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滸縣的縣衙後宅不過是三進的院落,可人手不夠,大家可是忙的腳不沾地呢。
廚房上也收拾了一天。下午才把爐子升起,菜肉米糧送來,忙活的一個個氣喘吁吁的,下人們早就累的不行了,楚娉婷揮揮手讓他們一個個下去休息了,她說晚上若要吃,她可以自己做想吃的食物。
「娉婷,你給我下一碗麵條吧,反正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食。」張潤揚拍了拍她放在他的肩膀上捏肩的手,笑著說道。
「好的,那我給你加一個荷包蛋,一塊白天炸好的排骨,你等下可不許嫌不好吃,這滸縣啊可不比咸陽,能有的吃,算咱們的福氣了。」楚娉婷於是停了手上捏肩的動作,她想著今個做吃食的時候,調味料還不全呢,幸好她有隨身空間,從空間裡偷偷的取出一點調料來,可做的飯菜多,一下子用的所剩無幾了。
「等等,娘子,這麼晚了,你還是別去廚房煙熏火燎了,你還是進去你的隨身空間給我摘一些水果出來吧,沒準兒我吃了你空間裡的靈果,精氣神兒好呢。」張潤揚瞄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馬上伸手拉住了楚娉婷的手,不讓她去廚房。
「好的,那你等一會。」楚娉婷想著此時室內也沒有旁人,便在張潤揚面前進入了隨身空間,還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了一籃子水果,有靈水蜜桃,靈榴蓮,靈葡萄……遠遠嗅著便是果香味兒濃郁,讓人有馬上想咬一口的衝動。
等張潤揚吃了一串靈葡萄和兩個水蜜桃後,就用帕子抹抹嘴,然後不吃了。
「怎麼沒吃完?」楚娉婷皺了皺眉,顯然她是希望張潤揚把這一籃子靈果全吃完的。
「娉婷,我的肚子又不是通海的,咋能全部吃掉?」張潤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覺得自己的小嬌妻好生可愛。
「可我為什麼覺得你很能吃?之前不是還一下吃好幾個菜包嗎?」楚娉婷瞥了他一眼,笑著打趣道。
「娉婷,我可不是楚包,那小子胃口太好了,我也是餓的急了,才會多吃。」張潤揚見楚娉婷問出這麼逗趣的話,本來心裡的一點不高興的愁事兒,突然一下子心情陰轉晴了。
「知道了,快洗漱一下。」楚娉婷笑著說道。
「好的,那你先等我一下。」張潤揚點點頭,轉身去了沐浴間打算沐浴,他看著楚娉婷命人給他準備的熱水,而且此時他進去沐浴,這溫度正好,這個媳婦兒娶的真是貼心,他非常滿意。
等張潤揚沐浴之後,換了一套乾淨的白色中衣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
「這屋子裡是不是比較冷?」張潤揚關心的伸手把楚娉婷的小手捧在他的掌心握著暖著手。
「我不冷,我有內力的,即使穿的很少,也沒有關係。」楚娉婷絲毫沒覺得冷,不過對於他這貼心的手捧著手的動作很受用,唇角的笑容也越發的迷人了。
「那媳婦兒你捂熱我吧。」張潤揚壞壞的笑道,伸手環抱住楚娉婷,把她攬在懷裡,性感的薄唇在她的耳邊呵氣如蘭。
「張潤揚!你不是累嗎?怎麼還能**?」楚娉婷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笑道。
「看到我媳婦兒,我全身的疲倦一掃而光。」張潤揚背靠著薑黃色錦鯉錦鍛的大迎枕,把她的手輕輕地挪開,笑著說道。
於是張潤揚狠狠的吻住了她,許是張潤揚的努力,不自覺的她哼出了聲,也不知道她是難受還是舒服過了頭,總之,那帶著鼻音的婉轉調調就宛如江南煙雨一樣綿軟的味道,她每一次無意識的深吟,都恰巧能拂過他內心深處的那一片柔軟。
遍灑海棠的紅綃帳下,楚娉婷略微睜開眼,映入眼前的便是男人肌肉勻稱的前胸,很明顯是長期鍛煉的結果,視線往下,緊致的腰身和修長有力的腿。
「娘子,一起安置吧。」張潤揚開始動手解下她的髮鬢……
一夜春光無限。
第二天天還濛濛亮呢,張潤揚先一步楚娉婷起床,匆匆用了早膳後就走了,他還要繼續交接工作去,那邊汪縣令還等著要去赴任呢,楚娉婷則讓桂嬤嬤去找了人牙子陳九娘來,買些個丫頭回來幹點粗活。
桂嬤嬤的辦事效率很快,晌午用了午膳,桂嬤嬤就帶了陳九娘以及十來個粗使丫頭來了滸縣縣衙讓楚娉婷選擇。
「給太太請安,太太安好。」陳九娘四十來歲,身子豐腴,眉清目秀,穿的衣服也是綾羅綢緞,可見她做人牙子這一行賺的是盆滿缽滿的。
「我讓你帶來的人都帶來了麼?我要人老實勤快的,尤其是手腳乾淨的。」楚娉婷見陳九娘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樣子,淡笑了笑,隨後對她說道。
「這你放心,不好的我也不敢給您帶過來顯眼不是,您儘管放心挑選,這些都是比較出挑的,幹活品行都是一等一的。」陳九娘面帶笑容,說起話來真是巧舌如簧。
「太太,你意下如何?」桂嬤嬤看向楚娉婷問她意見。
「分成三派,擅長女紅的站一排,能幹粗活,力氣大的站一排,識字的站在最後一排。」楚娉婷的意思是讓她們橫著排一排。
慢慢地人被分成了三撥,楚娉婷讓他們上前一步抬起頭來,仔細的看了一遍,「把手伸出來。」
丫頭們把手都平舉在眼前,這一下就能看出區別來了,幹過活的農家姑娘,那手都不會太細嫩且有繭子,但是也有指甲修剪的乾淨漂亮的手,這樣的多半不是幹粗活的,逃難被賣肯定是要吃苦頭的,這樣還能讓一雙手保持跟閨閣小姐一樣,肯定不能要的。
楚娉婷想了想
自己不想讓後院弄的烏煙瘴氣的,丫頭們之間勾心鬥角的厲害,還是自己省心點,挑一些認真幹活,不怕髒活累活的農家丫頭吧。
買好了下人調教的事就歸桂嬤嬤管了,又見了一下採買上的人,看了看他們買來的菜色和人的長相,再仔細問了幾個問題,還好,算是當地的農戶出身,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楚娉婷心道,小心為上,畢竟滸縣這裡可是有水匪出沒的,若是用人不善,一個不小心可要出亂子。
一連忙活了幾天,楚娉婷都在幹一件事,就是調查買來的這些奴才的底是否妥當,附近鄰居是個什麼品行?
剛安排好,張潤揚那邊也交接完了,汪縣令帶著家眷走了,這邊三大族和商戶們就遞了帖子,求見新縣令,應酬的事兒就多了。
「可不能挨個去吃,回頭得說你張縣令魚肉鄉里了,名聲太難聽,到時候啊還是在咱們院子裡擺上幾桌吃吃就是了。」楚娉婷看著那些燙金的帖子,捂嘴笑道。
「娉婷說的對,那我聽你的。對了,咱們院子裡怎麼全種上桃樹了?」張潤揚瞄了一眼後花園裡新移植的桃樹,疑惑的問道。
「一能春天賞桃花,二能吃桃。不過也不全是桃樹,不是還有月季花,薔薇花,曼陀羅花,梅花,玫瑰花……好多呢。」楚娉婷笑著解釋道。
「娉婷,我建議在天井裡搭個葡萄架,還種上爬山虎,再開闢一塊地,咱們自己種蔬菜,在買點小雞養著。」張潤揚想了想說道。
「你和我想的不謀而合呢。」楚娉婷點點頭,心道兩人還真是心心相印呢。
「對了,注意低調一些,如果縣衙後院裡弄的太奢華,不利於我博政績。」張潤揚提醒道。
「我省的,下人們這幾天都干的差不多了,若要請客吃飯,也好提前拾掇妥當,不過,你得提前說。」楚娉婷自己也在後院指揮花匠移植桃樹什麼的。
「你說的對,咱們自家種菜吃的,即實惠又不會被別人說張縣令家總買外面吃的,啊,那縣令家啊富的流油了,總歸不是好名聲。」楚娉婷心道回頭把空間裡的蔬菜移植出來種在院子裡的後地上,那炒出來的菜更好吃了。
「啟稟張縣令,外頭擁來了一撥姜家村的村民,他們說他們買到的水稻種子出了問題,還請你去瞧瞧。」張潤揚正喝茶呢,那邊衙役來稟報了。
「張四富,你前頭帶路,娉婷,你別擔心,我去去就來。」張潤揚對楚娉婷說道。
等張潤揚去了縣衙門口,才發現姜家村的人一個個要請縣令大老爺做主,說是他們從商戶胥家低價購買的水稻種子發不出芽,眼看馬上二月二龍抬頭,要春耕了,可是沒有水稻秧苗種下去,全家人不得餓死嗎?
籽粒大小,與幼苗生長密切相關。不飽滿的種子,幼芽細弱,髮根不良,如遇到不良環境或氣溫變化,易發生死苗爛秧。
因此,要培育壯秧,必須選用充實飽滿的種子,通過選種可以去癟留飽。
張潤揚也不太懂農業方面的問題,不由地眉頭緊鎖,雖然他允諾了村民們,說他一定會給姜家村的村民們一個交代,可是這事兒細究起來可真麻煩。
胥家和孔家,寇家,孟家有姻親關係的。
「潤揚,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是不是水稻種子的事兒?我看你我給你做的飯菜,你也沒有吃多少呢?」楚娉婷伸手拉了拉他的手,笑著問道。
「是啊,可真難辦,我聽說農戶們希望篩選出充實飽滿的種子來培育壯秧,可是那些種子雖然看著飽滿,可是卻發不出芽來,這不,農戶們急的要死,有些農戶還當著我的面哭泣呢。」張潤揚蹙眉倒苦水。
「那是買的誰家的種子?」楚娉婷仔細一思考,問道。
「農戶們說是胥家的種子鋪買的,據說價格還比別家的低。」張潤揚說道。
「這是村民們貪小便宜買到不好的種子了,若是好種子,那掌櫃的怎麼肯賣那麼低的價格!」楚娉婷分析道,「等等,潤揚,我想起來了,這胥家和京城那邊有點關係。」
「你的意思是這劣質種子的事兒是衝著我來的?」張潤揚頓時明白了幾分。
「自然是衝著你來的。」楚娉婷笑著點點頭。「不,應該是說衝著咱們倆來的。」
「娉婷你笑了,是不是有好法子幫助我度過這次難關?」張潤揚打趣道,語氣輕鬆,顯然他對楚娉婷的法子有信心。
「明個你讓農戶們把有問題的種子全弄到縣衙預備的幾口大缸裡,再找人登記,然後把我隨身空間裡的水稻種子取出來,按照他們登記的數目發給村民們。那些作假的劣質種子必須聚在一起銷毀,然後給村民們說不能為了貪便宜買假種子!」楚娉婷挨著張潤揚坐下,柔聲細語給他出主意說道。
「嗯,必要時候,還得讓胥家人也在假字上栽跟頭才行,娉婷,我聽說胥家開了當鋪,若是弄個贗品去折騰他們,那事情的發展會不會更有趣?娉婷,你意下如何?」
「行啊,這事兒得讓葉鷹去幹。」楚娉婷點點頭。
「對了,咱們還要找個幕僚幫著你管理縣衙才行,以後有些事情不用你出面,讓幕僚出面就可以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附近也沒有什麼好的人選,我已經寫信給寧安侯了,他因為他女兒琉璃郡主嫁的好,待我倒是親厚了不少,還給我弄來一個幕僚。如今已經在趕來滸縣的路上了。」張潤揚笑看著她,頷首答道。
「潤揚你做的好!有些人脈啊,咱們必須用起來!」楚娉婷盈盈一笑,此時
她那一雙充滿神彩的眼睛像是潑墨的天空,纖長如蝶翼的睫毛,自然的捲曲,完美的為這如墨的眸子增添了一份別緻的清澈靈氣。
兩日後,幕僚解翼博到了,二十七歲,帶著妻子董氏,和兩個三歲的兒子來了滸縣。
張潤揚很高興,給他們一家接風洗塵,這個幕僚一眼看去就是干實事的,一到這就將自己掌握的情況細細的分析了一遍,張潤揚看了很是滿意,也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兩人很快說到了一處,熱血沸騰的想要大幹一場。
這些日子,張潤揚因為有了幕僚解翼博的幫助,很快手頭上的事情也順手多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解翼博曾經在幾任縣令手下當過幕僚,這次是因為他托了熟人想要謀取個好位子,那熟人是寧安侯的親戚,寧安侯看張潤揚去信讓幫尋幕僚的事兒便幫著把人選定瞭解翼博,正好解翼博很仰慕咸陽侯便答應了,於是他就帶著妻兒一道來滸縣了。
「謝謝青天大老爺,俺們的種子都發芽了!」姜家村裡正姜福根帶著一籃子自家草雞養的雞蛋送來了衙門,面帶笑容,感激的對張潤揚下跪著說道。
「這是本府的分內之事,還望姜裡正務必要和村民們說清楚往後不可貪圖小便宜買假種子。」張潤揚嚴肅著表情先是拒絕了一籃子雞蛋,接著又說道。
「可恨那胥家!」姜裡正氣的要死,其實這假種子一事兒,他的責任也很大呢,胥家的人還許了他不少好處,說事成之後,還給他銀票什麼的,結果他一貪心,險些釀成大禍,也幸好遇到了新任縣令,弄到了好的水稻種子。
「胥家的事兒不著急,眼下春耕的事兒要緊。」張潤揚說道。
「我的大孫女婿呀!」張潤揚正想著再和姜福根說幾句勉勵的話呢,誰知從不遠處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張潤揚皺了皺眉,這誰啊?自己咋的沒見過啊?這老婦人喊大孫女婿喊的是誰啊?
「姜里正,那個老婦人你認識嗎?」張潤揚疑惑道。
「不認識,想必是張縣令你的親戚吧。」姜裡正側目瞧了瞧那老婦人,然後恭敬的說道。
「姜里正,你還下跪著做什麼?起來吧,這一籃子雞蛋我是不會收下的,你還是帶回去吧,嗯,你的心意我記下了。」張潤揚對姜福根說道。
「真是咱們滸縣的青天大老爺啊!多謝張縣令,小的還有事兒先告退了。」姜裡正鬱悶的看著一籃子雞蛋,心道莫不是自己這禮送的太輕,人家張縣令瞧不上眼嗎?
「大孫女婿,你不記得我了嗎?」老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娉婷的老糊塗祖母戴氏。
戴氏是特地租了一輛驢車來了縣衙這邊的,她身邊還站著一個俊俏的少年攙扶著她下了驢車,然後一步步的走到了張潤揚的跟前。
張潤揚聞言唇角抽了抽,他又抬手撓了撓頭,他真的想不出來,這個老婦人和自己是哪門子的親戚,忽然一想對方莫非是娉婷那邊已經和娉婷分家的親戚?
「不知道你誰!」張潤揚一想起自己媳婦兒那麼小帶著妹妹苦兮兮的被趕了出來,頓時對眼前的戴氏冷了臉色,語氣冰冷道。
「大孫女婿——我是娉婷的——」只是這話戴氏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張潤揚凶狠的瞪了一眼。
「別亂喊,本縣可不認識你!」
「來人哪,給本縣攆騙子!」張潤揚大手一揮,冷睨著戴氏他們,然後他又高聲朝著一旁的衙役們吩咐道。
「我們不是騙子啊,我真的是娉婷丫頭的祖母啊!大孫女婿……我們真不是騙子啊!」戴氏看著那些拿著棍子的臉色凶悍的來勢洶洶的衙役們,害怕的全身瑟瑟發抖,馬上拉著她身邊的少年撲通一聲下跪著猛磕頭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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