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氣死就好了.」唐頓歎氣,兩個人之間的地位和實力差距太大,又是在邊境這種治安混亂的地區,人家要弄死自己辦法實在太多了。
「保持警惕吧,別大意,你的大危機才剛開始,知道拉姆為什麼沒有出現嗎?」荷瑪擔心唐頓自信過度,不把敵人放在眼中。
「拉姆間不是怕了,應該是在等待最佳的機會要一口氣整死我,不然再來一次對峙,對於地位本就高一籌的他來說,是一種威望上的打擊。」唐頓一直在思考,「而且說不定他以為這是一個陷阱,所以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應該不會出手。」
「你可不可以笨一點?不然我大百科全書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荷瑪吐槽。
那幾個監工頭目同樣沒有出現,除了擔心會落得和那個被揍的同事一樣的下場外,還被唐頓的武力鎮住了。
監工勢力也是分派系的,第一個找唐頓的麻煩的或許可以贏下來,但是絕對元氣大傷,他們可不想給競爭對手超越自己的機會。
「順便僱傭一些不怕死的冒險者吧,咱們的實力實在太單薄了。」唐頓握了下拳頭,有了一種無力感。
靈魂三階實在不夠看,在魔能者的世界中也就是底層的雜魚。
唐頓要不是成為魔能者時基礎打得好,又學了史詩級別的聖天使像冥想法和屠龍階武技,再加上本身的天分和刻苦使得進步迅速,不然根本無法做到同階位碾壓,不過即便如此,他現在對上羅賓遜這種級別的對手也非常的吃力。
「嗯,在可以自保之前,需要想一些其他辦法了。」荷瑪提醒,「砸錢也是一種手段,但是務必小心,要是挑的打手人品不好,會得不償失。」
這次的行動有一些親信表現不錯,唐頓自然是要給予獎勵的,不然人家憑什麼跟著你幹?
雖然唐頓不缺這點錢,隨便一顆寶石都夠支付了,但是根本不用他動用腰包,三個大工頭答應送上的金幣就足夠了。
匕首礦山是封閉的,他們根本無法逃走,至於躲起來那是最無謀的做法,除非他們不想在礦山立足了,不然被唐頓找到,肯定打個半死,所以他們用了最擅長的拖字訣。
「三萬金幣實在太多了,我們一時湊不齊,再寬限幾天吧?」三個大工頭看到唐頓出現在宿舍中,立刻擺出了哀求的神態,活脫脫一副像是被暴徒剛剛連內褲也洗劫掉的倒霉樣。
「準備了多少?」唐頓詢問。
「五千。」三個大工頭說完,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今天必須拿一萬金幣出來,不然今後你們也不用做大工頭了。」唐頓坐在床鋪上,翻開了魔藥學閱讀。
一個大工頭還要哭訴,被傑克遜一腳踹翻後,揪住衣領,拖進了走廊,隨即響起了淒厲的哀嚎。
「我們交。」兩個大工頭看到唐頓不好糊弄,只能妥協,乖乖地掏出了十張德蘭克福金票。
唐頓接過,隨手翻看了一下。
金票的種類很多,不過作用一樣,都是各大銀行發行的存儲票據,可以作為貨幣流通。
它們用經過了魔法處理的稀有金屬做成,和紙張一樣薄,而且足夠柔軟,可以隨意的折疊彎曲。
如果大量的假金票在市面上流通,無法辨認,絕對會對一國的經濟造成巨大的衝擊,所以哪怕是德蘭克福這種三流國家,對於金票製作,也是費盡了心思。
九大帝國的金票,更是已經代表著煉金和魔紋學科最高的技術,甚至連上面標注的數額,都是魔藥侵染,
「你們休息吧,我走了。」
金票是最近一千年中才發展起來的,所以唐頓即便得到了波魯斯納的霍亨索倫銀行,也沒有看到一張金票,應該說從出生到現在,他別說摸一下,就連超過上千金額的金票,都沒見過。
揣著一萬金幣,唐頓突然有些唏噓了。
「你怎麼了?你口袋中的那些寶石,比這個值錢呀!」荷瑪不解。
「寶石展現出的財富不夠直觀,再說你根本不瞭解窮人對於金票是怎麼樣的憧憬。」唐頓笑了,「金票上的數額,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文字之一。」
「庸俗不堪。」荷瑪鄙視,「傳世的經典名著才是最完美的文字。」
唐頓沒和荷瑪爭論這個這個話題,因為一談到文學,它絕對可以投影一個晚上的魔焰文字,讓他睡不好覺。
進了別墅樓,唐頓沒等多久,通報的僕人就告知他多芬克正在書房中辦理公務,只給了他十分鐘的會話時間。
「主事,我明天想請半天假,去一趟晨霧鎮。」唐頓敲門進入後,直入正題。
「理由!」多芬克摘下眼鏡,看著唐頓,語氣冷淡,但是心底滿意極了,他已經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唐頓闖進一號樓,給了監工勢力一個重重的下馬威,讓他最近的鬱悶心情好了不少。
「那些僱傭來的冒險者有一半在得知對手是多沙夫後,已經混起了曰子,與其白白花錢,不如將他們辭退,然後重新僱用一批。」唐頓早找到了借口,「最好不要找本地的傭兵,因為他們孰知多沙夫的大名,如果真的發生了衝突,他們肯定會陽奉陰違的。」
「嗯,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多芬克只是不想顯得自己無能罷了,他剛接手礦山,對什麼都不熟悉,各種工作更是千頭萬緒,單是查賬,計算多沙夫這麼多多年總共貪污掉多少金幣就消耗了他不少時間,哪有閒心管那些傭兵?
「您打算怎麼辦?」唐頓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態度,這讓多芬克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交給你處理了。」多芬克拉開了櫃子,從一本筆記中,抽出了十張金票,放在了書桌上,「這裡是價值一萬金幣的金票,你拿去僱傭一些靠得住傭兵!」
「感謝您的信任。」唐頓沒想到多芬克居然會給錢,不過想想也是,作為礦山的新主事,是絕對有很多機會大撈一把的。
「只要你認真做事,總監工的位子,我也會為你留著。」多芬克拋出了誘餌,他覺得這麼說,唐頓肯定會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賣命。
其實那一萬金幣,也是一種變向的承認。
如果是一個老油條就會明白,多芬克已經默許他從中拿取一份,充實自己的錢袋,而且也意味著給予權利。
負責挑選傭兵,是一個決定他人命運的職務,多芬克相信,只要唐頓嘗到這種滋味後,就會迷戀,就會更加的忠於自己。
「感謝您的賞識。」唐頓恰如其分的露出了一個感激的表情,隨後皺眉,「我想出入礦山的時候,那些和監工一起的守衛可能會刁難我?說不定我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當然,不會給您惹麻煩就是了。」
「我從來不怕麻煩,而且我的人,絕對不能在礦山受到欺負。」多芬克明白唐頓的意思,也難得的霸氣了一次,露出了笑容,「放心去做吧,只有借口正當,無論你幹了什麼,我都會替你扛下來。」
唐頓不會相信這種承諾,多芬克能爬到現在的地位,可不是簡單的貨色,到時候玩一把狡兔死走狗烹,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不打擾您休息了。」唐頓起身,看到多芬克點頭後,走出了書房。
「別急著離開,去僕人室。」荷瑪投影出箭頭,指了下房間,隨後把要做的事情羅列在書頁上。
唐頓敲響了房門,等了好幾分鐘,才有一個呵欠連天的女僕開門。
「姐姐,想不想賺兩個金幣?」唐頓取出一枚金德蘭晃了晃,遞給了女僕。
「你要我做什麼?」女僕警惕了起來,不過她接金幣的小動作,露出了貪財的心思。
「主事喜歡喝什麼?」唐頓最口問著,透過門縫,瞄了一件房內,還有倆個僕人在打盹。
「咖啡,紅茶!」
「嗯,很簡單,主事的茶杯空了,你去給他添杯,不過要換成咖啡,加一些熱奶!」唐頓記得主事的茶杯是紅茶,只有女僕更換,他才會有幾率問出為什麼這麼做?
「好吧。」這是小事,女僕覺得沒問題,「另一枚金幣呢?」
「做完了再給你,如果主事問起為什麼換咖啡……」
不等唐頓說完,女僕已經接口了,「我就說是你我讓這麼做的,少年,你很聰明呀,很少有人這麼『關心』主事的,他聽過後,一定會對你印象深刻。」
女僕不笨,明白唐頓的意思,再仔細打量一下,發現他張的還不錯,正是最近風頭最盛的那個少年礦工,據說來了不到一周,就成了監工。
「難怪人家能上位,賺的多,單是這份心思就不簡單。」女僕覺得自己應該改正,以後更加用心的侍候多芬克。
「很好,不過切記,多餘的話不要說,我要是下次見面,沒有感覺到多芬克對我態度的改觀,你的工作,也就做到頭了。」唐頓給出了威脅,他可不想女僕胡說八道。
看著唐頓沉下去的表情,女僕驚的心臟一緊,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換咖啡?」看著女僕倒掉涼掉的紅茶,多芬克問了出來。
「是唐頓讓我這麼做的,他說晚上喝這個,可以恢復精力。」女僕如實回答,態度很謙卑。
「嗯!」多芬克點了點頭,繼續伏案讀書,但是心底裡,對於唐頓的評價又高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