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了宿舍中,一片金黃,映照著唐頓那張扭曲的臉頰。
「是誰動了我的背包?」
砰,唐頓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直接將它轟碎。
咆哮聲四溢,傳遍了整幢大樓,一扇扇房門打開了,往308這邊探視。
「大哥,怎麼了?」
「東西被偷了嗎?」
親信們湧了進來,全都是一臉的憤怒。
「把那些礦工趕出來,一間一間的搜,找到他們,然後打死。」
隨著唐頓戰干翻更多的礦工,親信們越來越死心塌地的追隨他,並且膽子和底氣也大多了。
「大意了。」唐頓自責了一聲,從被褥下抽出了磨尖的鐵管,走進了樓道中。
「大哥,怎麼辦?」親信們拿不出辦法,畢竟有作案機會和動機的人太多了,礦工宿舍頻繁丟東西,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只是沒想到他們連工頭都敢偷,真是不要命了。
「別著急!」安撫了一下手下,唐頓掃了一眼樓道,看著那些伸長脖子往這邊張望的礦工們,大聲吼了出來,「是那個混蛋進了我的宿舍,拿走了我的東西,誰如果知道,告訴我,就可以得到一千金幣的獎勵。」
嘈雜聲四起,礦工們嘩然,驚訝地看著唐頓,如果節省著花,一千金幣,足夠他們揮霍五、六年了。
魔典可以說是唐頓的一切了,關係著他的未來,看到它丟失,那一瞬間,他幾乎覺得天都塌了,不過他知道氣憤和懊悔是沒有用的,於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趕緊想辦法,將它找回來。
「你真的有一千金幣?」有個礦工喊了一聲。
「廢話!」唐頓一眼盯了過去,「去,把他揪出來。」
年輕的親信們如狼似虎,猛撲了過去,礦工看到不妙,嚇的趕緊關上了房門,可惜沒用。
親信們砸開房門,一頓胖揍,讓礦工老實下來後,把他拖了出來,扯到了唐頓身前。
「你知道什麼?放心,只要說出來,一千金幣照付。」唐頓盡量讓語氣平穩,魔典單從外表看,就像一本沒用的破書,如果自己表現的太在意,說不定反倒會讓拿走它的人注意到。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隨口問的。」礦工趕緊解釋,他現在後悔死了,剛才真不該多嘴。
看礦工的糾結表情,應該不像說假話,可是唐頓擔心自己看錯,於是微抬了一下下巴,「揍他。」
親信們立刻動手。
砰,砰,砰!
倒霉礦工的慘狀嚇的其他人都關上了房門,深怕被唐頓盯上。
「從哪裡入手呀?看房間亂七八糟的程度,還有房門和櫃子被撬開的痕跡,應該是暴力破解的,這樣肯定會弄出很大的聲音。」唐頓重新看向宿舍內,通過蛛絲馬跡推測,「這說明『那傢伙』幾乎算是明搶,根本沒有遮掩的意思,那麼必然有人會看到。」
「快說!」親信們毆打礦工,甚至還有人提議再揪出來幾個。
唐頓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如果等一會兒再出手,肯定還會有人詢問是否會支付獎勵,那麼這些人中,應該有看到過偷東西的那個混蛋,當然,說不定等大部分礦工睡了,會有人找自己。
「或許是某個大工頭的手下干的,這些礦工擔心被報復,哪怕有巨額金幣獎勵,現在也不敢說。」
唐頓邁著步子,在樓道中走著,長筒軍靴踏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走到了318房間前,唐頓瞄了一眼沾滿污漬的房門,直接抬腿,踹開了。
「哈哈,一千金幣,老子寧可不要,也要看到他倒霉,還有你們,誰也不准告訴他。」尼爾森一邊充滿了復仇快感的大笑,一邊威脅同宿舍的礦工。
礦工們本來陪著笑,可是砰的一聲巨響,看到房門拍在牆壁上,唐頓一臉寒霜的破門進來,全都愣住了。
「呃!」尼爾森呆住了,還在琢磨剛才的話有沒有被唐頓聽到,結果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尼爾森下意識的大叫。
砰,唐頓掄出了鐵管,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胸口上,骨裂聲中,他噴出了一口鮮血,哀嚎著倒地。
「你們在宿舍中養傷,那麼肯定見到是誰砸開了我的房門。」唐頓抬腿,朝著尼爾森猛踢,「所以別想著騙我。」
「別打了,求你!」尼爾森求饒,咳出的鮮血,不停地濺在地板上。
其他礦工噤若寒蟬。
「還是不說嗎?那你們就去死好了。」唐頓一腳蹬踏在尼爾森的臉上,踩爛了他的鼻子後,轉向了下一個目標。
「不要,我說,是奧斯大工頭的手下闖進了你的宿舍,應該是他們拿走了你的東西。」
礦工們看著殺氣騰騰的唐頓,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別打了,去,把你們能找到的這種鐵管全部拿過來。」唐頓返回樓道,吩咐手下,他手中的鐵管拇指粗,將近一米長,一段打磨的很尖銳,可以當做槍刺使用。
親信們立刻行動,為了防身和鬥毆,這種東西沒少準備,僅僅片刻間,唐頓的面前,就堆了二十幾根。
「夠了嗎?不如用砍刀吧?」親信們也都帶上了武器,準備跟著唐頓去幹架。
「怕不怕?」唐頓用床單做了一個簡易的背囊,背在背上,隨後將鐵管插了進去,正好露出一截,方便取用。
「不怕!」親信們大喊。
「很好,帶我去找奧斯大工頭。」唐頓看了眼這三個年輕的親信礦工,走出了宿舍樓,還有六個親信沒有到,顯然是躲了起來,不會來了。
唐頓畢竟是要和凶名卓著的大工頭衝突,一些礦工內心中,都不認為他會贏。
剛才的咆哮,早驚動了整幢樓層,礦工們都在觀望著這邊的動靜,看到唐頓去工頭樓,他們立刻興奮了,也追了出去看熱鬧。
工頭樓在宿舍區的東北角,因為挨著主事的獨幢別墅,環境相當不錯,這裡不僅住著各位大工頭和他們的親信大手,還有數目眾多的監工,以及新主事高價請來的傭兵和保鏢。
唐頓用了不到三分鐘,就走到了工頭樓下。
現在正是晚餐後的時間,礦工們都閒著,看到這群浩浩蕩蕩的人群,自然跟了上來,於是人群越集越大。
「奧斯,給我滾出來!」唐頓大吼。
「這小子瘋了吧,居然來工頭樓下鬧事?」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以為能打,就能當大工頭嗎?簡直沒腦子。」
「哈哈,你們操心這些幹什麼?看著他被揍個半死也不錯呀,就當解悶了。」
礦工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根本不看好唐頓,就連那三個親信,臉色也開始出現了些許的慌張。
「誰在喊叫呀,滾蛋,別打擾老子睡覺。」
嘩啦,一個鐵壺砸爛了玻璃,從五樓掉了下來,砰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有大工頭不滿意了。
「奧斯,是找你麻煩的,趕緊解決。」
「連這麼年輕的礦工都敢找你麻煩,奧斯,你的臉往哪兒擱?」
工頭樓上的一些窗戶打開了,一些人調侃奧斯,順便往下看。
唐頓注意到,那些大工頭露面的瞬間,下面的人群,全都閉上了嘴巴,嘈雜消失,立刻安靜了下來。
「是你?哼,有本事上來找我呀!」奧斯從五樓伸出了頭,瞅了一眼,他手裡抓著一把撲克,還不忘記出牌。
「幹什麼呢?都散了。」
穿深黑色制服的監工出現了,平時出現這種事,他們根本懶得管,可這是在主事的別墅下面,鬧大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一些膽小的礦工離開了,可更多的聚在這裡,等著看好戲,因為那個少年,完全無視了監工。
「奧斯,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唐頓走向工頭樓,「你們三個留在這兒。」
三個親信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停下,這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一個監工伸手攔阻唐頓,另一個直接掄出了手中的黑色短棍,砸向唐頓的腦袋。
唐頓快速抽出一根鐵管,大力揮舞,擋開了監工的短棍後,掄在了他的臉上。
噗,監工半嘴的牙齒都被打掉了,混著獻血吐了出來。
嘩然聲四起,礦工們沒想到唐頓這麼彪悍,居然連監工也敢揍,這傢伙是不要命了吧?
得罪了大工頭,只要找個新靠山,不一定會死,但是得罪了監工,必死無疑,因為他們就是礦山最大的一股勢力。
「你小子瘋了?」另一個監工嚇了一跳,要抽唐頓。
唐頓抬腿就是一腳,蹬在了他的肚子上,讓監工吐著酸水,跪向了地面。
淒厲的哨子聲響了起來,更多的監工匆忙地穿起衣服,衝出了工頭樓,他們的短棍可以擰開,拔出後,就是一柄短劍,在夕陽下,閃爍著銳利寒光。
「今天就算你磕頭求饒,也死定了。」監工頭目幾乎氣死,他敢肯定,新主事就在別墅中看著這邊,要是自己處理不好這次衝突,估計要被降職了。
唐頓猶豫著是不是大開殺戒,闖進工頭樓,奪回魔典,讓他向監工服軟折腰,哪怕只是暫時的委屈求全,他都不想做。
「如果我低聲下氣,恐怕魔典荷瑪都會瞧不起我的。」唐頓嘀咕了一句,握緊了鐵管,準備殺進去。
「你們讓開,讓他進去。」一道粗狂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讓監工們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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