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丟魂,我好著呢。」林若水被陳卿宵的驚叫喊回了神,笑著說道。
「真的沒有丟魂?那為什麼我們幾個喊你,要喊個五六聲呢?」陳卿宵不悅的說道。
「這還用問嗎?若水肯定是在思念佳人了吧!」張擎揚捂嘴笑道。
「思念佳人?說笑了吧?」林若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也不表態,就那麼單手支頭,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是,說笑了,大家今晚不醉不歸。」陳卿宵哈哈笑道。他是知道林若水對楚娉婷的心思的,所以也不對著那個話題說了。
「好的,今晚不醉不歸。」林若水為此喝的酩酊大醉,夢話裡還在喊為什麼不是你?
「世子妃,世子爺今日許是太高興了,在天香樓喝了不少酒呢。」吉原說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區清露望著一身酒氣的林若水,唇角抽了抽,至於這麼高興嗎?
「世子爺,你喝多了,先喝一杯解酒茶可好?」區清露親自接過丫鬟手中端的茶盞,想要讓林若水去喝。
「我……我才沒有喝醉,你是區清露,對不對?清露,你懷孕了!真好,真好,我們東昌侯府有後了,哈哈哈……」林若水推開瞭解酒茶,馬上閉上眼躺在了軟榻上。
「世子爺今個真是喝多了,世子妃啊,你別往心裡去。」鳩嬤嬤對區清露說道。
「我哪裡是那麼小氣的人啊,罷了,讓人先伺候他去床榻上睡著吧。」區清露秀眉挑了挑,便吩咐下去了。
區清露看著林若水睡的那副死豬樣,憤怒的捏緊了手裡的絲帕,倘若你娶的是楚娉婷,你今晚還會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嗎?
雖然早已知曉答案,但是區清露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她本來已經想好,從此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可依舊會去想,不,是忍不住去想。
袁氏得知區清露懷孕了,命人送來了不少滋補養胎的珍貴藥物。
「夫人得知世子妃懷孕了,可高興了,一下子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給世子妃送來了,夫人待世子妃真是好的沒話說。」鳩嬤嬤笑道。
「那是我娘,親生的娘,能待我不好嗎?」區清露聞言莞爾一笑道。
「老太太以及各房太太,小姐們都給你送來了賀喜的禮物呢,這小主子的福氣可真好。」鳩嬤嬤喜上眉梢,伸手指著區清露的腹部說道。
「是呢,他的福氣好的很呢。」區清露笑了笑說道。
「還有一個人,我也想讓她分享我的喜悅。」區清露的眼眸裡閃耀著炫耀的光芒。
「世子妃的意思是?朝安郡主?」鳩嬤嬤笑著猜測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區清露點點頭說道。
次日,一匹從咸陽城出發的快馬,方向奔向濱州……
濱州滸縣。
「潤揚,清露懷孕了。」楚娉婷接過清露縣主發給自己的信函,笑道。
「看來林若水已經把你給忘記了,好事啊。」張潤揚欣喜道。
「你這是什麼話啊?我和他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了!你可不要誤會!」楚娉婷心道林若水才不是自己的菜呢,不過,區清露這麼愛顯擺她自己懷孕了這種事情,可見她現在和林若水的關係也不咋的吧。
「娘子,我剛才是玩笑話,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那是真真的,林若水,他算哪根蔥啊,是吧?」張潤揚壞笑道。
「是啊,相公說的對。」此時,讓她順著點,她也樂意,反正夫妻之間最好不要有矛盾,若是有了矛盾,大家都不開心,那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清露縣主九月底懷孕,那孩子肯定比咱們的孩子小,哈哈,林若水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喊我們家孩子哥哥或者姐姐,哎呀,怎麼說都很爽呢。」張潤揚有點小得瑟。
「行了,行了,就這樣還這麼得瑟,笑抽了吧。」楚娉婷說完,自己沒忍住,然後笑了出來。
「讓我得瑟一下也不行嗎?還有!老黑!你也在笑,對不對?」張潤揚看見老黑在甩尾巴,而且還懶洋洋的伸了下爪子。
「潤揚,你和一隻狗去計較做什麼?」楚娉婷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無語了。
「不計較了。」張潤揚搖搖頭,「只要你開心就好,本來想逗你開心的。」
看著他有點委屈的樣子,楚娉婷伸手去揉了揉張潤揚的俊臉,誰料他伸手一把攬住了楚娉婷的腰肢。
面前是男人壓過來的滾燙身軀,身後是無法挪動的椅子,冷與熱的對決,成熟男人的灼熱氣息的逼近,她敏感的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潤揚,我現在懷孕了!」楚娉婷說的事實,也是阻擾他那些危險舉止必須說的話。
「我知道啊!你以為我會馬上吃了你嗎?」張潤揚被她嚴肅的解釋嚇了一跳。
不過,他也是個聰明的,他馬上解釋道,雖然他心中還確實是那麼想的,不過,他心中這麼猥瑣的念頭可不敢和娘子說,回頭娉婷若是聽了不高興了,他找誰負責去?
「嗯。」楚娉婷微微頷首。
「我期盼著你快點把孩子生下來,從來沒有過的期盼,十個月好漫長。」張潤揚那張放大的俊臉逼近了楚娉婷的精緻鎖骨,此時,楚娉婷穿著紗質的衣裙,輕薄而柔軟,而肌膚又因為隨身空間
的原因,更顯得細膩光滑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他那只寬大有力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地研磨,彈奏著美妙的樂曲。
這樣些微的動作引起楚娉婷小臉一剎那的紅暈,她輕輕地拂開了他的手掌,嫣然一笑道。
「十個月不算長,耐心等待,好嗎?」楚娉婷拜託的語氣響起,雙手還作揖,可把張潤揚逗笑了。
「那我能否要點作為相公的福利呢?」張潤揚沒好氣的問道。
「嗯,可以。」楚娉婷一張皎如秋月的嬌俏小臉,宛如笑開了一朵燦爛的花朵,黛眉彎彎,如墨玉般的雙眸,波光盈動,俏鼻之下,一張紅艷的櫻唇更是笑的傾城。
「娉婷,你笑的真好看。」張潤揚馬上吧唧一聲親在了楚娉婷的俏臉上。
「啟稟老爺,太太——」一名小廝急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張潤揚和楚娉婷說道。
「出什麼事情了?」張潤揚不悅的問道,他今個休沐呢,這小廝就跑過來說事了。
這十月上旬的天氣可真熱呢。
「衙役在門外求見,說是有案子讓你審問。」小廝跑的滿頭大汗,這不他轉身對衙役說道。
「你快說。」張潤揚一聽有案子要審問,也就不和楚娉婷鬧著耍了,然後重新正襟危坐,等著衙役稟報。
「啟稟張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大王村的王素根來報案了,說他去外地掙回來的五十兩銀子不見了。具體什麼事情,還是要老爺去審問。」衙役下跪在地,巴拉巴拉的把事兒說了一通。
「五十兩銀子?夠普通的莊戶人家吃用好幾年了,潤揚,你快去審案吧。」楚娉婷蹙眉,催促道。
「凝香,沉香,你們可要好好照顧太太,孕婦禁忌的食物一律不許吃。」張潤揚不放心的警告道。
「知道了,老爺,你就放心去吧,奴婢們一定把太太管的牢牢的。」凝香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沉香也捂嘴笑了。
「娉婷,瞧你帶出來的兩個丫頭,都敢和本縣打趣了。」張潤揚聞言有點兒哭笑不得。
等張潤揚去審案後,楚娉婷讓凝香沉香去給自己做綠豆冰沙吃。
「太太,你這是想害我們被老爺打斷腳嗎?」凝香沉香二人聽到綠豆冰沙四個字後,立即臉色一變,撲通一聲下跪道。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那是因為,半個月前,凝香和沉香偷偷的給楚娉婷去弄來了綠豆冰沙,好吧,等張潤揚知曉,就罰她們抄三字經,好傢伙,抄了一百來遍,抄的手都麻了,但是張潤揚還不滿意呢。
還說凝香和沉香二人的字體寫的歪歪扭扭的像蛇在爬!
好吧,蛇在爬,兩人只能認命的再次抄寫了一百來遍。
「太太,求求你行行好,不要讓奴婢們罰抄三字經了。」凝香和沉香面面相覷後,立馬異口同聲的磕頭說道。
「那你們怕不怕讓老黑狗舔你們的腳丫子?」楚娉婷悠閒的把玩著手中彩釉紅底烏梅的茶杯,嫣然一笑,戲謔道。
什麼?讓老黑狗伸出舌頭舔她們倆的腳丫?
「太太!你是普度眾生的觀世音菩薩,你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凝香恨不得要給楚娉婷作揖了,該死的,皇上啊皇上,你這是派給我和沉香的什麼鬼差事啊?不是說保護朝安郡主嗎?怎麼變成被朝安郡主捉弄了?
「太太,你是仙子,你是月亮裡的嫦娥,哦,不,你是咱們大楚最最厲害的神醫郡主,但是你也得為奴婢們考慮啊,兩百來遍三字經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沉香覺得自己遇到這麼不給力的主子,真是要哭瞎了。
「反正你們選擇一項吧!必須選,是想罰抄三字經?還是想被老黑用舌頭舔腳丫子?哎呀,我想起來了,還可以讓老黑——」楚娉婷笑嘻嘻的說道,一臉壞笑的表情。
「太太,求放過!老黑!啊!老黑拉肚子了!」凝香扭頭看向牆根頭的老黑,驚呼道。
「這樣吧,我不吃綠豆冰沙了,你們倆既然這麼無聊,就去幫忙處置掃狗屎吧。哈哈哈……」楚娉婷忽然覺得自己很邪惡,原來啊戲弄兩個丫鬟的感覺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