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五妹,你怎麼走路的嘛!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辣椒醬啊,這下子全灑了,你必須賠我……」顧氏故意惱聲吼道,惹的路人紛紛側目。
白婉婷被顧氏這麼蠻狠的指責,嚇得哇哇大哭,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白娉婷見白婉婷只知道哭,厲眼一掃顧氏,冷冰冰的語氣說道,「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這辣椒醬灑了也是你自己的過失,休要賴在別人的身上!」
沈虎郎一看自己媳婦兒做下這種誣賴人的事情,對方還是自己的妹妹,當即火冒三丈。
「顧氏,看我不砸死你!」沈虎郎氣憤的彎腰去撿路邊的石頭想要砸顧氏。
「大哥,不可!萬一砸死了,你可要一命抵一命的!」顧氏是該死,可是如果沈虎郎因為顧氏而招來殺身之禍,那就太不划算了。
張氏也被這一幕嚇壞了,忙上前勸說道,「你們好得是一家人,即使分家了,不還在一個村上嗎,好好相處吧。」
「四妹,對不起,這布匹髒了,你……你拿回去洗洗吧,辣椒醬的銀錢也不必賠了。」面對白娉婷的時候,沈虎郎的語氣柔和了幾分。
「嗯,只能這樣了。」白娉婷死死的瞪著顧氏的臉,她恨的牙癢癢,可也不能直接去揍顧氏,畢竟大哥沈虎郎對自己不錯。
沈虎郎於是拽著顧氏在前頭走,一陣蓮花清香飄過,顧氏走著走著竟然被一塊石頭絆腳了。
「殺千刀的臭男人,都怪你,讓我快點走,快點回去,你瞧瞧,就因為你,我給崴腳了,你快點彎腰背我!」顧氏氣的俏臉發白,伸手死命的拽住了沈虎郎的一隻腳,催促道。
沈虎郎皺了皺眉,不得不彎腰去攙扶他,可是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背媳婦兒,這讓他很為難,他真的做不到。
「哼,你不是有腳嗎?自己走路。」沈虎郎本來就氣的不得了,現在見顧氏對自己頤指氣使,心中更加憤怒了,忍不住煩亂吼道。
「你,好你個沒良心的,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嫁你這種沒用的男人……」顧氏氣的眼淚汪汪,爆粗口罵他。
惹得周圍的路人頻頻注目。
「行了,甭哭了,吵死了!」沈虎郎大發雷霆,可見今天他真是教這顧氏給氣壞了。
被沈虎郎這大嗓門一吼,顧氏立即止住了哭聲,不情不願的一瘸一拐的跟上沈虎郎的腳步。
白娉婷知道顧氏崴腳肯定是因為蓮仙看不慣她的做法才故意整那顧氏的。
路過沈家門口的時候,藍氏已經在門口等著沈虎郎他們回來了,她在瞧見沈虎郎手裡還拎著一隻白鵝後,心情有點鬱悶。
再加上不遠處走來的白娉婷姐妹倆,她是一口老血都噴出來了。
因為她看見娉婷姐妹倆背後的那竹簍子裡放滿了物品,而且白娉婷的手裡還抱著一隻竹筐,裡面有嫩黃色的雞仔子,買這麼多東西,那得花多少銀錢啊。
難道是沈土根暗地裡給那兩白眼狼塞銀錢了?
「不許走,把竹簍子裡的東西給我留下!」藍氏一手扶著腰,一邊疾步跨到白娉婷身邊去呵斥道。
「我憑什麼要把竹簍子裡的東西給你留下?這是我自個兒賺了銀錢買的!可沒有拿你一文錢!」白娉婷氣憤的指責藍氏道。
「虎郎他娘,真是娉婷趕集的時候賣掉了蛇,換了銀錢買的這些東西。」張氏幫忙解釋道。
「死丫頭會抓蛇嗎?騙我吧!哼!不用你解釋,這死丫頭肯定糊弄她爹騙了銀錢去買這麼一堆東西了!」藍氏死不相信。
恰巧沈平郎從私塾下學回來,他聽到了張氏的解釋,見藍氏不相信,於是他也忙開口解釋,誰知他不說還好,一說之後,藍氏更是要的理直氣壯了。
「其中四條蛇是平郎去抓的,那你把四條蛇的銀錢給我。」藍氏狠狠的剜了一眼沈平郎,該死的臭小子,居然把四條蛇全給了白娉婷這隻小白眼狼,簡直氣死她了。
「娘,那是我之前給她們的,我咋能出爾反爾?」沈平郎氣憤的對藍氏說道。
「你又沒有和我們分家,怎能把你抓的蛇去給了她們倆,我不管,這兩隻竹簍裡的東西都得給我留下,否則,你們倆那破屋也不要住了。我肯定要把那房契收回的。」藍氏冷著臉威脅道。
「娘,五丫頭還把我的辣醬罈子給摔壞了呢,都是虎郎太心軟,說什麼都不要她們賠償哇。」顧氏故意曲解道。
「你胡說什麼,那罈子根本就是你自己弄壞掉的!」沈虎郎惱聲斥她說道。
「誰說是我弄壞掉的,沈虎郎,你和我到底是不是夫妻一體啊?」顧氏氣的心口都疼了。
「三哥,這是剩餘的五十文錢,你且拿去交差,我和婉婷的事情,你以後甭管了!」白娉婷氣呼呼的把剩餘的五十文錢連同荷包一道扔給沈平郎,然後她拉著白婉婷想走了。
「四條蛇怎麼都得八十文錢吧?五十文錢怎麼夠?你故意不給,對不對?」藍氏臉色登時變了,伸手就想打白娉婷。
白娉婷怎麼可能讓她如願,乾脆拉著白婉婷的手往大槐樹旁一躲,好吧,一巴掌打在了槐樹樹幹上,惹的藍氏的手鑽心的疼。
「你不配做我和婉婷的娘。三哥,往後你別來幫我抓蛇了。我決定了,我和婉婷以後自力更生!哼!今兒五十文錢就當花銀錢買個教訓!」白娉婷冷冷的眼神睇著藍氏他們看,心中冷笑,看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藍氏母女情深了。
「你——你以為我稀罕你們喊我娘嗎?」藍氏從沈平郎的手裡搶過荷包,還特地用手指捏了捏荷包,然後狠戾的眼神刮了一眼沈平郎。
「平郎,以後不許上山去抓蛇,給我好好的唸書,這農活有你爹和你哥哥嫂嫂們做,這我們一家想要過好日子可都仰仗你金榜題名了。」藍氏見沈平郎想要上前去追白娉婷姐妹倆,當下伸手大力抓住了沈平郎的袖子,冷聲警告道。
「娘,但是你剛才那麼做和強盜有什麼區別?」沈平郎第一次討厭藍氏,怎麼能這麼逼迫自己的女兒呢?
「平郎,不可對娘這般無禮。」沈虎郎是個大孝子,雖然他不苟同藍氏剛才那種惡劣的強盜途徑,可是一想家裡實在太窮了,再加上他想娉婷姐妹倆到底是娘生的女兒,合該對娘孝順的,這麼一來,沈虎郎就勸說了。
「大哥,你這是愚孝,算了,我和你們說了,我回房做功課去!」沈平郎甩了甩手裡的書本,一路奔跑著回去了他住的屋子。
沈平郎一邊奔跑,一邊想起白娉婷臨走時看著他那冰冷的目光,讓他心疼到了極點。
都怪自己沒用,如果他強大了,是不是就能護住妹妹們,讓一家人沒有矛盾,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有了這個信念後,沈平郎愈加的勤懇努力了,平時還想著去地裡幫忙幹活,自從出了這事後,他比往常更是上進了。
白娉婷帶著妹妹回去後,把竹簍子裡的東西全都收拾出來,一一歸類放好。
小雞仔也放在了她自己用石頭搭的簡易雞棚裡。
「娉婷妹妹,你在家嗎?」楊浪手裡拎著籃子遠遠的喊道。
「楊浪哥哥,你找我?」白娉婷正在教白婉婷如何揉麵粉團呢。
「嗯,這是我從爪山那邊采的野桑葚。」楊浪笑嘻嘻的把籃子遞給了她。
白娉婷垂眸看著紫黑色的野桑葚被翠綠的桑葉遮蓋著,心中好一陣激動,今兒她可以做桑葚醬了。
桑葚醬如果灑上靈泉,是不是可以保鮮?那麼是不是也算一種商機呢?
畢竟蛇不是經常能抓很多條的。
「謝謝你楊浪哥哥,你真是大好人。」白娉婷心道她以前還說楊浪是大壞蛋呢,沒有想到楊浪總是幫助自己,她真是挺過意不去的。
「我們今兒包餃子,你留下來吃水餃吧。」沒有東西可以謝他,她就想起自己晚上想做水餃的事情。
「是肉餡的嗎?」楊浪一聽她說吃水餃,他馬上激動的問道。
「嗯,是木耳肉餡的。」白娉婷已經伸手去拿著擀面杖,把光滑的麵團切成切成大小均等的劑子,按扁,接著一手捏著面皮邊緣,一邊旋轉面皮一邊用另一手滾動擀面杖,將面皮擀薄。
成為中間厚邊緣薄,厚度適宜的餃子皮。
「好的,好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楊浪很開心,因為他家也難得碰葷腥的,平常比如燒帶葷腥的菜,就鹹菜炒肉絲而言,裡頭放多少根豬肉絲都能清清楚楚的數出來的。
「去幫我把水缸挑滿!」白娉婷想了想,有現成的勞動力,那就使喚吧,反正楊浪還自願來著。
可誰曉得就因為楊浪幫著她去挑水了,巧合的被楊浪的大嫂陳氏給瞧見了。
陳氏把這事兒告訴了楊浪的母親馬氏。
馬氏聽著當即震怒,等楊浪回去後,馬氏把楊浪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是兩個孤女,被爹娘趕出來的,你平時送點東西也就罷了,還去幫她們挑水,你傻啊你!」馬氏覺得自己楊浪是自己家的勞動力,怎麼好去幫別人?
「娘,我知道了,我往後會注意分寸的。」楊浪點點頭,但是一想起剛才的美味水餃,他決定把這話當耳邊風。
「娘,小剪連著七天拉稀了,現在臉上全是紅疙瘩,會不會有事啊?」馬氏的二兒媳王氏從自己房間裡抱著孩子走出來,她垂眸看著懷裡才兩個月的小兒子楊小剪,擔心的和馬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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