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黑馬的男子,他十七歲左右。
一頭烏黑如瀑的黑色長髮被用綢帶鬆鬆的綰起,絕美的臉龐上一雙美麗桃花眼點綴其上,眉如墨黛,高挺的鼻樑,紅潤的薄唇。
一身紫色的錦袍,一把白色的折扇插在腰間,腰間束一根琉璃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即使騎在馬上,也能感受到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路邊的白丁香花花瓣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髮簪上,如此的絕美風姿,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另外騎著白馬的年輕男子,也約莫十七歲的年紀,他一襲冰藍色的長袍著身,袖口用蘇繡針法縫製出一片又一片的竹葉,宛如脆嫩的新生,身材頎長,英姿勃勃,馬術嫻熟,武功深不可測。
他有一雙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張潤揚,你給我騎慢點,再這麼飆下去,這馬兒真要被你給折騰死了!」楚秀弦慵懶含笑道,當然他手下持馬鞭的動作可沒有減慢,有越來越快的跡象。
「楚秀弦,你明明知曉我今日心情不好,非要約我來看爪山什麼摩崖石刻,十里丁香,我怎麼沒覺得好看呢?」騎著白馬的男子,惱聲說道,一邊說一邊還勒住了馬韁繩。
張潤揚重新把馬兒騎了回來,然後和楚秀弦並排而行。
「這爪山的十里丁香雖然不出名,但是只有爪山這兒有白丁香,五色丁香,其他地兒可沒有。單說摩崖石刻吧,爪山這兒還有秦朝遺跡,你不是喜歡搗鼓石刻嗎,不如拓印一份回去閒時拿出來瞧瞧?」楚秀弦笑著戲謔道。
「也好,你說的摩崖石刻到底在哪兒?」張潤揚面無表情的說道。
「潤揚,你這臉上咋沒有一絲笑容呢?好得我辛辛苦苦的陪你來爪山一趟不容易啊,不說日理萬機之中抽空,那也是非常非常忙的。求你笑一個來著,行不?」楚秀弦的俊臉上閃耀著奪目的笑容。
「我不是賣笑的。」張潤揚冷冷的說道。
「好好好,你不是賣笑的,本——我算服了你了,每次我逗你笑,你一點都不給面子,啥時能出現一個絕代佳人能讓你冰塊臉露出笑容來就好了。」楚秀弦清了清嗓子說道。
「別,女人是麻煩。」張潤揚搖搖頭。
「你不懂了吧?女人是解語花,真不明白你啊都十七了,竟然還不想男女之事,會不會那方面不行啊?」楚秀弦刻意的掃了掃某人愈加冰冷的臉蛋,調侃道。
「楚秀弦,你真的很閒!」張潤揚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全天下也就只有你張潤揚敢瞪我,敢大呼我的名字,潤揚,說真的,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楚秀弦倒沒有因為張潤揚的態度而生氣,他反而好奇的問道。
「不喜歡叫做女人的東西!」張潤揚白了他一眼,清冽的眼神瞄向近旁的十里丁香。
「好,算我沒說。你這人好生無趣!」楚秀弦氣得雙腿一夾馬腹,馬鞭一甩,在空中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如行雲流水一般,頓時那馬兒快速的往前揚蹄奔馳而去。
「秀弦,慢點!沒準兒前面有斷崖,小心!」張潤揚急急吼道。
楚秀弦扭頭衝著張潤揚做了一個鬼臉。「知道了,我們小心些。對了,這條路越來越不好走,不如咱們把馬兒放在半山坡吃草,先爬山上去看看摩崖石刻,等太陽落山再回來騎馬回去,你意下如何?」
「嗯。」張潤揚輕輕頷首。
穿過十里丁香,便是荊棘密佈的山坡,繼續往上攀登,一路上怪石嶙峋,頭頂還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啾啾啾的叫喚個不停。
半個時辰後,兩人爬到了山頂遠眺。
在連綿起伏的山巒中,有大自然清新甘冽的空氣;有叮咚作響的山泉;有飛流直下的瀑布;更有尋古探幽的溝澗、山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製造出令人歎為觀止的美麗奇觀。而爪山中的幾處摩崖石刻因是秦朝遺跡更令人神往。
摩崖石刻附近的一線天據說有仙人蹤跡,當然這只是傳說。
張潤揚拿著竹筒去盛了溪水回來,用一個兩寸寬的淺鬃排筆沾了溪水,輕輕將宣紙刷在石碑上,動作純熟,很快就將整張宣紙平平展展地壓印在石碑上……
「潤揚,你都弄了很長時間了,餓不餓?我可是餓了,你的輕功好,不如你去抓一隻野雞來,咱們烤了吃吧!」楚秀弦懶洋洋的倚靠在一株松樹上,等著張潤揚回話。
「好的。」張潤揚整理好了隨身攜帶的拓印工具,隨後答道。
還沒等張潤揚起身,就有淅淅瀝瀝的雨落了下來。
「真掃興,竟然下雨了,剛還好好的天氣呢!罷了,咱們趕緊回去吧。」楚秀弦決定下山。
「嗯。」張潤揚贊成。
兩人飛快的往山下趕去,但是架不住雨勢大,一會兒的功夫,天上的雨水想補上之前數日未下的遺憾似的以傾盆之勢往下倒,落在地上濺起大大的水花,若是質量不好的油紙傘不用一會兒准破了。
雨越來越大,山頂的泥石流也越來越大,如果再耽擱下去,他們就要被泥石流淹沒,或者衝下去了。
「糟了,山體鬆動,秀弦小心!」張潤揚上前去想擋住從山頂滑下來的石頭,但是速度太快,他還是遲了一步。
「啊!好痛!」楚秀弦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裡蔓延出來的痛楚,一下一下的鈍痛,他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雙腿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疼的他臉色扭曲的動彈不得。
「秀弦,秀弦!」張潤揚著急,瞬間臉色一白,上前去想要推開那塊大石頭,奈何雨越來越大。
張潤揚濕透了全身的衣物,但是他一點也不氣餒,就在楚秀弦想要放棄自己的時候,張潤揚使出全身的內力,移走了那塊大石頭。
「潤揚,我的腳不能動了,好痛,好痛!不,我不要做個廢人,不要,我不要做個廢人!」楚秀弦哭吼著,原本俊美的臉上閃現出猙獰之色。
「我……我的雙腿……廢人……我是廢人!」楚秀弦發狂似的語無倫次吼著,吼的嗓子都啞了。
「秀弦,你不是廢人,我發誓,我一定能找到醫術好的郎中治好你的雙腿的!而且,我保證你一定能坐上那個位置,你一定可以,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毅力!現在我馬上背你去找附近的村裡找郎中幫你治療雙腿。」張潤揚心中焦急,更擔心楚秀弦自暴自棄,於是他斬釘截鐵的衝著他發誓道。
「潤揚,你別白費功夫了,光我體內的寒毒,也不是一朝一惜能治好的,我……我從此怕是只能做個閒散王爺了!」楚秀弦吼過之後,便是一臉的頹廢,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或許臉上都有,此刻他的臉上濕漉漉的。
「秀弦,你是我張潤揚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找到醫術好的郎中把你的雙腿給治好!讓你重新站立起來」張潤揚伸手按住他發狂捶擊岩石石壁的舉動,朗聲大吼,他眼神堅定的盯著楚秀弦看。
「潤揚……我……」接下來楚秀弦疼的說不出話來了,眼睛一閉昏迷了過去,想說的話卻沒有說完整。
張潤揚焦急的搖晃著他的身子,推了推,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皺了皺眉,心道為今之計必須盡快找到一個醫術好的郎中來給楚秀弦治病。
張潤揚心急如焚,此刻也顧不得平時頗為寶貝的拓印工具了,而是立馬彎腰把楚秀弦給背上了自己的後背。
然後冒雨一步一步顫巍巍的下山。
平時一個時辰肯定能下山了,但是張潤揚因為背著一個人,又是暴雨,這會子他下山的速度反而慢了,又怕摔著楚秀弦,更是小心翼翼了,走了三個時辰,天色漸晚,才看見一個披著蓑衣的老者挎著菜籃子在前頭走著。
「敢問這位老人家,這附近可有郎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張潤揚也不指望醫術好不好了,急切問道。
「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張潤揚見對方遲疑,馬上又強調了一句。
張潤揚他們遇到的老者恰巧是張薔薇的爺爺老張頭。
「你們是?」老張頭抬頭狐疑道。
「我們剛才在爪山半山腰遭遇泥石流,我的朋友被石頭壓斷了雙腿。急需醫治,還請老人家告訴在下附近可有郎中?」
「郎中?有倒是有,只是她還是一個年紀才十歲的小姑娘,只怕她不一定能治好你朋友的雙腿。」老張頭一看張潤揚後背上的男子傷勢很重,閉著雙眸怕是馬上要死的樣子,他心道,算了,他還是別給娉婷丫頭惹麻煩了。
「老人家,你快告訴我那個小姑娘現住何處?」張潤揚聽了心中激動,此刻哪管郎中年紀,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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