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田園醫女娉婷傳

正文 070蓄意謀反,琉璃郡主婚姻不幸福 文 / 妖嬈小桃

    鬼一鬼二瞧了瞧張潤揚,在張潤揚點點頭後,馬上下跪著點點頭,意思是他們明白了,讓白娉婷放心。

    雖然他們很好奇白娉婷是如何清楚南疆侯府的別院裡頭究竟多少人的,可是這會子見白娉婷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們也信了八分,還有兩分是因為張潤揚點頭了。

    張潤揚心中猜測白娉婷能知曉南疆侯在咸陽城的別院具體多少人,肯定是因為白娉婷有隨身空間相助的緣故,詳情什麼的,他此時也不會去問,一臉全然信任白娉婷的樣子。

    「娉婷,走吧。」張潤揚朝著白娉婷喊道。

    白娉婷點點頭答應了。看了看進去的具體路徑,挑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做依靠,兩人就如同兩隻黑鷹,輕飄飄的幾個縱身起落進了南疆侯的別院。

    兩人配合默契,隨時躲避過侍衛們和暗衛的眼睛,在樹杈間和屋脊間閃轉騰挪身,沒一會,兩人來到最後面的那個二層小樓,隱身在一個高大的橡樹上,透過枝椏縫隙看向二樓,只見那二樓房間門口站著兩個精瘦的漢子,顯然是保護南疆侯的貼身暗衛。

    白娉婷看他們守衛嚴密,不覺思忖一番,低聲附耳對張潤揚低語道:「他們守衛嚴密,咱們不可貿然過去,待我想個法子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然後我們趁機上二樓屋頂隱匿!罷了!我再想別的法子吧!」

    張潤揚點點頭,他相信白娉婷有法子做到。

    白娉婷隨即摘了幾片橡樹的樹葉刷刷刷的飛向院內四處,還用口技惟妙惟肖的學習貓叫。

    張潤揚蹙眉,但是眼底是掩蓋不住的驚喜,自己這小媳婦兒到底能會多少技能,居然還會江湖上老藝人才會的口技,真是個厲害的。

    白娉婷得瑟的笑了一下,然後抬手指著那些被自己假裝的貓叫聲吸引開來的那些侍衛和暗衛。

    「你還笑,讓他們發現了可不得了。」張潤揚伸出手指對著白娉婷做了一個噤聲的示意。

    白娉婷吐了吐舌頭,然後閉上眼睛,輕聲呼喚蓮仙出現,然後蓮仙隔空送給了白娉婷一粒隱身丸,時效為一個時辰。

    「喂,快點兒吃下去。」白娉婷示意張潤揚把她手中的隱身丸給吞下去。

    張潤揚先是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吞了下去,嗯。服用下去後,他發現自己突然消失了,但是卻能看見白娉婷在笑,白娉婷呢也乘機換上了隱身衣穿上。

    於是兩人都隱身起來了,外人壓根就瞧不見。

    張潤揚方才覺察出白娉婷為何讓自己服用那神奇的藥丸的緣故,原來可以隱身,此時他更是心中在讚歎白娉婷擁有的隨身空間真是仙家寶貝,不覺對著白娉婷勾唇一笑,白娉婷也是調皮狡黠一笑,兩人默契的大搖大擺的進屋,反正屋子裡的人也見不著他們,於是把這些人說的話給一字不露的給聽到了耳朵裡了。

    此時聽到白娉婷表演的口技學貓叫上當的人陸續回來了,一個個嘴裡罵罵咧咧的道:「他娘的,上當了。」

    「父親,你不是答應我把那個朝安郡主給弄到手嗎?怎的讓她嫁給別人了?」南疆侯嫡幼子秦惜兆不樂意的說道。

    「那是拋繡球搶親,那個時候你還在南疆呢,難不成我親自去搶?那我不是明晃晃的和皇上作對嗎?」南疆侯覺得秦惜兆真蠢,自己到時候若是得到了大楚的江山,自己還真是不放心把江山交給這麼個蠢兒子呢。

    「父親,你怎麼老是畏首畏尾的,現如今妹妹都懷了身孕,只要生下男胎,再把皇帝給弄死,還不是你挾天子以令諸侯嗎?」秦惜兆很生氣,如果不是那什麼除夕宮宴,自己至於被人當成喜歡男色嗎,自己如今成了整個大楚好男色的壞榜樣了,背後不知道多少人在戳他的脊樑骨罵他不要臉呢,這一切都是那個朝安郡主害的,所以他一定要把朝安郡主給弄到手,然後霸佔她的清白,讓她後悔的下跪給自己舔腳趾頭。

    「本來是有這個把握的,但是之前王丞相和武安侯府被那般利索的處決,咱們還是要小心行事的。」南疆侯是想穩妥一點,畢竟他是想做謀權篡位的大事。

    「父親,不如讓妹妹暗中給皇帝下慢性的毒藥,你覺得呢?」秦惜兆又獻計道。

    南疆侯聽了這話氣的老臉發紅,端起杯子連著喝了幾口水,訓斥道:「你以為皇上是好糊弄的,你以為皇上的太醫院是吃乾飯的嗎?你以為朝安郡主治療不好皇上的毒嗎?」

    「難道那個小賤人的醫術真有那麼神奇?」秦惜兆可不太相信。

    「自然很神奇,聽說那丫頭還幫皇后親自接生呢,要不怎麼她成個親,還要帝后親臨,就連太后對她也是很賞識的,如果能把這個丫頭拉到咱們的陣營就好了。」南疆侯有點遺憾,說道。

    「父親,不如咱們尋個機會暗中逮住了那個丫頭,然後我給睡了那個丫頭,保管我把她馴的服服帖帖的,女人不就那樣嗎。」說完,秦惜兆臆想著自己得到朝安郡主的身子的那一刻高興的一幕,只是忽然覺得自己臉頰上一疼,好似被什麼大的蟲子咬了似的。

    秦惜兆只覺得自己疼的齜牙咧嘴的。

    「你怎麼了?」南疆侯皺了皺眉,剛才還神清氣爽的嫡幼子怎的一會兒的功夫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了,好像是被什麼人掐了似的,只是在這裡,也就他們父子倆啊,真的沒有旁人啊,難道是鬼?

    白娉婷憋笑憋的辛苦死了,自然是服用了隱身丸的張潤揚,他聽到剛才秦惜兆低俗不堪的話語後,氣得不得了,於是為她伸張正義了吧,瞧瞧張潤揚一會兒上前去抓他的臉頰,一會兒伸出腳去踹,去踢秦惜兆,可憐秦惜兆疼的肝兒都疼了。

    「嗷嗷嗷,父親啊,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無論秦惜兆怎麼逃,他都感覺自己似被人打了一樣。

    白娉婷心想具體怎麼謀反的事兒還沒有打聽到呢,於是她抬手讓張潤揚住手,兩人站在一起,繼續大大方方的偷聽南疆侯父子倆說話。

    「父親,有鬼啊,真的有鬼。」秦惜兆口中還在嘀咕。「父親,明個一早讓人去道觀喊一幫道士來別院抓鬼吧。」秦惜兆心中害怕,於是提建議道。

    「那怎麼行?萬一讓人發現了咱們這兒有藏匿私鹽的罪證,咱們豈不是倒霉了?」南疆侯搖搖頭說道。

    張潤揚聞言心中一想,莫非南疆侯販賣私鹽?

    白娉婷心道古代的鹽稅很高,莫不是南疆侯靠販賣私鹽斂財,然後暗中大肆招兵買馬?

    「父親,你不能總這麼被動啊!按我說不如在皇上的萬壽節動手?」秦惜兆揉了揉發疼的臉頰,對南疆侯說道。

    「嗯,這麼一想也不是不可以,罷了,咱們先從長計議吧。」南疆侯說道。

    「父親,今日娘進宮去見妹妹的時候,已經帶了一包無色無味的毒藥去了漪心殿。」秦惜兆見他爹還想徐徐圖之,便發狠道。

    「你這混賬東西,怎的動手之前不和為父好好商量?萬一你妹她失敗,豈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南疆侯被這個愚蠢的兒子氣得黃疸水都要翻湧而出了。

    張潤揚一聽這兩人真的在密謀謀反,還想給皇上下毒,謀害皇上,弄什麼謀權篡位,這還得了?

    張潤揚憤怒之下一腳踹翻了凳子,就這麼個動作把南疆侯父子嚇的臉色發白。

    「父親,會不會真的有鬼?」秦惜兆也許是壞事兒做多了,此時竟然疑神疑鬼起來。

    「來者何人?請報上名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南疆侯立馬抱拳恭敬道。

    但是張潤揚和白娉婷才不鳥他呢,繼續戲刷南疆侯父子倆。

    南疆侯面色雖然淡定,可心中到底還是怕死的。

    而且他上過戰場,殺死的人也多,是以,他不止害怕,還擔心那些被自己殺死的冤魂深夜來找自己索命。

    白娉婷乾脆掌風一揮,屋子內所有的蠟燭的燭火全都滅了,她的嘴巴裡發出可怕的嗚咽聲,許是口技表演的太精彩了,讓南疆侯嚇得毛骨悚然不說,嚇的一泡尿還撒在了身上,弄的南疆侯全身臭烘烘的,總之非常的狼狽。

    當然秦惜兆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一隻腳還被張潤揚搬的一隻椅子給砸中了,嚇的他面如土色,人也差點兒變成癡呆。

    「來人吶,來人吶,有鬼,有鬼。」南疆侯父子倆嚇的抱頭鼠竄的亂喊一通。

    張潤揚和白娉婷見探聽的差不多了,便一起出了府邸。白娉婷再給張潤揚一粒顯露丸,是以,張潤揚不用隱身了,白娉婷自然也脫下了隱身衣。

    「走吧,咱們趕快回去,這個地方不安全。」張潤揚想著還是先回去張府再細說。

    尋到剛才和鬼一鬼二他們分手的屋脊,鬼一看兩人回來,急忙現身過來道:「主公,夫人,怎麼樣?沒事吧?」

    「這裡不太安全,快撤退。」張潤揚對鬼一鬼二說道。

    幾人再一次順著原路回去,在路上,張潤揚悄聲告訴了鬼一鬼二暗中想謀權篡位的事兒,幾個人悄悄地回到張府梅林閣,花廳裡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在搖曳,張潤揚推了虛掩的門進去,正在等待他們歸來,此時還在燈下繡花的凝香和沉香聞聲一下子跳了起來,待看清楚是自家郡主和姑爺回來了,凝香過來拉著白娉婷就不鬆手,一手拍著自己的胸口,嘴裡連聲說道:「郡主,您們可回來了,緊張死我和沉香了!之前你不讓奴婢們跟著去,郡主,您快坐下歇歇,鬼一鬼二,你們也坐,你們都辛苦了,快喝杯熱茶,吃點點心!」

    沉香已經去倒茶水了,兩個婢女很是自覺,也不問詳細情況。

    「明個我一早進宮去和皇上說,今個也晚了,咱們先歇著吧,鬼一鬼二,你們你快去歇著。凝香,沉香,伺候你們郡主去沐浴。」張潤揚抬手拿下了黑色面巾,然後陰沉著臉色下令道。

    兩人都沐浴之後,到了臥室裡頭,終於是兩個人了,白娉婷方才問道。

    「潤揚,你是不是還在生氣秦惜兆那個混蛋的話?」

    「嗯,我剛才真後悔沒有弄死他。」張潤揚臉色陰鷙,很顯然對於剛才偷聽到的南疆侯父子暗中蓄意謀反的事兒,心中十分不快。或者還夾雜了一點兒私人恩怨,畢竟娘子還被那個混賬東西說了一些意淫的話,簡直氣死他了。

    「別想了,咱們早點歇息吧,你明個還要進宮呢。」白娉婷笑著安撫道。

    張潤揚只得脫了衣服睡覺了,今晚他也沒那個興趣和白娉婷行那魚水之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娉婷則等他熟睡之後進入隨身空間。

    「主人,那個南疆侯的嫡幼子實在太過分,不如咱們去那個別院放一群靈馬蜂蟄的他滿頭包怎麼樣?」蓮仙此時氣得也不輕,笑瞇瞇的對白娉婷說著自己的主意。

    「你這主意是不錯,那你馬上去一趟南疆侯的別院放一群馬蜂去蟄他們父子個滿頭包,也好消我這心口之怨氣。」白娉婷覺得一下子把他們弄死了太便宜了他們,還不如慢慢的折磨這對十惡不赦的奸臣父子。

    說完這話,白娉婷在隨身空間的溫泉裡泡了一會兒,鬆了鬆筋骨才出了隨身空間。

    />

    「娉婷……」忽然張潤揚睜開眼看著白娉婷突然出現,激動道。

    「你……你沒有睡著嗎?」白娉婷很是詫異,剛才她還以為張潤揚睡著了呢。

    「是的,我只是起來如廁,看我身邊被褥上冰涼,就曉得你離開好一會兒,定是去那世外桃源了。」張潤揚猜測道,然後他一邊說一邊把她給擁入懷裡。

    「張潤揚,你做什麼?」白娉婷很不習慣他大半夜的又來親她了,白皙的俏臉上此時被張潤揚吻的濕潤潤的一片,吻著吻著弄的兩人都來了那啥興致。

    於是兩人奮戰了一宿後,在凌晨要了熱水,可把白娉婷羞死了,始終覺得張潤揚精力旺盛。

    次日一早,白娉婷起了個早,梳洗一番後,她身穿一襲鵝黃色拖地錦紗裙,皓腕上纏繞著雪白的素綾。

    她讓凝香給她紮了三條小辮子繞成彎月狀,辮子尾部繫上鵝黃色緞帶,其他頭髮披散下來,掠過耳際,慵懶的微微打著小卷兒,更襯托的她精緻嫵媚,氣韻出塵,最後在臉上抹了珍珠羊乳霜呵護雪嫩肌膚才算完。

    「少奶奶,是不是要喝一杯杏仁羊乳茶?」黑櫻笑著問道。

    「沒錯。」白娉婷優的接過杏仁羊乳茶,然後她開口問道:「劉婆子和蔣婆子現在何處?」

    「昨個花了銀子請了郎中,說是傷勢過重,要在床上躺兩三個月才能下得床來。」黑櫻稟報道。

    「你們少爺怎麼個說法?」白娉婷喝完杏仁羊乳茶,又問道。

    「娉婷,你想知道我的做法,何必去問黑櫻?」恰巧此時在外頭晨練武功的張潤揚**著背部,大汗淋漓的走了進來。

    「潤揚,你晨練結束了,累嗎?」白娉婷笑著問道,然後主動從婢女粉櫻的手裡接過汗巾蘸了溫熱的水去幫張潤揚擦汗。

    「不累,堅持了也就這樣,習慣了就好。」張潤揚點點頭說道。「我決定發賣了他們。就這樣!」

    「嗯,那便這樣吧,以儆傚尤也好!」她笑道。

    「娘子,你今個打扮可真漂亮,能讓我親一下。」張潤揚揮揮手讓一干丫鬟婆子告退先。

    「不許!進宮辦正事要緊。」白娉婷說道。

    「那我為什麼感覺我的小媳婦兒昨個晚上還干了壞事呢?」張潤揚忽然壞壞的笑道。

    「啊?你難不成派人監視那邊了?」白娉婷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有點不可置信。

    「嗯哼。」張潤揚嗯哼兩聲似乎顯示他此時知道了什麼。

    「那好吧,我告訴你,昨個半夜一大群靈馬蜂襲擊了南疆侯的別院。」白娉婷見他這個跩樣,便知道這事兒肯定是隱瞞不住的,於是她乾脆巴拉巴拉的說出來了。

    「真的?」張潤揚聞言詫異,詫異過後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大讚娘子英明。

    「這還英明?你不覺得我這是手段有點兒卑劣了嗎?」白娉婷訕笑道。

    「這有什麼,南疆侯犯下的罪過比你這靈馬蜂襲擊來的還要多,還要情節惡劣,所以我的娉婷很善良,我喜歡。」張潤揚對自己的小媳婦兒的所作所為可是非常的滿意。

    「話說你剛才是真的知道,還是你用話詐我?」白娉婷好奇道。

    「自然是暗中有派人監督南疆侯別院那邊的動靜的,我手裡不僅僅有鬼一和鬼二。還有鬼三和鬼四呢。」張潤揚說道,表情很嚴肅的樣子,倒是讓白娉婷聽了覺得出乎意料了。

    「你怎麼會培養這麼多暗勢力的?皇上知道嗎?」白娉婷擔心道。

    「皇上知曉的,他信任我,這是皇家暗衛裡的一小部分,但是直接歸我管轄。總計三十餘人,但是絕對可以以一敵百。」張潤揚和白娉婷坦白道。

    「這麼說,皇上是非常信任你的?」白娉婷很難想像兩人做為生死之交的那種深情。

    「當然,你看我身上的那些傷,就足夠證明我和他的交情,娉婷,有生之年,我都希望保護大楚的百姓安康,過著幸福的小日子,你明白嗎?萬一哪天國家還需要我,我肯定還是要去上戰場的。」張潤揚蹙眉,伸手抱了抱白娉婷,優美的薄唇貼著白娉婷的耳朵,說道。

    「你若是戰場,我就跟著你去當軍醫。咱們說好了可是要夫唱婦隨的。」白娉婷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好的,我明白的。希望南疆侯的事兒能盡快解決,對了,這幾日,你出門的時候盡量多帶一些侍衛保護,你知道的,那個秦惜兆恐怕對你還不死心呢。」張潤揚細心叮嚀她道。

    「好的,你的心思我明白的。我不會放鬆戒備的。」白娉婷心道南疆侯父子這樣的人渣,她還沒有放在眼底呢。但是她瞧著張潤揚這麼關心自己,她也不好不答應,為了讓他放心,自己也只能多帶一些侍衛了。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會兒,直到林悠然派人過來催促到了用早膳的時候,兩人才十指相扣的一塊兒去了膳食廳。

    白娉婷覺得林悠然這個婆婆對自己好的沒話說,一點也沒有想讓自己晨昏定省請安的意思。

    早膳很是豐盛,有水晶燒麥,蝦仁小餃,紫薯餛飩,奶酪茶糕,碧絲春卷,胭脂米粥,杏仁粥,燕窩粥……

    還有配合著胭脂米粥吃的小醬瓜條,鹹菜絲,鹹鴨蛋,許是農家出身,這些都是白娉婷愛吃的早膳必點的配菜。

    「娉婷,昨個我聽說你去了歸伯侯府去瞧

    那老太太的病症,那老太太得了什麼病症啊?」林悠然在用了早膳,在張潤揚去衙門後,她好奇的問白娉婷。

    「老太太的腸子上長了一個瘤,必須把長了瘤的那一截腸子給開掉,否則這瘤越越大,會妨礙老太太的進食,更嚴重的說,也可能會危急老太太的性命,只是這是個有風險的手術,我沒有貿然行動,我只是希望琉璃郡主能做通她的相公和公公的思想工作,讓老太太接受手術,不然再過一個月老太太那腸子上的瘤長的更大,更難開,是以,我此時也發愁,都日上三竿了,他們歸伯侯府也不派人來請我去開刀,我還真是擔心。」白娉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不必著急,生死有命,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咱們可都是外人。」林悠然淡淡道。

    「娘,我聽說白鹿書院來人讓你盡快回去授學,是真的嗎?」白娉婷關心道。

    「是的,我正想和你,還有潤揚說呢,本來想今晚就說的,可你既然已經問我了,我就給你說吧,是的,接替我的夫子生了惡疾,恐命不久矣。」林悠然坦白道,前幾日她是接到了書院那邊讓人捎帶來的書信。

    「那你幾時啟程?」白娉婷急切的問道。

    「那邊教書畫的夫子一人兼了好幾個班,所以我估摸著三五天之內一定要離開咸陽去白鹿書院的。」林悠然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白娉婷知曉。

    「家裡的管家權,我交給你了,若是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姜嬤嬤,她跟隨了我一段時間,也算是個細心之人。」她又說道。

    「好的。」白娉婷也不推辭答應了。

    心道張府現在人口簡單也沒有什麼鬧心事兒,再說有這麼多人幫襯著,估計管家也不會太難的。

    歸伯侯府。

    清晨,琉璃郡主對相公裴錦瀾說道:「你們如果決定不讓娉婷幫老太太割掉一截子腸子,回頭若是老太太痛起來更厲害了,我們豈不是不孝?」

    琉璃郡主是很相信白娉婷的醫術的,但是架不住一堆人都不相信人被割掉腸子還能存活啊。

    「琉璃,我知曉你希望老太太長命百歲。可是我裴錦瀾就這麼一個祖母,我不能拿老太太的命去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裴錦瀾聞言臉色陰沉道,忽然伸手捏住琉璃郡主那精緻的下巴,憤怒的眼神盯著她瞧。

    「我……我明白的,那相公你……你趕快放下你的手啊。」琉璃郡主恐懼的眼神盯著裴錦瀾看。

    「哼!」裴錦瀾面色冷凝,見她答應,適才鬆手,然後冷哼了一聲,往侍妾的房間裡走去了。

    琉璃郡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卻什麼也不能說,外人以為她嫁給了歸伯侯世子,她當上了世子妃後,生活幸福,日子美滿,其實不然,什麼君子如玉,擲果盈車,其實不過是外人亂傳的話而已,這個歸伯侯世子裴錦瀾和她的婚事根本就是歸伯侯老太太在做主,歸伯侯世子裴錦瀾可是一點也不想娶她為妻的,其實他喜歡的一直都是他母系那方的表妹孔黛蘭,只是孔黛蘭家家道中落,父母病死,她成了孤女,像歸伯侯府的大家族怎麼可能讓世子妃是一個孤女身份的孔黛蘭來當,是以,青梅竹馬的一對,就被拆散掉了,琉璃郡主倒霉變成了橫刀奪愛的小三。

    若是琉璃郡主早就知道裴錦瀾和孔黛雪情意綿綿,她說什麼也不會嫁來歸伯侯府的。

    琉璃郡主哭泣了好一會兒,才讓貼身伺候的芍葯進來梳洗。

    「世子妃,你咋又哭了?是不是世子他又訓斥你了?」芍葯是琉璃郡主的陪嫁丫鬟,自然是關心琉璃郡主的,是以,她關切的問道。

    「他對我很好,是我自己想不透徹。」琉璃郡主心下歎了口氣。

    芍葯她們豈會知曉她的新婚之日是在淚水之中度過的,其實她和裴錦瀾同床共枕,連元帕上的處子之血也是裴錦瀾割破他自己手指上弄出來的血糊弄整個歸伯侯府的人的。

    是的,如今她還是清清白白的處子之身,天天都在守活寡,即使裴錦瀾和她同床共枕,也絕對不會碰她。

    而她卻在裴錦瀾強烈要求之下,咬牙答應了讓他納了孔黛蘭為妾室。

    琉璃郡主也曾經回寧安侯府和母親說起此事,但是母親和祖母都勸說她,你是嫡妻,那是要和裴錦瀾過一輩子的,而且裴錦瀾只是依著姨母的情分,納了個表妹為妾,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楚的爺們,誰不是妻妾成群的,就是你爹寧安侯,不也有好幾個妾室嗎?

    回頭等孩子生了,還不是要把妾室生的孩子抱到你的跟前撫養,你終究是嫡妻,是嫡母,那些個妾室通房誰也越不過你去。

    「世子妃,你過的一點也不開心啊,我們都知曉的,你和世子爺根本就是在做戲給老太太他們看,別的院子肯定不知道咱們院裡夜晚根本沒有用水這個事情。」芍葯看著琉璃郡主的花容月貌,為她守活寡感到了不公平。

    「芍葯,你給我閉嘴!」琉璃郡主聞言羞憤的呵斥道。

    「世子妃,你每次回娘家都是言笑晏晏的,其實奴婢知道你心中很苦,若是你有朝安郡主一半的魄力,豈會落到今日這樣的處境,你們同樣是郡主,為什麼你不能活的和她一樣精彩呢,或者郡主可以和朝安郡主好好的談一談,奴婢也只是淺顯之見,說的不好,還請世子妃恕罪。」芍葯見琉璃郡主震怒,她慌忙朝著琉璃郡主下跪道,然後倔強的昂起脖子對琉璃郡主說道。

    「我們是自小長大的情分,我如何能責怪你,我知曉你是為我,一心一意的為我好,別人都可能對我不好,只有你才會對我好,我懂,我一直都清楚,芍葯,你說我現在

    該怎麼辦?東跨院的孔姨娘如此得寵,回頭若是生下子嗣,即使她的孩子會養在身為嫡母的我跟前,但是她一定會被提升為貴妾的。」琉璃郡主擔心孔黛蘭那個良妾的身份。

    「世子妃,你不能老是守活寡啊,你看世子爺對你的態度人前還行,人後連陌生人都不如,你難道不應該爭取,不應該打扮的更漂亮去爭取世子爺的寵愛嗎?好吧,寵愛不說,那總要有個嫡子傍身吧,若是沒有嫡子,你這下半輩子可怎麼辦?」芍葯也是因為心疼琉璃郡主,才敢大膽的對琉璃郡主說這番心裡話。

    「我明白了,你現在先幫我收拾一下,我還要去老太太跟前伺疾呢。」琉璃郡主蹙眉說道。

    「對了,趕快起來吧!哦,不要給我打扮的太花俏太漂亮,要素端莊,畢竟老太太生病呢。」她馬上囑咐芍葯說道。

    「你放心吧,奴婢省得。」芍葯點點頭,然後起身福禮說道。

    嵩壽堂。

    米氏看著低眉順眼伺候老太太喝藥湯的琉璃郡主,怎麼看怎麼不滿意,如果自己兒子娶了朝安郡主就好了,那朝安郡主的十里紅妝可真是羨煞人啊,這個琉璃郡主和兒子的關係也不太好,到現在肚子裡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米氏根本不知道琉璃郡主此時還是處子之身。

    「我不要喝這藥湯,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老太太剛才還好好的,此時她又疼的去捶床板了,咚咚咚的敲得手也疼。

    周圍伺候的丫鬟婆子忙上前去攙扶,阻止老太太自殘的舉動。

    琉璃郡主歎了口氣把未喝完的藥湯命人端了出去,然後和米氏一道走到了外頭廊簷下。

    「娘,老太太這樣,是不是去喊朝安郡主過來做那手術啊?」琉璃郡主也是心疼老太太這般疼,才大著膽子和婆婆米氏提了這個建議。

    「你忘記昨個你公公和你相公對咱們說的話了嗎?老太太若是腸子被割掉一截,她焉能活命!你這心腸怎的那麼惡毒?到底是不是我裴家的兒媳婦啊!」米氏氣得破口大罵。

    「娘,你聽我說啊,娉婷對醫治疑難雜症很有一手的,你就聽我一次吧,你看老太太這麼疼——」琉璃郡主第一次看見米氏這麼失控,在琉璃郡主的印象裡,她這婆婆可是很優的。

    忽然啪的一個巴掌打在了琉璃郡主那妝容精緻的俏臉上。

    「混賬東西,這是老太太,不是一頭豬,不是一頭羊,能被割掉腸子嗎?你這腦子是不是被稻草塞滿了啊?」米氏憤怒的指責琉璃郡主是多麼的不孝順。

    琉璃郡主沒有想到婆婆米氏會在這麼多下人面前給自己打這麼一巴掌。

    她此時也瞧見了孔姨娘似笑非笑的嘲諷笑容。

    「芍葯,我們走,我們回府去!」琉璃郡主從新婚之日開始,忍耐了很久,此時被婆婆的一巴掌頓時打出了平日裡的傲氣,她過的有多不好,都忍耐著,人前笑盈盈,人後傷心淚。

    「走什麼走?你是我裴家婦,怎能在婆母不贊成的時候回去娘家?」這個時候,卻見裴錦瀾冷著一張俊臉,背著手走了過來,盯著琉璃郡主訓斥道。

    「錦哥兒說的話,你聽不懂嗎?」米氏也有點後悔了,畢竟寧安侯府不是那種走下坡路的世家?她此時可不能讓琉璃郡主回去。

    孔姨娘見狀,馬上上前去攙扶米氏,對於米氏,也還是她孔姨娘的姨母呢,兩人的關係自然非同尋常。

    琉璃郡主聞言冷笑一聲,抬手揉了揉被打腫的左臉頰,對米氏說道:「娘,你和世子爺說的話,我都懂,罷了,我不回娘家了,我回我屋子裡去了,老太太這兒,人也多,最不濟還有孔姨娘呢。」

    然後琉璃郡主第一次趾高氣昂的帶著婢女芍葯和秀菊離開了老太太的嵩壽堂。

    「哎呦呦,疼死我了,你們都是死人嗎?怎麼不去幫我請郎中啊!哎呦呦,疼死老婆子了,你們是不是希望我去世啊?」老太太因為身子疼痛,又在發怨氣,罵人了。

    米氏聞言皺了皺眉,對裴錦瀾說道:「快點兒再去多請幾個年紀大又有經驗的郎中來瞧瞧你祖母這疾病吧,若是你祖母今年不行了,你妹妹的親事可得延後再辦了,可煩死了。」

    「嗯,我知道了。對了,娘,琉璃終究是郡主,你剛才那樣在下人面前與她為難,是不是不太妥當啊?」雖然裴錦瀾不喜歡琉璃郡主,可是他也得給她嫡妻的體面吧。

    「再怎麼尊貴的身份,到了我裴家,做我裴家的兒媳婦,那她就該自覺一點!什麼事兒該說?什麼事兒不該說?可她倒好,還想讓朝安郡主過來給你祖母她老人家割掉腸子,你瞧瞧她那是什麼黑心肝啊!」米氏是越發的對琉璃郡主不滿意了。

    裴錦瀾點點頭,然後眼神示意孔姨娘對米氏安撫,他則轉身出門去外頭請郎中去了。

    他是知曉的,米氏那邊只有孔姨娘能安撫的好。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琉璃郡主不由得潸然淚下,等她擦乾眼淚後,她終於做了個決定,她提筆寫了一封信,讓自己的心腹丫頭芍葯派人把自己的信送去了第一醫館。

    傍晚的時候,白娉婷收到了琉璃郡主派人送來的求救信。

    「混賬東西!」白娉婷氣得拍案而起。

    「郡主,出了什麼事兒,竟然讓你這般生氣?」這是白娉婷和張潤揚成親後第一回這麼生氣。

    「琉璃郡主想要我幫忙助她和離。」白娉婷對凝香說道。

    「什麼?琉璃郡主想

    要和離?為什麼啊?不是世人傳言歸伯侯府世子爺裴錦瀾芝蘭玉樹,俊風姿,如果上街會有擲果盈車的盛況,遇到這麼俊美的男人,她還會感覺不幸福嗎?」凝香一邊給白娉婷剝石榴,一邊笑著問道。

    「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只是她這要求,我還真難辦到,她怎麼說都是侯門貴女,若是想要和離,真是太難了,哎,琉璃郡主這壞丫頭啊給我出難題了。她真當我是萬能的機器貓了。」白娉婷把琉璃郡主給她的書信折疊好收拾好了,感歎道。

    「娉婷啊,什麼是機器貓?」

    ------題外話------

    週末帶孩子,晚更,謝謝大家等待。謝謝大家的票票和禮物。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