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一看耄耋老人被當做銅鼎一樣正朝著自己方向砸來,心知令狐旦是不會那麼做的,那麼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或者是被惡人下了蠱毒,如今令狐旦已經被人操控。
說時遲,那時快,葉溯飛身上前一把抱住了那被扔出去的耄耋老人,在場的人都嚇的面如土色了,唯有陸夫子頷首微笑,大家心猜,莫非這又是一道獨特的考題?
白娉婷心想,自己幸好昨日得了隱身衣,否則使出輕功也未必逃的掉剛才那重重一砸。
其他學子只覺得自己眼前一晃,白屏庭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側。
「白兄弟輕功之絕妙堪稱武林第一。」葉溯等人讚歎。
「先別管什麼武林第一,我們先把令狐旦喊醒了再說吧。」白娉婷衝著葉溯他們說道。
所幸耄耋老人沒有受傷,但是令狐旦卻尋了空子拔下陸夫子身上的佩劍,腳步變化宛如游龍,那劍光忽長,一刀一劍均是向白娉婷猛烈砍刺。但見攻的如驚濤沖岸,守的卻也似堅巖屹立,再加上葉溯全力防護,數十招中令狐旦竟是半點也奈何不得敵手。
陸夫子飛身上前阻止令狐旦再出招。
此刻,許是劍氣反噬,令狐旦口吐鮮血,他忽然恢復神智。
「噗,我怎麼在這兒?不是在考試嗎?」令狐旦壓根忘記自己剛才差點摔死人了。
「你是真的令狐旦?」白娉婷問道。
「什麼真的,假的,自然是貨真價實的。」令狐旦氣呼呼的說道。
「你剛才差點殺人了。」葉溯說道。
「令狐旦,你剛才搶了陸夫子的佩劍,而且還把那屋子裡的老人家給背了出來,你……你都不記得嗎?」白娉婷提醒他道。
「我……我真的這麼做了?」令狐旦嚇了一大跳,「不可能,我不會那麼做的,我真的不敢的!」
「你不敢?你已經做了好不好?」白娉婷見令狐旦這麼害怕,心知他是被人陷害了。
「令狐旦,剛才你在來的路上去了哪裡?可遇到了什麼可疑的人?」陸夫子過來問道。
令狐旦見陸夫子神色凝重,心知此事一定非同小可,他在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幾分懼意。
「我真的沒有遇到誰?哦,哦,我來的時候,我的馬被一個乞丐給驚著了。」令狐旦說道。
「乞丐?」陸夫子皺了皺眉。
學監大人讓兩個護衛帶走了令狐旦,令狐旦覺得自己冤枉死了,還一路喊冤。
「考場之上,不得喧嘩!」學監大人怒道。
白娉婷見令狐旦被帶走了,心知今天考場驚魂之事應該是白鹿書院有人在針對自己。
那為什麼要藉著令狐旦的手?
那人一定知曉自己和令狐旦的關係好,所以才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嗎?
白娉婷想著自己在白鹿書院的仇家具體有誰,突然她的思緒被葉溯的一句話給打斷。
「白兄弟,靈鶴鎮上開了一家香湯館,咱們考完了是不是應該去那兒鬆快鬆快?」葉溯滿臉笑容的問白娉婷。
「我不去看,沒什麼好看的。」白娉婷搖搖頭。
「可有勁了,到時候等令狐旦被學監大人問完出來,咱們正好一起去那家香湯館沐浴。」葉溯還在遊說白娉婷。
「沐浴?」她一女的怎麼好和他們男學子沐浴呢?
「是啊?你有什麼問題嗎?」葉溯見面露詫異,他馬上確定道。
「我下午還有事兒,就不和你們一道去泡香湯了。」白娉婷已經想好了拒絕的話。
「那事兒不能改天辦嗎?」葉溯問道。
「不能改天,已經確定了的。」白娉婷笑著搖搖頭。
當所有學子都考完後,陸夫子說下午才出來通過考試的名單!令狐旦因為耄耋老人受了驚嚇,被責令取消獲得郎中書的資格,讓大家都感到可惜。白娉婷心想自己一定要把那個幕後黑手給調查出來,否則令狐旦那小子太可憐了。
等發榜,是以,大家晌午的一頓飯也是在學校裡吃的。
白娉婷則去了林夫子的院子裡吃午飯。
白婉婷和夏暖都已經做了好吃的,在等著她一起吃。
「桂花酒?桂花糕,桂花小圓子,桂花炒粉絲,都是我愛吃的。」白娉婷瞧著餐桌上的美食說道。
「這還有獅子頭,醬爆蝦,炒魚片,干煸四季豆,冬瓜湯!」林夫子熱情的招呼她們多吃點。
「你覺得考的怎麼樣?」白婉婷問道。
「自我感覺是不錯,但是也不一定,我的試卷上居然有八股的題目。」白娉婷想起就覺得奇怪。
「有八股也不稀奇,這是咱們白鹿書院特有的考題。那你八股的題目答出來了嗎?」林悠然好奇道。
「沒,我才沒有答出來呢,我只挑選我會做的做,我從來沒有學過八股,叫我怎麼做啊?」白娉婷搖搖頭。
「不做也沒關係,其他題目做對,德行題過關,你那郎中書也算拿到手了。」林悠然安撫她,讓她寬心。
白娉婷點點頭,然後和大家一起吃飯。她不經意的抬頭瞧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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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在看自己,她覺得奇怪,她臉上難道有什麼髒東西嗎?
於是白娉婷抬手摸了摸,發現自己臉上很乾淨的。
「夏姑娘,你盯著我瞧做什麼?」白娉婷沒忍住,問了出來。
「我沒看你,我是在看你前面那道桂花炒粉絲,發現沒怎麼動筷子。」夏暖紅著小臉說道。
「味兒有點澀,所以我不太愛吃。」白娉婷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只是她覺得奇怪,她幹嘛臉紅?不過她沒有繼續問,只是插科打諢的和大家說說笑笑的。她想小姑娘總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她也許多問了不好,特別這裡還有外人在場。
晌午飯後等來了杏林分院的發榜名單。
白娉婷果然通過了,也從陸夫子手中拿到了郎中書。
白婉婷、夏暖和林夫子都為白娉婷感到高興。
「如今你獲得了郎中書,倒是可以開藥鋪了,地兒選好了嗎?」林悠然關心道。
「還沒有呢,我想幾日之後就有眉目了吧。」白娉婷笑道。
「我能到你的藥鋪裡來當學徒嗎?」夏暖的話讓白娉婷聽了大吃一驚。
「你不是要在女子學堂唸書嗎?怎麼還要去我的藥鋪裡當學徒?」白娉婷不太贊成,況且夏暖嬌生慣養的閨中女,她估計她吃不了苦的。
「夏暖,當學徒很苦的,你還是別去了吧。」白娉婷拒絕讓夏暖更家堅定的要去。
「好吧,你真要來,那你一周撥空一日來幫我藥鋪裡分分藥材就可以了。」白娉婷可沒有指望夏暖真的能學會多少。
「這可是你說的!我一定來。」夏暖很開心,覺得以後的日子一定很充實。
「林夫子,以後我會抽空來跟著你學畫的,你可不許嫌我煩。」白娉婷嬌聲說道。
「不會,我盼望著還來不及呢。」林夫子覺得白娉婷這個小姑娘真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平日裡記得給她送藥,還送她親手做的鞋子,衣服,雖然知道她的女紅不好,多半是讓繡娘動手繡的,但是貴在那份心意。
如此林夫子很希望張潤揚跟著楚秀弦早點把狗皇帝打倒,有了軍功,掙一份好前程也容易些,將來也好討一個可心的媳婦兒。如果娉婷丫頭再大一些就好了,正好配她的兒子。
白娉婷自然不清楚林悠然再想些什麼,不過,她見林悠然心情這麼好,更是感染了她,她說道,「林夫子,是不是潤揚又給你捎什麼好消息了?」
林悠然笑著搖搖頭,「那麼遠,怎麼可能?如果有好消息,我會喊人去通知你的。」
白娉婷點點頭,她瞧著林夫子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她也就不耽擱了,跟林夫子告辭了一聲,隨後她帶著白婉婷和夏暖一道離開了白鹿書院。
先把夏暖送回夏宅,白娉婷姐妹倆這才一起去了風府。
風府裡如今被顧秋心管理的井井有條,下人們一個個都很勤快,也沒有懶散之人,據說有異心的丫鬟婆子已經被顧秋心發賣了。
「大少爺大少奶奶還在裡屋,待奴婢去稟報著,還請兩位白姑娘先坐在這兒等著。秋菊,給咱們大少奶奶的兩位好友奉茶。」似玉嫣然一笑說道。
似玉如今是顧秋心跟前的一等大丫鬟了,所以她親自去稟報,可見白娉婷姐妹倆的面子大著呢。
「這茶還挺好喝的。」當秋菊奉了兩杯茶上來,白娉婷品嚐了之後讚道。
「這是大少爺從蜀地帶回來的木須茶。」秋菊的聲音清脆好聽,瞧著十三四歲的模樣,身段窈窕,長的清秀可人,口齒伶俐,可見被風府調教的極好,她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兒,臉上帶著熱絡的笑容。
「娉婷,婉婷,木須茶可好喝?」不多時,一陣環珮聲響,簾子一撩,淡淡的梔子花香隨風而來,顧秋心笑盈盈地拿著把象牙柄的仕女團扇走進來。
白娉婷姐妹倆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但見她穿著件家常的淺蘭色水蓮花的綾子短襦,配的湘妃色繡梅花的羅裙,腳上穿的沉香履,襯托的她唇紅齒白,嬌艷動人。
「好喝,好喝,對了,風大少怎麼不在?」白娉婷是為了買地的事兒才來找風少恆打聽連著煙籠村的天平山那一帶有沒有人家賣地?她記得風家在天平山那邊有三十二畝地,所以找他打聽來了。
「相公他啊回家歇了一會兒,此時正在逗瀾哥兒呢,他讓我先過來招呼你們,他啊一會兒就過來。」顧秋心笑道。
「好的,你這大少奶奶的日子過的越發好了,瞧瞧你走路的姿態很是豐滿,秋心,別是又有了吧?」白娉婷笑著打趣道。
「你還沒有出閣呢,哪裡能說這個?咱不說了哈,我相公來了,你們還是和他商量買地的事兒吧。我來抱瀾哥兒。」顧秋心瞧見父子倆一同進屋了,她馬上笑著迎了上去,從風少恆的手裡接過了瀾哥兒。
「你之前說要買地開藥鋪,我已經幫你擇好了,就在我們風家綢緞莊附近有一家點心鋪子,但是掌櫃的年紀大了,說是要轉手賣掉,據說要三百兩銀子才肯出售,另外他需要現銀,然後呢他有兩個孩子,需要分家要現銀支配。」風少恆瞧著自己娘子賞心悅目,心情也是極好的,這會子說話的時候笑容滿面的。
「好的,三百兩現銀應該不成問題,對了,我還要拜託風大少一件事情,我想買一塊養馬的地兒。」白娉婷點點頭,笑著說道。
「你怎麼想養馬了?人家都是養豬賺錢啊!」顧秋心擔心白娉婷別被人家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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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把馬養得好了,回頭可以轉行設計馬車,又可以做車行的生意,那麼我就可以賺更多的銀錢了。」白娉婷笑著解釋道。
「我姐姐覺得未來大家都可能騎馬。」未來騎馬這種交通方式會普及也不一定。白婉婷幫腔道,笑容甜美的看著顧秋心,一邊還伸手拿著布老虎去逗瀾哥兒。
「好的,你要買地也不難,可瞧中了哪裡?」風少恆問道。
「天平山那邊。」白娉婷說了個大概方向。
「你倒是有眼光,那邊也有安遠侯府準備出售的地兒,現在他們因著富貴的女兒,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嫡系的人全都搬去咸陽城了,這邊的土地,是管家負責在轉手賣掉。你如果明日有空,我可以帶你去瞧瞧,你看看要不要買下來?銀錢方面,你是不是有問題?如果想要我們倆幫忙,你也甭客氣,直說就是了。」風少恆說道。
白娉婷聞言很是開心,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二日風少恆帶著心腹墨劍一早領了白娉婷騎馬出城,直奔天平山邊上去。繞過安遠候的莊子,又往前面去了約有十來里路,方到了地頭。
往大路右邊的一條小徑進去約有一里路左右,是一塊一百一十畝左右的旱地。
旱地周圍種了柳樹松樹與其他的地隔開,如果想要杜絕外人入內,只需種上野蒺藜或者是野薔薇將柳樹連成一線就可以了。
一條專用於灌溉的清澈的小河從附近的平渠流出來,順著左面的柳樹蜿蜿蜒蜒地淌到遠方,倘若白娉婷要開池塘,水源也是極為方便的。
「這地兒不錯,只是為什麼那個莊子他們不賣呢?」白娉婷覺得奇怪。
「這個可說不清楚,據說功勳人家有的土地是上頭賞賜的,就不好私人買賣的。」墨劍解釋道。
「你想要買那個莊子?」風少恆笑著問道。
「我是有這個打算,只是既然安遠侯府不肯賣,那我也不能強求,就先買了這塊地再說吧,這邊如果種上牧草,養馬也不會有問題,就這麼辦了,關於價格,你幫我一起去找安遠侯府的管家談一談吧。」白娉婷自然是信任風少恆的,幾年的生意合作夥伴了,一般他說的價格都是最划算的。
「成,我會幫你搞定的。對了,你能拿出多少銀子。」風少恆關心的問道。
「除去三百兩銀子,我還有五百兩銀子左右,怕是不夠的,如果缺了,你再幫我補上,回頭等我賺了,我還你就是了。」白娉婷說道,其實她還有不少,但是不敢說太多,怕引起風少恆懷疑她賺錢的速度太快。
「好的,這買地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風少恆篤定的笑道。
「嗯。」白娉婷點點頭。
「大少爺,白姑娘,你瞧那邊的一塊地兒也不錯呢。」墨劍伸出手指指著遠處一壟玫瑰花的園子。
白娉婷因著那些粉色的玫瑰花,不由得衝著那兒多看了幾眼。
那邊的院子裡站著一個老嫗模樣的人正在給玫瑰花澆水。
她瞧見了風少恆等人,頓時眼中劃過一絲算計。
她放下手裡的噴壺,走出來主動笑著搭訕道,「你們幾位可是要買地?」
「是啊。」墨劍點點頭,「老人家,你家這園子可要賣?」
「當然賣,老婆子得了主人交代,是想幫著賣這園子,你們可要看看?」老嫗笑道。
「老人家怎麼稱呼?」風少恆下馬後,作揖問道。
「你們喊我穆婆子即可。」那老嫗說道。
「白姑娘,可要一起進去瞧瞧?」墨劍問道。
「你們若是要買地,老婆子那兒也有主人交代的要賣的地,你們如有一點兒閒功夫,不如隨著老婆子辛苦走一趟且去瞧瞧。」
那穆婆子卻不一次說個明白,駝著背笑瞇瞇的將他們往前引路。
她領著幾人走過那塊旱地,穿過右邊的柳樹,來到那小河邊方才停下,指著河對面給白娉婷幾人看:「其實河那邊也是我家的,就是這條河,也是我家主人先前想了法子開了引來的。」
先前隔得遠,中間又隔著柳樹,白娉婷卻是沒看清楚。此時方看到河對面一樣地種植了柳樹,隔著約有二十多丈遠的地方,卻是一排青瓦房,似是誰家的宅院。
風少恆心裡隱隱有些明白了,這穆婆子是想將那所宅子一併賣給自家。憑著生意人的精明,他意識到若是白娉婷瞧的上的話,只怕不會便宜。便出言試探道:「這邊的地不算寬啊,也就三十畝左右吧?那是誰家的宅子?」
「也是老婆子主人家的,各位裡邊請。」穆婆子笑著說道。
走過一座原木搭建的小橋,去了那邊的宅子裡瞧個仔細。
穆婆子上前拍門,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懶洋洋地出來開了門,掃了白娉婷等人一眼後,知道是來看房子的,也不多話,只把門打開就躲懶了開去。
那宅子是個三進的四合宅,中堂,後院,正寢等修得中規中矩,傢俱是一水兒的梨花木,款式還算講究,帳幔瞧著還是灑金海棠石榴花的,不過還有窟窿,太舊了!且門窗上的漆也掉得差不多了,顯然不怎麼住人!
白娉婷乍看之下覺得一般般,當即就和風少恆他們說回去吧,還是去買剛才瞧中的那塊地吧。
穆婆子卻和白娉婷說道,「姑娘,這只是一小部分,後面還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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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樓閣,再後面靠近天平山,那邊如果養個私人的珍獸園也是不錯的。」
白娉婷一想這老婆子說可以弄珍獸園,不由得想著如果可以養馬,那麼在這邊弄個藥獸園,回頭虎骨酒什麼的都好名正言順的做出來了。
按她的意思,要麼把兩處地方都給買下來。
但是銀錢方面一次性付出來未免太豪富,罷了,還是先問風大少借吧。
風少恆則是問白娉婷,還要不要去看看。
白娉婷點點頭,說,「來都來了,那便去瞧瞧吧。」
風少恆見白娉婷這麼說,知道她或許想兩邊的地兒都想買下來,於是他在得了那穆婆子的允許後,四處查看了一番牆腳、樑柱,門窗等物,但見都還很結實,心裡便有些肯了。只是他向來做慣了生意,為人精明睿智,是以,他臉上半點不露出來,還由著白娉婷東問問西摸摸,他幫忙給個主意,他出門之前,顧秋心就囑咐他多一個心眼,這是白娉婷在幫自己和妹妹置業,所以讓他務必幫襯,她顧秋心長這麼大就白娉婷一個好友。因著媳婦兒的叮嚀,風少恆只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細心查看。
從後院的右面廊廡開了一道月亮門。
月亮拱門後是一個約有四十來畝的園子,裡面果然如同那穆婆子所說的一樣,有溪流,荷花池,亭台樓閣,嶙峋怪石,花草樹木樣樣都有。
許是無人料理的緣故,看不出生機勃勃的樣子,野草長得一人高,荷花池裡往年殘敗的荷葉也沒撈掉,欄杆上一摸全是灰,漆也掉了不少。
白娉婷見其雖然破敗,然而整體格局卻是不錯。將來可以把這園子與她們姐妹倆的住處隔開,以這裡為源頭,漸漸擴大開來,就可以建一個不錯的園子,至於河那邊的一百畝地,除了用作養馬之外,還可以種點其他的花木蔬菜藥草什麼的,弄一個美容瘦身的鋪子,再加一個醫館,只要規劃得當,不愁沒有客人上門。
白娉婷心想自己可以把靈鶴鎮上青梅街上的宅子賣掉,差不多能得二百多兩銀子,這樣她就把自己和婉婷的家安在天平山這邊的園子裡,想想也不錯呢。
到時候交通方面,可以讓婉婷學會騎馬,或者依舊馬車作為交通方式,這些都不是大問題,林伯一家也會跟著住過來,這麼一想,白娉婷大抵想買這園子了。
白娉婷正要開口,就聽風少恆微微有些不悅地道:「這宅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之前你家主人從來不來這裡住的?怎麼就成了這副破敗樣子?看著倒像是長年累月沒人管似的。」
那穆婆子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卻很快回答道。
「主人去年就去了西域的,老婆子和兒子,孫女是專門留在這裡打點這些產業。因為早就想賣,就沒人來住,家裡其他雜事也多,人手少,故而就放成了這個樣子,但其實底子還在,稍微修繕一下就可以了。您們且看,咱們主人的園子格局相當好,是楚國第一匠人潘圖老設計的,這些太湖石,也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其中還設了機關,種的花木也名貴,還有七日蓮呢,只是沒人打理,才看著不起眼。客人若是看得上眼,價錢好商量。」
他這番話聽著似是合情合理,但是風少恆蹙眉,他卻聽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來,便不動聲色地道:「你這所宅子連著河那邊的地,一共要多少銀錢?」
「八百八十八兩銀子。」穆婆子說道。
低於一千兩,貌似便宜了點,風少恆本還估計要一千兩銀子呢。
白娉婷倒是想答應,但是她卻看見墨劍和風少恆讓她不要說話的手勢。於是白娉婷不動聲色的嘿嘿笑了兩聲,說想再想想再給答覆。
「為何賣的價格低於市場價格?」風少恆也不和她拐彎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們不要擔心,只是我們急於脫手罷了。」那穆婆子篤定道。
「嗚嗚……嗚嗚……」
忽然一陣女子嗚咽的聲音陰森森的傳了出來,但見那穆婆子的臉色頗為不自然。
「你孫女?」白娉婷狐疑的問道。
「不……不是……我孫女今個沒在這。」穆婆子搖搖頭笑道。
「那裡邊是誰?不會是什麼女鬼吧?」不然為何賤價賣這宅子?
這話也是墨劍那小子問出口的,風少恆則在觀察這宅子有沒有什麼詭異之處。
「客人說笑了,這裡沒有女鬼的。」穆婆子猛搖頭,只是眼底劃過一絲厲色。
白娉婷皺了皺眉,剛才的好心情頓時沒有了,倒是有點糾結,這宅子連著園子,自己到底要不要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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