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和哀嚎剛剛響起又瞬間消失了,烈焰吐息下,傭兵們直接變成了灰燼,連屍體都沒有留下來。
火鳥飛過亞特蘭大老鷹的陣型後,一個盤旋轉了回來,又是一口吐息,炎柱犁過了地面,火星四濺。
全場一片死寂,火鳥用它強大的攻擊力向冒險者們證明了第一元素的威能,哪怕它不在完美狀態,也可以輕易轟殺這些雜魚。
「我的傭兵團呀!」
震驚過後,看著苦心經營的團隊死了大半,只剩下身邊的近衛,賈森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不過很快又被嚇的嚥回了肚子裡,因為火鳥飛來了。
沒有人抵抗,一幫人拚命扯動韁繩調轉馬頭,瘋狂的用馬鞭抽打著坐騎,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火鳥追了上去,連魔法都懶得動用,只是簡單的烈焰吐息攻擊就給這些人帶來了極大的災難。
這群近衛實力不錯,戰馬們都被燒死了,他們靠著靈魂護盾和防禦魔裝撐過了第一道攻擊。
「唐頓,我投降,求你住手吧!」
眼看著要團滅,在火焰中奔跑的賈森一改之前的囂張,淚流滿面的求饒,可惜不等唐頓發話,火鳥的後續攻勢就將他們徹底燒成了灰飛。
在戰場上一個盤旋後,火鳥飛回到了唐頓的肩膀上,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繼續淡定的用鳥喙梳理翎毛。
冒險者們不敢廢話了,深怕惹到唐頓不快,還有一些人剛才譏諷過他,這會兒都縮著脖子,悄悄的溜走了。
一聲慘叫打破了沉默!
卡西莫多抓著一個重傷刺客的大腿把他拖了過來,詢問主人是不是拷問一下。
「小子,你招惹了刺客信條,下半輩子別想著睡個好覺了!」刺客咬著牙,表情猙獰的威脅唐頓,「現在放了我。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我既然動手了,就不怕被報復!」唐頓冷哼,「打爆這傢伙的腦袋,然後把所有的屍體吊在前哨基地的大門上。」
嘶!
唐頓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種行為絕對會招致刺客信條瘋狂的報復,他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喂,士兵長,借你們的地方吊幾具屍體,沒問題吧?」
聽著唐頓輕描淡寫的詢問。剛才還一臉看好戲表情的衛兵長害怕了。忙不迭的點著頭。哪敢阻攔,他可不想被這個瘋子的不死火鳥燒成烤豬。
「走了!」
唐頓騎上火燒雲,策馬狂奔,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好強勢呀!」
「我帝波羅。居然有十幾頭謝爾曼戰熊坐騎,他們難道搶了巨魔千年帝國的墓葬嗎?」
「快看戰旗,上面寫著西境之狐?是德蘭克福的人呀!」
傭兵們看著一抹抹綠光閃過後,戰熊出現,唐頓團眾人騎上它們離開,他們羨慕之餘也開始打聽對方的身份,德蘭克福文字加上西境這個詞彙,足以證明他們的來歷。
「唐頓,你這次是徹底出名了!」
漢娜調侃著。心底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出名的代價可不少,刺客信條絕對恨死你了。
丹佛掘金的主力戰士瓦勒最近過的很不愉快,團隊發現了長滿了熔岩覆盆子的盆地,本應該大賺一筆。下半輩子的富足生活都不用發愁了,可是誰知道最後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德尼羅跳崖裝死,準備黃雀在後,可還是沒團長厲害,被堵了個正著,不過這傢伙的逃命功夫倒是一流,愣是從團長手中跑掉了不說,還把盆地的消息賣了出去。
團長原本想坐擁盆地,收穫幾季覆盆子後再賣的計劃被打破了,也只能將它賣掉,可是因為有了競爭對手,價格被壓得很低。
「才一百萬金馬克,都不夠我們分的!」瓦勒灌了一口麥酒,鬱悶的無以復加,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價格其實還算公道,畢竟很多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值錢了,而且人家買到後,還要提防對手破壞,不然一把火燒盡了覆盆子,什麼都沒了。
「咱們都看走眼了,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唐頓跑了回去,把所有的覆盆子都摘走了。」刺客埃布一臉的陰鬱,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那可是價值三億多金幣的魔藥呀,都沒了,副團長當時就氣的暈了過去。
「他到底是怎麼帶走那麼多覆盆子的?就算是採摘也需要半天的功夫呀!」瓦勒實在想不通。
「他身上肯定有某種珍稀的魔法裝備,早知道就該提前幹掉他。」埃布靠在二樓的欄杆處,看著大街上行色匆匆的冒險者們唉聲歎氣,不過突然間就震驚的站了起來,還被麥酒嗆了一口。
「怎麼了?」瓦勒伸長脖子張望。
「唐頓!」埃布指著街角喊了一聲,扯開椅子就往樓下跑,「快走,別讓他跑了。」
瓦勒摸出一張金票拍在桌子上,也顧不上找零,趕緊追了出去。
「沒錯,是那個臭小子,他化成灰我都認識!」落後近六十多米的埃布盯著唐頓的背影,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宰了他。
「哼,這次他死定了。」瓦勒握緊了大劍,他們還以為唐頓是那個戰爭四階的雜魚,所以壓根沒打算去找幫手。
尾隨著唐頓出了前哨基地,又走了數百米,埃布兩人估摸著不會有人來打擾了,加快了速度,準備攔截他,可是誰知道對方居然一個轉身,率先停了下來。
「嘿,丹佛掘金的混蛋們,我回來了!」唐頓揮了揮手。
暖風中,他的笑容燦爛的猶如陽光,可是埃布兩個人卻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中埋伏了?」唐頓的態度讓埃布生疑,他拔出了匕首和單手劍,四下張望,隨即看到一支騎著戰熊坐騎的冒險團衝出前哨基地奔了過來。
「淡定,你沒看到那群人騎的是謝爾曼麼,就唐頓這種雜兵,怎麼可能和人家攀上關係?」瓦勒安撫了同伴一句,盯向了唐頓,「今天就是神祇顯靈,也救不了你!」
「單挑還是群毆?」
唐頓拎著戰錘,語氣森寒,他想起了被他們殺死的隊友。
「哈哈,單挑?你一個戰四階的雜魚憑什麼和我們單挑?」瓦勒譏諷,持刀在手,警惕著唐頓逃走,可是對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是群毆咯?」唐頓一錘子砸在地上,砰的一聲,泥土破裂,岩漿噴湧中,一頭三米高的炎魔形成。
「好武器,至少是完美上品!」瓦勒眼睛一亮,作為戰士,他最喜歡重型武裝,於是提醒同伴,「它是我的了。」
「錯了,是史詩武器哦!」唐頓搖了搖手指。
「不可能,你就算是幸運女神的乾兒子,也不怎麼可能擁有史詩武器呀,那玩意又不是爛大街的大白菜?」打死瓦勒都不信。
「喂,喂,不對勁呀,那些人怎麼直撲這邊呀?」埃布扯了扯瓦勒,他發現那支冒險團殺氣騰騰狂奔而來。
「別廢話了,趕緊弄死他閃人。」瓦勒吐了口濃痰,一個衝鋒,竄向了唐頓。
唐頓身體前傾,雙腿發力,迎著彈射。
「不自量力!」瓦勒獰笑,看著撲到面前的唐頓,朝著他的腦袋大劍揮砍,「死吧,颶風斬殺!」
砰!
劇烈的金屬撞擊聲被爆破聲壓住了,瓦勒的手腕被震的生疼,大劍脫手而飛,中門大開。
巨人大風車!
唐頓旋轉,炎魔之手帶出了一圈圈橘紅色的刃光,轟在瓦勒身上。
砰!砰!砰!
戰錘每一次撞擊靈魂護盾都會爆破,炸出絢爛的火花,僅僅六擊,瓦勒的護盾全部破裂。
「怎麼可能?」神色大震的瓦勒施放天賦魔法,又放出了魔僕,全力飛退,想要拉遠距離,可是剛退後三米,三柄金色龍槍在他右側乍現,進行突襲。
瓦勒畢竟是近戰系,爆發力不錯,他用盡全力閃開了神聖復仇,可是還沒來得及慶幸,一柄白金色的捕鯨叉已經從唐頓手中射出,直奔胸口。
捕鯨叉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唐頓在用金色龍槍限制瓦勒跑位,所以早料到他會向這邊躲閃,於是瓦勒中叉了。
噗!
鮮血飛射中,瓦勒被捕鯨叉拽的踉蹌,魔能鎖鏈晃動。
這一個耽擱,唐頓打飛了他的魔僕後,全力殺到,戰錘砸向他的腦袋。
「不要!」
瓦勒揮臂格擋,可是唐頓變招,砸向了他的脊椎。
砰!
瓦勒滾翻,沾了一身火山灰不說,整個脊椎被打斷,下身和上身折成了九十度。
被炎魔攔下的埃布看到這一幕,徹底傻眼了,他以為瓦勒可以碾壓唐頓,可是誰知道他反倒是被人家一口氣打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能打敗他?」埃布碎碎念著,猶豫著是繼續戰鬥,還是離開,不過很快就有人替他做出了決定,因為胡桃一行圍了上來。
「這傢伙是個敗類,偷了我們團長的史詩武器。」埃布朝著哈雷大吼,「只要你們殺了他,我們團長必有重謝。」
埃布很狡猾,他故意說出了史詩武器就是激起這群人的貪婪,讓他們殺人奪寶。
「你是傻瓜嗎?還沒看出來我們是一夥兒的?」胡桃總算找到教訓別人的機會了。
「你說什麼?」埃布嚇的亡魂大冒,冷汗瞬間濕透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