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被藍氏近乎瘋狂的行為嚇的雙腿直打哆嗦。
藍枇杷和他娘喬氏都被藍氏那瘋狂的行為給嚇的愣住了。
「相公,你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丁氏衝著藍枇杷大聲喊道。
「藍枇杷,你快點啊,你妹子這是要把我掐死了,你還不快點過來救我,你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
丁氏怒吼一般的催促終於讓藍枇杷回神了,於是他馬上跑過來,伸手拉住了藍氏的手臂,不讓她動彈。
喬氏此時也回神了,她一看兒媳婦丁氏的脖子被藍氏掐的青紫一片,當即嚇的要死。
她想不能讓家裡再出禍事了,於是她找來了草繩子想去把藍氏給捆綁住。
「娘,大哥,你們捆著我做什麼?」藍氏怒道。
「你想傷害你大嫂,還想欺騙我們嗎?」藍枇杷氣的反問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們誤會我了,你們快點放開我!」藍氏被草繩勒的緊的緣故,哭喊著說道。
「相公,婆婆,別聽她的,先把她關進柴房裡再說。」丁氏咳嗽了幾聲後,方才冷著臉說道。
「娘,她肯定是瘋了,咱們還是把她關起來吧,萬一她出去把村民們傷著了,咱們肯定是要賠銀子的。」丁氏見喬氏母子猶豫,於是她再接再厲說道。
「怎麼能這樣呢!不太好吧!」藍枇杷不太贊成。
「罷了,還是關去柴房吧,一日三餐送給她吃就是了,等她情緒好點了,咱們再把她給放出來。」喬氏已經下了決定。
接下來喬氏在把藍氏關入柴房的時候,還去扔了一張玉米餅子和一碗水放在了柴房裡頭。
門栓栓上的那一刻,藍氏氣的咬牙切齒。
可她肚子實在太餓,縱然玉米餅子硬邦邦的難啃,可她還是就著那碗裡的水,把玉米餅子吃下去了。
她在柴房怨恨的時候,她的親娘和兄長嫂子卻在商量她的事情。
「娘,咱們家皓蘭本就被退婚了,這親事本就難說,現在家裡還住了一個被休了的姑奶奶,這事情傳出去之後,我們皓蘭啊更難找個好人家了。」丁氏主動給婆婆喬氏倒了一杯茶水說道。
「枇杷,你怎麼說?」喬氏皺了皺眉,心知藍氏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心狠手辣的很,當初她對自己親妹妹都能下狠手,更別提毫無血緣關係的親嫂子了。
「娘,咱們還是把她送去沈家吧,不是有句話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嗎,還有,煙娘為他們沈家生了那麼多子女,這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煙娘就被這麼休回來,咱們藍家是好欺負的嗎?咱們也甭管沈家答應不答應,明個一早,娘,你和我一道把妹子送去沈家。」藍枇杷對喬氏說道。
喬氏想著也有道理,這家裡多一個人就相當於多一份開銷了。
只是第二日早上,藍枇杷去打開柴房門的時候,卻看見藍氏昏迷了,他一摸她的額頭很燙,心說不會是發燒了吧?
「娘,我看她是發燒了,現在怎麼辦?」藍枇杷問喬氏。
「你外甥女不是開了個回春堂藥鋪嗎?把她送去回春堂不就行了嗎?」丁氏反正不喜歡藍氏留在自己家。
「還是娘子聰明,娘,咱們就按照我媳婦兒說的辦,你覺得呢?」藍枇杷問道。
「去錦園那兒太遠了,要不,你們兩口子辛苦一趟吧。」喬氏點點頭。
丁氏見自己的目的達成,可一想要親自送藍氏去錦園那邊,多少有點不情願,可是婆婆已經這麼吩咐了,她也只能答應。
於是藍枇杷兩口子把昏迷的藍氏弄上了租來的牛車上,送去了錦園的回春堂藥鋪門口。
「相公,你反正是那個臭丫頭的舅舅,這事兒你去辦準能成。」丁氏慫恿藍枇杷說道。
藍枇杷一聽覺得很對,就去了。
當藍枇杷走到回春堂藥鋪門口的時候,門口排著恨長的隊伍,這些人都是慕名而來求醫的患者。
「啟稟大小姐,外頭有一人自稱是你的親舅舅,他說有事兒找你。」詩情挨近白娉婷小聲的說道。
「他來做什麼?」白娉婷心想莫不是想在錦園謀個差使?
罷了,見一見吧。
等藍枇杷說明來意後,白娉婷就說了,「舅舅,我和妹妹已經分家出來,這事兒你還是得去找我爹才行,她既然昏迷,我會讓阿若跟著你一道去請附近的郎中給她診治。」
「我說娉婷丫頭,你這樣像話嗎?那外頭躺在牛車上的可是你嫡親的娘,哪裡有不管親娘的?」藍枇杷訓斥道。
「我哪裡有說不管她了,我剛不是說了嗎,讓別的郎中給她瞧瞧,你沒看見我這兒忙的團團轉嗎?」白娉婷惱聲解釋道。
藍枇杷氣的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把昏迷的藍氏往回春堂門前一放,自己跳上牛車,然後趕著牛車回去了。
「大小姐,你舅舅怎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阿若覺得藍枇杷太過分了。
「罷了,你們快去叫幾個人弄一副擔架,把我娘攙扶著放上擔架,然後去請一個郎中過來給她瞧瞧。」白娉婷皺了皺眉說道。
「是的,大小姐,我們這就去辦。」阿若和詩情都頷首答應了。
因為慕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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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患者很多,白娉婷連喝水出恭的時間都沒有。
總算忙了一個上午就到了晌午。
吃了午飯後,白娉婷問詩情有關藍氏的情況。
「大小姐,奴婢聽那個許郎中說你娘是懷孕了,然後太疲倦,才會昏迷的。」詩情將許郎中的話給說了出來。
「是……是真的嗎?」藍氏居然懷上了?傳說之中的老蚌生珠?
白娉婷愣了許久。
「是真的,奴婢不敢欺騙大小姐。」詩情確定道。
她有弟弟了?
那她要不要找人通知沈土根呢?
這可真是難辦!
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置此事呢,那邊藍氏醒來得知自己此時身在錦園,立即說要見白娉婷。
還說不見到白娉婷,她就要大鬧回春堂,因此,白娉婷不情願也得出來見她一面。於是她吩咐下人把藍氏帶去錦園的賞荷亭。
「你想見我?」白娉婷淡淡道。
多日不見,藍氏心道這丫頭越發的長的水靈了。她看著已經成長為亭亭玉立的纖細少女,心中一片懊悔。
白娉婷原本就美麗精緻的面龐漸漸地脫去了稚氣,更顯得出塵脫俗,如仙似夢,此時的白娉婷著一身淺紫雞心領繡梅花褙子,下身著湘妃色的八福湘裙,一頭長髮沒挽髮髻,就那麼瀟灑的披在背後,一陣清風拂過,衣裙與長髮在風中飛舞,襯著身旁碧綠的荷葉翩翩起舞,飄然似仙。
「對,想見你一面。」藍氏點點頭。
「有什麼事兒別拐彎了,你直說吧。」白娉婷心想回春堂忙的要死,這邊一定要速戰速決才成。
「我要留在錦園,照顧你的飲食起居。」藍氏說道。
「你看我這邊僕從眾多,根本不需要你在這邊伺候我。」白娉婷搖搖頭。
她可不會答應,讓一個厭惡自己的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她白娉婷又不是腦子不正常?
「你——」藍氏聽了白娉婷的答覆,她頓時覺得被打臉了。
「說完了吧?」白娉婷冷著臉問道。
「你不答應?」藍氏沒有料到即使她放低姿態,白娉婷也不給她機會。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難不成你還沒有聽清楚嗎?」白娉婷悅耳的聲音響起。
藍氏聞言氣的想伸手抽白娉婷的嘴巴子,但是卻被白娉婷眼疾手快的給伸手捏住了藍氏的手。
「莫要給胎兒當壞榜樣,還有。你最好別動怒,否則孩子胎死腹中,和我可沒有關係!」白娉婷臉色陰沉。
白娉婷那嚴肅的表情不像假的,此時藍氏嚇的手一抖,不確定的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我真的懷孕了?」
「是找人去請了許郎中給你把脈的,她說你有了。」白娉婷聞言點點頭。
藍氏被這消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白娉婷預測她當柱子還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她乾脆走開,臨走的時候交代僕從,如果藍氏想要吃飯,就給她盛飯,她猜測藍氏吃了午飯肯定要離開錦園,改去沈家村的。
「有了?我真的有了嗎?」藍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白娉婷走遠了,她還在喃喃自語。
「是真的,我們大小姐說的是真的。」阿若等藍氏稍微醒神後,就對藍氏說道。
「你們大小姐可是我的親閨女,我餓了,去給我端些吃的來吧!」藍氏心想自己終於有了回去沈家的籌碼。
阿若見自家大小姐果然神機妙算,連藍氏接下來想做什麼都能猜測到。
藍氏吃飽了之後還要求坐馬車回去,因為白娉婷之前就安排好了,藍氏的這些要求都被一一滿足了。
「土根,你既然已經休妻了,是不是考慮再娶一房妻子,現在咱們沈家的幾個孩子都挺有出息的,你這身邊可不能沒有女人啊!」戴氏這幾日被幾個媒婆煩死了。
主要是沈虎郎和沈安郎都開了鋪子賺了銀錢,沈平郎還當上了舉人大官人,更別提白娉婷姐妹倆了,所以戴氏最近的心思很活絡。
沈土根每次都拒絕了,最後被戴氏說的煩了,直接說一句,「不想再娶了,娘啊,你就歇了那心思吧,咱們好好的把小石頭教導好了才是頂頂重要的。」
戴氏被沈土根這話噎的鬱悶極了,偏偏沈土根這話說的很對,戴氏還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日落時分,正是燒火做飯的時候,橘色晚霞中,家家屋頂上炊煙裊裊,可聞得見狗吠聲,雞鳴牛羊叫聲……迴盪在阡陌交復的田埂村落之間。
晚歸的拎著鋤頭回去的村民們發現沈家門口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沈家的大門敞開著,裡頭傳來爭吵聲。
「你都被休了,回來做什麼?」戴氏一看藍氏進屋,頓時氣的破口大罵,彼時手裡還拿著一把掃帚呢,貌似趕人的架勢。
「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藍氏因為懷孕,頓時有了底氣,叉腰,伸出手指指著戴氏吼道。
「沈土根呢?」她問道。
「土根去地裡幹活了,你還是回去吧,回來做什麼?都說了不歡迎你了。」戴氏拿起掃帚就想打藍氏。
「娘,你可要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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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這一掃帚打下去,可是要害了你的親孫子的哦!」藍氏現在可神氣了,她懷孕了她就是女王。
「親孫子?」戴氏不明白了,聽的一頭霧水,親孫子不是一個個都沒在家裡嗎?
藍氏見老虔婆蠢笨,於是她指著自己的腹部說道,「我有喜了。」
戴氏聞言一雙老眼瞪的有如銅鈴,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可能吧!」戴氏不相信,這都當祖母的人了,咋的懷孕了?「老蚌生珠?」
藍氏一聽到老蚌生珠,立即臉色一變,實在是這說法太過難聽。
「是真的嗎?」戴氏也是希望有個男孫,可是一想藍氏的年紀,她自然不太相信的。
「我騙你做什麼?我剛從錦園那邊的回春堂回來,娉婷丫頭說的能有假?還是用馬車把我給送來沈家村的呢!」藍氏昂頭挺胸的說道。
因為沈家的門敞開著,所以婆媳倆的對話很快讓路過的人聽到了,這個藍氏有孕的傳言一下子傳的很快,自然也傳到了去地裡幹農活的沈土根的耳朵裡。
沈土根聽到傳聞就馬上提著鋤頭奔回來了。
「煙娘,煙娘,可是真的?」沈土根還來不及放下鋤頭呢,就衝到藍煙娘身邊問道。
「什麼真的?什麼假的?」藍氏見沈土根急匆匆的回來,心中略略滿意了一把。
「我在地頭幹活就聽到有人傳言說你懷孕了,可是真的?」難道他又要當爹了?
「是……是真的,娉婷丫頭也確定了的,不會錯的。」藍氏見沈土根這麼興沖沖地趕回來,她心知自己已經成功了大半。
「如果連娉婷丫頭都確定的話,這事兒就假不了。」沈土根激動道。
「土根,你已經休了她了,這樣吧,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把孩子抱在我身邊養著吧,反正小石頭也大了。」戴氏的話是想親自撫養親孫子。
「憑什麼啊!我的孩子我自己不會養著嗎?我反正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我要走了。」藍氏說道。
「你回來了還走做什麼,呆在家裡吧,我一直都在等你呢!」沈土根因為藍氏又懷孕的緣故,馬上說道。
戴氏見沈土根是個笨的,想阻止卻阻止不了,暗地裡罵沈土根心太軟了。
沈土根感激女兒的一份孝心,拿了一籃子土雞蛋交給了馬車伕,讓馬車伕帶回去給白娉婷姐妹倆吃新鮮的草雞蛋。
白娉婷把藍氏有孕的消息說給了白婉婷聽。
「什麼?她真的懷孕了?姐姐,你沒有騙我吧?」白婉婷不相信呢。
「是真的,她是真的懷孕了,雖然年紀方面大一點,但是小心一點的話,也有保胎成功生下孩子的例子。」白娉婷對妹妹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藍氏的年齡大,這孩子不容易存活?」白婉婷猜測道。
白娉婷點點頭,「年齡大的產婦分娩的危險太大。」
高齡產婦自然分娩的難度更大,需要提前做好準備。高齡孕婦剖宮產適應徵較高,通常有90,的高齡產婦選擇剖宮產。高齡孕婦的骨盆比較堅硬,韌帶和軟產道組織彈性較小,子宮收縮力相應減弱,容易導致產程延長,甚至難產、胎兒產傷和窒息。
「那弟弟或者妹妹會不會有危險?」白婉婷還是很擔心的,倒不是擔心藍氏,而是擔心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她的身體目前算健康的,但是未來她能否順產,現在還很難說!」白娉婷說道。
接下來兩人聽到姜娘子說可以用晚飯了,吃了晚飯後,白娉婷早早的歇了,鎖上房門進入隨身空間練武製藥,三個時辰後才出了隨身空間。
臘八一過,還是沒有楚張二人的消息,白娉婷是真的著急了,她拜託狄青去定海那邊找找,還把一隻空間裡的大雕帶出來給他。
狄青得了白娉婷的囑咐,當下答應了,對他來說,張潤揚對他有知遇之恩,是以,他滿口答應了,一定會去定海找到他們,再說有了會飛的大雕,簡直如虎添翼。
白娉婷和他說了怎麼驅使大雕的口令,狄青認真的學了一個時辰後,終於學會了。
白娉婷心想鬧鬧變成的大雕希望能幫忙找到楚張二人。
轉眼就到了除夕,白娉婷姐妹倆各自放假了,所以除了回春堂還在營業外,白記繡品鋪子和養馬場是休假了。
門口貼上白娉婷親手寫的對聯,上聯是福星高照全家福省,下聯是春光耀輝滿堂春,橫批春意盎然。
接著白娉婷又寫了好些個「福」字貼在家裡的門上牆上,又動手和白婉婷以及丫鬟們一道編了中國結和以及剪了窗花。
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白宅纖塵不染,窗明几淨,床鋪被褥也全部換成了新的,家裡也增加了一些必備的用品,年貨什麼的也已經準備妥當了。
窗戶上也換上了喜氣亮堂的洋紅色窗紗,再把漂亮的窗花貼在窗戶上,整個白宅裡便讓人覺得喜氣洋洋的,很有了一些過年熱鬧的氣氛。
白娉婷招呼大傢伙兒吃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自然沈家那邊的年夜飯,她們姐妹倆就不過去吃了。
大年初一,雪終於停了,推開大門到處是銀白色,厚厚的雪給喜慶的新年增添了雪趣。
清早,白宅門口的鞭炮聲砰砰砰震響,驚擾了眾人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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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同於往年,家裡人口多了。所以大年初一早晨白娉婷也沒能睡懶覺,全家人要起來穿上新衣互相拜年。
「大小姐要發紅包。」阿若小跑著招呼著各院的下人,讓她們一起到二進的院子裡等候大小姐發紅包。
很快除去準備早飯的幾位廚子,全莊近三十名下人穿著新衣面帶喜色整整齊齊排成三行站在二進院積雪清掃乾淨的院子大廳外等候著。
白娉婷的墨髮梳著簡單的麻花辮,戴桃花繞的絹花,緞帶的流蘇上下垂著一排雪白的珍珠。襯托的她肌膚若羊脂白玉,眉若細柳,眼似星辰,唇若含丹,上穿桃紅色褙子,外罩白狐狸毛領坎肩,下穿百褶裙,腳蹬鹿皮高靴,端坐在大廳正中花梨木雕空靠座椅上,不怒而威,聲音溫柔一口氣點了十個下人的名字。她身後站著穿著新衣,也一臉笑容的詩情畫意兩個丫鬟,白婉婷也笑著坐在一旁看姐姐發放紅包。
被點中名者喜出望外進大廳,心裡無不驚喜莫名,他們平時一直安安靜靜的只知道做活,大小姐竟然能一個字不錯叫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詩情笑瞇瞇的端過一個大托盤,內置十個裝有一塊五兩小銀綻的絲綢繡蘭花的荷包,每人給一個。
十個下人細看是白記繡品出品的荷包樣式就開心極了,再捏到荷包裡銀綻的大小,一個個都眉開眼笑的。
「謝謝大小姐,二小姐賞賜,祝願大小姐,二小姐新年愉快,平安喜泰,笑口常開,吉祥如意……」
很快,三十多個紅包發完了。
白娉婷再發表了一段講話,大意是要大家好好幹,以後這樣發紅包的機會多著呢。
發完錦園這邊的紅包,白娉婷又去發了回春堂藥鋪那邊幾個夥計的紅包。
再有因為白娉婷一人當坐堂郎中吃不消,於是聘請了許郎中過來坐鎮,如果有什麼疑難雜症,她才會出手,這樣她在過年期間也好歇一段日子。
白娉婷和白婉婷一起去附近的寺廟上香後,晌午吃了午飯後,再一起去了沈家拜年。
一到沈家,白娉婷就發現沈家的氣氛不對,貌似剛剛吵架過。
大過年的,藍氏居然眼淚汪汪的,讓白娉婷姐妹倆瞧著奇怪極了。
「大嫂,家裡可發生什麼事情了?」白娉婷問道。
「祖母要爹娶新婦,娘不肯,然後祖母和娘吵架了,爹又和祖母吵架了。現在祖母氣的病了,剛喊了籐郎中來瞧著。」夏氏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籐郎中可說了什麼沒有?」白婉婷好奇道。
「說祖母年紀大了,人不能受刺激,如果刺激的過頭了,沒準兒吃不到明年的年夜飯了。」夏氏小聲的對著她們說道。
「竟然這般嚴重。可是爹把娘訓斥了?」白婉婷問道。
「婉婷妹妹你猜對了,不過,也說不上訓斥,只是讓娘以後多順著點祖母。就這樣,然後娘就哭了,現在她孕吐的厲害,晌午的一頓飯也沒有吃,哭到現在了。」夏氏說道。
「婉婷,看來,咱們倆來的不是時候,還是先回去吧。」白娉婷讓詩情畫意把帶來的拜年禮物放下,然後她準備離開沈家。
彼時,沈土根從戴氏的屋子裡出來,喊住了白娉婷姐妹倆。
「來都來了,吃了晚飯再回去吧。」沈土根臉色柔和道。
「爹,我們家裡還有一堆事兒,還是先回去吧。」白娉婷笑著拒絕了,就連白婉婷也是這麼說的。
沈土根見她們要走,便想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壓歲錢給她們,但是被她們給拒絕了。
「爹,你也不容易,這錢你自個兒留著,等娘生了弟弟,使錢的地方多著呢。」白婉婷笑著說道。
「現在光景好多了,我能給的起還是要給的,之前家裡過的不好,我給不起,你們倆還未及笄,還算孩子,就收下吧。你們弟弟的那份兒,我會努力去賺的。」沈土根憨厚的笑了笑。
「謝謝爹。」白娉婷見沈土根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只能答應了。
「和我客氣做什麼!」沈土根見她們收下了壓歲錢的紅包,唇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白娉婷和白婉婷鞠躬行禮且齊聲道:「祝爹、娘新年愉快、身體健康,吉祥如意,和和美美,再給我們生個健康漂亮的弟弟。」
本來藍氏傷心著呢,一聽她們的祝賀詞,頓時燃起了鬥志,是啊,她還要生孩子呢。那個老虔婆她再氣她幾次,她不就嗯哼!
年初二,白娉婷帶著一車的禮物去白鹿書院看望了林悠然。
天氣寒冷,林悠然病了,咳嗽的厲害,白娉婷把阿若留在了林悠然身邊照顧。還給她服用了止咳丸。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楚張二人失聯的事兒,白娉婷是擔心林悠然身子不好承受不住那種打擊,打仗什麼的最危險了,天曉得能不能活著回來。
林悠然這染風寒的毛病一直到了陽春三月,大地回春才好起來。
過年的時候,白娉婷得空把在現代看起來很普通不過的一些中成藥方子默寫了下來,又畫出了一個人體全身穴位圖解,用毛筆蘸著紅色顏料醒目的把穴位一一的標注出來,把自己這些年來看過的病例集成小冊子。
為何這麼做呢?白娉婷心裡有個想法在醞釀,今後她想懸壺濟世,當個杏林神醫,但光靠她一人勢單力薄是難以實現的,所以她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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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在合適的時間招一批可靠的人培養成她得力的助手,寫下這些是想將來作為培訓醫學方面的人才的教材來用的。
冰雪消融,河岸邊的楊柳似乎亦能看出些許綠色的小芽兒了,拂面的清風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原來啊春天就要來了!
日子過的很快,眼下到了陽春三月柳絮飄飛的季節,山村裡到處是一片桃紅柳綠,欣欣向榮的美好景象。
三月田野春耕忙。
沈裡正找到了白娉婷說村裡有幾戶人家想要種植藥材,問她願不願意幫忙提供藥材種子?
白娉婷一想這是個自己在沈家村立威望的好時機,往後妹妹的親事也好說一點。
沈裡正一說,白娉婷就答應了,起初只有幾戶人家要種植藥材,後來見種植藥材比種植糧食賣的銀錢多,當下村裡人都想改種藥材了。
大家紛紛到沈裡正面前去說,然後沈裡正開了個動員大會,沒有想到大家一致贊成將稻田改種藥材。
但是白娉婷卻不答應,因為全種植藥材的話,那麼糧食減產了。
後來沈裡正想起了爪山那邊還有一大片荒地。
於是他和白娉婷說了,白娉婷出面幫忙買下了爪山那片荒地,和她家相距不遠,沈家村人少地多,全村只有不到六十多戶人家,但村子周邊的荒地卻足有幾千畝,州府裡是大力鼓勵開荒種田的,所以白娉婷只花了少許的銀子就買到了爪山那邊的一百畝地。
白娉婷和沈裡正說她想將沈家村變成一個在濱州城甚至於在全國都有名的藥材基地,還想帶著全村的鄉親們發家致富,沈裡正聽了很高興,也很欣慰,心道白娉婷發財了還不忘本。
接下來白娉婷把自己隨身空間裡的藥材種子拿出來一些發給鄉親們種植。
她讓鄉親們種植,賣了藥材得了錢之後,她抽一成的銀錢就可以了。
鄉親們聽了很開心,都說白小郎中了不起,自己富了不忘幫襯鄉親們。
如今張狗剩家因為承包了希望私塾的食堂,家裡的土坯房已經翻新了,蓋成了青瓦房。
白娉婷如今的風評很好,從白小郎中的稱號已經被叫成了白神醫。
當然白神醫還有白神醫的煩惱,自從好幾個月沒有收到乾哥哥楚秀弦和張潤揚的消息,白娉婷便有些愁眉不展。
狄青見騎馬的速度還不如騎著大雕快,於是他騎著大雕一路飛去了定州的定海那邊。
「王爺,可有太子殿下和張將軍的下落?」狄青好不容易見到了魯王,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本王派了不少人去尋找,哎,還是杳無音信,也不曉得是不是喪身在定海裡了。」魯王歎氣道。
狄青瞧出魯王的眼底有晶瑩的淚光,他就不明白了,怎麼派出那麼多人,如何一點消息也沒有呢?自己那小恩公著急的不得了,雖然白娉婷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就是知曉她心急如焚。
「王爺,末將以為,也許張將軍他們遇到了海盜,不如讓末將前去打那海盜,也好打聽太子殿下和張將軍的消息。」楚包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你真要去?」魯王不太贊成。
「是的,末將一定要去!還請王爺成全!」楚包心想自己的好友也就那麼兩個,這次他們倆出事了,他不能不去營救。
「那小人也想去。」狄青只想報答知遇之恩。
「你?你憑什麼去?」楚包挑了挑眉。
狄青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竹哨子一吹,一隻體型龐大的黑雕立馬飛馳而來,站立在狄青的肩頭。
「大雕可以當我的坐騎。」狄青說道。
「你如何得來的大雕?」楚包看了雙眸閃亮,急切問道。
「太子殿下的乾妹妹借給我的。」狄青表情嚴肅道。
「太子殿下倒是有一個好妹子。」楚包聞言頷首笑了。
「說來,那些人八成是海盜……」魯王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終究擔心楚秀弦和張潤揚的生死,此時他臉色晦暗。
沿海這一帶的仗已經打了四個多月。這次不僅有本朝之前沒徹底剿滅乾淨的倭寇,加上海盜行為惡劣,經常有出海的漁民死傷,為了累積好名聲,楚秀弦才說要去打倭寇。
張潤揚他們帶去的將領約莫六千人跟那些海盜人數相去甚遠。所以,這仗勉強打了一個平手。
這還幸虧張潤揚去年暗中購置過了軍艦等均需,還弄好了海事圖,現在正好用上。若不然,還不知道會什麼樣。
「楚包,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海戰和陸戰可不同!」
魯王接著和楚包解釋了海戰跟陸戰的區別:「陸戰考慮的因素要比海戰少很多,習慣陸戰的人是很難適應海戰的。」
陸戰跟海戰是完全不一樣的作戰環境。陸戰只要兵強馬壯,武器好,將領指揮得當,滿足了這些也就差不離了。但是海戰除非了基本的硬件設備。如兵器戰艦這些客觀條件,另外將領指揮得當也是必須的,但是除了這些,還應該考慮外在的因素,比如天氣。風向,海潮等等諸多的因素。還有,北方的兵是否適應南方的氣候,還有北方的兒郎大部分都不會游泳。這落入水中那就是百分百的死。
「王爺,謝謝你的愛才之心,末將心意已決。」楚包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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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王允了,你們明日一早啟程吧。」魯王見他們態度誠懇便答應了。
清明節到了,白娉婷早上讓姜娘子帶人一起做了青糰子,每人發兩隻青糰子吃吃。
讓白娉婷驚喜的是,晌午的時候,大雕飛了回來,於是她得空進了自己臥室,謊稱要睡午覺,誰也不准許打擾,然後她進去了隨身空間,看到了火麒麟鬧鬧。
「鬧鬧,辛苦你了,你終於回來了。」白娉婷激動死了。伸出雙手去抱鬧鬧的麒麟頭,此刻在隨身空間,鬧鬧變成了麒麟的模樣。
「主人,你過不久就能收到好消息了,他們都得救了……」接著鬧鬧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真的是海盜把楚秀弦和張潤揚抓過去的,海盜頭目本想殺了楚張二人,但是海盜頭目的女兒喜歡這二人,怎麼也不肯殺,還想和楚秀弦成親,當楚包和狄青找到海盜隱匿的海島時,正巧遇到海盜頭目的女兒逼婚楚秀弦,然後鬧鬧變成的大雕一個俯衝,利落的琢瞎了海盜頭目的一隻眼睛。
然後楚包帶領五千水兵浴血奮戰殺死了海盜頭目,還把鎖在水牢裡的張潤揚給解救了出來,於是張潤揚在吃了狄青從白娉婷給的藥丸後,立即全身充滿了力氣,一道和楚包帶領的士兵們,以及恢復了神智的楚秀弦一道把所有海盜殲滅。
「他們真的沒事嗎?」白娉婷真的很擔心。
「你隨身空間裡的藥可是神奇的藥,他們只會覺得有精氣神兒,所以主人你不用擔心了,是狄青那小子讓我回來告訴你的,他怕你擔心的睡不好覺。」鬧鬧說了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翩翩美少年,此時他笑道。
「真是太好了,他們沒死就好,真是個好消息,對了,鬧鬧,你既然能離開隨身空間這麼長的時間,不如幫我帶去一些止血藥和金瘡藥吧,我怕他們藥物匱乏。」白娉婷說道。
「好的,這有什麼,我歇一會兒,晚上就去。」鬧鬧笑著點點頭。
白娉婷感激的在鬧鬧的臉上親了一下,「太謝謝你了,鬧鬧,你是最偉大的神獸。」
「主人,你甭拍我馬屁。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的任務就是讓主人開心。對吧,蓮仙?」鬧鬧指著蓮仙說道。
蓮仙笑著捂嘴點點頭。
白娉婷在隨身空間裡呆了兩個時辰出去,外面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大小姐,回春堂那邊有一撥西域來的客人怎麼也不肯走,還罵許郎中是庸醫,連他們公子的病也瞧不好。」詩情嘰嘰喳喳的說道。
「西域?那麼遠的人也來咱們濱州城求醫?」白娉婷吃好了晚飯,拿著絲帕擦了擦嘴巴說道。
「大小姐,那幫人這會子還沒有走呢!」畫意無奈的說道。
「罷了,我現在就過去瞧瞧,且看看他們的公子到底得了什麼病,會讓咱們許郎中也會束手無策?」白娉婷皺了皺眉說道。
老黑和胖貓對視一眼,心道,許郎中也就看看一般的毛病還可以,疑難雜症也就只能自家主人來了。
白娉婷見一狗一貓這麼崇拜自己,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對姜娘子說,「賞大骨頭兩根和一條大鯉魚!」
於是老黑和胖貓都傲嬌的伸了伸懶腰跟著姜娘子去了廚房。
姜娘子心道,這狗和貓可真神奇,好像聽的懂主人的話似的?
「人呢?你們回春堂不是有一位美若天仙,醫術高超的白神醫嗎?咋的不見她的影子?」為首的一個藍衣男子,正在訓斥著小廝來福。
來福瞧見白娉婷的身影,立即說道,「我們大小姐來了。」
「就一個小姑娘,也敢自稱神醫?」那人鄙夷道。
「你是想你們的公子活命還是想他馬上去見閻王,你們自個兒好好想想!」白娉婷面色冷凝,心中氣死了,一個稱號咋的了,別人愛這麼叫,難道她還不能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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