是自己耍賴,對自己是有利的。
但後者是別人對自己耍賴,自己是損失的。
利弊得失,一目瞭然。
再加上緬北損失了兩批的毒品貨物,小泉狗狼已經受到山口公司的批評,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派人來換掉他的職位,這是一個嚴重的警告。
「噗哧」
「噗哧」
很快木屋子裡面響起了一陣悶響,然後開始響起自動步槍橫掃的聲音,可惜這槍聲很快就停止了。
聽見裡面的動靜,小泉狗狼開心的笑了起來,花生太狼終於動手了,自己也是時候進入看看。
「砰」果然,小泉狗狼剛剛準備推門而入,花生太狼他就殺氣騰騰的打開門,第一個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的武士刀,還在滴血,這是裡面那些山民的鮮血。
「滴答」武士刀上的鮮血還沒有停止流動,慢慢的滴在木屋子的地板上,發出了點點微弱的聲音。
「太君,我們已經解決了麻煩。」剛剛殺完這些傢伙,花生太狼的手還有一點顫抖,這不是害怕,而是因為太激動所致。
很快花生太狼身後也走出了一群倭國忍者,裡面微弱的燈光仍然沒有熄滅,一陣噁心的腥臭傳了出來,讓小泉狗狼不得不掩住鼻子。
「你們有人受傷了嗎?」小泉狗狼沒有回應花生太狼,而是望向那些下忍殺手,只見一個忍者殺手被其他忍者扶住,看來受傷不輕。
「報告太君,這個阿魯亞太狡猾了,竟然拉著自己身後的兄弟擋了我的致命一擊,然後對我開槍,這個兄弟為了幫我擋子彈,才受傷的,慚愧。」花生太狼說完就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聽見花生太狼這樣一說,小泉狗狼果然仔細觀察起這個受傷的忍者,已經奄奄一息了,被自動步槍掃射胸膛,沒有立刻斃命,就已經不錯,看來自己又損失一個得力的手下了。
小泉狗狼又看看花生太狼那愧疚的樣子,本來還有一點責怪意味的眼神,又放鬆了。
「給我厚葬這個兄弟,他的家人,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人,明白不?」小泉狗狼說完就怒視著面前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