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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兩個小廝 文 / 桑小小

    容溪這麼趕不為別的,因為她知道現在的局勢不明,東疆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為首者又是什麼樣的心思?這些都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冷亦維也派人去了東疆,所以,現在比的就是誰快。

    去東疆船每天只有一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己和冷亦維的人上的是同一條船。

    可是,這般上下兩層,船上的人有一百人之多,他們的人此次前來,一定也是十分小心的,該如何尋找?

    她回過身,看著自己帶來的兩個侍衛,冷十五突然覺得渾身一涼,他直覺容溪這樣看過來,似乎不是什麼好事,……每次主子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吩咐,一般都是這種目光。

    「你們兩個,去換一套普通下人的衣服來,」容溪吩咐道。

    「……是。」冷十五和冷十六沒有多問,飛快的進了船艙,兩個人麻利的找出了帶來的衣服,剛開始的時候還為王妃列出的「行李清單」感覺到疑惑不解,現在看來,原來她早就有計劃的,想必是……不同的時候要求穿不同的衣服?

    兩個人雖然是暗衛,平時大都不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但畢竟是身在寧王府,身份又比普通的侍衛高於許多,所以吃穿用度自然都是很好的,衣服料子自然非常不錯,雖然是侍衛服裝,但仍舊能夠看出與普通人不同。

    所以

    ,在出門之前,容溪特別吩咐他們,找府裡的下人借了幾套衣服。

    眼下,這套普通下人的衣服就用上了。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怎麼看怎麼彆扭,冷十五拎著自己的袖子道:「哎,你說,王妃讓咱們穿上這種衣服幹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為了避人耳目吧。」冷十六弄了弄繫褲子的布條,沒有腰帶,怎麼都感覺不舒服。

    「王妃的主意真多,」冷十五撇了撇嘴,「不過,比跟著主子出來有意思一些。」

    很快,這兩個悲催的人就知道容溪到底要讓他們幹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不錯,」容溪看著兩個人的裝扮,「眼神再收斂一些,對,別那麼殺氣騰騰的,就當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就在兩個人努力尋找一個「普通人」的感覺時,容溪又說道:「剛才聽船主說,這次上船的客人要比以往的多,而他們的一夥計又病了,所以……」

    冷十五和冷十六抬起頭來,看著站在海風中的容溪,她手扶著船舷,淡雅的月白錦袍讓她如一輪清雅的月,外面罩了件深藍色的披風,上面的暗紋嬌艷如花,風從海上來,她的披風狂捲如雲,她淡淡的看著兩個人,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威嚴。

    「你們兩個去船主那裡告訴他,由於一路上錢財計算不周,餘下的盤纏不多了,所以,要

    給他廚房灶上的夥計。」

    她的聲音並不高,很快的消散在風裡,冷十五和冷十六兩個人卻如同被那話擊中,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船主的客人多?和咱們有什麼關係?船主的夥計病了?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啊啊啊!

    錢財計算不周?餘下的盤纏不多了?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這一路上根本沒有花多少錢好吧?而且王妃第一次出門,還是這麼重要的事,王爺會不給她足夠的錢嗎?

    何況,兩個人的身上每個人都有幾張銀票呢,到了東疆和那邊的關係接洽上,根本不用愁錢啊……船上的費用應該一上船就清了吧?

    啊啊啊!

    冷十五很想抽自己幾個耳光,有兩個作用,一,確認疼不疼,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二,剛才是誰心裡佩服王妃,覺得跟著她有意思來著?是誰?

    「有什麼問題嗎?」容溪看著呆若木雞的兩個人問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冷十五吞了一口唾沫,很想問問這到底是為什麼,但是他深知,在冷亦修把他們收入麾下的時候就明確的說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問為什麼,而是去執行。」

    容溪微微一笑,她當然明白兩個人心裡的疑惑,她向前走了幾步,聲音壓得更低說道:「齊王府的人也在船上,但是人太多一個一個查找起來,會l

    ang費時間,而且還會引人注意,而混入灶上,留意他們所點的飯菜,就會很快有所發現,這是最快也最安全的做法。」

    冷十五的眼睛一亮,冷十六點了點頭,已經轉身去找船主了。

    「記住,」容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腳步,「要和船主討價還價,盡量把工錢訂得高一些,工錢所得,歸你們自己所有。」

    「……」

    從下一刻鐘開始,船上的廚房灶上多了兩個打雜的小廝,一個叫劉五,一個張六,兩個人一個燒火一個洗菜,忙得不亦樂乎。

    「劉五,你會不會幹?火燒得跟油燈似的,這能炒菜嗎?」身材胖大的廚子揮舞著鐵鏟,氣急敗壞的叫道,鏟子的油滴滴落,落在了灶台上。

    「!」被稱做劉五的小廝恨得牙疼,卻不得不賠著笑臉說道:「加大,加大!正在加!馬上就好!」

    「仔細些!」胖廚子看著他被煙嗆得鼻子眼淚一塊流,語氣軟了一些,但依舊有些硬,「這可是京中來的客人點的菜,本來就挑剔,如果出了差錯,咱們都不了干係!」

    劉五心中一動,抹了一把汗,又對著灶口用力的打了幾下扇子,「京中來的?長得什麼樣啊?小的……還沒有見過那樣的貴人呢。」

    一邊洗菜的張六撇了撇嘴,對某人的賤言賤語表示鄙視,

    耳朵卻豎起來仔細的聽著。

    「哼,你小子上哪兒見去?」胖廚子把菜入了鍋,「吡啦」一聲響,他的聲音裡從油煙中滾了出來,「那可是大人物,一看就不是凡人,通身的氣派!光是眼神就能殺人!」

    劉五吃驚的張大了嘴,「啊!眼神能殺人?是天兵天將嗎?」

    「噗……」張六忍不住噴了一口。

    「你幹什麼呢?說你呢!」胖廚子叫了起來,鐵鏟指著張六,「洗乾淨,別噴上你的髒口水!那是用來做藥膳的,你知道多名貴嗎?」

    劉五不動聲色的垂下頭,用眼角掃了他一眼,叫你丫笑。

    張六抽了抽嘴角,低頭狠狠的洗著菜。

    「什麼天兵天將,你小子真沒有見識,」胖廚子話鋒一轉,一邊炒著菜一邊對劉五說道:「不過,那些人肯定是身份非凡,一看就是練家子。」

    「哇……好厲害呀,」劉五眼睛放光,「怪不得船主要拿出這樣的菜來招待了!」

    「哼——要不說你只能燒火,」胖廚子翻了翻鏟子,「這食材得多少錢?光是那藥膳的食材就夠船主生意好的時候來回跑十趟了,他怎麼會捨得?這東西都是人家自帶的。」

    張六低頭洗著菜,看著盆裡的那些珍貴的食材,一定是他們了,他用眼角瞄了瞄,發現沒有人注意他,趁著擦手的功夫,從

    懷裡帶出一點藥材,混進了洗好的菜裡。

    兩個小廝忙完,又被覺得虧了的船主指揮著打掃了廚房灶上的衛生,把兩個人指使的像兩個停不下來的陀螺。

    終於,兩個人累得像死狗一樣一步一挪的回到了艙內,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半晌,冷十五艱難的轉過了頭,看了看另一張床上冷十六道:「我說張六,回去一定要跟爺說一下,以後誰在壞了規矩,根本不用什麼遠走天涯,直接貶去當府裡的雜役,讓他幹上一個月!」

    「同意!」冷十六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現在算是明白女主子為什麼讓咱們收斂眼神了……」冷十五歎了一口氣。

    「噢?為什麼?」從船艙的套間內響起一個聲音。

    兩個人「唰」的一下子從床上挺了起來,直立如桿,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一份慶幸,幸虧……沒有再多說別的呀。

    「搞定了?」容溪看著兩個人問道。

    「是。」冷十五點了點頭。

    「很好,趕快休息一下,子夜時分藥力就會發作,到船上的……茅房盯著。」容溪想了想才想起來古代的「洗手間」應該是叫做「茅房。」

    兩個人的心一涼,幹完了雜役,還要去盯茅房,還有比自己更命苦的暗衛嗎?

    想歸想,兩個人不敢違抗,也知道做到這一步並不容易,那

    些人也是十分小心的,連食材都自帶了,如果不是穿著打扮和平時與其它人不同的氣質上能夠看出來,還真是如大海撈針。

    他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一次在心中暗歎王妃果然不是蓋的。

    兩個人運了幾次氣息,又吃了東西,很快就恢復了,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大,船也開始晃來晃去,晚間起風浪了。

    容溪坐在裡面套間的床上,因為是女扮男裝,所以她並沒有要兩間房子,要一個這樣的套間正合適,有事三個人還能夠商量一下,此刻,她感覺有些不舒服,難道是暈船了?

    容溪在心中暗暗疑惑,以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坐過船,並沒有暈船的跡象,現在怎麼突然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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