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錯,可惜在婆婆面前,他做不得主!」顧氏歎了口氣說道。
顧七娘垂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藥湯,舀了一小勺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吹才給顧氏喝。
「好難喝,真苦!」顧氏蹙眉說道。
「二姐,你就吃吧,吃了才能把我的小侄子保住啊!」顧七娘笑瞇瞇柔聲勸說道。
「對,你說的對!」顧氏點點頭,她覺得顧七娘這話在理兒。
顧氏捏著鼻子接過黑乎乎的藥湯給喝了下去,好不容易喝完了,她又讓顧七娘幫忙去倒茶。
顧七娘幫忙倒了一杯粗茶,然後坐在床沿等著顧氏喝好了再去接碗。
「七娘,你把繡繃上我繡了一半的芙蓉花,你給繡完,二姐乏了,想歇一會兒。」顧氏說道。
「好的,二姐。」顧七娘在家也是慣會做女紅的,如今拿起繡繃來刺繡也是很嫻熟的。
沈土根刷好了碗筷,洗好了鍋,再淨了手後,他去房裡瞧瞧藍氏,見藍氏睡著了,他沒有喊醒她,他想今兒發生太多事情了,煙娘肯定很累,就讓煙娘歇一會兒吧,反正種山芋一個人也能完成的。
白娉婷把木耳肉絲炒出來後倒在雪白的米飯上,再撒些蔥花做點綴。
「姐姐,這飯菜好香啊!」白婉婷笑盈盈的說道。
「婉婷品嚐下。」白娉婷把木耳肉絲放在白婉婷的面前。
白婉婷猴急的直接拿手去抓飯了。
「婉婷,這不是手抓飯!記得要用筷子!」白娉婷把一雙竹筷子遞給了白婉婷。
「姐姐,我錯了。」白婉婷接過竹筷,說道。
「甭道歉了,下回記住了就好,咱們先吃了午飯,然後去張薔薇家抱一隻老黑狗養著。」白娉婷心想上次張薔薇給了自己一隻小兔子,這次她想去買一隻老黑狗看家護院。
如果自己出去做鈴醫,妹妹留在家裡,也好讓老黑狗幫忙保護,一旦有歹人出現,老黑狗咬上去,也好嚇嚇那歹人。
「她家的老黑狗年老體衰,抱回來養著不是浪費吃食嗎?按我說的,還不如去張嬸家抱養一隻小黑狗養著,養大了,還有情誼在呢,更能聽我們的話。」白娉婷不解道。
「妹妹,這你就錯了,如果我把張薔薇家的老黑狗的腿疾給治好了,它肯定更賣力的幫咱們看家護院了。」白娉婷有自己的主張。
「好的,既然姐姐這麼說,我同意了。」白婉婷點點頭,然後扒拉了一口又一口飯菜,連歎好吃。
「慢點吃,咱不著急!」白娉婷慢條斯理的吃著,她吃相優雅。
黑色的木耳搭配櫻桃紅的豬肉絲,又有青蔥的襯托,更是讓人有食慾了。
更別提加了空間靈泉,這木耳豬肉絲蓋澆飯美味飄香的很吶。
「姐姐,吃完了。」白婉婷已經吃的碗底朝天了。
「我也吃完了。」白娉婷莞爾一笑。
白婉婷爭著要刷碗,白娉婷笑著答應了。
張薔薇咋一瞧見白娉婷姐妹倆來自己家買那只瘸了一條腿的老黑狗,訝異了老半響。
「娉婷姐姐,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張薔薇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是真的,我想買你家那只會看家護院的老黑狗,怎麼?薔薇妹妹是捨不得嗎?」白娉婷笑著問道。
「才不是呢,你要真想要,給個三文錢抱走吧。」張薔薇也沒有多要錢。
三文錢?
白娉婷心想古代鄉下養條狗可不便宜,狗崽還算精貴的,抵得上一斤豬肉的價格了。
「這樣吧,我給你六文錢,我可不好意思佔你的便宜。」白娉婷笑道。
「薔薇妹妹,我姐姐說的對,六文錢買你家這條老黑狗。你就收下吧,咱們都一個村的,我和姐姐知道你家的情況。」白婉婷也笑著說道。
張薔薇自小父母雙亡,她自小是有祖父老張頭帶大的。
張薔薇今年八歲,家裡貧窮,從五歲起就幫著老張頭幹農活了,祖孫倆的感情極好。
「那好吧,謝謝娉婷姐姐。」張薔薇道謝。
「老黑,跟著娉婷姐姐,婉婷姐姐回去吧,你如果想薔薇了,記得回來瞧我。」張薔薇彎腰蹲下去摸了摸老黑狗的頭。
老黑狗無精打采的汪汪汪的叫了幾聲。
「薔薇,你家老黑狗是不是這幾天特沒有精神?」白娉婷問道。
「是的,老是趴在院子裡曬太陽。越來越懶,而且吃的也少,好像是生病了,祖父說老黑可能年紀大了生病了。」張薔薇似乎對這條老黑狗的感情很深,她哽咽著說道。
「是的,我聽你祖父說起過,說你們家快要養不起這條老黑狗了,想把它送走。上回就在鎮上打聽買主了。」白娉婷想起了上次在村口遇到老張頭發愁呢。
「是的,我們家裡的日子不太好過,再多留著它幾日,也許會餓死它的,如今它又生著病——怕是命不久矣。」張薔薇說著說著就流淚了。
「薔薇妹妹,你別擔心,我姐姐醫術好,一定能把老黑給治好的。」白婉婷對於自家姐姐的醫術非常自信。
「真的嗎?娉婷姐姐?你有辦法?」張薔薇聞言,激動的問道。
「我還不知曉呢,我只醫人,沒有醫過狗啊!不過可以試試看的。」白娉婷皺了皺眉說道,她本來是想權當自己做件好事,一來幫老張頭解決煩心事,二來也好買了老黑狗幫自家看家護院。
因為上次老張頭幫忙說服了馮掌櫃,自己才能把馮老根的病情給醫治好的。
「娉婷姐姐,這狗本來是我祖父省吃儉用幫我買的玩伴,如果不是它病了,而且年紀也大了,我真是不捨得賣給你,希望你好好待它。」張薔薇說著抹淚道。
「好的,這樣吧,我再添兩文錢,你去張嬸家抱一隻小黑狗養著吧,也能當你玩伴,而且吃的也少。」白娉婷見不得她落淚,心軟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張薔薇搖搖頭。
「別不好意思,收下吧,薔薇妹妹,我和姐姐帶著老黑回去了。」白婉婷把八個銅板遞給了張薔薇。
「老黑,去了娉婷姐姐,婉婷姐姐家,一定要乖啊,記得看家護院!」張薔薇對老黑狗說道。
老黑狗似聽懂了一樣,朝著張薔薇搖了搖尾巴。
一開始,白娉婷讓老黑狗跟著自己走,它還戀著舊主不肯走呢。
後來還是蓮仙聰明,直接用獸語和老黑狗說了一聲,老黑狗馬上屁顛屁顛的跟著白娉婷姐妹倆回去了。
沈虎郎和沈安郎從舅舅家造房子挑石塊回來,恰好看見藍氏在舀井水舀米做飯,他們倆瞬間愣了一下,因為自從他們兄弟倆娶媳婦後,可是好久沒有看見藍氏做飯了。
一般都是兄弟倆的媳婦兒輪著做飯的。
「娘,怎麼是你在淘米?」沈虎郎去井口吊了一桶水出來後,準備讓二弟沈安郎和自己一道洗手。
「虎郎,你真應該管管你那攪事精媳婦,這懷著身孕呢,還不在家安生的保胎,居然和你二弟妹吵起來了,吵架了也就算了,你知道嗎?虎郎,你那好媳婦哦居然拿著燒紅的火夾去砸周氏那腿——」藍氏氣憤的把淘米籃往木盆裡一扔,倏然起身罵道。
「娘,你……你說什麼?我媳婦兒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處?」沈安郎一聽這話,再也淡定不了了,他急問道。
「娘,你——你說顧氏惹下了禍事,對嗎?」沈虎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聞言臉色驟然鐵青。
「對,那好媳婦可不就是個攪事精嗎?一天到晚不幹活,盡知道給我惹事,瞧瞧,你二弟妹現在腿上傷著呢,這晚飯啊還不得我做!」藍氏心中那個氣啊,自己做的飯還被婆婆戴氏嫌棄,她可鬱悶了。
「拿火夾砸二弟妹?真是越發的膽大包天了!」沈虎郎只覺得胸臆之間悶著一口氣,一抽一抽的疼,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陰沉沉的可怕。
「大哥,你這是去幹什麼?」沈安郎一瞧沈虎郎手裡拿著一根竹條,頓時嚇白了臉,高聲阻止道。
「二弟,對不住了,我現在進去教訓她!」沈虎郎手持竹條,跨步往顧氏和他的房裡走去。
「虎郎,虎郎,你二弟妹只是受了點兒輕傷,沒事的!」周氏雖然不想勸阻,無奈顧氏的肚子裡可懷著孩子呢,她於是出聲阻止道。
「大哥,大嫂懷著身孕呢,你不能這麼幹的,你說說她就好了,不能打人啊!」沈安郎聽藍氏說自己媳婦周氏只不過是小傷,就匆忙追趕上去拉住沈虎郎,怕他魯莽行事,影響他和顧氏之間的夫妻感情。
「你甭管,上回她對四丫頭五丫頭做那般下作的事情,今兒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沈虎郎揮揮手中的竹條,咬牙切齒道。
「二姐夫?」
顧七娘瞧見沈虎郎手持竹條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訝異道。
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的身後還跟著藍氏和沈安郎,顧七娘愣了一下,在聽見沈虎郎啪啪啪的去打顧氏的屁股後,她適才回神想要上前去阻止,可為時已晚。
「二姐夫,不要啊!」顧七娘急切喊道。
「沈虎郎——你——你打我?我——我——我不要跟你過了!」顧氏本來側身躺著閉目養神,但是她在感覺到自己臀線那火辣辣的疼後,立即憤怒的一拍床板,火冒三丈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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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讀者寶貝們收藏。友情提醒:目前正值夏季,孩子很容易感冒導致扁桃體發炎。因此,空調房間與室外溫差不可太大,溫度不可調得太低,一般不要低於25攝氏度。將要外出時,先開門在門口適應半分鐘,隨後再出去。居室空氣要保持新鮮流通,相對濕度在45,~55,。有些寶寶大汗後嫌熱,喜歡冷水沖頭,這時千萬要管住孩子,因為皮膚受涼,毛孔突然閉合,導致體溫調節失衡,迅速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