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採集梅花釀酒?」楚包是不太相信的。
「是啊,怎麼你不會嗎?哎呦呦,看來你很笨哦。」白婉婷笑聲更大了。
「你這樣哪裡像個女孩兒?」楚包磨牙道,不過他生性豁達,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只這一句就讓白婉婷非常生氣。
「我不像女孩兒,難道你像?」白婉婷刺了他一句,可把他氣的夠嗆。
「婉婷,人家楚將軍是貴客!」白娉婷見白婉婷去和楚包拌嘴,當即忍不住說道。
姐姐的話,她自然是聽的,然後她乖乖的閉嘴吃飯。
等白娉婷姐妹倆走的時候,藍氏雖然艷羨兩個閨女可以去咸陽,但是她知道自己有現在的這等福分,她該滿足了。
沈土根又囑咐了白娉婷姐妹倆一些話,話語雖然普通,但是都是為了白娉婷倆好。
「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最好少得罪人,咸陽城不比咱們這裡,你們姐妹倆無論什麼事,都應該互相扶持……」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白娉婷和白婉婷聽了都流著眼淚答應了,最後還是白娉婷先收住了眼淚,對沈土根說道,「爹,你放心吧,我和妹妹一定會一如既往的好的。」
「爹,你放心,我不會給姐姐惹麻煩的。」白婉婷笑著安慰他道。
「你們能這樣想,我也高興。」沈土根笑著送她們走了。
藍氏大著膽子叫住了那位長的好看的將軍,「楚將軍,這還有一籃子包子,是白菜肉餡的,剛才瞧你喜歡吃,你帶走在路上吃吃吧,民婦的兩個閨女麻煩你多照拂一些,民婦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藍氏雖然是個不著調的,但是一想到剛才白婉婷幾次和楚將軍交鋒,且白娉婷還說是貴客,她擔心楚包別一路上為難白娉婷姐妹倆,是以,才有這麼個示好的意思。
楚包被一籃子白菜肉包子驚到了,他如果收了,算不算受賄?皇上會不會罵自己啊?
「別,不用的。當時皇上和張將軍落難還是郡主給治好的,那些吃食平日裡也是婉婷姑娘做的,看在皇上和張將軍的份上,我也會對她們照拂一二的。」楚包想了想還是別收賄賂了。
沈家人本來還以為是因為白娉婷的醫術了得才被皇上冊封為郡主的,卻不曉得白娉婷竟然有此福緣。
「啊?這麼說上次住在娉婷她們家裡的那兩個青年男子是當今皇上和當朝將軍?」藍氏啊了一聲,顯然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兩個閨女得了這麼好的福緣。
「娉婷丫頭,可是真的?」沈土根還一臉不信的樣子呢。瞧瞧他此刻正在問白娉婷呢。
「爹,楚將軍說的對。」白娉婷笑著點點頭。「確有此事,只是當時我並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聽到白娉婷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沈平郎等人都是一臉震驚,都沒有想到白娉婷會有這樣的機遇。
「乾妹妹?還有玉珮?」藍氏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她本來還擔心白娉婷姐妹倆去了咸陽出事,如今仔細一想,原來還有這等福氣,她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是的。」白娉婷笑著頷首。
此時她和藍氏雖然說算不上怎麼個熱絡,但是她剛看見她特地為她們姐妹倆打算,她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此刻她是高興的。
「如此一來,我倒不擔心了,等你及笄,希望皇上能為你選一門妥貼的婚事。」藍氏說道。
「娘,我還未及笄,這個事兒往後再說吧。」白娉婷低頭做羞澀狀。
白娉婷被冊封為郡主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藍氏的娘喬氏也聽說了,當下有點後悔和沈家的關係搞的有點僵,此時也不好意思過來打秋風,所以他們沒來。
白娉婷把濱州這邊的事情處置完後,就把手頭的事情全都處置好了,更把林伯等人留在錦園幫顧秋心打理錦園。
她並沒有帶阿若離開,只是讓她回去風府,畢竟她是風府的家生子,她如果跟著白娉婷去了咸陽城,她老子娘可就要去顧秋心那裡鬧騰了。
白娉婷為錦園所有人都做了妥當的安排,方才放心的跟著楚包去白鹿書院接林悠然一起去京城。
白娉婷還委託林悠然幫白婉婷辦了退學手續,反正等白婉婷去了京城,還能上那邊的閨學的,或者找個從宮裡出來的嬤嬤教規矩,遇到了,總是有法子的,所以白娉婷姐妹倆一點也不著急。
對於白婉婷要離開,夏暖非常捨不得,把她自己手上戴的佛珠串套下來戴在白婉婷的手腕上,情緒低落的說道,「打小咱倆一起玩,一起讓我祖父教,你如今跟著你姐姐去了咸陽,我一個人太悶了。你到了咸陽,會給我寫信嗎?」
「自然會給你寫信,咱倆的情分不同,我一準兒給你寫信的,你不要多想。」白婉婷笑著答應了。
「好的,我曉得的。」夏暖點點頭。
「你祖父有老寒腿的毛病,這個是我從我姐姐那邊討來的藥方,是做藥浴用的,可以讓你祖父試試看的。」白婉婷笑道。
兩人說了很多話,白婉婷才離開。
返回京城的路上。一開始從濱州出發,走的是水路。
林悠然,白娉婷姐妹倆坐在精緻淡的船艙裡。楚包站著甲板上,心中盼望著此行順利。
白娉婷淡淡的目光越過琉璃般的平滑水面,落在岸邊迎風招展的柳枝上,一條條
綠色的絲絛在色的絲絛在春日的微風中不停滌蕩,岸邊的粉皮牆鎖住了深深的院落,偶有笙歌斷斷續續的隔著水飄過來。
河道很寬,白娉婷她們做的船居中,兩側各有兩條小舟護著隨行,小舟上是楚包安排護送她進咸陽的精銳護衛,還有幾個從錦園帶去咸陽的婆子,按著白娉婷的話,這個都是曾經伺候慣了的,而且吃食方面更是妥帖的,自然也一併帶了姜娘子去,風少恆早就囑咐顧秋心把姜娘子的賣身契給了白娉婷。
白娉婷和白婉婷都沒有把貼身丫鬟帶走,只說讓她們在錦園,或者在回春堂醫館呆著,等到了成親的年齡,她說她已經囑咐顧秋心到時候一定幫她們婚配的。
楚包見她們姐妹倆不帶貼身丫鬟覺得奇怪,誰家大戶小姐沒個丫鬟使喚啊,又一想這可是皇上冊封的郡主,怎能怠慢呢,只得自掏腰包買了兩個眉清目秀的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和賣身契一到給了白娉婷。他想回頭再去找皇帝報銷就是了。
白娉婷是到了船上才知道楚包做的決定的,既然人家都這麼做了,她也不好拒絕吧,於是她想算了吧,就當一路上調教丫鬟吧,也好打發時光不是嗎?
白娉婷為兩個丫鬟分別取名為寶菊和寶眉。
船槳輕輕豁開水面,蕩起輕微的漣漪,三條舟楫,成品字形緩緩前行,一路上她們走的並不快,反正也不趕日子,又正趕上春末夏初,故此白娉婷特意吩咐走得慢些。
「林夫子,這是我妹妹自己炒制的玫瑰花茶,你嘗嘗。」白娉婷笑著和林悠然說道。
林悠然如今看白娉婷越發的滿意了,特別是知道白娉婷和張潤揚的八字相合後,更是期待白娉婷能做自己的兒媳婦了。
「我都不在白鹿書院教書了,咋的還喚我林夫子?」林悠然笑著問道。
「我喊習慣了。」白娉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可以喊我伯母。」林悠然端起小几上的玫瑰纏枝彩釉茶杯,淺淺啜了一口,有點涼了,但是清淡悠長的茶香依然盈滿口腔,從舌尖到喉氤氳而下。
「好的,伯母。」白娉婷笑著順從道。
「這是一套好茶具。」林悠然愛品茶,自然對茶具也非常有研究。
「是啊。這套茶具是我給風大少的設計圖紙,他們家的瓷器廠燒出來的東西都是極好的。我還給皇上和張將軍都各帶了一套呢。」白娉婷再一次控制不住,對著窗外的日光細細打量手中的器皿,線條優美,比例協調,胎薄而著色均勻,圍著杯壁一圈纏枝玫瑰,繪製的細膩生動頗見功底,清清透透的,看著就那麼別緻優,非常惹人喜愛。
船艙的的湘簾打起,一個十來歲,梳著丫髻髻的俏麗小丫頭走了進來。
白娉婷的目光微微閃動了幾下,不由自主的看了她兩眼,小丫頭上身穿著一件桃紅色比甲,露出裡面一件半舊的藕色裌襖,下面一條蔥綠色的綾子裙,頭上別無釵環,只插了一支淡藍色的絹花,打扮的並不花俏,卻越發襯得小臉白皙,眉眼彎彎,說不出的活潑機靈,雖仍稍嫌青嫩,但卻不失俏皮可愛。
手裡端著一壺新茶,走上前掃了眼桌上空了一半的兩個杯子,嘟嘟小嘴。「林夫子,郡主,你們咋的喝半冷的茶,等下楚將軍肯定在吵奴婢了。」
「楚將軍如果生氣,奴婢和寶眉肯定得受罰,希望郡主體貼奴婢一二。」
白娉婷無辜的望著這個囉嗦堪比三姑六婆的小丫頭,怎麼都不明白,這丫頭小小年紀,怎麼就是個這麼婆媽的性子,將來要是結婚生了孩子,還不把人嘮叨死,想想就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楚包幹嘛給她們買兩個丫頭伺候她?
「你再給我們續杯熱的吧。」林悠然為人和善,說話也輕輕柔柔的一如江南的煙雨,聽著很讓人舒服的。
端起杯子一揚手,把兩個半杯殘茶,快速的潑入河中,利落的提起茶壺,重新倒了兩杯滾滾的新茶遞到林悠然和白娉婷的手中。
「喏,還是林夫人疼奴婢們,還請郡主和林夫人趕緊喝兩口熱的茶水溫溫脾胃,回頭別鬧肚子疼了,可又是奴婢們的不是了。」寶菊爽快的笑道。
白婉婷看著白娉婷硬著頭皮喝熱茶,頓時覺得好笑極了,於是她放聲大笑。
她一笑不打緊,倒是把楚包給引了進來。
楚包本是江湖出身,自然不太會講究男女大妨,是以,他一聽到聲音,就跑了進來。
「你們在笑什麼?」楚包笑著問道。
「剛才姐姐說了一個笑話。」白婉婷沒有料到她會來,於是她為了解圍,笑道。
「是啊,我們喝冷茶,寶菊丫頭怕你怪罪呢。這不,我們就笑了起來。」白娉婷解釋了一半。
「哦哦。」楚包正準備再去甲板上呢,卻聽到了白娉婷在喊他的名字。
「可到了什麼地界了,打聽了嗎?」白娉婷笑著問道。
「嗯!船頭說了,過了今晚,明一早就到蜜州了,郡主,這愣了半天神了,身子剛好些,還是回艙裡略躺一會兒子是正經,別胡思亂想了。」楚包笑著安撫道,他當她有什麼心事呢。
「寶菊和寶眉,伯母,郡主你們用的可習慣?」他又問道。
「初始能這樣,已經不錯了,等到了咸陽再好好調教吧。」白娉婷看了一眼林悠然,見她聽了正在笑,於是她便笑著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楚包笑著點點頭。
「楚包,你是不是餓了,餓的話咱們到下
一個碼頭的時候,上岸去吃飯,你可以點你喜歡吃的包子的。」白娉婷她們和楚包相處了一些日子,也曉得楚包最是愛吃包子了。
「好的,好的。」聽到吃包子這個好消息,楚包自然高興的合不攏嘴。
「就知道吃包子。」按白婉婷那樣的想法,沒有直接說楚包是個飯桶已經不錯了。
「行了,別那麼說,人家楚將軍是非常有本事的人。」白娉婷笑著說道。
這幾日一直和在船上,白娉婷好幾日沒有進隨身空間了,蓮仙惦記她了,瞧瞧,都敢變成小飛蟲在她面前飛來飛去了。
「楚包,這船上怎麼還有小飛蟲,你租的這船是不是太破爛了。」白婉婷冷著臉說道,其中一隻手揚起似要去抓小飛蟲了,但是被白娉婷給阻止了,理由是不可殺生。
「婉婷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本將提前把小蟲子放在船艙裡嗎?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楚包心想自己被誤會,心中更是氣的不行,他發現只要自己和她走到一處,自己肯定會有倒霉事兒發生。
「什麼頭髮長?見識短?你這是拐著彎兒罵我吧?還是罵你自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聖旨拿反,還能把聖旨的內容念的清晰有序的樣子呢,哎呦呦,我在白鹿書院怎麼就沒有遇到教這個的老師呢?」白婉婷可是個厲害的,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你——」楚包再一次被白婉婷勝出。
「楚包,我妹妹說話不中聽,你可別往心裡去。」白娉婷覺得楚包的脾性還算是不錯的,如今看他也沒有繼續和白婉婷鬥嘴的心思,是以。白娉婷覺得問題出在白婉婷的身上。
等林悠然告辭去了船艙,丫鬟們都退下後,白娉婷開始訓斥白婉婷。
「婉婷。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對咱們倆今後的形勢更強,好了,你也別糾結了,咱們姐妹倆從此過著親親熱熱的好日子吧。」白娉婷笑道。
「我不糾結了,姐姐。只是楚包那個人實在討厭。」白婉婷覺得楚包是一個飯桶,反正她就是瞧不上眼。
「你討厭他,說那些刺他的話語,難道他聽了他還能少一塊肉不成?」白娉婷笑著勸說道。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婉婷心中還猶豫著。
白娉婷也不馬上說話,就著冷茶水喝了下去。
「寶菊那丫頭不是阻止你不要喝涼水嗎,你如果肚子疼了怎麼辦?我還聽說什麼醫者不能自醫的例子,姐姐,下次可不許吃冷茶水了。」白婉婷擔心的說道。
「行,等到了蜜州,我們上岸去吃蜜州出了名的美食。我都一樣樣請你吃個遍。」楚包對白娉婷說道。
「那你請我吃嗎?」白婉婷也確實餓了,此刻一聽他們在說吃,她更是想早點吃飯了。
「我請郡主吃包子,你能吃幾個包子啊?」楚包揚眉淺笑,他刻意的問道,他曉得白婉婷吃厭倦了包子了,故此一問。
這個問題讓白婉婷聽了哭笑不得。
「我……我能吃這麼一大個!哎,我更想吃烤鴨!」該死的楚包,就因為他一人,她們這一行人已經接連六日吃包子了,從菜包吃到肉包,再從肉包吃到菜包,週而復始,沒有花樣的說!此刻白婉婷有一種想把楚包狠狠蹂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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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持……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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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她不會再愛,沒想到最終還是丟了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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