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是全人類公認的土鱉,野蠻,愚蠢就是他們的代名詞。
在人類國度,誰都敢咒罵他們幾句,但是對於一些獸族強者、或者勢力強大的種族,他們很理智的保持了理智,沒敢挑事。
阿托卡夫人號上幾乎全都是貴族,其中伯爵和侯爵都有不少,可是他們面對著伍茲,也只敢躲在遠處,在心底詆毀幾句,有一些人對上人家的目光,甚至還會露出了笑容。
獸人部落的統治方式是雙權分離,王權和神權掌握在不同的種族手中,但是無論國王還是教宗,最後都是從萊恩獅族和泰格虎族中產生,沃爾夫狼族中偶爾會出現攪局者,但是效果不大,也就是靠著旺盛的生育能力和族群逞兇,進而偏安一偶。
無論是國王之位還是教宗之位,每隔五年都會進行一次權杖角逐大賽,不過靠著天生的身體優勢,這兩個種族基本上都會當選。
狼王加內特在人類國度遊歷,為的就是名望和試煉,成為國王可是他的夢想。
泰格族的王子不少,但是最出名的還是伍茲,因為他的一手高爾夫棍技天下無雙,尤其是一招小鳥球,曾經在千米外瞄瞎一位屠龍階的眼睛,雖說是偷襲,但是這戰績足以讓他自傲。
來到人類國度,伍茲和狼王的目的相同,除了會一會那些精英,還要進九大帝國的秘境看一看。
杜邦和伍特福德點了點頭,都沒有答話,拒人千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哈哈,唐頓,我很看好你,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
伍茲沒理會兩個天才貴族,伸手拍了拍唐頓的肩膀,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紅酒,目光直視著唐頓。
他背後不遠處站著暴熊魯尼。看到唐頓的視線看過來,舉杯致意,他想表現出紳士風度,可是學的不像。而且一個反射著陽光的大禿頭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個縱~欲過度的謝頂暴徒。
「你太看得起我了。」
唐頓婉拒。
「不,我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伍茲這話說的相當自大,讓許爾勒不滿的哼了一聲。
「你的部下似乎對我充滿敵意呀?我可不想被暗殺!」
唐頓看到了那個狼女,她的眼神幾乎噴火,他相信,對象是真想吃他的肉。
伍茲回頭瞄了一眼狼女,笑了,「我可以把她送給你,無論是做女奴還是玩膩了後送人,隨便你處置。」
「什麼?那可是一個祭司。你敢隨便送人?」
許爾勒愣了一下,也看了一眼狼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得不說,獸人的身體就是好。哪怕是薩滿祭司,健美的身材也比得上人類戰士了。
「美女配勇士,自然時最完美的結局。」
伍茲笑呵呵的盯著唐頓,發現他連一瞬間的心動都沒有,這讓他對對方的評價更高,這是一個自控力極強的男人,不像那個許爾勒和杜邦。心臟有一個輕微的抖動,顯然是幻想在床上蹂躪狼女的場景。
伍茲不知道,唐頓還是個處男,還不知道女人可以帶來的快樂。
「閣下很沒有誠意。」伍特福德插嘴了,「聽說獸人的草裙舞很好看,你先讓她脫光了給我們來一段吧。」
伍特福德因為職業的關係。六感非常敏銳,他察覺到了伍茲在用一種天賦或者道具窺視自己的身體反應。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四周的貴族都聽到了,下意識的發出了驚呼,不過隨即就有男人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開始起哄,看獸人出醜,這可是很有趣的樂子。
狼女身材和容貌都不錯,放到奴隸市場,絕對可以賣出一個高價。
「哈哈,很有意思的玩笑,只不過我不喜歡。」伍茲大笑,他的聽力很好,可以通過感覺敵人包括心臟躍動、血液流速、肌肉群反應等等活動來讀取他們的想法,伍特福德一句話,讓四周的噪音加強,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就會吃個暗虧。
「但是我喜歡!」
伍特福德爭鋒相對,這可是耍名望的機會,打敗了伍茲,他的名頭會更響,這年頭,名望就是金錢、是勢力的象徵。
「小子,注意你的態度,我最近又打碎了一個酒杯,別讓我用你來補充。」
伍茲的臉色沉了下去,他的酒杯都是用敵人的頭蓋骨做的,所以這話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的一條寵物犬丟了,你不介意的話,客串幾天吧!」
伍特福德不甘示弱。
「這小子很自卑呀!」
荷瑪突然插口,讓唐頓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伍特福德很自卑,他其實剛才不想搭理這個虎人,可是看到那傢伙目中無人,只和你搭訕,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所以才會開口。」
「他一個豪門貴族的子弟,自卑什麼?」唐頓愕然,「德蘭克福的國王估計都沒人家氣場大。」
「誰知道呢!」
荷瑪沒說錯,福特福德是自卑,他雖然是個天才,是豪門貴族出生,但是他的母親是個妓女,地位太低了,所以他從小到大都在鄙視中活著,哪怕身為天才,擁有武力後可以揍那些人,這種感覺也沒有消除過。
伍特福德表現的越好,說他是雜種的人越來越少,但是總有一些人不怕他,比如那些繼繼承人之一,比如其他家族的競爭對手,他討厭被輕視,所以他要努力往上爬,成為族長,甚至成為國王,他要把那些曾經輕視、咒罵他的人踩在腳下。
這位天才青年是敏感而又高傲的,所以才沒忍住,開口針對伍茲,不過說完後,他就開始考慮這麼做的好處,盡量減少麻煩。
「你們聊!」
唐頓看到口角有升級的趨勢,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伍茲想拉攏唐頓,可也沒把他看的太重,剛才那句送狼女也不過是試探。作為獸人,他們把面子看的很重,現在只想著教訓伍特福德。
等到唐頓進了船艙的時候,前甲板上開始比鬥。老虎伍茲和號稱翠綠之傷的伍特福德各自派出了部下。
比試很精彩,惹得貴族們發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
胡桃和茱莉葉留在了外面,經過剛才的事件,就算不長眼的貴族也不敢招惹她們了。
「唐頓,在不在?」
等了不到五分鐘,瑪德琳迫不及待的敲響了唐頓的艙門。
「你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歷?」
唐頓開門見山。
「見過,你只要答應給我寫五個,不,十個劇本,我就告訴你。」瑪德琳伸出了右手。想了想,又趕緊翻了下手掌,加倍了。
唐頓沒搭理他,直接躺倒了床上,「我累了。」
「好吧。八個!」
瑪德琳彷彿割肉一樣,心疼的減少了數額。
「五個?」
看到唐頓不說話,瑪德琳只能降價。
「三個,不能再少了。」
瑪德琳拿出了手帕,擦了擦眼角,「我的歌劇團全靠你了,看在我幫助過伊蓮的份上。你幫我一把吧?」
「最多兩個!」
唐頓歎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可以,不過必須都是《羅密歐與茱莉葉》那種水準的劇本!」
瑪德琳趁機提要求。
「你乾脆讓我去死好了。」
唐頓鬱悶。
「我知道你可以的。」
瑪德琳恭維唐頓,除了劇作家,她從來沒對人這麼低聲下氣過。
「嗯,說吧。你在哪兒見過這枚戒指?」
唐頓明白,瑪德琳因為歌劇團巡演的緣故,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可能見過它。
「在布列塔尼亞的利物浦。一對夫婦帶著這枚戒指。」
瑪德琳大喜。
唐頓皺眉,「這算什麼情報?一點價值都沒有,我還以為這枚戒是一個標誌,可以通過它找到母親的家庭呢。」
「怎麼沒用?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枚戒指的誕生地是布列塔尼亞,而且它的主人也不是你的母親,而是父親。」瑪德琳擔心劇本泡湯,趕緊解釋,「這是你父親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信物。」
「那對夫婦長什麼樣?」唐頓問了一句,突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呀,你見到他們的時候多大?那肯定不是我的父母。」
「噗,不一定。」
瑪德琳調侃。
「你今年貴庚?」
唐頓皺眉。
「笨蛋,問女士年齡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瑪德琳白了唐頓一眼,「不過可以告訴你,我的年紀不少了。」
「荷瑪,能看出她的年齡嗎?」
唐頓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碰壁了。
「奇了怪了,我居然看不透這女人,她身上應該被一道魔法屏蔽著,但是我又感覺不到魔能波動。」
荷瑪吶吶自語,想不明白。
唐頓愕然,能讓號稱大百科全書,對魔法諸學科耳熟能詳的上古大魔典都弄不清底細,看來這個瑪德琳不簡單呀。
「我早年有過一次奇遇,吃過個特殊水果,所以年齡比別人慢一些。」瑪德琳解釋了一句,隨後瞪著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唐頓。
「幹什麼?」
唐頓被盯的發毛。
「等劇本呀!」
瑪德琳理所當然。
「你以為那是動手就能幹的體力活嗎?我得琢磨劇情呀!」
唐頓被打敗了,他算是領教了瑪德琳地歌劇的喜愛,簡直瘋狂的無以復加。
「那你快點兒!」
瑪德琳一步三回頭,要不是男女有別,她就恨不得住在唐頓的船艙中了。
雖然情報價值不高,但是既然答應了人,還有伊蓮這點關係,唐頓自然要做到最好,於是從夢境中篩選讀過的歌劇和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