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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求醫? 文 / 桑小小

    那男人卻沒有理會她,而是大步而出,站到了廊下,對著走進院中的郝連紫澤深深一拜,「見過七殿下。」

    郝連蓓兒在後面張大了嘴,驚訝於他的態度,郝連紫澤也停下步子,微斂了眸光,遙遙的看著他。

    容溪和冷亦修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看似漫不經心,手指間都按上了兵器和暗器,誰知道這恭敬態度的背後會是什麼?現在的謎團如霧,人如在霧中,不到最後一刻,什麼都很難說。

    郝連紫澤微微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身材頎長挺拔,一頭烏髮如水散在腦後,臉上卻戴著面具。

    見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面具上,那男子慢慢抬手,輕輕一掀。

    郝連蓓兒側著頭,看著他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她可以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那男子把面具掀開,郝連紫澤和容溪冷亦修都不禁微微讚歎。

    眼前的男人臉部的線條輪廓分明,看起來略顯剛硬,他的那雙眼睛微微凹陷,在容溪看來有點像歐洲風的男子,而這雙眼睛細長,瞳孔極黑明亮,眼角微微上揚,眨動之間流光溢彩,這樣的眼型,剛好中和臉部的線條,倒顯得大氣而成熟。

    容溪在心裡暗笑,自己的身邊大部分都是美男了,這個傢伙如果被弄到現代去,會不會被懷疑整了容?

    「郡家少主?」郝連紫澤問道。

    「不錯,在下郡齊,見過七殿下。」

    「喂,喂!你……」郝連蓓兒聽著這頗為熟悉的名字,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見他對郝連紫澤如此恭敬,腦子裡一片混沌,這人到底想幹嘛?

    「蓓兒,稍安勿躁,」郝連紫澤想到此次來這裡的人一定是郡家的重要人物,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郡家少主親自出馬,這個傳說中聰明睿智的男人,只可惜了是個商人,不過,也慶幸他是個商人,如果成為政客的話,恐怕明宵的政治格局會和現在的不一樣了。

    面對這樣一個人,即便現在的局勢並不明朗,對方的目的尚未可知,最好也不要衝突相見。

    郡齊微微一笑,挑起的嘴唇如櫻花飄落,剎那光華四射,「七殿下,請恕在下唐突之罪,七殿內下的暗衛名動明宵,在下實在不敢妄動,只好請了小公主來,以引殿下前來。實在冒犯。」

    郝連紫澤再次掃了自己的寶貝一眼,眼色紅潤,氣色甚好,而且那滿屋子的酒肉香,到底誰冒犯了誰還未可知。

    只是,再怎麼說,郝連蓓兒也是公主,郡家是明宵的子民,這樣做,的確不太合適。

    所以,郝連紫澤臉上的微微沉冷依舊沒有散去。

    郡齊自然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他揮了揮手,院中的傭人都退了出去,他又看了一眼容溪和冷亦修,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側身向前一伸手臂,「七殿下,請。」

    郝連紫澤提袍子邁步向前,冷亦修與容溪隨後跟上,容溪偷眼看了一下冷亦修,寧王殿下的臭臉表示,他很不願意走在郝連紫澤的後面,但是,此刻,卻不得不屈尊降貴。

    容溪微微勾唇,邁步走進了房間,郝連蓓兒立刻衝過來,拉住她的手說道:「容姐姐,我可想你了。」

    容溪的手指看似無意的搭在她的脈間,覺出她的脈象正常,一切無礙,一顆心才真正的放下來。

    郡齊見眾人落了座,微微笑道:「本來想著明日一早給殿下去個消息,沒有想到,殿下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郝連紫澤挑了挑眉,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緒,只是語氣淡淡道:「公主無故失蹤,本王如何能等到明日一早?」

    郡齊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斂,隨即又爽朗一笑,「殿下……王爺說得極是,恕郡齊情急,聽聞王爺此次出行之行,把王爺的金冠掛於梁下,莫非傳聞是虛?」

    容溪的眉心一跳,郝連蓓兒在她的身邊衝她撇了撇嘴。

    這是容溪第一次聽到此事,郝連紫澤掛冠?再一次拒絕王爺之位?她的心尖似乎被什麼一碰,手臂都跟著輕輕一麻。

    冷亦修的眸子一瞇,他的心裡也微微震驚,他自然明白郝連紫澤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只是……從未想到,郝連紫澤對容溪的用情也居然深到如此地步,嗯,以後更要小心注意才是,對情敵可不能同情。

    郝連紫澤並沒有驚訝,只是輕輕勾了勾嘴唇,一剎那那笑意淺淺,如在夜色中盛開的嬌艷花朵,郡齊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他這樣笑是何意。

    只聽郝連紫澤雲淡風輕的說道:「民間傳聞,少主如何能夠當真?」

    他這麼說,便是否認了,郡齊微微怔了一下,他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剛才之所以說是「傳聞」,不過是為了自謙一下,而現在,對方拿傳聞之說打擊自己,他只能無奈一笑。

    「少主急著找本王,到底所謂何事?」郝連紫澤手支著下巴,滑下的朱紅色衣袍在燭光下散發出溫潤流光,「你最好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能夠和挾持公主之罪相互抵消。」

    談笑之間,卻顯王霸之氣,郝連紫澤的溫潤如玉,從來只對著容溪一個人,在他人面前,他依舊是明宵的七殿下,是一王之尊。

    郡齊的神色一凜,站立起來,筆直跪下,挺拔如松。

    郝連紫澤聲色未動。

    容溪聽郝連紫澤說起過郡家的財勢,而這位郡家少主自從露面之後,雖然恰到好處的表現了禮數,無一失禮之數,但一言一行之間頗見風骨,和那些趨炎附勢的官員不同,他不過是一個商人,縱然有再多的財富,但是那眉眼間的傲氣卻比那些官員還要清晰。

    而此刻,他毫不猶豫的在郝連紫澤面前,跪下。

    郝連紫澤明明知道郡家在明宵國的地位,在經濟上的影響,但仍舊,不動聲色。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上位者的尊嚴從來不允許任何的挑釁。

    容溪在一邊細細的觀察,她想聽聽這位郡家少主究竟有什麼樣的理由。

    「王爺,草民這樣做,只是想從殿下的口中知道一個人的下落,請那人來救家父,家父於半月前突染惡疾,臥床不起,草民為救家父,想去求見殿下,奈何得知殿下已經帶著參加大比的隊伍來到了大昭,而出使他國,自然要帶一頂一的護衛,草民不敢唐突,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頓了一頓,又說道:「家父半年前接了皇差,想必殿下也是知道的,就是關於淮南籌糧一事,此事秘密進行,連草民也不知,所以,救得家父,才能保證皇差的順利完成。」

    這的確是一個絕好,而且相當重要的理由。

    只是……容溪的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怎麼這個郡家少主要請求的事情,好像和自己有些關聯?

    郝連紫澤的眸光微微一縮,沉冷中更添了幾分銳利,「少主,你果然找了一個絕好的理由。」

    「草民句句屬實,還請王爺明察。」郡齊的腰身依舊挺拔,聲音清晰堅定,那神情中有憂色,不像作假。

    「好罷,」郝連紫澤點了點頭,「挾持公主之罪暫且擱下,你到底要從本王的口中知道誰的下落?」

    「草民要找的,就是當時名動明宵的神醫--修公子。」郡齊字字如斷金。

    容溪眼睛一瞪,尼瑪……這感覺真是準確,果然和自己有關係!

    郝連蓓兒正在喝著茶,「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郝連紫澤一瞪她,她急忙擦了擦嘴,又閉緊了嘴巴。

    冷亦修的神色一冷,他自然是不願意的,明宵國的人,和自己的王妃有什麼關係?犯得著千里迢迢去救嗎?何況……

    他是手握兵權的人,自然更關注後半句,皇差?糧食?淮南?這一連串的事連接起來,究竟隱藏著什麼呢?

    他幾乎是立刻扭頭去看容溪,那眼中明顯的寫著拒絕,他-不-同-意!

    容溪自然也知道他不會同意,就是自己現在也不可能這樣去跑到明宵去,且不說現在自己身邊的事情都亂成了一鍋粥,就算是平靜無事,身體也不允許,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還千里迢迢的跑出去?

    郝連紫澤自然也明白,他對郡齊說道:「少主,請起。」

    「王爺是願意告訴在下了?」郡齊的眼底爆出喜色。

    「恕本王……不能告知,」郝連紫澤頓了頓說道:「因為,本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當時與他相識,只是一個偶然。」

    郡齊眼中的喜色退去,如突然爆開的燈花,一閃之後便是一黯,似乎在想什麼,隨即又像下了決心似的說道:「王爺究竟是不知,還是不肯告訴在下?」

    郝連紫澤臉上的笑意瞬間變了味道,添了幾分的冷意,那翹起的弧度似乎一把凌厲的刀,隨時可以劈下。

    郡齊卻不為所懼,揚了揚下巴,說道:「郡家的生意能夠通明宵,自然有自身的消息渠道,王爺與修公子的關係並非只是普通的醫患關係,否則在下也不必千里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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