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藥店很大,三面都是整齊的藥櫃,上面清晰的寫著各類藥材的名稱,容溪還注意到這些藥材還被人細緻的歸了類,上面的小字寫得清晰俊秀,讓她瞬間就起了興趣。
她知道在這個時期,想找到西藥那是不可能的,幸好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對這些中醫藥也是很有研究的,甚至她覺得中醫藥比西藥更廣大,就像是一位博學的老人,吸引著你情不自禁的去研究他,想要看透他,然後,你能從中得到無限的驚喜。
「府裡有很多名貴的藥材,我還不知道你愛好這個。」冷亦修看著容溪眼中放出的光彩,語氣也不禁溫軟了起來,連帶著幾分歉意。
「我沒有對別人提起過,」容溪笑了笑,她自然聽到了他話中的歉意,想必他之前對以前的容溪是不屑於瞭解的吧?
冷亦修的神情亮了亮,她的意思是說,自己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嗎?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又有些雀躍了起來。
「這位公子,有什麼需要小人幫忙的?」一個身穿粗布短衣的人走了過來,臉上儘是笑意,衣服質地雖然不好,但是乾淨利索,讓人覺得還不錯。
「來看看藥材,採買一些。」容溪淡淡的說道。
「那需要哪一種類的呢?」那人依舊淺笑,雙手交叉,沒有離開的意思。
「珍稀少見的吧,」容溪回答道。
「那您隨小的來。」那人一指一扇門,神情微微有些神秘了起來,「這裡都是一些市面上的普通貨。」
「噢?」容溪微微笑起來,目光望向那人,「什麼都有嗎?」
「當然,您只要看過就知道。」那人向著門前走了幾步。
「好。」容溪答應,回頭看了看冷亦修。
冷亦修的目光一冷,他上前一步,容溪衝她一笑,輕輕說道:「等我。」
那人本來看到冷亦修跟上來神色略微有些慌亂,正想要說什麼,聽到容溪的話,而冷亦修已經止住了腳步,他的呼吸一鬆,推開了那扇門,笑道:「請跟我來。」
容溪看著那打開的門,一條長長的通道,狹窄而幽暗,她站在門口,笑意微閃,眼光中一抹冷然的光一閃而過,嘴角翹起如一把帶弧的刀,帶著凜然的殺機。
七公主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看著眼前桌子上的那一個小小的竹筒,光滑平整,泛著微微的黃色。
房間裡安靜而幽暗,四周的窗子都拉上了厚厚的簾子,屋子裡點起淡淡的幽暗燭火,火光映著她的臉,臉上的神情帶著緊張、興奮還有一絲隱隱的恐懼。
是的,恐懼。
來源於那竹筒裡的東西。
空氣中的浮塵在慢慢的飄浮,或起或落,在微弱幽暗的光影中顯得有幾分詭異,窗外的風聲被隔絕開來,一絲微不可聞的響動,從竹筒裡傳來。
「嘶……」
她的眼前浮現大皇子拿起她這個小竹筒裡那張面帶微笑的臉,幾分古怪夾著幾分謹慎,「七妹,這個東西你可要保管好,否則的話……後果很嚴重的。」
大皇子給她解釋了用法,她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大皇子搖著頭,「嘖,嘖,這東西的確是夠嚇人的,不過……那小子我也看到了,果然是……」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卻比說完了還要蠱惑人心,七公主想了想那張俊秀的臉,那雙明亮而特別的眼睛,那飛揚如翅的眉,那嘴角的淡淡笑意,如果他以後只對著自己一個人笑的話……
她的呼吸緊了緊。
「好。」她說。
容溪踏上那條幽暗的通道,她剛走進去,身後那扇門就被關上,冷亦修的身影和神情都被關在了外面,容溪回頭看看他,看到了他擔憂的目光。
剛走了幾步,容溪便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後堂啊,」那人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有很多珍稀的玩意兒,保證公子想像不到的。」
「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當然,肯定不會。」那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空氣裡突然有一點微微的甜,還有一點淡淡的麻,昏暗中容溪微微笑了笑,她用手指撫了撫鼻子,「這是什麼味道?」
問完這句話,就感覺那麻的感覺越來越濃烈,連眼皮都似乎越來越沉重了幾分,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遠離她,殘餘的一絲理智讓她的耳朵聽到了那人的笑聲,「這是……麻藥的味道。」
七公主還在盯著那竹筒出神,那裡面傳出來的嘶聲讓她的神經在一點點的抽緊,此時,窗子上突然傳來了三聲叩擊聲:「回主子,事情辦妥了。」
七公主一激靈,從剛才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她咬了咬嘴唇,顫抖著手指慢慢的靠近那隻小小的竹筒,手指觸及,微微的涼。
她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擰了擰竹筒上的蓋子,露出一點點的縫隙,再大一點點,她把食指湊了上去,隨即,傳來一點針刺般的疼痛。
疼痛之後是一點點的麻,她急忙關好了蓋子,雪白的手指一點紅點,如雪中的一點紅梅,帶著驚心的嫵媚,她怔怔的看著那紅點幾秒鐘,然後放在嘴邊,吮了吮,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昏黃的燭火映出她的神情,一雙眼睛裡倒出那跳躍的火苗,像兩團妖冶的光芒。
七公主慢慢走到牆邊,那裡放著一隻裝飾用的大花瓶,裡面放著幾枝幹梅花,她伸出雙手,輕輕的握住了花瓶的邊緣,用力一擰。
「卡!」一聲響,「吱呀……」一扇門出現在牆壁上,左右一分,居然和隔壁的房間是相通的。
那個房間裡更黑,連一盞燈都沒有點,這邊的燭火光微弱的投過來,依稀看到那間佈置簡單的房間裡,一張床幾乎佔了半個房間,那床上躺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從那身形和衣著還有腳上的靴子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
七公主的心突突的跳著,她看著那個人,輕輕的邁步上前,在距離床邊一米左右的地方站住,她在等。
等床上的人出現反應。
大皇子給她的小竹筒,裡面是一條罕見的紅色的小蛇,成年的蛇只有男子的中指長,而且非常的細,蛇吐出的唾沫都是巨毒,蛇卵不但有毒,而且如果加以利用的話,會有一個更加奇妙的作用。
那就是蛇卵進入人體以後,如果讓母蛇咬破另一個人的手指,那麼這兩個人就可以成為情蠱,終身為施蠱的人所控制。
而七公主剛才讓在竹筒中的蛇咬了自己的手指,她已然成了施蠱的人,而此刻,那吞下蛇卵的人,修寧,則成了她的蠱。
大皇子還告訴她,這蠱在兩個人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之前,如果把母蛇殺死,那麼也就不攻自破了,可如果一旦發生了關係,那麼雖然受蠱的人要被施蠱的人所控制,但同時施蠱的人也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和受蠱的人廝纏,而這週期,是兩年。
也就是說,如果施蠱的人厭倦了受蠱的人,也要等兩年之後才可以解除。
七公主的眼前浮現修寧那迷人的容顏,他的氣度風華,她認為她見過這世間的男兒,只有一個寧希能夠可以和他相比,但,寧希已經消失不見。
此刻,她唯有抓住修寧,那般的容顏,想必可以維持兩年讓自己不變心了,不似之前冷亦修手下那個副將……不過半年就讓人厭倦了,哼。
她這樣想著,看著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她的心跟著那人的動作不禁一跳,眼睛緊緊盯著。
「嗯……」床上的人發出一聲嚶嚀,似痛苦又似喜悅,他伸出手來,在頸來扯來扯去,終於扯開了扣子,露出一抹光潔的胸膛。
那胸膛在黑暗中似乎亮了亮,隨即那人一翻身,又看不見了,公主心裡像是被貓用爪子抓了一下,渾身的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
她的呼吸急促,微微喘息著,抬手解開了自己的外袍,薄薄的雲錦緞外袍落地,如一片輕盈的雲。
床上的人聲音更大了一些,確實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有……清楚的**在裡面,他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公主又解開了自己的中衣扣子,雪白的衣裳散在地上,頭上的金釵被拔出來,烏雲一樣的發散開來,柔軟的鋪在她的背上。
她身上只剩下褻衣。
那男人用力的掙扎了幾下,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吼聲,「嘶啦」一聲,他撕開了衣服,胸脯一起一伏,光滑起伏的曲線輕輕一挑,落入公主的眼底。
她的呼吸微微一窒,雪白的手指靈活的翻飛,褻衣隨後落地,她的手臂一揮,僅餘的肚兜也落在了褻衣上,那是一件水紅色繡牡丹花的肚兜,層層疊疊的花瓣,用金線細細的勾了邊,在暗色中,如一朵真正妖艷的牡丹花悄然綻放。
她扔完最後一件衣服,人也到了床前,床上的那人揮舞著雙手,終於抓到了什麼,手裡的滑膩,讓他整個身體都跟著顫了顫,每個毛孔都發出愉悅的歡呼聲,隨即,他翻身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