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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1馬蜂之策,京城高檔相親宴會(一)修 文 / 妖嬈小桃

    「彥風哥哥?你怎麼在這裡?」白娉婷扭頭看向說話之人,再一看是和自己一個村的宮舉人的兒子宮彥風。

    「我爹有相熟的朋友在這裡當夫子,他想讓我在白鹿書院唸書好考狀元。」宮彥風笑著說道。

    「哦,那我先回去了。」白娉婷一想自己出來好一會兒了,妹妹肯定著急了。

    「還早呢,要不要我帶你去附近的鎮上吃一碗牛肉麵?我上次去那邊吃過一回,可好吃了!」宮彥風伸手就要拉白娉婷,但是被白娉婷給巧妙的躲掉了。

    「別,不好意思的,你爹沒有和你說男女授受不親嗎?彥風哥哥,我先回去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白娉婷擺明了不想和他交往過密,這不,態度委婉的表明了態度,她就想離開了。

    「那你等一會兒,我家有馬車過來的,你如果要回去的話,我家馬車可以捎帶你一程的!」宮彥風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腳,可以走回去的!」開什麼玩笑,你那娘可不許我和你一道走,回頭他娘若是瞧見自己搭乘你宮家的馬車,她的唾沫星子一準兒吐到她嘴上來了。

    「娉婷妹妹……」宮彥風還想說服白娉婷,但是白娉婷給拒絕了。

    「彥風哥哥,告辭了!」白娉婷跑的很快,走到了無人的地方後,讓蓮仙幫忙空間轉移,她很快到了鎮上。

    宮彥風本來還想拉住白娉婷多說幾句的,但是白娉婷跑的比兔子還快,自然除了皺了皺眉,啥也不好做,於是在門口等他爹宮舉人出來。

    白娉婷在鎮上吃了一碗餛飩,再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去肉販子那兒割了兩隻豬蹄放在背簍裡背回家去。

    白婉婷站在門口等她回家。

    「姐姐,你怎麼才回來。眼看太陽快落山了。」白婉婷擔心的說道。

    「我不是回來了嗎?別急,你知道我會一點功夫的!不用擔心我啦!」白娉婷走到白婉婷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眼底劃過一絲寵溺的笑容。

    「可是你去了好長時間,你見到三哥了嗎?」白婉婷問道。

    「見到了,還把玫瑰花糖給了三哥呢!」白娉婷回答道,接過白婉婷倒好的茶水,拿到嘴邊喝了點茶水,這一路上走來確實很熱。

    「給了,希望他能幫咱們賣個好價錢!」白娉婷把背簍放下來,又說道,「我吃了一碗餛飩,這會子倒是有點餓了,你晌午燒了什麼吃的?」

    「燒了蛋炒飯,你要吃嗎?鍋裡還剩下一點。」白婉婷笑道。

    「那我自己去熱一下吃掉。」白娉婷嫣然一笑道。

    「好的,那我去把雞鴨趕回來!」白婉婷說著就去院子裡把雞鴨都給趕進雞棚鴨棚裡。

    沈安郎今兒早上把顧氏送回了樹山村娘家。

    顧氏的弟媳鄭豆娘一看顧氏又來自己家了,還聽說要住幾日才回去,心中很是不高興。

    「娘,二姐這大著肚子呢,怎麼又往我們家住了,萬一這肚子磕著了,那沈家還不得責怪咱們不好好盡力照顧二姐?」鄭豆娘到了廚房和婆婆戚氏說道。

    「我也不知道,回頭吃了晚飯,我來問問你二姐!」戚氏自然是煩心家裡又多了一張嘴。

    而且還是大肚子,家裡總不能燒太差的菜吧。

    「豆娘,上次家裡留下的油渣子呢?」戚氏找來找去也找不著。

    「還有一點兒在櫃子裡放著呢。娘,那油渣子燒絲瓜可好吃了,你今晚是想做絲瓜油渣子湯嗎?」鄭豆娘心中把顧氏罵死了,又來佔自家便宜了,還一下一大一小呢!

    不過,鄭豆娘面上一片笑容,讓戚氏一點也瞧不出她是多麼的不歡迎顧氏回來娘家住。

    「是啊,二妮回來的突然,這不,家裡沒有一點葷腥呢!讓秋心那丫頭出銀錢去割肉,她又不肯的!哎,這女兒會賺銀錢了,反倒心大了去,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戚氏頗為鬱悶的說道,口氣之中含著一絲抱怨。

    「娘,平時二姐在婆家肯定吃的太好,特別是葷菜肯定吃的多,我聽郎中說孕婦在孕期不能吃太多葷菜的,不然到時候會難產的!所以啊咱們應該讓她多吃素。娘,你意下如何?」想到我顧家吃葷,想的美!鄭豆娘心中冷笑,可面上是一副假笑的表情。

    戚氏一聽兒媳這話很有道理,特別是聽到難產二字,頓時把油渣子什麼的都給放在一邊,直接做絲瓜湯了。

    「秋心,聽說你賣老鼠娃娃賺了銀錢,可是存銀錢了?」顧氏笑著問顧秋心道。

    「嗯,小賺了一點,怎麼?二姐也想做老鼠娃娃嗎?」顧秋心把手裡拿著的針線活兒放了下來,揚眉問道。

    「是啊,我也想做老鼠娃娃,想賺點銀錢然後和你二姐夫搬出去單住,和公公婆婆住一塊,這過的日子也不太自在。」顧氏顧芙蓉點點頭說道。

    「老鼠娃娃現在不如以前好賣了!你要做的話,怕是血本無歸吧!」顧秋心早不做老鼠娃娃賣了,她現在專門做荷包賣了,荷包上都是白娉婷幫忙繡的卡通動物。

    「血本無歸?你騙我的吧?」顧芙蓉不太相信。

    「自家姐妹,我騙你做什麼?是真的,這老鼠娃娃好多商家都在做,賣的不如先前那樣暢銷了,人家都是要物以稀為貴才買的!」顧秋心一臉你很白目的表情。

    顧芙蓉聞言眼神黯然,難道自己真的這輩子沒有機會住上寬敞的青瓦房了嗎?

    「秋心,你和我家那兩小姑子關係很好嗎?」忽然顧芙蓉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題,她匆忙伸手抓住了顧秋心的小手,問道。

    「嗯,關係還不錯,二姐,你問這個做什麼?」顧秋心覺得顧芙蓉那眼神很奇怪。

    「聽說她們家還有空餘的房間,你不是和她們倆關係好嗎,你能不能去勸服她們姐妹倆,讓我也住到那漂亮的青瓦房裡去?」顧芙蓉厚顏無恥的說道。

    「二姐,你可真夠厚臉皮的!」顧秋心聞言,忍不住斥她。「就算我和娉婷她們關係好,我也不會去說的!倘若我真的去和她們說了,連我自己也會看不起我自己的!」顧秋心養義正詞嚴的罵道。

    「你——你咋那麼倔呢!你和她們倆不是關係很好嗎?我還是你二姐呢,咱們可都是從娘的肚皮裡爬出來的,你咋不幫襯我一點呢!」顧芙蓉這說著說著有點兒惱了。

    「二姐,我不喜歡佔人便宜!」顧秋心白了顧芙蓉一眼後就走出去,坐在院子的石墩上納鞋底了。

    「該死的六妮,這胳膊肘都往外擰了!」顧芙蓉心中著實氣憤,更惱怒她藏私不告訴自己發財的妙招。

    顧七娘跟著父親顧松,哥哥顧一文從地裡幹活回來,在看見顧芙蓉來了,不由得好奇了。

    於是顧七娘上前去和顧芙蓉說話,「二姐,你咋回來了,難道是你又和你婆婆鬧矛盾了?」

    「沒鬧矛盾,只是我想爹娘了,就想回娘家住幾日罷了。」顧芙蓉也不敢說真話,她哪裡敢說自己是因為不想在沈家吃冷飯菜才回來的。

    「二姐,我聽說你弟妹也懷孕了,是不是真的?」顧七娘問道。

    「是的,這消息傳的還真快呢!」顧芙蓉心中氣悶,只要一想到和自己不對盤的周氏竟然懷孕了,她心中少不得就妒忌周氏的滋潤小日子,許是周氏和白娉婷關係好,白娉婷時不時的還送去自己燉的雞湯或者什麼玫瑰花糖零嘴給周氏吃。

    她顧氏卻一點兒好處也撈不著,這能不讓顧氏心中氣憤嗎?

    「吃飯了!」戚氏已經端了飯菜往堂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道。

    然後只一盞茶的功夫,顧家所有人都已經坐在長條凳上等著吃飯了。

    當顧芙蓉看到娘戚氏一道道的上菜後,只覺得一股悶氣兒堵在心裡頭不上不下的。

    居然是清一色的素菜!沒有一道葷!

    顧七娘是吃什麼都隨意的。

    顧一文和鄭豆娘的兩個子女顧豆角和顧茭白,都已經被鄭豆娘暗地裡餵了兩團油渣子吃了,所以這回兩孩子見滿桌的素菜,倒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只知道悶頭吃飯。

    顧七娘和顧秋心已經習慣了戚氏燒什麼菜,她們倆就吃什麼菜。

    只有顧芙蓉一人吃著飯菜彷彿如鯁在喉,偶爾抬頭看見弟媳鄭豆娘含笑的面容,她猜測著莫非是鄭豆娘攛掇娘了給自己吃素,好讓自己早點兒自動離開?

    這邊顧家吃素菜,那邊白娉婷和白婉婷吃的好極了。

    晚上白娉婷姐妹倆吃黃豆燉豬蹄。

    白娉婷讓白婉婷去拿了儲存在瓦罐裡的干豆子,抓了一小把出來,放在水裡泡了一個時辰後,才放在放在豬蹄裡燉著。

    等放了蔥,姜等調料後,那香味很是濃郁,饞的人口水都流出來了。

    再把割好的韭菜洗乾淨清炒了吃,晚飯雖然簡單,可是吃的姐妹倆管飽。

    白娉婷想著今兒宮彥風那態度,心裡也有些坐不住,更想起那些紈褲學子調戲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真噁心,幸好靈機一動,說了花柳病嚇退了他們,但是如果自己去白鹿書院唸書,八成能遇到他們,被他們認出來就不好了?

    自己是化丑妝去還是女扮男裝去白鹿書院考郎中文書?糾結啊糾結!

    「姐姐,三哥一直穿那麼幾件衣服,咱倆給他做一身新衣服,你覺得怎麼樣?」白婉婷想起沈平郎臨走那麼幾日裡身上還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衣服呢。

    「好的,我本來也有此打算,今兒在鎮上的布店裡也買了幾匹適合他穿的布料顏色,是藍色的,你反正會折騰怎麼做衣服,不如你給咱們三哥裁一件衣服吧!」現在白娉婷身上穿的新衣服也都是白婉婷一針一線給縫出來的。

    白婉婷笑著點點頭,然後便想著三哥沈平郎的身形,開始裁起了衣裳來。

    「還是你的針線好,你瞧我這身衣裳你做的多麼合身啊!」白娉婷在白婉婷面前轉了個圈子笑道。

    「姐姐你本來就好看,穿這件鵝黃色的裙子更襯托的膚色雪白了!」白婉婷拿著剪子的手放下,捂嘴笑道。

    「你說的對,本人天生麗質難自棄!其實也是依賴妹妹的一手好針線!」白娉婷笑著打趣道。

    白娉婷姐妹倆聊了一會兒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夜深漸深,先後洗了熱水澡,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老黑狗在客廳裡的大竹籃裡,裡頭被白娉婷鋪了草蓆,老黑睡在那裡頭可涼快了。

    第二日一早,白娉婷天不亮就起來了,她惦記著九月收棉花的事兒。

    本來吧在現代,棉花貌似生長在新疆,可這次她穿越到這個架空時代,發現在沈家村居然也有種棉花的!而且一種一大片,是沈裡正讓每家每戶都種了半畝地,採摘棉花之後統一收購。

    如今九月十五日,天氣晴朗,她瞧著也該收棉花了。

    「老黑,快點兒吃,吃了一塊兒收棉花去!」白娉婷催促老黑狗道。

    「姐姐,你有沒有發現老黑自從到了咱們家,不僅僅長的高大威武,更是力氣很大,一般的小孩子見了老黑都想來摸摸,但是只要老黑汪汪汪叫那麼幾聲,小孩子就會害怕的哭出來,我看還是甭帶老黑出門了,讓老黑留在家裡看家吧!」白婉婷不太贊成。

    「可是老黑去了,能省事不少,我看老黑相當於一個人力呢!」白娉婷可是很看重老黑的能力的,怎麼說也是空間靈泉養活的。

    「也好,那咱們趕緊收拾好了,帶著布袋子去收棉花!」白婉婷微笑道。

    「大清早的,天有點兒涼,咱們出門再套一件褂子才行!」白娉婷關心道。

    姐妹倆收拾妥當後帶著老黑出門打算去地裡採摘棉花了。

    那一大片棉花地,結滿棉桃。

    雪白的棉花開滿枝頭。棉田里散著好多摘棉花的村民,看著她們臉上堆了笑容,不用問也知道是個豐收的好年頭。

    那些棉花猶如天上的白雲掉落在人間,放眼望去,盛開著千千萬萬棉花的棉田像大大的棉被,像層層的白浪,像團團的棉花糖。

    採摘棉花時,那腰彎得與棉花一般高。

    白娉婷覺得採摘棉花十分辛苦,一天採摘下來,那腰彷彿不再自己的了。

    如果手腳快的婦女,一天能採摘上百斤棉花。

    採摘下來的棉花叫籽棉。籽棉經加工後去掉棉籽的棉花叫皮棉。我們通常說的棉花產量,一般都是指皮棉產量。

    中午白娉婷和白婉婷吃了自己帶的白糕就著竹筒裡的茶水吃了幾口,繼續勤快幹活。

    「大叔,今年棉花收成怎麼樣?」

    「今年年景好,老天爺幫忙,收成好得很!唉,收成好了,棉花價就上不去,到我們這裡收棉花的人,把價格壓得比去年少一半!」

    「這棉花如果賣不動咋辦,畢竟收成這麼好?商人會不會壓價呢?」白娉婷擔心的問道。

    「村裡幾乎家家都留了剩餘的棉花自己紡布,棉花價格賣不上去,就留下自家人力能紡出來布的數,盡量織出來棉布,看布商能不能把價格給高些。」

    「你這臭小子哦,怎麼又尿在娘的身上了,這可怎麼好,現在帶的尿布就這麼幾塊,全給你換光,這下好了,你這臭小子可要光腚了!」說話的女子聲音是白娉婷認識的楊浪的二嫂王氏,她懷裡抱著兒子楊小剪,嘴裡碎碎念呢。

    說完只好把尿濕了的尿布給摘掉,真讓楊小剪成了光腚小包子了。

    「王氏,你怎麼帶孩子出來了,家裡沒人帶孩子嗎?」旁邊一個婦人應該是和王氏認識的,她關心的問道。

    「家裡忙的很,所以我自己帶孩子來摘些棉花幫襯幫襯家裡!」王氏是個勤快的,所以楊浪的娘馬氏可是很看重王氏的。

    「真是個好媳婦。」周圍的人都投以羨慕的目光,畢竟這麼勤快的媳婦在農村是很少見的,特別還是生了男孩之後。

    且瞧瞧沈家的顧氏就知道了。自從顧氏生了小石頭之後,就懶在家裡做什麼做家務活,其實是躲著地裡的活兒。

    白娉婷看著王氏手上從楊小剪身上摘下的尿布,再看了看棉花,想起隨身空間裡的橡膠樹,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她是不是可以在古代賣小孩子用的尿不濕呢?

    如果做衛生巾的話,和她還不適合,畢竟她才十歲,這月經還沒有來!所以她想來想去只能弄尿不濕比較妥當些,旁人問起,也好說是看了小孩子老是尿褲子適才想到的。

    白婉婷看到白娉婷的視線定格在一朵棉花上,她忙上前問道,「姐姐,可是這朵棉花不能摘?」

    「不是,不是,只是我有點兒走神了!對了,咱家的老黑呢?咋不見了?」白娉婷扭頭一看,自家的老黑突然不見了。

    「老黑……老黑……」白婉婷大聲叫喚了起來。

    「姐姐,老黑不見了,我們去找找!」白婉婷著急了,她說道。

    「別,你採的速度比我快,就呆在這兒繼續採摘棉花,我呢去找老黑!」白娉婷阻止道,其實她也擔心老黑若是被人欺負,婉婷也幫不上忙。

    白娉婷走到了棉花地的盡頭,那邊響起了狗的狂叫聲以及姑娘家的哭喊聲與青年男人的喊打聲,白娉婷聞聲愣了一下,連忙提起裙擺,奔了過去。

    這附近養狗的人家也沒有幾家,但是她聽的聲音很熟悉!

    她很確定那叫聲聽著是老黑的,跑到那邊的時候,狗尾巴上毛被戳開了一大團,上頭有一塊地方血肉模糊的,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割開的,一個大姑娘被壓在了狗爪子下頭,哭得撕心裂肺的,穿著一襲青衫的青年男人正拿了手裡的東西往老黑身上砸,白娉婷頓時大怒,轉身撿了個石塊朝那青衫男人身上砸了過去,怒聲道:「你作死啊!這是我家的狗!」

    「你幹什麼?」那青衫男子冷不妨的就挨了這樣一下,看自己的親姐姐被狗撲在地上,那狗跟要吃人似的,原本心裡就害怕,此刻白娉婷扔過來的石塊砸到他的背上,就算是穿著衣裳,有一點兒疼,可也將青衫男子嚇了一跳,回頭看到白娉婷,他便跳著腳道:「將你家這死狗弄開,它咬到我姐了,我要它償命!」

    白娉婷仔細一辨認,一看原來是去鎮上油葫蘆鋪子裡當學徒的蘇明,他是蘇寧的弟弟,今年十五歲,他和姐姐蘇寧的關係不錯。

    此刻蘇明緊張蘇寧的傷勢,他臉色都急得慘白了,手裡不知從哪兒撿了個細竹棍兒,就往老黑狗身上抽打。

    白娉婷看得大怒,一邊喚著老黑老黑快跑,一邊狠狠推了蘇明一把,瞪了眼睛怒道:「你再打它,姓不姓我讓它咬你!」

    「一隻死畜生,哪會那麼聽話啊!」蘇明不相信,不由得怒火高燃,又狠狠的用細竹棍兒抽打了老黑兩下,疼的老黑齜牙憤怒,眼睛裡似噴火了。

    白娉婷看了火冒三丈,轉頭沖老黑狗訓斥道:「老黑,去,咬她!」

    老黑本來就聰明,如今更是天天喝空間靈泉,一些簡單的命令對它來說小菜一碟兒。

    瞧瞧老黑那氣憤的樣兒,它忍著尾巴上的疼放開了地上摔倒了受傷的蘇寧,狗蹄飛揚,一個箭步朝蘇明撲了上去。

    沒料到這老黑狗還真會聽人話咬人的,蘇明嚇了一大跳,這會兒連他親姐姐蘇寧也顧不上了,拿細竹棍兒嚇唬了老黑兩下,但這樣一個細竹棍兒在這麼大的狗面前哪裡起得到什麼作用,一下子就被老黑的狗腳給踩壞了!

    剛剛老黑狗想去溜躂溜躂找點什麼活物吃吃解解饞的,誰料回來便被人在臀部用什麼堅硬的東西給戳了,嚇了一跳不說,而且還疼,老黑可不是好惹的!

    它疼的發瘋了追著蘇明就開始咬,蘇明疼的連聲吼疼著!他拚命的的朝蘇家跑去了,這廝連親姐姐的死活也不管了,

    連上哭哭啼啼的,一路跑一路往後瞄著,心中害怕死了,那條殺千刀的死狗可不能追上來。

    蘇寧一個人氣呼呼的被丟了下來,頭上咱著的桃木簪子也挑開了一截兒,頭髮散亂著,身上穿的衣裳在地上蹭了不少的泥灰,她站起身來就看到白娉婷冷冷瞪他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

    旋即她惡性不改,本能的彎腰迅速的抓了地上一把泥土便朝白娉婷的臉上砸了過去:「小賤人,和你家那死狗一樣不要臉,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死丫頭!」

    「蘇寧,你這個醜八怪!我看著你真是隔夜飯都吐出來了!誰不要臉呢,我看是你不要臉,專門用你這張難看的死人臉出來嚇我們沈家村的人!」

    周圍也有村民路過,可是沒有幾個上來勸說,大抵是因為採摘棉花忙的要死,另外就是蘇家人的名聲不太好,都是胡攪蠻纏的!

    蘇寧大概忘記了白娉婷是彪悍的丫頭片子!

    也許她忘記了,白娉婷火冒三丈呢,這火壓根還沒有消滅呢!她此刻一聽到這話,哪裡還忍得住,頓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她連忙撿了地上的細竹棍兒便往她身上抽了過去:「我家狗怎麼招你惹你了!我家老黑一向是個溫順的,今兒它一定被你給逼急了!該死的,看我不為老黑報仇雪恨,我打死你算了!」雖說自己一個女孩子和人打架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不過這蘇寧這個醜丫頭是在太可惡了,噁心扒拉的,她真多看一次,連隔夜飯都吐的出來。

    兩人不對盤,素有積怨,此刻白娉婷打起蘇寧來,簡直是毫不留情狠狠打。

    估計也沒料到白娉婷會真的動手!蘇寧一時之間被打懵了,等回神過來後,頓時氣得大發雷霆,衝著白娉婷吼道!

    「你跟我走,咱們上沈家去評評理去!」

    「我已經和沈家脫離關係,他們管不著我!」白娉婷振振有詞的寒聲說道。

    蘇寧疼的一大顆一大顆的淚珠兒滾落下臉頰!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死丫頭,你等著!」

    白娉婷一看蘇寧是往沈家的方向跑去的,當即她猜測莫不是蘇寧想要去沈家告狀?

    她想既然自己已經和沈家脫離關係,那邊沈家應該不會管自己這檔子事情的,於是她幫著老黑處理了傷勢後,帶著老黑一起去了採摘棉花的地方,那邊白婉婷遠遠的眺望著她呢。

    「姐姐,老黑的尾巴咋回事兒?」白婉婷看見老黑狗的尾巴受傷,可心疼死了。

    「被蘇寧那醜八怪弄的!」白娉婷氣呼呼的說道。

    「那我們想辦法幫老黑報仇!」白婉婷氣道。

    「別,我已經打過蘇寧了!」白娉婷挨近妹妹婉婷的耳朵小聲說道。

    「這樣好,倘若她再來,我和你一起揍她!」白婉婷惡狠狠的說道。

    「好的,現在咱們先摘棉花吧!」白娉婷催促道,別的婦人已經採摘了七十來斤了,她和婉婷才一點點兒!

    白婉婷淡淡的嗯了一聲。

    等白娉婷姐妹倆收完地裡的棉花送去場院那兒過了秤後,才兩人一道回去。

    只是在家門口,有蘇寧姐弟倆還有藍氏。

    白娉婷愣了一下,心道自己已經不是沈家人了,怎麼藍氏還聽了蘇寧姐弟倆的攛掇往自己家門口來。

    老黑狗一看見蘇寧姐弟倆,立即汪汪汪的大叫起來,齜牙一臉凶狠的表情,看的蘇寧姐弟倆都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四丫頭,五丫頭,聽蘇寧丫頭說這老黑狗太凶,剛咬他們了,你看是不是讓人把這老黑狗給打死算了,免得再去咬人?」藍氏見到白娉婷姐妹倆一臉長輩的口吻。

    藍氏本不想來,可蘇寧逼的急了,非說如果藍氏不管這事兒,她就要鬧到裡正那兒讓藍氏賠銀錢。

    藍氏一則怕賠銀錢,二則她希望兩個閨女能聽她的勸,最好還能請她入住那漂亮的青瓦房。

    但是藍氏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

    「我養的狗,誰敢打?」白娉婷也是怒了,蘇寧剛剛那模樣不像是被咬到過的,令她心裡忍不住有些遺憾。

    再聽到藍氏那話兒,她越聽越覺得好笑!

    白娉婷一面冷笑著一面將狗招到自己身邊,保護似的用手擋著,老黑狗雖然尾巴上疼,可還是朝著白娉婷姐妹倆搖頭擺尾的熱絡著。

    「四丫頭,這狗真的太凶了,你瞧如果不是蘇寧丫頭穿的多,它這牙齒一咬上去,這還得了,恐怕要出很多血吧!」藍氏說道。

    「我已經不是沈家人,你往後甭管我白家的事情!關於這狗凶不凶,我說了算!還有,誰再打我家老黑一下,我一準兒詛咒她提前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去!」白娉婷聞言,臉色倏然鐵青,惡狠狠的斥道。

    「這狗可是咬了我的,你要賠銀錢給我!」蘇寧因為弟弟在邊上,然後自己家又在附近,頓時底氣十足。

    「給錢可以,我家老黑臀部受傷,是蘇寧所為,還請蘇寧你出個一兩銀子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給我家老黑!」白娉婷聞言冷笑三聲,冷嘲熱諷道。

    「一條賤狗而已!怎麼能是一兩銀子呢!如此的話,那我是人,你得賠我二兩銀子!」蘇寧開始漫天要價。

    「行啊,只要你真的有傷口!」白娉婷絲毫不害怕。

    「有,當然有傷口!」蘇寧硬著頭皮說道。

    「那行,我此刻去地裡採摘棉花,可沒有隨身帶銀子,你稍等,我進屋去拿二兩銀子給你。」白娉婷突然很好說話的答應了,只是衝著蘇寧,藍氏等人詭異的一笑。

    白婉婷剛想開口阻止,忽然看見白娉婷的眼色,她立馬閉嘴,於是她靜觀其變。

    白娉婷手裡拿著蜂窩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二兩銀子的荷包。

    「給你!」白娉婷對蘇寧說道。

    蘇寧一想自己平白得了二兩銀子,頓時很開心,就連她的弟弟蘇明也很佩服姐姐很會訛銀錢。

    藍氏一想這個四丫頭倒是很會賺錢,以前她怎麼就答應戴氏把她們給趕出去了呢?這兩人絕對是搖錢樹啊,哎呀,後悔死了她。

    誰料蘇寧啊的一聲尖叫,原來白娉婷在給她荷包的時候,換了那蜂窩,頓時成千成萬隻馬蜂扎向蘇寧的頭和身體,頓時蘇寧被好多隻馬蜂給繞著了,動彈不得,她喊啊哭啊,就連她親弟弟也離的她遠遠的,蘇明也是害怕自己別被馬蜂給咬著了,若自己變成了醜八怪,往後想找個好看的娘子就不好找了。

    藍氏已經被那麼大陣仗的馬蜂攻勢嚇得抱頭狂奔著離開。已經有幾隻大馬蜂跟著她飛了,藍氏狼狽的躲閃,但是還是躲不過超級馬蜂的襲擊,很快,藍氏的臉上被叮了四五個大包。

    蘇寧更是嚴重,全身起了紅腫,她自己回去撓啊撓,她父母想要去找白娉婷質問,也被蘇明給勸住了。

    最後蘇家父母找到了沈里正。沈裡正因為和白娉婷的師傅屠郎中有交情,所以自動給了蘇家父母一兩銀子讓他們甭去招惹白娉婷了,在蘇家父母臨走的時候,沈裡正交代他們,沈家村唯有白家不許招惹,一但招惹後果自負!

    白娉婷根本不知道沈裡正背後幫了她這個忙,當然沈裡正自己是不會去說的。

    「姐姐,今兒真是痛快,只可惜只是叮的那個蘇寧滿頭包,哎……我們家的老黑可是遭罪了!」白婉婷歎氣道。

    「好了,甭說了,咱們還沒有淘米呢,這晚飯還要不要吃了?」白娉婷催促道,一邊伸手去給老黑敷藥。

    吃了晚飯後,白娉婷點了蠟燭在自己房間裡畫了尿不濕的設計圖,去隨身空間拿了膠液出來,倒是有點黏的。

    再將之前在棉花地留的一些棉花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來,堆在八仙桌上,她穿針引線的開始按照設計圖做楚國的第一塊尿不濕。

    這一張尿不濕很粗糙,但是裡面的棉花很厚實,雖然不能和高吸水性樹脂相比,但是也已經很不錯了,摸上去軟軟的,只是白娉婷擔心沒有哪個村民敢給孩子使用,這讓她很是發愁。

    白娉婷進了隨身空間,在空間溫泉裡洗澡後,又巡視了一遍藥材,做了枇杷膏,總共十罐,適才出了隨身空間去自己床榻上睡覺。

    畫面切回兩個月前——

    京城北丹名園。

    今年的賞荷宴是咸陽城最隆重的宴會。

    長公主楚芊雅自從駙馬爺過世後,因為唯一的女兒薇薇郡主喜歡各種宴會,是以,她為了愛女,或者說她自己也喜歡舉辦宴會,當上官皇后讓她操辦賞荷宴後,便答應了。

    她閒來無事就接辦了下來,地點就定在咸陽城的北丹名園。

    園子裡百花齊放,千嬌百媚,萬種風情,總之裡頭的一株梅花,或者牡丹都是長公主特地高價買來的!非常的奢華,昂貴!

    長公主等花開的時候,最喜歡遍邀皇親國戚朝中大臣的內眷賞花聚會。

    後來漸漸也請有咸陽城的清俊少年風流才子,結果就成了高檔次的相親宴。

    這一次碧湖裡,嫩綠色的荷葉田田,粉色或者白色的荷花綻放,盛開著像裊娜的少女翩翩起舞,或者含苞待放,碧荷連清波,更是滿園子飄香,旖旎成詩,美輪美奐!

    聽說那園子荷香芬芳,景色怡人,且她辦這樣的宴會很有經驗,所以上官皇后才委託她舉辦,自己只要到場相看一下,不勞心不費力,上官皇后何樂而不為呢。

    北丹名園門口車水馬龍。

    在眾人好奇心的注目禮下,瑪瑙珠翠串成的馬車簾子被一雙纖柔白嫩的小手掀開,接著一名清新淡雅,海棠標韻的女子優雅從容地踏下馬車,一頭散發著絲緞光澤的如瀑秀髮下是一張素淨而美麗的小臉,墨色的纖長秀髮隨意的披散在背後掩蓋了她美麗白皙的後背。

    少女一襲純白拖地雲煙紗裙,蓮步輕移,清風拂過,那後擺的裙裾如細碎的流沙般垂順柔逸,腰間繫的軟煙羅蝴蝶結隨風飛舞,像振翅欲飛的彩蝶,裊娜盤旋的舞姿,儀態端莊嫻雅,沉穩內斂,落落大方。

    「這是薇薇郡主!果然是柳腰美人啊!」周圍已經有人在喊了。

    「薇薇郡主好漂亮!小生如果給她提一次鞋子也是心甘情願的!」已經有花癡男開始說夢話了。

    「小生願意給薇薇郡主刷馬桶,啊,太美了,太美了!」這是一個瘋狂男想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是啊,是啊,薇薇郡主真是天上的仙女!」讚歎聲此起彼伏。

    甄薇薇聽到那些話兒,心中高興極了。

    她就知道自己的美貌是最美的!自己的皮膚最是雪白!還是整個楚國之最!

    上官小魚的馬車也在隨後趕來,自然也聽到了那些好事者的奉承,她冷笑著,心想,這個甄薇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做什麼?

    難道是想勾搭她的太子表哥嗎?

    今兒太子表哥是自己的!

    對,太子表哥一定會看上自己的!

    上官小魚在心中吶喊道。

    她審視了一下自己的穿著,嗯,很漂亮。

    她此刻身穿一襲藍色的翠水薄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月白色薄如蟬翼的煙雲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再從侍女手中接過琉璃小鏡子,鏡子內花容月貌的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如意髮髻,那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之上,流光飛舞。

    楚赫烈坐在豪華馬車裡,聽到那群笨蛋書生對薇薇表妹的讚美,心中一冷,這群該死的笨蛋,看著就掃興,本想讓人趕,但是因為他要裝禮賢下士的好名聲,只能唇角掛著如沐春風的淺笑,舉止優雅的下了他的豪華馬車。

    今日鎮國公府的嫡長女陳卿蕊也會來,她自小親母早逝,是被她疼愛的外祖父汪太尉所撫養長大,據說陳卿蕊小姐謀略過人,聰明絕頂,長相可能及不上薇薇郡主或者上官小魚,卻也稱得上秀美,她的家勢背景更由不得人小覷。

    心中思索著如何贏得她的注意,此刻他根本無暇顧及咸陽城那些貴女們愛慕他的目光。

    「三皇兄,你也來了,可真巧啊!」楚赫烈的身後傳來一道悅耳動聽的磁性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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