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母,娘她不要我了……嗚嗚……」沈石頭煞有介事的哭喊著,瞧著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顧秋心聞言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沈石頭好得是自己的親侄兒,她還真是狠不下心不去管他。
「小石頭,你娘呢?」顧秋心覺得奇怪,怎麼顧芙蓉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管了,冰天雪地的咋把五歲的沈石頭一人丟在樹山村村口呢?
「我娘……我娘她不要我了……六姨母嗚嗚……嗚嗚……」沈石頭見顧秋心在問自己,於是他馬上哭道。
什麼?她不要小石頭了?當真如此沒有良心?
「那你先跟我回去你外祖家吧。」顧秋心心想反正爹只是不認顧芙蓉這個閨女,可沒有說不認沈石頭這個外甥。
這麼一想後,顧秋心就想伸手去拉沈石頭的手,沈石頭嗯了一聲,隨著顧秋心一道往顧家的方向走去。
顧秋心並不知道,此刻有危險逼近她。
忽然從松柏樹上落下一張大網,把顧秋心給網住了,顧秋心一看情勢不對啊,當即哇哇大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六妮啊,你也有今日?」顧氏冷笑道。
「你……你們為什麼網我?」顧秋心見到顧氏和秦大郎一道出現,頓時心中湧起一抹駭意。
顧氏這是想做什麼?難道她想報復自己?
如今天空之中正降雪呢,村民們都窩在家裡頭呢,誰沒事會出來晃悠呢,難道自己當真倒霉到此種地步?
但是顧秋心還真的很幸運,白娉婷因為想起一件自己畫的新式布娃娃的樣圖剛才忘記給顧秋心了,適才讓馬車伕重新趕了回來,赫然聽到顧秋心被網住的喊救聲,頓時氣得從馬車中飛了出來。
她如行雲流水的身姿飄飛出來。一伸手把被網住的顧秋心給放了下來,彼時,她還瞧見了顧氏和秦大郎。
沈石頭見自家四姑姑似從天而降的仙人,嚇的渾身直打哆嗦。
「秋心,你沒事吧?」白娉婷不敢想像,倘若自己沒有因為想送給顧秋心新的圖樣而返回,那麼秋心是不是會出事?
「我沒事。」顧秋心搖搖頭,只不過此刻,顧秋心那憤怒之中帶著嗜血的眼神看向顧氏和秦大郎。
「為什麼要網我?」顧秋心不認為顧氏和秦郎會如此無聊到來網她逗趣兒!而且還看見沈石頭那孩子害怕的樣子,所的一切都在無聲的告訴顧秋心,她的親姐姐肯定是想在某種意義上謀害她!
不然為什麼要用沈石頭來引她上當?
「沒……沒想網你,這不是……是……誤會嗎?」顧氏一聽顧秋心那質問的口氣,心中暗惱計劃失敗,這會子,更是憎恨白娉婷插手此事。
「六妮啊,我和你二姐真沒想網你,哦,我們是想網小石頭來著,他這不,逃出來了嗎?我們這是想把他給網回去的。」秦大郎見著如花似玉的佳人,可佳人卻不能抱在懷裡狠狠的疼愛著,他心中不由得很是失落,於是他想配合顧氏騙騙顧秋心。
「小石頭,他說的是真的嗎?」顧秋心不太相信。
「小石頭,你還是說實話吧。省的我用鞭子抽你。」白娉婷懶得裝溫和了,乾脆從馬車伕手裡拿來馬鞭對著沈石頭冷笑道。
「不……不……我不知道……」沈石頭到底年歲小,此時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真的不知道嗎?」白娉婷可不會相信他的說辭。
「那你剛才叫我做什麼?不是說你娘拋下你不要你了嗎?瞧瞧她不是出現了嗎?還是說你和你娘一樣做了個圈套等著你六姨母我傻逼一樣的往裡頭跳啊?」顧秋心氣憤的心中直惱,臉色陰沉,雙眸燒紅,她此刻算是明白了,顧氏真是想要害自己,她再瞧見秦大郎眼中毫不掩飾的對她的美色的垂涎執意,不由得好似嘴巴裡吞了一隻死蒼蠅一樣難受。
「我……是我娘讓我這麼做的。」也許是顧秋心虎著臉的氣勢嚇人,沈石頭嚇的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顧氏一聽沈石頭這麼說,再看見白娉婷那唇角揚起貓抓耗子般的邪惡笑容,顧氏心中有點懼意,再一想剛才白娉婷幾乎是從馬車裡飛出來的,壓根就沒有用走的。
秦大郎此刻也沒有了色膽,想帶著顧氏一道離開回去了。
「那個……是一場誤會,咱們……咱們先回去了。」秦大郎對顧秋心說道。
「怎麼?真不要小石頭了嗎?」白娉婷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著這對極品狗男女看。
「小石頭,快點跟娘回去吧。」顧氏因為計劃失敗,懊惱的催促著沈石頭趕緊跟上。
「弄個網來謀害我,這會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嗎?真當我是笨蛋,隨便你們折騰?」顧秋心真要狠心起來,也不是吃素的,瞧瞧她彎腰撿起那張網,和白娉婷對視一笑。
白娉婷對於好友眼神裡傳遞的信息非常明確。
「嘿嘿……六妮啊,瞧你說的,我咋能謀害你呢,雖然咱倆是有那麼點兒小矛盾,但總歸都是從咱們娘的肚皮裡爬出來的,我咋捨得呢。你可不要聽信她人胡言亂語。」顧氏舌燦蓮花的勸說道。
「誰會把謀害兩字寫自己臉上啊!」白娉婷涼颼颼的話音響起,立馬得到了顧秋心的贊成。
「你既然來了,今兒這事情加這個網,咱倆去爹面前斷個清楚!」顧秋心覺得顧芙蓉這樣黑心肝的女人應該被關入牢裡去,否則她會三
不五時的出ど蛾子的。
「憑什麼我該答應你?再說了,我已經被爹趕出來了,我回去做什麼?」笑話,她如果跟著回去,還不是要挨一頓打?
她顧芙蓉會那麼傻嗎?
秦大郎還真是個沒良心的男人,這會子直接說,「你們姐妹之間一定有很多私密話要聊,我嘛一個大男人就不奉陪了,我先告辭了。」
「說,為什麼要用網罩秋心?」白娉婷不認為這兩人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
「我……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秦大郎見白娉婷手裡持著的馬鞭已經飛到秦大郎的肩膀上去,還鞭鋒的急速飛過還削斷了他腮邊的幾縷墨發,這樣厲害的小丫頭,秦大郎哪裡見過,他害怕的步步後退,身後正好是一塊大石頭,他一個沒留神,給摔在了大石頭上,跌了個狗吃屎。
「你的解釋秋心不相信啊!」白娉婷白了他一眼,這男人尖嘴猴腮,長的一臉猥瑣樣,顧氏咋就和他好上了?
她真沒有瞧出來這個秦大郎有什麼過人之處。
「娉婷,我不想和他們解釋什麼,現在只想把他們帶去我爹面前,讓我爹娘好好的瞧上一瞧這黑心肝的怎麼算計自己的妹妹的!」顧秋心也懶得和顧氏廢話了,直接拜託白娉婷,還有馬車伕一道把顧秋心,秦大郎給捆住了送去顧家發落。
顧氏,秦大郎怎麼可能束手就擒,自然要極力反對了,但是他們怎麼可能是白娉婷的對手,白娉婷在馬車伕李五的幫助下,輕輕鬆鬆的用草繩捆住了顧氏和秦大郎的手腳,然後扔上了馬車。
沈石頭見顧氏和秦大郎被綁著頓時嚇的哇哇大哭。
「小石頭,一起走吧。」白娉婷笑著催促道。
沈石頭雖然不情願,可一想起剛才白娉婷利索的用草繩捆綁娘和後爹的情形實在太過彪悍,他嚇的只能哆嗦著答應。
「娉婷,你那馬車裡咋會有草繩的?」顧秋心心想白娉婷準備的還真齊全。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如何會去而復返的,誰知你竟然會先問我這個問題。」白娉婷捂嘴笑道。
「那你兩個問題一起回答吧。」顧秋心說道。
「之前不是有送你活雞活鴨嗎?這不得準備稻草嗎?多餘的稻草我瞧著丟了可惜,就在馬車上瞎編成了草繩了,只是這會子居然還用上了,你說我是不是可以改行當神算子了?」白娉婷一路走,一路戲謔道,因為馬車上被顧氏和秦大郎,以及一張網佔據著,兩人只能步行跟在馬車的後面。
「你還是做郎中吧!等你成名了,找你看病的病人一多,你就能賺很多銀錢了。」顧秋心笑道,彼時又朝著馬車的方向睇了一眼說道,「我真倒霉,怎麼會和這樣黑心肝的人做了親姐妹?」
「這是老天爺決定的,你又不能改變的,只要你自己和你自己在意的人過的好就成了。」白娉婷笑盈盈的勸說道。
她是一點也不在意馬車上的極品狗男女會逃走。
「幸好我想到自己給你畫的新式的娃娃樣圖,忘記給你了,想著走的離樹山村並不遠,所以我才讓李五伯趕快駕馬車返回。」
「是啊,幸好這樣,否則我怕是已經遭了毒手了!」顧秋心剛才察覺到了秦大郎看著自己那淫邪的眼神,八成是想網住她了,玷污了她的清白吧?
沈石頭跟著走在後面見她們說這些話,頓時不贊同,衝著她倆吼道。
「你們不要瞎說。」
「是不是瞎說都已經不重要了!誰會親手用網去網住自己的親妹妹的?」白娉婷鎮定自若的冷笑道。
「沒錯,光這一點就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顧秋心覺得她爹一定能給自己做主的。
當顧松聽說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頓時對顧氏和秦大郎萬分唾棄。
「先不說什麼目的不目的,單說用網這事兒吧,你們網咱們六妮,就是你們倆的不是了!」顧松怒道,頭一次覺得二妮這個死丫頭越看越厭惡。
戚氏一聽這事情,作為女人,她想到的是顧氏和著她男人一起網住了顧秋心,難道是想把秋心賣去青樓楚館?
「二妮啊,六妮是你嫡嫡親親的妹子啊,你怎麼好生出這種黑心肝的主意呢!」戚氏之前還很心疼顧氏被休,被她爹趕出顧家,如今她也不由得產生了對顧氏的一絲怨憤之意。
「我……我是冤枉的,你們不要聽沈家四丫頭的片面之詞,她是和我有嫌隙的,肯定見不得我好過的,秋心是被她騙的團團轉啊,否則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咋這麼好?」顧氏努力遊說,把紅的說成黑的,空口白牙,亂說一通。
白娉婷早就知道顧氏是這樣的人了。直接對顧松說道,「秋心明白我對她是真心的好,還是假意的好!不過,我還要說一句,起碼我和秋心的關係比起某些人所謂的姐妹情深好太多了。」
顧秋心聞言接話道,「爹,這是我剛才親身經歷的事情,這肩膀上還有剛才被網的網格勒住的痕跡呢,不信你讓嫂子出來幫我檢驗一下。」
她是知道顧氏會抵賴,會不承認,所以她也是有備而來的,她就不相信鄭氏會不幫自己,鄭氏為了小茭白,肯定會幫自己的。
果然鄭氏在一旁聽了後,馬上走了過來,緩緩拉開顧秋心的衣襟,然後扭頭對她公公顧松說道,「爹,六妮說的是真的,我真沒有想到,這人黑心肝到了這等地步,小茭白差點被她給害死,現在又是咱們六妮,是不是因為六妮長的好看,所以她想網了六妮是想把六妮賣去青樓當賣
身的姑娘?」
本來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是經過鄭氏的這番註解,顧氏的可惡又增加了一個程度。
「混賬東西,我和你們娘咋就生了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死丫頭!」顧松憤怒的罵道,此刻,他覺得自己是要吃了人參才有精力罵這個黑心肝的壞女兒的。
「爹,娘,我現在想好了,想把這兩人送去縣衙,你們覺得呢?」顧秋心知道白娉婷在這種場合也不方便多說話,所以此刻唯有她自己才能和她爹提起這事兒。
「六妮,送去了縣衙,對你和七娘的親事的影響不太好,咱們不能因為她這一顆老鼠屎而壞了整一鍋粥啊!」顧松不答應。
倒不是他想包庇顧氏,只是他心中知道人家想要和自己家結成親家,肯定要看看家裡人的人品的,這顧氏當真是惡毒極了。
「爹,可是她……」顧秋心說道。
「六姐,咱們爹說的對,此事倘若鬧去縣衙,對咱們倆將來的親事不利。」哪個婆家願意娶一個家人蹲監牢的新娘子呢?
「既然不能送縣衙,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懲罰你們!」顧松對著顧氏和秦大郎說道。
「我可沒有真真正正的娶她,是她一廂情願的想要跟著我的,我現在不想要她了,還希望顧老伯你放了小侄吧,要打就打這個算計嫡親妹妹的黑心肝女人吧。」秦大郎臨陣揭發了。
白娉婷心中冷笑道,原來顧氏再找一個男人,居然是一個卑鄙齷齪的小人,事到臨頭,居然不肯同甘共苦。
顧氏自然也聽到了秦大郎對自己的污蔑,當即火冒三丈的衝著秦大郎訓斥了一通。
「得了吧,你們倆都不是好人!」顧秋心看到了白娉婷鼓勵自己的眼神,於是走到秦大郎和顧氏面前,一人踹了一腳,直把被草繩子捆住二人手腳的兩人疼的喊出聲來。
「被咱們六妮踹一腳就這般疼的喊出聲來了,可真是孬種!」顧松是越發瞧不起秦大郎了。
「我……我……」秦大郎在這一刻發現自己連耍嘴皮子都耍不了。
沈石頭看見了顧氏求救的眼神,於是他壯了壯膽子走到顧松身邊說道,「外祖父,求求你放過我娘吧!」
他見自己哀求了幾下不管用,直接耍出了哭功,哇哇哇的哭的吵死了。
但是顧松偏偏不吃這一套。
倒是戚氏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去抱沈石頭了。
「娘,你別去抱小石頭,這小石頭怕是已經被他娘給教壞了!」顧秋心不太贊成。
就連一直保持緘默的顧七娘也是極不贊成的。
「小石頭應該好好管教,否則他在這麼跟著他娘,怕是長大後變成壞人了。」顧七娘心中想著沈石頭之前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現在這孩子變得太快,只是越來越壞了。
「你們姐妹倆看牢了小石頭!我該辦我的事情了!娉婷丫頭,把你手裡的馬鞭給我!」顧松忽然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沒有想到顧松會選擇馬鞭來教訓她們。
顧松的身上被馬鞭打的生疼,此刻她的手腳被捆綁著,真真是動彈不得啊。
她被打的身上青紫色淤痕一片片的猙獰可怕,她嗚嗚的哭泣著。
一邊還說道,「就六妮她們是你的女兒了嗎?我就不是了嗎?我是你外頭生的嗎?爹啊!你如何可以這般對我……」顧氏氣呼呼的哭吼著,聲音一聲蓋過一生。
秦大郎因為是秦家人,目前顧松還有一個大女婿是秦大郎的弟弟秦二郎呢。
所以顧松只甩了幾鞭子抽打在秦大郎身上,不能打的太狠了,否則親家母那邊不好交代吧。
但是秦大郎心中還是很怨恨,心中特別後悔聽信了顧氏所謂的美人誘惑。
秦大郎扭頭對一隻保持沉默的白娉婷說道。
「給我鬆綁!這草繩還是你給捆上去的呢!」秦大郎在挨了幾鞭子後,正想離開見剛才那個從馬車裡飛出來的氣勢,還是讓秦大郎心中懼怕了幾分。
剛才白娉婷狠狠的瞪了秦大郎一眼後,秦大郎立即假裝東張西望了。
秦大郎氣死了,下跪在冰雪覆蓋的地上,瞧瞧他的膝蓋都給弄的濕漉漉了。
白娉婷不搭理他,當他說的話是空氣,秦大郎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心道,早知道自己不該聽信顧氏的話來此蹚渾水的。
當顧松聽到顧氏的質問,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更是把馬鞭扔還給了白娉婷,他直接快速的轉身去了廚房那邊找到了一把柴刀。
「爹……爹……你……你拿著柴刀做什麼?」顧氏嚇壞了,身子抖的如同風中的落葉,眼神裡的驚恐做不得假。
「我真是被你給氣死了,小茭白之事,你還不悔改,現在又害你親妹,你還是不是個人啊,這良心被狗肚子全吞了吧!」顧松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便是沒有把顧氏扼殺在襁褓之中。
「爹,你……你別過來……啊……痛……」顧氏的一生淒厲的慘叫聲幾乎震破了大家的耳膜。
白娉婷也沒有想到顧松會下的了手,且瞧著顧氏的一隻腿上被砍了一刀子,她目測起碼骨頭斷了,倘若不及時的接骨,怕是顧氏這輩子要變成瘸子了。
「相公,你——你居然砍她腿?」戚氏看見顧氏鮮血淋漓的腿,頓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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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七娘,速速攙扶你們娘去她房間歇著。」顧松努力撇開顧氏幽怨的目光,以及淚水漣漣的表情,他冷聲囑咐道。
顧秋心忙上前勸說顧松,「爹,罷了,好在我還是安全的,並沒有去什麼青樓楚館,她也流血受了教訓了,罷了,你讓她走吧,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秦大郎被剛才顧鬆去砍顧氏的腿這一幕,他嚇的雙腿都發軟了。
顧松大聲吼著讓兩人趕緊滾蛋。
「娘……娘……」沈石頭看見顧氏流血還受傷了,嚇的哭出聲響。
「啊——我要和你拼了!人家親爹都是護著自己閨女的,哪有像你這麼當爹!」顧氏氣不過,拼盡氣力的搶走了顧鬆手裡拿著的柴刀,顯然她也想拿柴刀去砍顧松。
顧松閃躲著,還讓大家趕快四散開來,被柴刀傷著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畢竟顧松年紀大了,手臂上被顧氏持著的柴刀給傷到了。
顧松本來對顧氏還留著一絲憐憫,如今看到顧氏如此不顧一切的反應,痛恨,愁苦的眼神睇著顧氏,還讓顧氏帶著她的姦夫趕緊滾蛋。
顧氏在幫秦大郎鬆綁之後,兩人一道極快的離開了顧家。
等顧氏,秦大郎一走。
顧秋心忙讓白娉婷幫忙瞧瞧她爹顧松的傷勢。
「傷口不是太深,不礙事的!」白娉婷仔細看了顧松的腿傷之後對顧秋心說道。「我開跌打損傷的藥方吧,過幾日我得空了再來瞧瞧。」
白娉婷在幫顧松包紮了他的腿傷後,笑著對顧秋心說道。
如此顧秋心鬆了一口氣。
把新式娃娃的圖樣給了顧秋心之後,白娉婷才坐上馬車離開。
次日白娉婷去鎮上的雲潭藥鋪賣藥,從藥鋪出來遇到了過來巡視鋪子的風少恆。
白娉婷氣不過,就把顧氏想要謀害顧秋心的經過說了一遍。
風少恆心中那個氣啊,第一次聽說有親姐姐毒害自己親人的事情,還一下做了兩件,當即聽的臉色都黑了。
他沖白娉婷說,這事兒他會找道上的人給做了,絕不讓顧六姑娘有危險。
白娉婷自然清楚他口中的顧六姑娘是誰。
風少恆是真心的!瞧著他眼神裡的憤怒,語氣裡的要討伐顧氏的含義。
看的白娉婷的心中不由得有幾分羨慕,看來風大少這回對感情是認真的,真希望這兩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官府不會管嗎?」白娉婷是聽說了一命抵一命的說法的,這古代可沒有現代那些齊全的律法。
「倘若官府來辦,會連累秋心她們的名聲。顧氏不死,那就折磨她!你放心,這事兒既然你同我說了,我斷不會辦砸了。」風少恆對白娉婷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現在去何處?」白娉婷問道。
「自然是去巡視鋪子,對了,我讓你幫忙置辦的物品,你都給我送去了嗎?」提起禮物,風少恆的俊臉揚起一抹羞赧的紅暈。
「送去了,銀票也幫你送出去了,但是她好像不太情願,沒準兒會來還你,我這個媒婆的角色扮演的很不地道,也許還很艱難,不過,這事兒關鍵在你,她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事兒,現在先回去了。」白娉婷把話帶到,就準備開溜了。
風少恆聽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挑了挑眉,心中暗嗤,他什麼時候說要三妻四妾了?
他也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好不好!
且說顧氏和秦大郎回去後。
秦大郎的母親袁氏在看見秦大郎身上的鞭痕後,氣憤的勃然大怒,劈頭蓋臉的打了顧氏四五個巴掌。
「你這個害人精,都是因為你,我這寶貝兒子去你們那兒被你爹打,小娼婦,我咋會答應讓大郎娶你呢。哎呦呦,我家大郎呀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都是你這個賤人,我的寶貝兒子才會這般吃虧,混賬東西!你怎麼不去死,你留在我家做什麼!我兒子真是要被你給害死了,你這個臭逼賤人,你帶著你這個野種兒子,趕緊的給老娘滾蛋!」
袁氏太心疼秦大郎身上的傷勢了,一邊哭一邊吼。
「老不死的,你煩不煩啊,是他好色去惹禍,和我有啥干係,那是你兒子他沒本事,肖想我妹,他算個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壞的臘腸一根!我顧芙蓉還瞧不上眼呢!」
顧氏越想越氣,她自從決定和秦大郎一起生活後,辛辛苦苦的為這個家操持,還把秦稻的衣食住行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可這老不死的老是在秦大郎或者秦稻面前亂說一通,真是太可恨了。
現如今不安撫也就算了,還衝著自己發火罵她,真當她顧氏是軟柿子,隨便她搓捏不成。
「老不死的,你拎的清的話,趕緊給我滾出去!」顧氏乾脆用趕的。
秦大郎今天在樹山村顧家受了一肚子氣,這會子自己的老娘還被顧氏這麼罵,心中哪裡肯忍,直接和她吵上了。
「好了,你們倆可是重新組建的家庭,能不能消停一些,我也不指望你們倆把小日子過的多麼的紅紅火火,往後就是盡量過溫馨的日子,不要再吵了,秦稻,我給帶過去了。」袁氏本意是想讓秦大郎把顧氏給趕出去,可是她和他說了好幾次,可秦大郎壓根就不贊成。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中窩火,可是沒有辦法
,這如今木已成舟了!看兒子為她和顧氏吵架,她安心不少。
「二妮,你的腿咋回事?哦,娘也在這兒啊?」顧荷花等袁氏走了,她大概是聽說了顧芙蓉在娘家被打的事情,特意走過來看看她。
「大姐,是爹啦,護著那個死六妮,我不過頂撞了幾句,就成了這模樣,嗚嗚……」她哭訴著。
「我已經讓你大姐夫去請郎中來給你瞧瞧了。」顧荷花覺得自己真要被顧芙蓉給煩死了。
她真希望自己和顧芙蓉只是普通的妯娌關係,而不是帶著這一層姐妹關係,現如今顧芙蓉成這個樣子,她自己也被牽累了不少,光瞧著婆婆那不屑的眼神,顧荷花心中就知道顧芙蓉在秦家的日子比自己還要不好過。
「什麼樣的人不好介紹,偏偏介紹了自己的妹子當妯娌。」袁氏臨走的時候經過顧荷花身邊的時候,顧荷花聽到了袁氏的嘀咕。
秦二郎幫忙請來了隔壁紅柳村專門治跌打損傷很好的季郎中。
季郎中在看了二人的傷勢後,說秦大郎只不過是皮外傷,所以開了藥方子就可以,但是顧氏的傷勢重了還傷了骨頭,而且昨天就該接骨,像今天這樣接骨,並不能保證顧氏那腿還能走路,指不定還瘸了呢!
「即使不能走路,你也可以拿根枴杖走路的。」季郎中安慰著說道。
顧氏聽了這個消息後,人徹底懵了。
秦大郎一聽顧氏那受傷的腿瘸了,那他和她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
季郎中雖然幫顧氏接骨了,但是果然如季郎中所說的那樣,顧氏這雖然接骨接好了,但是走路都是瘸的,真是難看極了,有的村民們已經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秦大郎心中越想越氣,簡直是越看顧氏越不順眼。
比如這晌午吧,顧氏給秦大郎父子燒了飯菜吧,秦大郎就嫌上了,什麼炒青菜太鹹,什麼雞湯太淡,總之嫌棄的要命。
顧氏是知道的,肯定是秦大郎在嫌棄她殘廢呢。
「你要想吃好吃的!你自己燒!可別指望我!」顧氏把手中的鍋鏟一扔,惱羞成怒道。
「你以為我會指望你?你如今這麼沒用,還是乘早離開我秦家!」秦大郎火冒三丈的被逼罵出了這話。
「好你個沒良心的秦大郎,你這是在趕我走!」顧氏一聽這話氣得差點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胸臆之間的怒氣快要爆炸了。
倘若是個貼心的男人,肯定會和她說,咱們一定找本事好的郎中幫你把這瘸腿給治好了之類的話!哪裡像是秦大郎居然沒良心到這等地步!
此刻,顧氏才想起前夫沈虎郎的好來。
顧氏這會子後悔了,倒是想回去沈虎郎那邊了。
特別是想到沈石頭到底是沈家的種,那麼還是要把沈石頭給送回沈家去。
「你到底滾不滾?」秦大郎看著她瘸腿的樣子覺得噁心極了。
「這麼冷的天,你讓我怎麼滾?」顧氏惱怒的上前把飯桌上的飯菜全給摔了,辟辟啪啪的散了一地兒,可見顧氏的怒氣不小。
「賤人,這些菜還沒有吃呢,你砸它們做啥子?」秦大郎火冒三丈的衝著顧氏發火道。
「就是砸了怎麼著!是你說的我做的飯菜不好吃,不合你的胃口,我把菜倒掉了不是省你的事情嗎?」顧氏尋了個理由振振有詞的說道。
「賤人,這浪費糧食還有理兒了,爺們說話,你也這麼橫,壓根沒把我放眼裡吧!怎麼?你瘸腿了是想回去勾搭沈虎郎,還是想去勾搭那個王九?」秦大郎如猛虎一樣撲到了顧氏的身上,狠辣的連著扇了五六個巴掌。
他還抓散了她的髮髻,如此烏髮散開,被他抓握在掌心,他一扯,她的頭皮就疼,疼的她眼淚嘩啦啦的流。
「救命啊——秦大郎要殺人了!救命啊——救命啊——」真的很疼,實在忍不住了,顧氏撕心裂肺的喊救命,且一聲高過一聲。
沈石頭正在和秦稻玩呢,這會子聽到他娘的喊救命聲,他急忙推開秦稻,瘋一般的跑了過去。
秦稻也聽到了顧氏的喊聲,見沈石頭跑過去看,他也覺得好奇,於是他也跑了過去。
「臭娘們,叫個什麼勁兒!一個臭娘們敢騎在爺們頭上拉屎放屁來著,咋這會子沒聲了?你倒是說話呀!」此刻秦大郎坐在顧氏的身上,一手猛的扯她的頭髮,另外一手猛掐她的喉嚨,「我讓你叫,我讓你叫!」
倒霉催的顧氏還沒等風大少派人來修理一頓,就這麼被秦大郎給掐死了。
漸漸地,秦大郎發現顧氏的臉色不太對勁,越來越白,白的毫無血色,而且眼神渙散,咳……咳……兩聲啥話也說不出口了。
「娘,你把我娘怎麼樣了?」沈石頭見娘被後爹秦大郎壓在身下,還掐著他娘的喉嚨,他年紀小不懂,於是他問道。
「小石頭,我和你娘在做遊戲呢,你乖啊,你讓秦稻哥哥帶你出去玩。秦稻,還不快點帶小石頭出去玩!」秦大郎察覺到事態嚴重,心中害怕,可到底覺得讓兩孩子看到他殺人不太好,於是他才想法子支開小石頭。
「秦稻,你帶小石頭去廚房吃甜山芋,快點!再不走,我可是要拿棍子抽了!」秦大郎厲色呵斥道。
兩個才五歲的小男孩一聽要挨打的,趕緊一個個跑了出去。
秦大郎一看兩個孩子都走了,趕緊把門給鎖上,還搬來兩
張長條凳給堵著。
秦大郎還是不相信顧氏這麼快就被自己給掐死了。
於是他壯膽著走近顧氏,伸出手去探了探顧氏的鼻息。
沒氣了!
秦大郎害怕的一屁口股坐在地上想法子。
怎麼辦?殺人是要償命的!
而且二弟妹還是顧氏的親大姐,這事兒她若曉得了,怕是第一個不饒自己。
秦大郎腦子一轉想到了分屍。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把顧氏的屍塊裝麻袋裡,再在麻袋裡面放上石頭,藏在了地窖裡,他家的地窖本來是顧氏說要放菜的。
秦大郎很害怕,擔心大家發現顧氏失蹤之後會想到是他殺了顧氏,於是他死命的想法子。
次日一早,天還沒有亮,他就騙秦稻和沈石頭說是去鎮上吃好吃的,然後給騙了出去。
過了兩個時辰,秦二郎收到了秦大郎讓人捎來的口信。
「想不到你大哥對我家二妹倒是真的很有心啊,只是外邊真的有好郎中能治好我二妹的瘸腿嗎?」顧荷花不太相信。
「我就說了,我大哥是個實誠的,瞧瞧,一大早就帶著你妹,你侄子,還有我侄子一塊兒走了。回頭你看見我娘,你和我娘說一說我哥他們的去向。」秦二郎笑道。
只是顧荷花想起昨晚晚飯時,她都沒有瞧見二妮,當她問秦大郎說二妮人呢,秦大郎說二妮和他為了兩孩子的事情吵嘴了一會兒,這會子她說吵累了想睡覺,不讓人打擾,他說他給她留了夜宵的。
吵架了還留夜宵?顧荷花的心頭冒著一團疑雲。
但是秦大郎帶來的口信倒是讓她相信了幾分,能花心思找郎中為的就是瞧好二妮的瘸腿,她心中對秦大郎多少是感激的。
這次她覺得她爹顧松在對待二妮的事情上,倒是下手重了些,但是也不敢質疑爹,因為她也清楚二妮這人也不是啥好人,倘若她不是自己妹子,她都懶得管她。
白娉婷從院子裡打了一套拳進屋,自打穿越而來骨瘦如柴的身子,偶然得了一場風寒都能讓她難受好幾日呢,再後來得了隨身空間,更是想學武強壯身體,每日早起或是午後她都會在院子裡打一套拳,這樣也好在白婉婷面前說自己是因為師傅屠郎中的囑咐,自己才練的這般認真的!
下次耍出武功,就不需要讓蓮仙去抹掉別人的記憶了!
當然這習武之後渾身微微出汗後才會洗漱吃飯,早起必定要喝一碗杏仁羊乳的,姑娘家身子骨強健是首要的,吃過一碗山芋粥並兩塊點心小醬菜後,白娉婷穿上妹妹白婉婷新幫她縫製的衣服來,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十歲的小姑娘眉如墨畫,唇如點櫻,一雙秋水眸子靈動慧黠,膚色粉嫩細滑如羊脂白玉,微微的透著一股子健康的粉色,抹了自製的玫瑰花唇脂的唇色好似花兒一般嬌艷奪目,年紀雖小卻嬌俏可愛。
「姐姐,咱們過年之後都可是長了一歲了,你十一歲,我十歲。」白婉婷手裡抱著一隻小花貓,站在鏡子旁和白娉婷正笑瞇瞇的說話呢。
「長了一歲了,等明年秋天白鹿書院再次招生,姐姐就幫你報名,讓你去上那兒的女子學堂。」白娉婷笑著說道。
「姐姐,既然張公子他們給你送了禮物,你呢,你是不是也應該還禮,倘若不還禮,好像顯得你小家子氣似的。」白婉婷想起夏老夫子說的禮尚往來的詞語,於是對白娉婷說道。
「嗯,我會準備的,現在呢我先練習一會兒字,回頭想繡個荷包送給他們。」好像古代也只能繡荷包吧,比較簡單點,而且還是能體現心意的東西,畢竟是一針一線自己給繡出來的。
「也好。」白婉婷點點頭笑了,想著離晌午做飯的時間還早,她自己坐在一邊拿起繡繃兒開始繡蝴蝶了。
白娉婷在胳膊上掛了個小沙袋,練了會兒大字才放下筆,再坐在臨窗的椅子上拿著一個荷包繡了起來,前兒答應了三哥沈平郎說給他繡個新荷包的,淡藍色的葫蘆型,繡著松柏適合男孩子的,就拿繡給三哥的荷包練練手,回頭繡的好看了,也給張潤揚和楚秀弦各繡一個,算是感激他們贈送的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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