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土著本來很不安,敵視著唐頓,可是看到他救治族人後,安靜了下來。
從來沒有人類這麼對待丘陵土著,所以它們一時間都有些弄不清楚唐頓的打算。
「如果試圖反抗或者逃跑,我會殺你們。」警告了俘虜後,唐頓用繩子把它們的雙手綁了起來,像串糖葫蘆似的,讓胡桃拉著它們,出了樹林。
「你的心太軟了。」荷瑪歎氣,唐頓的戰爭經驗太少,不會殺毫無反抗之力的降兵,這完全就是個理想主義者。
「我知道,但是我下不去手!」唐頓沉默,他殺了那麼多土著,就算是蠢貨也知道,一旦這些俘虜得到機會,肯定會為同胞報仇,可是他覺得自己是一位戰士,不應該屠殺這些俘虜。
「他怎麼還沒死?」
看著騎著超大號戰熊的小蘿莉牽著一串奴隸走出來,不僅是坎帕納傻眼了,就連其他民兵們也是類似的表情。
「這傢伙命真大!」
「不對,他不會是把那些熊地精打退了吧?不然怎麼可能有機會抓獲俘虜?」
民兵們竊竊私語,看向唐頓的目光充滿了驚訝和不解,一個百人騎兵隊都被土著打退了,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難道他還有更多的憎惡戰士?不,他有沒有憎惡工坊,怎麼可能得到兵源?應該是敵人主動撤退了!」約維奇壓根就不相信唐頓有一支憎惡軍團,覺得有十隻就已經頂天了。
「長官,趕快去收集俘虜和首級!」
副官湊到了坎帕納耳邊,悄悄地提醒了一句。
坎帕納趕緊讓一隊士兵去樹林裡割首級,不過被選到的親衛猶豫不決,擔心被伏擊,直到挨了幾鞭子後,才遲疑的走了過去。
胡桃驕傲的抬著小下巴,牽著一串俘虜回到了林間大道上。
那些受了傷、死了同鄉的民兵們再也忍不住了。撿起了石頭砸這些熊地精。
土著們很有做俘虜的自覺,摀住腦袋,沒有反抗,這反而助長了民兵們的氣焰,他們打的更狠了,但是始終沒有人敢近身。
「都停手!」看著土著被石塊砸的頭破血流,胡桃皺起了眉頭。「這是大哥哥的俘虜,不准打!」
民兵們才不在乎呢,他們只想發洩,甚至有幾個人找了長矛,想要捅死這些土著。
「停手,誰在打。我打斷他的腿!」唐頓怒吼,冷酷的聲音猶若寒流,瞬間讓沸騰的氣氛凍結了下去。
被唐頓的視線掃過,民兵們都扭開了頭。
「哈哈,唐頓,做的不錯,你為咱們民兵團立了一功!」坎帕納騎著法蘭尼亞戰馬走到了唐頓身邊。直接把功勞按在了民兵團後,然後揮了揮手,「來人,把這些俘虜帶下去,嚴加看管。」
坎帕納直到剛才為止都以為自己的軍事生涯要完蛋了,死掉了麼多人,他難辭其咎,可是唐頓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有俘虜。有首級,坎帕納甚至可以把這一場糟糕的伏擊戰說成是大勝,將一支地精部落徹底擊潰了。
「我說不定還會因此得到獎賞!」坎帕納正做著美夢,突然聽到了部下的慘叫。
一個想要去拿繩索的近衛被胡桃踹翻了。
「你們想幹什麼?」胡桃很警惕。
「唐頓,你這是什麼意思?」坎帕納臉色陰沉了。
「這些俘虜我自己會看管,就不勞長官費心了。」唐頓不卑不吭的拒絕,他知道要是讓坎帕納的部下把這些俘虜帶走。那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你想違背長官的命令?」坎帕納怒火中燒,唐頓果然是個刺頭。
「我是擔心你們關押不住熊地精,被它們跑掉。」唐頓一臉的坦然,「剛才的事實已經證明。民兵的戰鬥力很弱!」
民兵們臉色訕訕,騎兵們的也好不哪去,可是無法反駁,要不是唐頓,局面搞不好要混亂到什麼地步呢?
「長官,那些熊地精屍體的首級都被割掉了。」
近衛們回來報告,讓坎帕納的臉色直接黑成了一塊鍋底。
「算你小子有種!」坎帕納看到唐頓沒有一點表示,鐵了心要和自己作對,他丟下一句狠話離開了,反正還有時間,他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唐頓,你的蘿莉打死了我的馬,還打爛我的牙齒,你打算怎麼辦?」約維奇死死地瞪著唐頓,說話都跑風漏氣了。
「哼,一群廢物,打了就打了,你能怎麼樣?」唐頓毫不示弱的頂了回來,就算胡桃不動手,雙方關係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與其服軟,還不如一直強硬下去。
「什麼?」約維奇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覺得唐頓就算在蠢,估計也會交出一些收集和俘虜,和自己先搞好關係,沒想到他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留了。
「你耳朵被土著嚇聾了嗎?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唐頓了口口水,擺出了一副愣頭青的姿態,不過估計騙不到對方。
「你找死呀!」
「怎麼和長官說話呢?」
「揍他!」
騎兵們圍了上來,拔出刀刃,朝著唐頓怒吼,這個時候不維護上司,那就等著被穿小鞋吧!
唐頓的回答很簡單,放出了十隻憎惡。
林間大道上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民兵們都躲的遠遠的,深怕被波及,他們也看不慣坎帕納和約維奇的做派,被打的潰敗不說,還搶人家的軍功,簡直太不要臉了,不過唐頓也有些魯莽,他一個平民,始終是勢單力薄。
毫無意外,貴族出聲的百人長們全都站在了約維奇這邊,敵視唐頓。
「你就等死吧!」小葛朗台混在人群中,本來還在嫉妒唐頓大出風頭,可是看到這一幕,他開心了。
「你賠我的戰馬,那可是純血高地馬,價值三萬金幣。」約維奇氣的嘴唇發青,咆哮聲幾乎連聲帶都撕裂。
「那些因為你死掉的人,你拿什麼賠償?」唐頓轉移了話題,而且直接擊中了要害,約維奇在民兵中的聲望大跌。
雙方不歡而散。
大概是遭遇了唐頓軍團重擊的緣故,直到黃昏時和兩個千人團匯合,後勤隊都沒有再遭到騷擾攻擊。
臨時營地中,篝火點了起來,像繁星一樣,但是一點都沒有前幾天的歡聲笑語了。
正規軍也被偷襲了,還死掉了一個百人長,傷者多達二百人,讓士氣極速跌落。
唐頓三人圍著一堆篝火,燒烤著胡桃打來的一隻野兔,分外的孤獨,因為其他的民兵們都躲遠了。
沒有看好唐頓,他一定會輸給千人長,所以為了不被牽連,只能保持關係,就連那些被唐頓救下的士兵們,也沒有送上一句謝意。
唐頓不在乎,反正他是來撈軍功的,又不會一直率領這些民兵,不然他就會採用其他的策略了。
「喂,你們幾個,過來吃東西!」唐頓看著捲縮在一旁的熊地精俘虜,打開了戰爭空間,取出了一些麵包、蜂蜜、燻肉和水果。
熊地精們本來還在猶豫,可是看著胡桃將黃澄澄的蜂蜜抹在麵包上,嗅著那股香味,再也忍不住了。
當一隻熊地精大著膽子抓了一塊麵包吞下肚子後,其他的土著看到唐頓並沒有揍人,是真心讓它們吃飯,於是都湧了過來。
「好吃!」
一個熊地精吃的滿嘴都是口水,作為丘陵土著,它們的一日三餐都是肉乾和野果,而且還經常吃不飽,哪裡嘗過人類的麵包是什麼滋味?
它們是聲名惡劣了的熊地精,人類商人從來都不敢選它們作為貿易對象,因為擔心被殺,然後被做成肉乾吃掉。
唐頓是匕首礦山的總監工,是一人之下,兩萬多人之上的地位,他的補給是讓餐廳準備的。
那些廚師哪敢敷衍,全都用了最好的麵粉、拿出了最拿手的本事烹製,其中一些中還夾著奶油、乾果之類的點綴,不比那些高價販賣的糕點差多少。
熊地精們平生第一次享受這種美味,差點連舌頭都嚥下去。
附近的民兵們不時的往唐頓的篝火堆上瞟一眼,情不自禁的吞嚥口水,然後再看著餐盤中的土豆稀湯,一陣子反胃。
湯裡連一個肉丁都找不到不說,土豆都切的很小塊,至於手裡的黑麵包,那是最廉價的食物,既粗糙堅硬,還攢著沙子,連食管都能給磨破了。
「我帝波羅,咱們的伙食還沒有一群熊地精俘虜好,真是氣死人了!」
一個民兵把手裡的麵包砸了出去,居然硬的和石頭撞出了聲響。
「得了吧,人家吃的是唐頓的食物,你要不是不怕得罪千人長,也可以去吃呀?」
「有空間裝備就是好呀,你們說他帶了多少東西?」看著胡桃剝開一個新鮮的菠蘿,切成塊喂唐頓,民兵們羨慕的無以復加。
「不管帶多少,很快就歸別人了!」
約維奇的晚飯是在羅克爾的軍帳吃的,期間沒少說唐頓的壞話。
「叔叔,我看到了,矮人軍工哈勃望遠鏡,謝爾曼戰熊,還有那些憎惡,全都是好東西呀。」約維奇毫不掩飾臉上的貪婪,「您一定要拿到手!」
「別著急,讓他先得意幾天,為咱們多殺一些敵人,等到養肥了,再宰掉他。」不說唐頓那一身極品裝備,單是他是多芬克的親信,羅克爾就得幹掉他。(。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