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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爭 文 / 桑小小

    風翼南嘴上不說,心裡卻微微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儒雅甚至有些瘦弱的男人,居然還有這樣的身手。

    他慢慢的收回腿,咬牙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與你無關。」冷亦維說罷,不再理會他,轉身就往外走。

    風翼南看著冷亦維拉著雲珊的手腕,惡從膽邊生,他「唰」的一下抽出腰間的軟劍,寒光一閃,直奔冷亦維的後心。

    他以為,他是辰陽國的使者,又是少將軍,就算是在辰陽的時候走到哪裡別人也是敬畏三分,何況現在是在大昭,來者是客,而且以他的身份,還得算是貴客,就算是殺了人,大昭國能把他怎麼樣?最終還不是要不了了之?

    所以,他起了殺機,想要弄死冷亦維。

    冷亦維不用回頭也知道他在背後下了殺手,只是,他已經踏出了書店的門口,無法再還手,所有的人都知道,齊王殿下不會武功。

    「鏘!」一聲利器互相碰撞的聲音響了開來,冷亦維帶出來的兩名侍衛上前架住了風翼南的軟劍。

    風翼南氣得咬牙,他看著這兩個冒出來的侍衛,身材高大,面色沉冷,絕對不是普通的人,他恨恨的抽回軟劍,厲聲道:「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名侍衛傲然道:「居然敢動我家王爺?」

    「王爺?」風翼南一驚,心猛然一沉,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出手居然碰到了一個王爺,幸虧剛才沒有殺死他,否則的話還真是不小的麻煩。

    他心中驚詫,臉上卻沒有露出來,只是冷冷一笑說道:「他是王爺?誰知道是真是假?你家少將軍可不是好騙的!」

    本來已經轉頭離開的冷亦維聽到那句「少將軍」,霍然回首。

    他仔細的打量著站在台階上的風翼南,面色微蘇,一雙長眉,單眼皮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隱約有幾絲陰冷狡詐。

    他的手中拿著那把軟劍,比尋常的劍身要略長,微窄,卻是極亮,隱約有幾分冷然之氣,特別是劍尖處,有一線紅紋,他微微抽了一口氣,這把劍名曰「血戰」,據說是一百多年前鑄劍大師魯五的封山之作。

    他把目光轉到了兩名侍衛手中的兵器上,他們兩個的鋼刀也是用好鐵打造,與普通侍衛的不同,但是他卻發現,侍衛們隱藏在身後的刀身上,已經隱約有幾道碎紋。

    而剛才,不過是輕輕一架。

    血戰,果然名不虛傳,冷亦維微微瞇了瞇眼睛,據傳,血戰寶劍幾經轉折,現在落到了辰陽國鏢騎將軍的手上,而此人,剛剛自稱為「少將軍」。

    那麼,除了風翼南,他還能是誰?

    冷亦維心中暗暗後悔,他不知不覺間鬆開了雲珊的手腕,負手站立,望著風翼南道:「閣下可是辰陽國的風少將軍?本王冷亦維,大昭皇八子。」

    風翼南臉上的怒氣僵了僵,他本以為是侍衛哄騙嚇唬他,或者最多不過個是郡王一類的,可有可無的王爺,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是正宗的,皇帝的親生子!

    他運了運氣,最終,慢慢收起寶劍,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齊王殿下,本少將軍沒有想到與王爺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相識,真是幸會!」

    他嘴裡說著「真是幸會」,語氣和表情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閒閒的整理了一下袖子說道:「本少將軍還有事,先告辭!」

    「好,再會。」冷亦維微微笑起,長長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怒氣和森冷。

    他向來城府頗深,慣會審時度勢,得知風翼南不是一般的人物之後,特別是他的背後是辰陽國還有他的老爹,都是手握兵權的主,他縱然再有氣,也不會明面上得罪。

    在一旁的雲珊兩手在寬大的袖子裡相握,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擦著剛才被冷亦維握過的地方,看著冷亦維那臉上的笑意,溫暖如春風,她的心卻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

    在冷亦維的臉上蕩起笑意的瞬間,她心裡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表面儒雅清秀,看似無害,實則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單是這份隱忍,就不是常人所能相比。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冷亦維看著風翼南遠走,他轉過身來,對著雲珊說道:「郡主,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吧。」

    雲珊垂下頭,秀美的脖頸如天鵝,雪白的肌膚在陽光著著晶瑩的光,她的心裡有些微微的慶幸,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落寞,「好。」

    眾人離開之後,原來在書店中的「書生」冷十五飛快的也回了茶樓,去找容溪報告情況,他感覺自己應該改行當「私家偵探」了,具體什麼叫這個,他不太明白,只是聽王妃說起過,他只是隱約知道大概的意思,好像還不賴。

    容溪等人還在茶樓裡喝著茶,吃著點心,冷十五進來把剛才在書店裡的情況仔細的描述了一下,特別是說到風翼南背後偷襲冷亦維,被冷亦維的手下給擋了的時候,眾人都微微一驚,郝連蓓兒的小嘴都張成了「o」型。

    「這傢伙也太不地道了吧?」郝連紫澤微微皺眉,「這種身份還做這種事,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他當初還想著恩將仇報,將他們在那片海域遇襲的事情推到大昭的頭上呢。」容溪冷笑了一聲,她倒是並不覺得特別意思,從那次在別苑中,她就斷定風翼南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而且自大自私,一心為己。

    雖然對他的人品不恥,但是現在,他的這種性格反而對自己有些幫助,如果好好的加以利用,倒是一件對來牽制冷亦維的有用利器,正好可以讓他頭疼一陣子,容溪可不認為風翼南對雲珊的那種心思就此打住了,相反,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

    「真是卑鄙,還是少將軍呢,也不嫌丟人。」郝連蓓兒撇著小嘴,一臉的不屑。

    「正是因為卑鄙,才能夠坐得上少將軍的位子吧?」郝連紫澤想起皇室之爭,想必崇武的辰陽國那個鏢騎將軍的位子也是炙手可熱的,它的繼承人,競爭也會相當的慘烈。

    冷亦修對他的這句話倒是深表贊同,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不是該給風翼南打打預防針了?」

    「不錯,」容溪輕輕把茶盞放下,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省得他以後覺得受到了冷亦維的重視和恭維,飄飄然不知東西南北,胡鬧摻和進來,我們要把他變成冷亦維的阻力才好。」

    容溪和冷亦維互相對視了一眼,那其中的默契讓郝連紫澤突然覺得陽光有些刺耳,微微閉了閉眼睛。

    辰陽國的使團已經搬離了冷亦修別苑,實際上風翼南也不想再住在那裡,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大比大昭國的負責人是冷亦修,他真想一輩子都不要再與冷亦修相遇。

    那對夫妻的笑容,犀利的言語,出手的狠辣,無一不讓他心驚,特別是容溪的那一腳,他表面上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內心急得很,他很想知道那一腳到底有沒有讓他失去某些能力。

    所以,當見到雲珊時,雖然也的確被雲珊的容貌所吸引,但是他更想藉著雲珊來嘗試一下,畢竟,越是美貌的女子吸引力也更大一些。

    可是,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摻和進來一個冷亦維,他恨恨的在書房中磨牙,對鐵同的再三詢問充耳不聞。

    「少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大比的人員名單和次序給遞上去了?」鐵同第四次問道,對於這位少將軍的性格秉性,他也常常頭痛,但是——卻不能不耐著性子。

    「不急,」風翼南終於有了回應,他搖了搖頭說道:「我還要再斟酌一下。」

    鐵同微微皺眉,「可是,少將軍,咱們來的時候不就已經定好了?老將軍吩咐過,只要把名單遞上去即……」

    「鐵將軍,現在是我坐在這裡,」風翼南的臉色沉了下來,本來就心情不太好的他心中更加煩躁,那一簇小火苗頓時亮了亮,「別提父親,再說,父親他老人家遠在千里之外,這裡的情況他能夠顧及得到嗎?因時治宜,你也不要事事都要以父親壓本將軍才是。」

    鐵同一見他沉下了臉,說出的話也冷而有力,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到底也不敢再說什麼,出門在外,自己人不能先起了內哄,鐵同這一點還是能夠算得清的,這也是風老將軍放心讓他跟著來的原因之一。

    風翼南看著鐵同退了出去,臉色越發的陰冷,他雖然現在是風家的繼承人,鏢騎將軍的名位世襲罔替,以現在的局勢看怎麼也是他了,但是這個位置始終讓他覺得不太穩當,父親的威名始終懸在他的頭上,如一片陰影,緊緊的籠罩著他,讓他時刻感覺不到光明。

    他望著窗外的沉沉夜色,突然想起雲珊,心中越發的煩躁不安,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踱到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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