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瘸子?你說周氏變成了瘸子?」糟糕,這事兒搞大了!如果周氏在自己家被顧氏弄成了瘸子,那麼周氏的娘家人知道了這事兒,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麼一想,戴氏頓時覺得此事萬分棘手,她的眼皮兒一跳一跳的,心中不由地慌了。
「娘,咱們快點讓籐郎中去瞧瞧她們,別耽擱了治療。」沈土根催促道。
「嗯,你說的對,娘給忘記了。籐郎中啊,勞煩你快點去給我大孫媳婦診治診治。」戴氏一聽對啊,她怎麼把正事給忘記了。
也不知道大孫媳婦的這一胎能否保住?戴氏那臉色瞬間蒼白,心中擔憂呢。
顧七娘看見戴氏,沈土根帶著籐郎中站在門外,忙轉身對顧氏說道,「二姐,郎中請來了。」
「好的,好的,你快去引他進來瞧瞧!」此刻顧氏疼的臉色嚇白,毫無血色,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抹眼淚呢。
「祖母……」顧氏咋一瞧見戴氏,立即眼淚嘩啦啦的流出來。
「顧氏!你也不是第一次懷孕了,怎麼遇事沒個輕重?」戴氏忍不住數落道,如果周氏變成了瘸子,這周氏的娘家人那邊真不好交代。
「我……我……誰叫二弟妹太過分了……她……她對我凶巴巴的……」顧氏見一向偏疼自己的祖母竟然如此斥責自己,心中大略知道戴氏許是從沈土根那兒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
顧氏心中盤算著這一次一定要借此機會分家,她可不想和那個懶妯娌周氏處在一個屋簷下。
「顧氏,休要胡言亂語,我可是瞧的清清楚楚,你再胡亂污蔑人,小心我讓虎郎休了你!此刻險些出了人命,你還往你二弟妹身上潑髒水,你這樣的兒媳,我沈土根不要也罷!」沈土根氣道。
「爹,不是你認為的那樣,我……我是冤枉的……明明是二弟妹在廚房先動的手,我家七娘也是瞧見了的!」顧氏見公爹朝著自己發火,她馬上使了個眼色給顧七娘,她示意七娘幫腔。
顧七娘遲疑了一下,她正想開口,卻看到沈土根那鐵青的臉色,頓時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了。
沈土根真是被顧氏給惹毛了,前頭她縱火想謀害兩小姑子,這次還傷自家妯娌變成瘸子,沈土根一向憨厚老實,此刻也是倔脾氣上來了,他也不顧籐郎中在場,伸出手指指著顧氏的鼻子,憤怒的咆哮道。
「周氏一向是被你欺負的份,你當我不知曉嗎?這會子居然當著我的面說謊,我告訴你,我雖然在院子裡蹲著編草鞋,可你們妯娌倆的對話,我可是聽的明明白白!顧七娘,你說,你二姐是不是在撒謊?」
「我……我……我不……我……」顧七娘被沈土根那倔脾氣兒嚇的全身直哆嗦。
沈土根以往給顧氏的感覺是溫吞水一樣的人,每次都是被婆婆藍氏壓搾得可憐男形象,這一次沈土根突然這種改變,讓顧氏心中吃驚不小。
「土根,先讓籐郎中把脈了再說。」戴氏也窩火著呢,心道這個顧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沈石頭見大人們爭吵,害怕的躲在戴氏的懷抱裡,也不敢抬頭看他娘顧氏。
籐郎中馬上上前去幫顧氏診脈,問道,「剛才可是腹部受傷?」
「嗯,現在感覺腹痛,然後下身有感覺在流血呢,前面我蹲馬桶的時候,有血塊物流出,這孩子是不是沒了?嗚嗚!」顧氏說著痛哭流涕起來。
「老夫能摸到脈搏,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只要你臥床保胎,一定可順利臨盆。」籐郎中伸手捋著他下巴上的鬍鬚說道。
「籐郎中說的可是真的?」戴氏聞言鬆了口氣。
「自然是真的,這樣吧,我給你大孫媳婦開一副保胎藥,你們且注意了讓她好生歇著,臥床保胎可不能下床,倘若你腹部再受壓或者你受刺激,則胎元不健,或直接損傷胎元,均會使胎元不固而發生胎漏。」籐郎中有條不紊的解釋道。
籐郎中的話拿現代話講就是你要保胎,否則先兆流產!
「多謝籐郎中。」戴氏連聲說謝,好得顧氏肚子裡的曾孫子給保住了。
「籐郎中,煩勞你再去瞧瞧我那二兒媳,剛才她大腿上被火夾給燙著傷到了。」沈土根聽見藍氏來門口等著了。
藍氏心中焦急,因為周氏醒來後就喊痛,眼淚鼻涕流個沒完,她著實擔心,萬一周氏瘸了,家裡的農活又少了一個人干。
「好的,我這就隨你們去瞧瞧。」籐郎中點點頭,然後沈土根馬上幫著他拿著醫箱往周氏的屋子走去。
「爹,對不起,大嫂她要不要緊?」周氏見戴氏抱著沈石頭也跟著籐郎中他們進屋了,她也不敢去問籐郎中,只敢看向沈土根問道。
「你和我說對不起做啥子?你放心,你大嫂她沒事兒,只你的腿瞧著傷的不輕,你現在先讓籐郎中瞧瞧你受傷的地兒。」沈土根搖搖頭說道。
周氏早已讓藍氏幫忙在裙子上剪出一個洞,露出那傷處,畢竟籐郎中是男子,總要避嫌的,適才這麼做的。
「沒事,一點外傷,抹點藥膏,喝點藥湯,幾日後就沒事了!」籐郎中很篤定的說道。
沈土根和藍氏聞言都鬆了口氣。
戴氏心想,還好,只是小傷。
沈土根在得了籐郎中開的兩張藥方,付了診金後,客客氣氣的把籐郎中送到了門口,還囑咐他別把沈家的家醜給說出去。
籐郎中點點頭,他說自己那嘴肯定像那蚌殼一樣撬不開的。所以他說讓沈土根務必放心。
沈土根於是連聲感謝。
白娉婷自然不清楚她的兩個大嫂在家鬥起來了。她此刻忙著做草莓醬呢,她想著做完草莓醬還要看醫書呢。
粗瓷杯之前訂製好的,只要做好草莓醬裝進去,就可以等拿去仙鶴來酒樓那兒賣銀錢了。
白娉婷望著妹妹刺繡的樣子,唇角勾了勾笑了。
她覺得白婉婷在女紅方面很有天分。
比如白娉婷自己繡一片樹葉,她瞧著繡著像根樹枝,但是白婉婷一手繡工就不得了,樹葉被她繡的栩栩如生,好似在風中搖曳似的青翠欲滴。
白娉婷想著家裡有上次趕集的時候買的布匹,然後她給動手描了花樣子,跟白婉婷解說了一遍色塊,這邊繡什麼顏色,那邊繡什麼顏色,白婉婷一聽就懂,白娉婷心想果然空間靈藥療效好啊,婉婷不笨,還變得聰穎好學了。
「姐姐,晌午了,我們午飯吃什麼?」白婉婷放下劈了一半的絲線,抬頭看向看醫書的白娉婷,笑道。
「木耳豬肉絲蓋澆飯,咱們嘗嘗鮮!」白娉婷把看到一半的醫書折了一角放在桌子上,起身繫上圍裙說道。
「好的,姐姐的廚藝最好了。」白婉婷笑盈盈的讚美道。
「呵呵,婉婷你是小饞貓。」白娉婷邁步往灶膛那邊走去,扭頭戲謔道。
「姐姐也是小饞貓!」白婉婷眨了眨眼睛說道。
然後姐妹倆相視一笑。
這邊姐妹相處愉快,然而沈家那邊——
藍氏窩在廚房裡,把菜剁的稀巴爛,實在是心中有氣啊,就因為她的婆婆戴氏主張給沈虎郎娶了顧氏,瞧瞧顧氏這個攪事精闖的禍事一件連著一件,真真是氣死她了。
沈虎郎和沈安郎去藍氏娘家幫忙造房子挑石塊去了,說晚上回來。
沈平郎去了私塾,晌午那頓是在私塾那邊吃了。
現在周氏腿上有傷,戴氏一把老骨頭了幫忙帶著小石頭已經不錯了,沈土根忙著幫兩個兒媳婦煎藥,於是做午飯的任務就落在了藍氏的身上了。
許是許久不曾做飯,今日好不容易做上一頓,藍氏的手藝生疏了不說,還被婆婆戴氏一直嫌棄個不停,她心中不免有幾分怨氣。
「這飯做的夾生了,吃在嘴裡硬硬的。」戴氏因為顧氏和周氏妯娌倆吵架相鬥,於是看著藍氏更不順眼了,她認為藍氏不會管教兒媳婦,於是戴氏接著她做飯做的不好吃,逮著借口訓斥道。
藍氏哪裡受的了這種閒氣,而且是在丈夫面前,平日裡她那麼好強的一個人,這會子就因為自己做飯不好吃,被戴氏這個死老太婆給訓斥了,她心中氣的直冒火。
於是藍氏瞬間冷著臉色怒道:「倘若娘覺得我煮飯不好吃,那你自個兒煮唄!」
藍氏嫁到沈家二十多年,連生幾個男孩,沈家父母極為喜歡,以往都供祖宗似將她供著,卻不料將她脾氣也養了出來。
而且沈土根父親活著的時候,一般來說家裡是戴氏做主,如今藍氏這麼個囂張的反應,倒是讓戴氏訝異了半響,她年紀再大,她還是她藍氏的婆婆呢,這藍氏怎得敢用這種口氣,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
若非今日妯娌兩個缺乏管教讓戴氏心中對這個兒媳婦生了不滿,肯定能體諒著她為這個家生兒育女,下地幹活極為辛苦,怎麼說她都會對她寬容幾分的,可現在藍氏這種頂撞她的態度,教戴氏氣的咬牙,猛的一摞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甩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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