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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 生疑 文 / 桑小小

    容溪並沒有去打擾冷十五他們,只是吩咐了好好招待,她心中還惦記著從韋貴妃宮中拿回來的東西,便帶著孝兒去了李海江的院子。

    李海江還是如癡如醉的研究著那些東西,換了身份忘記之前自己是藍淑羽的新曉也苦心研究,她好武,所以,更懂得會醫術對習武者的重要性,在很多關鍵的時候能夠救人一命。

    所以,她很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刻苦努力,又有這樣優厚的條件和李海江這樣難得的老師,所以進步非常的快。

    李海江給容溪上了一杯茶,一臉笑意的說道:「王妃,真是感覺您給老朽送了這麼一個好徒弟,否則的話,就算這輩子研究出個名堂來,沒有人繼承,也是白白浪費啊。」

    容溪微微笑道:「怎麼?現在知道感謝了,當初是誰還不願意來著?」

    李海江的老臉一紅,他急忙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新曉說道:「有嗎?哎呀,老朽實在是年紀大了,有時候老糊塗,也有時候記不清楚了。」

    容溪見他窘迫,也不再逼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師徒二人合得來最好,一個愛護徒弟,一個尊敬師父,這是本王妃所樂見的。」

    新曉上前一步,正色道:「王妃所說極是,新曉……現在飄泊在外,師父也沒有其它的親人,我早已經想過了,就把師父當成父親一樣對待,好好的侍奉他老人家。」

    李海江也微微動容,他一輩子孤苦,沒有兒女,年老來認識了容溪,被收留到王府,衣食雖然無憂,但總歸有時候還是覺得是寄人籬下,如今聽到新曉這麼說,心中的親情之感由然而生。

    「嗯,」容溪在心中也微微感歎,想著自己孤身一人到了這異世,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還要面臨各種不可知的危機,好在現在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有疼愛自己的冷亦修,還有了肚子裡的寶寶。

    她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笑了笑岔開話題說道:「老先生,本王妃今日來,是要給你看一個稀罕物。」

    「噢?」李海江的眼睛立即亮了,他知道,容溪的手中絕對沒有凡品,對於他來說,容溪哪次給他的東西算不上寶貝?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容溪從一塊錦帕中拿出個細長條一樣的東西,隱約有一種淡淡的腥味兒,他仔細看著那東西,近乎黑色的深藍,像是有一種暗光,幽暗而沉斂。

    容溪抬眼看著他,「老先生,你可認得,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李海江的眉頭一皺,他抽了抽鼻子,那股腥味又像是土腥,又像是有種動物的腥氣,交雜在一起,有些不太好辨認。

    「這個……」他遲疑著,卻始終叫不出口,他越湊越近,「王妃,能不能弄下一小段來,讓老朽瞧瞧?」

    「沒問題。」容溪點頭應允,拿出隨身帶著的烏鐵匕首來,在那東西上割下來的了一塊,李海江注意到,容溪割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好像有一點點的彈性。

    李海江拿起那塊割下來的東西,放在手心裡來回的撥弄,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想要仔細的辨別那腥氣。

    在秋士居焦急的等待中,齊王府中終於有了腳步之聲,他急忙回頭望去,方纔那個報信之人又返了回來,對他說道:「秋大人,我家王爺有請。」

    「好,好。」秋士居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他快步隨著報信之人向王府之內走去。

    穿宅過院,遠遠的看到在前方一片竹子的掩映中,一襲白衣的冷亦維正坐在亭中,自斟自飲,四周的竹子長得茂密,挺拔秀致,翠綠色的枝葉在風中輕輕的飄動,如同女子美麗的紗裙。

    那亭子在竹影中,細碎的陽光潑灑下來,如同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在亭中坐著的男子衣帶當風,雪白的衣擺微微翻捲,似山頂之上那飄動的雲海。

    他的烏髮輕輕飛揚,如絲如綢,一手執著翡翠酒壺,琥珀色的液體從壺中緩緩流出,晶瑩的壺身,閃亮的酒液,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裡。

    秋士居的呼吸微微滯了滯,人道齊王清雅無雙,果然如此,如今這番景色若是被那些貴婦小姐看到,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也難怪這齊王府中有侍妾無數,還是有不少的女子削尖了腦袋也要進到這齊王府來。

    秋士居微微走神,腳下的步子一頓,亭中的人卻早有察覺,微微側首,露出精緻的側臉線條,「秋大人,何事?」

    簡單的一句問話,秋士居已經又回過神來,他快步上前,來到亭下,施了禮道:「王爺,下官……」

    冷亦維擺了擺手,「上來坐。」

    秋士居微微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提著袍子邁步上了亭中,微涼的風迎面吹來,帶著淡淡的竹香,混合著這酒香,讓他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微微鬆了一些。

    「秋大人,要不要來一杯?」冷亦維的眼角微挑,掃了秋士居一眼。

    秋士居好酒,也是品酒的行家,眼前冷亦維的這壺酒,他不用品也聞得出,這是上等的一杏春,至少是八年以上的陳釀方能有這種琥珀之色,製法極其複雜,不但需要上好的製作材料,還要有嚴苛的釀酒環境,更要有懂酒之人,缺一不可。

    而這一壺,可謂萬金。

    他縱然再想喝,也不敢。

    秋士居急忙擺手說道:「多謝王爺,下官不敢,此番入王府來,是有事要求教於王爺?」

    「噢?」冷亦維輕輕的一笑,他飲了一杯酒,唇色越發鮮艷,如一朵沾著露珠的花,他的桃花眼波光閃動,笑意微微,「求教本王?秋大人何出此言?」

    秋士居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暗暗嘀咕,這副樣子……若是被那些府中的女子們看見,豈不是要紛紛在肚子裡鬧自己不開眼,在這裡獨佔了春光?

    可他心中有事,不敢再往下想,只能正色道:「王爺,山莊之事,下官……自知辦事不利,而這次入宮之事,又成了這種後果,下官實在是……」

    「秋大人,」冷亦維打斷了他的話,桃花眼中依舊波光閃動,嘴角依舊笑意微微,只是那波光中似乎有了幾分冷銳之意,語氣中也帶了幾分寒意,「本王以為,你已經沒有面目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秋士居難堪的漲紅了臉,他搓了搓手,喏喏的說道:「是……王爺說得極是,下官自知辦事不利,但……現在的情況,如果沒有了王爺,下官實在是沒有了主心骨,還請王爺允許下官將功折罪,給下官指出一條明路來才是啊。」

    冷亦維沒有再說話,他伸出手,潔白的手指根根如玉,輕輕握住翡翠的酒壺,衣袖飄擺如雲,姿態風流。

    他的烏黑如羽,眼角輕輕飛揚,似載了三月的春花,一枝桃花在他的眼中安靜而妖嬈的開放。

    但是,秋士居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分明從那雙漂亮的眼睛中看到了如冰封般的寒意。

    冷亦維倒滿了一杯酒,慢慢執著酒杯,站起身來,走到亭邊,他望著虛空處,烏髮飛揚,酒香四溢,卻不聞他的語聲。

    李海江仔細的嗅了嗅,那腥氣明顯,卻依舊是兩種腥氣交織在一起的味道,他一時想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正要說話,突然有人快步從院外而來,一個婆子走進來,到容溪的面前說道:「王妃,門上有人來報,說是有位公子求見,那公子說有事,這是他寫的字條。」

    婆子說著,把手中的東西往前一遞,眾人抬眼望去,一張折著的字條折成了一個奇特的造型,別人不知,容溪一眼就看出,這是她曾經教給徐震寒的折紙造型。

    因為徐震寒的身份特殊,但是以後又有可能出入王府,他出入王府時為了安全起見,最好不要自報姓名,只要把一個折紙的交給門子遞進來,容溪便知道是他來了。

    這個時候,正是比較敏感的時期,容溪也答應等到大比過後就給他和新曉辦婚事,徐震寒為人沉著穩重,斷斷沒有沒事冒然前來的可能,他此時來,必定有事。

    容溪立即道:「請他進來。」

    「是。」婆子立即前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時間不大,徐震寒的身影就出現在小院中,他與新曉對視了一眼,似乎萬般情意都在那一眼之中。

    新曉微微紅了臉,容溪把他們的神情看在眼中,但現在也不是說情話的時候,她看得出,徐震寒的眼中有急憂之色,袍角也微微有些塵土的痕跡,想必是來時匆匆,可見事態緊急。

    「出了什麼事?」容溪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王妃,」徐震寒早已經對容溪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也直接說道:「適方才在我家府中後門,遇到了秋士居。」

    「噢?」容溪的眉心一跳,「他看到了你?」

    「正是,」徐震寒點了點頭,「如果學生所料不錯的話,他已經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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