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最新消息?所有人眸光閃閃的看向凝香。
「那個紀延年被他爹給揍了,據說打的有點狠,如今躺在床上下不來了,還請了大夫來看病呢!還有張璐瑤又打死了一個丫環,據說是小道消息,夜裡下人出入的小門裡抬出個屍體來被打更的給看到了。還有,還有,那個女人被允諾進門做小妾了,只等生下孩子驗明正身就抬為姨娘呢!這下張璐瑤要哭死了吧!哈哈哈!」凝香高興地滿臉泛著紅光,手裡還不忘捏著一把花生米吃呢。
這幾日白娉婷聽著這些消息也不覺得無聊了,心情也鬆快了不少,就連妹妹白婉婷也很解氣。
「郡主,如今一個被賤嫁,一個被毀容,她們倆真是活該。」沉香不客氣的評論道。
「可不是嗎?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公平的很。」凝香點點頭,一會兒的功夫,手裡的花生米竟然沒有了,果然吃起來超級神速的說。
「暫時先這麼算了吧,對了,凝香,花生米全被你吃光了。」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郡主,那我給你剝一些。」凝香笑著說道。
「嗯,對了,你們去把二小姐叫來。」白娉婷讓一個小丫鬟去把白婉婷叫了過來。
「姐姐,你找我?」白婉婷笑著問道,說話的功夫人已經坐在白娉婷身邊了,近的能嗅到白婉婷頭髮上抹的玫瑰油膏,香噴噴的好聞極了。
「嗯,姐姐準備讓你繼續學習管家,之前學的還不算多,這次有桂嬤嬤幫襯,你得好好學。」白娉婷心想自己萬一比婉婷先出嫁,再要讓婉婷去學一些東西,就顯得遲了,或許將來的精力也沒有現在這麼好。
按照她現在的品級,如果想招婿,似乎難了一點,八成是要嫁出去的。
若是自己嫁出去,她不可能帶著妹妹一起嫁吧,她還想提前安排好妹妹的親事呢。
「好啊。」白婉婷點點頭,對於姐姐說的事情,一般都會柔順的答應的。
「你之前上午去閨學,下午不是學規矩嗎?現在下午改成學管家吧,因為桂嬤嬤說你的規矩學的很好的。」白娉婷笑道。
「那也是桂嬤嬤教的好。」白婉婷笑了,今個她一身嫩綠的衣裙,越發顯得嬌俏可愛,肌膚賽雪,明艷動人。
「你下午則跟著寶菊學習藥理知識,辨認藥材,背誦草藥知識等,還要記住相生相剋的一些食物和藥草等,以及一些有毒的東西,在跟著桂嬤嬤學上一會子宅斗手段等。」白娉婷已經把薔素和寶菊調換了一下位置,寶菊從第一醫館那邊回來郡主府教白婉婷認一些藥理知識,薔素則被抽調去第一醫館幫忙。
「那看賬本呢?」白婉婷問道。
「你吃過晚飯後,要看一些賬目,這麼說吧,所謂學會看賬,光會記賬是不行的,要學會看賬本的貓膩,裡面的名堂什麼的,明白嗎?」白娉婷想著白婉婷以後嫁人了,內宅方面不求她全懂,起碼別到時候遇事兒抓瞎吧。
她是和妹妹相依為命,但是自己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的。
是以,婉婷一定要學會長大。
明天她讓白婉婷接手郡主府的廚房上一塊練手,也是白娉婷讓她學習管家理事的意思。
白婉婷第二天找來廚房上的管事。
本來是濱州那邊帶來的姜娘子負責廚房的,但是有幾日姜娘子身子不好,白娉婷讓人又喊了一個廚娘來幫忙,如今姜娘子已經被白娉婷送去了君子山莊的貴賓樓當主廚了,誰讓姜娘子的廚藝越發的好呢,白娉婷就想著讓姜娘子的廚藝發揚光大,那麼貴賓樓將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如今郡主府的廚房管事的是王福家的,一身藍色的短打扮,精幹壯實,收拾得很乾淨利索,有些胖使得看上去有些憨厚敦實。
王福家的是張潤揚府上的張管家介紹過來的,王福是很可靠,如今王福也是在君子山莊做管事的,所以王福家的在郡主府很是體面。
「王嫂子是吧?」白婉婷笑著讓自己的丫鬟綠袖去端了一杯茶水給王福家的。
王福家的趕緊起身接了茶水,恭謹的低頭應道:「不敢當,奴婢就是王福家的那口子,二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奴才定當用心!」
白婉婷微微點頭,「嗯。姐姐想讓我接管廚房。也是鍛煉一下我的意思。我聽說王嫂子是廚房上的管事,就來請教您了!」
王福家的不敢居功,態度仍然很淡然,聲音平穩的回道:「指教不敢當。奴才用心辦差就是了!」她的態度顯得不卑不亢。
白婉婷指了指放在一邊小桌子上的賬冊說道:「賬冊我看了,這一個月你盡心了,不過我個人認為浪費有點大了,有些浪費是沒必要的,若都是下人們拿回去貼補也就罷了,也是主家的恩情在,這蔬菜吧明明莊子裡已經送了新鮮的蔬菜過來,卻還要去集市去買,還有,這生牛肉明明可以放在冰窖裡貯存幾日的,卻白白的扔外面放壞了,然後再重新出銀錢去買,著實有些浪費了……郡主府是不缺這點子銀錢,但是吧日子是過出來的,能節省一點,又能吃到好一點的蔬菜肉類,我也不反對,只是不能太過浪費,姐姐目前是郡主不錯,但是若是別人家知曉咱們郡主府這般奢侈,御史台那幫人指不定還怎麼議論紛紛呢!」
賬冊並不平,還是有些出入的。但不算太大,廚房是個有油水的地方,水至清則無水至清則無魚,一點不讓人家貪是不可能的,貪了能把活幹好也行。就怕貪了也幹不成事的人。
王福家的並不畏懼,不過卻承認了,「是有這麼回事,有的時候奴才們疏忽也是有的。」
「嗯,我想也是有這樣情況的,不過浪費總是不好的,我姐姐常誇你們用心了,飯菜做的還是不錯的,我想著有個新的想法您聽聽,要是不合適你也可以告訴我?」白婉婷表現的很是謙遜。
王福家的心裡有點不屑,二小姐這是想更改陋習,廚房這種地方,如何可能讓人一點都不浪費呢!廚房那麼多人我能一個一個傻兮兮的盯著不成,人家又不是傻子能讓我盯著嗎?
「我算了一下咱們郡主府的廚房每個月的花銷差不多就是二百八十兩左右的數,加上莊子上送來的肉和菜水果等,加起來攏共就是這麼些,與其浪費掉,倒不如省下來銀子逢年過節賞給大伙當紅包。」
「二小姐,你繼續說。」王福家的似乎覺得這事兒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壞處,不由得認真的開始聽了。
「我是這樣想的,每個月按照二百八十兩的花銷計算,我每個月給你這些銀錢由你掌管,多了就是你和廚房一起分,逢年過節也給他們打個賞,少了你就和廚房一起給我墊補上,莊子上的東西如數不變還是照舊,你是廚房的管事,廚房裡的事兒你做主就成,但是一定要吃的好,不能浪費了,回頭被我查到了,我肯定要罰的,咱們醜話說前頭,做的好,我自然也是有獎勵的,咱們講究的還就是賞罰分明。」白婉婷喝了口茶,淺淺的笑著,笑意吟吟,面上和煦溫柔,其實這法子之前姐姐在錦園的時候也用這法子管理那邊的廚房,只是到了咸陽城,還要按照咸陽城那些大家族的法子來管理,不免管理上有些束手束腳了。
「好的,二小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奴才試試看吧。」王福家先是屏氣凝神的想了好一會兒,方才鬆口答應的。
「嗯,先按照這樣弄個一個月再說,若是一個月覺得好,那便按照這樣的法子,咱們還定一紙契約,往後廚房這塊就專門讓你給負責了,出了事兒,我誰也不找,直接找你。」白婉婷說道。
「還有那些一直做了大家不太愛吃的甜膩糕點可以改成做成湯麵吧,這樣做起來也方便一些。」
「二小姐你提的建議好,我會仔細做好的。」王福家的此時也不敢小瞧了白婉婷,馬上恭敬道。無論如何,白婉婷那是郡主嫡親的妹子,兩人關係好的不得了,得罪了二小姐,就等同於得罪了郡主,這點眼色她還是有的。
「希望你別辜負了我和姐姐的心意,回頭廚房那邊你好好注意著,就這些了,你先去忙吧。」白婉婷知道多說了也不好,並讓她退下了。
王福家的點頭再三表示了明白後,退了下去,出了院子她回頭看了一眼,拎著袖子擦了擦汗,快步朝廚房跑去。
「二小姐,今個不去上閨學了嗎?」綠袖笑著問道,還貼心的給白婉婷倒了一杯玫瑰花茶。
「我打算明天去閨學,今天先歇一日吧,晌午吃了飯還要去一趟淑女首飾鋪呢。」白婉婷笑道。「姐姐最近很忙,我就不去打擾她了,淑女首飾鋪我能幫忙管一管,也能讓她輕鬆一些不是?」
「二小姐說的是。」綠袖微笑道。
「郡主最近為了嬰兒橄欖油防護霜忙的焦頭爛額的,不過說起來那防護霜是真的有用的,我不是手指上的皮膚皸裂開來了嗎,抹上了之後,手指上沒幾日就光滑了,真真是比玫瑰羊乳霜還要好的快呢。」丫鬟添香樂滋滋的說道。
「我姐姐搗鼓出來的東西可都是極好的。」白婉婷笑道,她覺得姐姐很聰明,她以姐姐為榮。
秋去冬來,忽一日,白娉婷從夢裡頭醒來,透過帳子隱隱覺的外面灼灼光影晃動,因習慣了秋日天沒亮就起來,竟是嚇了一跳,以為今兒自己偷懶睡懶覺了呢。
剛坐起來,凝香已經聽見動靜,走過來攏起床帳,一邊招呼小丫頭把炭盆端的近些,一邊伺候白娉婷穿衣裳。
白娉婷雖然在努力習慣,可還是不喜歡被人伺候,但是桂嬤嬤說了你是郡主,必須按照規矩來,她說慢慢就習慣了。
白娉婷望了一眼窗外,不禁詢問道,「今兒可是晚了,怎麼我瞧著外頭的天已經亮了?」
沉香笑道:「郡主放心吧,時辰尚早呢,昨個晚上只聽得刮了一夜的北風,清早起來推開門才知道,外面竟是落了雪,把咱們院子裡的樹和屋簷都蓋上了,一片白茫茫的,自然就顯得亮堂了,這可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呢,下的可真不小。」
沉香說著話兒,手裡也不閒著,服侍著白娉婷漱口淨面畢,扶著她坐到窗下的妝台前,拿起牛角梳輕柔的給她梳頭髮。
抱琴帶著股子清涼的雪氣邁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紫色緞子的包袱。放下手裡的包袱,搓搓手道:「外面今兒可冷的緊,還落著雪珠子呢,張公子那裡傳話來的,讓葉鷹親自送了這件白狐狸毛的氅衣過來,說今兒落了雪,你那醫館裡頭又冷,怕郡主著了風寒。說來,張公子對郡主你可真上心!」抱琴笑瞇瞇的說道。
說著把手放在青玉熏爐上暖了暖手,打開包袱抖開來,霎時屋裡一陣白亮亮的,竟是一根雜色都沒有的白狐狸皮毛做成的。
桂嬤嬤嬤上前摸了摸,笑道,「張公子是個有心的,這可是不常見的好物件,倒是張公子惦記著我們郡主。」
「婉婷那裡可有好的氅衣?」白娉婷笑著問道。
「之前郡主交代了讓針線房做的兔毛的氅衣,顏色款式都很漂亮,絕對適合二小姐穿的。」桂嬤嬤說道。
「眼瞅入冬了,郡主的靴子可要再交代針線房多做幾雙備著穿,一到冬季,梅花宴什麼的可多著呢。」桂嬤嬤想了想又說道。
「嬤嬤說的是,回頭交代針線房去做就是了,
對了,我還想做雪地靴呢。」白娉婷想了想說道。
白娉婷把雪地靴的圖樣畫出來之後給抱琴,凝香看過後,一個個的都說可以做出來的。
白娉婷激動的不得了,本來還以為現代的雪地靴穿不到了呢,在錦園那邊做了一雙,又沒有帶過來,這次正好讓身邊的丫鬟給做好了自己穿,或者再給張潤揚,楚秀弦各做一雙。
凝香沉香的針線功夫還不如抱琴的好,還是抱琴說自己可以試試看能否把郡主圖紙上畫的雪地靴給做出來?
「郡主,穿了鞋還要梳洗呢,對了,郡主,桂嬤嬤說你接到了長公主的梅花宴的帖子,你這次要帶誰去參加梅花宴啊?」凝香笑著問道。
「這次你們抽籤決定吧。」白娉婷笑著說道。
「這樣也行,不過,北丹名園裡的吃食真是不錯的。」
凝香說著掀開簾子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從外頭提進一雙嵌金邊的紅色鹿皮暖靴來,服侍著白娉婷換上。
桂嬤嬤聞言笑了,走過去把白娉婷戴著的東西又瞧了一遍,囑咐了一句。
「銀絲碳必要多帶些,那手爐腳爐都要用的」
「對啊,外面很冷的。」抱琴說道。
「嬤嬤,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我有內力護身,不需要這些手爐腳爐的,倒是婉婷需要這些。」白娉婷淡淡一笑道。
「回頭咱們給二小姐也準備熱乎乎的暖手爐和腳爐。」桂嬤嬤笑著答應了。
待白娉婷收拾的妥當了,再吃了早膳,才打算出門去第一醫館。
一邁出屋子,就是一陣清透的雪氣迎面撲來,白娉婷站在廊下向外頭望了望,下面的婆子還在院子裡頭掃雪,一眼看去,視線所及之處都是一片乾淨的銀白,好一片琉璃世界。
才到第一醫館,白娉婷就收到了濱州來的家書一封。
「我三哥要來參加明年的春闈了,真是太好了。凝香,沉香,我三哥要來咸陽城了,對了,你回頭派人把郡主府裡松柏院裡的屋子打掃乾淨,讓我三哥來了好方便住進去。」白娉婷把那封家書看了一遍又一遍,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天氣冷,都是呼吸科方面的疾病,什麼哮喘啊,咳嗽啊,風寒啊等等,一整個上午忙的白娉婷都沒有空如廁了。
晌午的時候,白娉婷正在用午膳,夏暖來了。
夏暖說吃了白娉婷開的藥方子,她父親的病倒是大好起來,不過半月的功夫,不僅可下床行動自如,便是政務上也能處理一二了,雖說府衙平日也無什麼重要的政務。
「郡主,為了謝你,我親自給你做了一套衣裙,你看看好看不?」夏暖笑著說道。
白娉婷抬眼看了看,是一件淺粉色的衣裳,煙霞一般輕軟的材質,衣角袖邊都滾了繁瑣精美的花邊,裙下還有精緻的繡活,心中頗為滿意,讚道,「還不知道你的女紅竟然和我妹妹不相上下。」
「你妹妹繡的蝴蝶才栩栩如生呢,特別是她的雙面繡繡的極好,我是如何都學不來的。」夏暖笑道。
「你可用了午膳了?」白娉婷準備讓薔素再給夏暖添一副碗筷。
「用過了。我來第一醫館是為了和你說梅花宴的事兒。」夏暖笑著走近白娉婷,告訴她來意。
「你說,我聽著呢。」白娉婷笑著讓人撤了膳食,於是兩人笑著攀談起來。
「長公主命人尋了兩個揚州瘦馬,據說訓練好了,要在梅花宴上大出風頭——」夏暖的話只說到一半,讓白娉婷很是好奇。
「你也被邀請參加梅花宴?」白娉婷詫異道。
「嗯,參加了呢,京城三公子也會去啊,一張帖子賣到了三千兩銀票呢,你難道不知曉嗎?」夏暖伸出纖細的小手比劃了一下三。
「兩個揚州瘦馬和京城三公子有毛關係?」白娉婷聞言唇角抽了抽,問道。
「所以我才好奇呢,這次我也有幸被邀請到了,據說四品官家的閨秀們都可以參加,我收到了帖子嚇了一跳呢,我有種是不是長公主她想給咱們皇上選秀的趕腳?」夏暖捂嘴笑道。
「成了,本來我還不打算去,現在被你一說,我倒是真的想去了。」白娉婷說道。「長公主的事兒咱們不要議論了!」
「嗯。」夏暖笑著答應了。
忽然凝香掀開簾子進來了。
「郡主,張公子給你送來了熱騰騰的雪米糕,還有一封情書哦。」凝香越來越不怕白娉婷了,此時有夏暖在場,她居然也敢這麼打趣白娉婷。
「呀,好沉的信吶!」夏暖笑著也打趣著說道。
白娉婷心思一轉,就明白了幾分,臉上不禁浮起淡淡的紅暈,接過信。坐在窗邊的長榻上剪開信封,果然裡面還套著一個厚厚的信封,抽出來反正瞧了瞧,信封上卻連一個字都沒有。
白娉婷剪開封口,抽出裡頭厚厚一摞信紙展開,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張潤揚的筆跡,倒是也沒寫什麼大事,只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平常的瑣事,間或也有莊子裡的一些趣事,倒是事無鉅細,彷彿匯報一般,細細寫來,雖有些囉嗦,卻如一股細細的暖流,緩慢侵潤到白娉婷心間,溫溫熱熱的甚為舒服。
「雪米糕可是從濟南那邊買的?很香呢!」夏暖嗅了嗅,讚道。
「嗯。應該是吧。」雖然白娉婷回答的平淡,但是語氣很是平和,能從她的眼角
眉梢看到一絲淡淡的喜悅。
最後一段,張潤揚抒情的寫了這個:
「不知不覺寫了這許多話,娉婷定已看的厭煩了,可是我覺得彷彿還有千言萬語沒寫上去,忽見案頭灑下點點清輝,推開窗子,舉頭望去,外面已是夜闌人靜,新月如鉤,窗子外的一樹雪花如梨花嫵媚,如此良夜,不知道娉婷此時是不是已然歇下了,倒是想起了柳七郎的一闋詞裡的兩句話: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人喜歡你吧?」夏暖在一旁笑道。
白娉婷但笑不語,但是唇瓣的笑容很甜蜜做不得假。
夏暖是個聰明人,見了此事看白娉婷不肯多說,她自然也不多問,只是說了一些梅花宴那日若是她有了事兒,還希望白娉婷肯援手。
「你這麼未雨綢繆,可是在咸陽城得罪誰了?」白娉婷擔心道。
「也談不上得罪,只是我擔心,所以才拜託郡主你,你也知道我自小在我爺爺身邊長大,說的話可能還帶著鄉音,所以我還擔心別人嘲笑我。」夏暖說道。
「你那日是你母親帶你去嗎?」白娉婷蹙眉問道。
「不是,是我的繼母帶我去。」夏暖說道。
「怪不得,那你繼母可是出自武安侯府的庶女?」白娉婷猜測道。之前她也曾經聽白婉婷提及夏暖的身世。
「嗯,是的,我爹得了武安侯府的提攜,才回來做了京官。」夏暖笑著解釋道。
白娉婷等夏暖走了之後,再把手裡的書信收拾妥當。
「郡主,嬰兒橄欖油防護霜賣的極好,剛才一上午攏共賣出去八十瓶了。」薔素笑著走進來,把嬰兒橄欖油防護霜出售的業績賣的極好。
「八十瓶?也不算多,等天氣冷了會更多的,到時候生凍瘡的患者一多,恐怕嬰兒橄欖油防護霜會賣的更走俏呢。」白娉婷撥弄著算盤子,辟里啪啦的一算下來,賣這個嬰兒橄欖油防護霜很是賺錢的說,少說一點,一個冬季也能賣個三五萬兩銀子呢。
大家都很高興第一醫館的生意一直那麼紅紅火火的,而且因為知道是皇帝罩的,且價格公道,暫時也沒有人不怕死的來找茬。
每年一度的北丹名園裡舉辦的梅花宴是長公主楚芊發起的,京城的閨秀們也對這個其實是綻放自己才華,引起官家或富豪公子注意自己的宴會也是趨之若鶩,但是閨秀小姐們既想觀賞梅花,卻又一個個害怕寒冷,長公主於是請人在這院子裡建造了這個「賞梅閣」,整個建築大致呈一個圓弧形,四周都是極大的雕花窗戶,人不用出去,只要推開窗戶,就可以看見窗外成片的梅花林。
非常適合這些平日裡嬌生慣養足不出戶的閨秀小姐們欣賞梅花,花廳中間,由幾扇大型屏風將花廳一分為二,一半是女賓,一半是男賓,楚國民風開放,頗有些大唐時期的風俗,男女可以同席,也可以大方相見,並沒有太多的禁忌。
此時花廳的另一半里,也已經匯聚了京城很多的風流公子,新出爐的第一才子李冥也在坐,此時他正靜悄悄的坐在一邊默默的喝茶,俊秀美的模樣引得旁邊的閨秀們的視線隔著屏風縫隙不住的窺探,而李冥仍然一點也不為所動,只是一味的沉默不語。
為什麼說新出爐呢?半個月前的詩會上,李冥一舉奪魁,讓一干自詡風流才子的公子們一個個氣得吐血。
「聽說了嗎?長公主這次弄了兩個揚州瘦馬?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讓兩個揚州瘦馬給咱們表演才藝的?」
「你們聽錯了吧,會不會是兩隻揚州來的馬?長公主怎麼可能去買兩個風塵女子回來?」大家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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