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蓮輕輕欠身,初曉冷笑,估計又在顯擺那溝壑,只聽她嬌聲嬌氣道:「承蒙殿下誇獎,小女自請為殿下再彈奏一曲,以表心意!」
百里淵沒有不准的道理,初曉冷冷看著,神色不悅,手緊緊抓住那桌布,像是要將那桌布扯爛,這個什麼雅蓮的,上次就見過,那時她就想勾引明則睿來著,可惜啊,明則睿不中招,沒想到一個轉身,就沖百里淵下手了!
簡直過分,過分!
又想起那日夜裡她看到的場面,氣憤難當。
記得那時,明則睿帶著她與靜雅回年家省親,那日夜裡,明則睿坐在她的屋裡,她外出散步回來,正要進屋,不小心就看見雅蓮穿著極為單薄,在與明則睿說話。
她半低著身子,初曉清晰看見,她酥胸半露,本想衝進去,但想了想還是再看看,結果她卻不要臉地坐到了明則睿的身上,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初曉更是氣得牙癢癢,居然敢在自己屋裡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她死死捏住拳頭,沒有進去。
明則睿臉上在笑,不知他說了句什麼,雅蓮又驚又怕地跳下他的大腿,跪在地上低低說了句什麼,就匆匆忙忙地回去了。
初曉站在外面面色陰沉,明則睿出來尋她,「還不進去?」
初曉甩開,「我才不進屋,壞了你的好事,我可賠不起!」
明則睿又輕聲哄了她兩句,她也不再鬧了,知道明則睿對自己的耐心有限,而且那時候對明則睿,她倒也沒多在意,就只說:「以後這樣的事,回你自己的屋去,別弄髒了我的地方。」
或許是明則睿見她無趣,轉身就回了自己屋,害初曉氣了好久。
如今,這樣的場景變著法子再現,初曉氣得兩眼冒火,心裡直罵,這彈得是什麼曲子,纏纏綿綿的,是想要幹什麼?這女人怎麼比現代女子還要大膽啊!
突然,耳畔有熱氣傳來,初曉回頭,見明則睿不知為何湊到自己耳邊,低沉道:「太子表弟這般在意你家太子啊!」
他怪裡怪氣的,初曉不適,連忙離開了他些許。那邊,雅蓮已經彈奏完畢,明則睿卻率先稱讚道:「真是好曲!聽著讓人心情舒暢啊,不知太子殿下是否也如此覺得?」
「雅蓮姑娘彈奏技巧確實相當不錯,只是好曲得讓有心人來聽,才聽得出韻味,我看睿王爺倒是聽出了個韻味來了!」百里淵端著酒杯,笑看明則睿,順道細看了初曉又氣又怒的表情,心情突然很好。
明則睿笑了,「我已有年家如花美眷,其他女子便不再放在心上,有她一人足矣!」
「哦?」百里淵笑,「睿王爺倒是癡情男兒!」
年有餘見兩人在打著太極,根本對雅蓮沒有興趣,他沖雅蓮使了眼色讓她退下,雅蓮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怎麼能輕言放棄?
她的娘親當時是有名的歌姬,年輕的時候備受年老爺喜愛,如今人老色衰,便漸漸被遺棄,薛夫人本就視她們母女為眼中釘,很不能快快將她嫁出去。
而反觀那個癡傻的初曉都成了睿王的側妃,她憑什麼就不能攀上高枝,她為什麼就要在家受薛夫人的氣,還要她母親處處受氣吞聲,求著薛夫人給物色個好人家!
就帶著那腔的不滿與妒忌,雅蓮死活不肯退下,只坐在百里淵身邊,又是端茶又是夾菜的,慇勤獻盡。
看得薛夫人直皺眉頭,女子這般大膽不要廉恥在她眼裡看來是極為不雅的,而且,她壓根就不希望雅蓮比她的靜雅嫁得好,若是以後雅蓮比靜雅嫁得還好,那她豈不是要受那娘那妖姬的氣了!
掂量著,薛夫人開了口,「王爺,奴家許久沒有見著靜雅了,也不知她好不好……」
年有餘喝道:「婦道人家!靜雅嫁給王爺,那自是吃穿用度都不同一般,哪有不好的道理?」
明則睿笑了下,「岳母大人放心,雅兒一切都好!」
薛夫人見王爺肯賣她面子,喜笑顏開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又道:「那丫頭肚子不爭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懷上小孩呢!」
她歎了口氣,搖頭恨聲道:「都怪年初曉那賤人!若不是她害死靜雅的小孩,靜雅怎麼會……那小賤人從小就喜歡跟靜雅爭,跟她娘一樣……」
「住嘴!」年有餘猛地一拍桌子,氣得眼眸通紅,自家女人在這麼重要的飯桌上一句賤人一句賤人的罵,實在有失體統。
薛牡丹知道他為何突然發火,她冷笑了笑,「老爺,這麼些年了,你最惦記的還是那人!」她憤憤低下頭,端起酒杯喝下一口。
主人吵架,百里淵等外人自然不好說話,陪坐的年家兒子連忙打著圓場,明則睿臉色陰沉,不悅之意是人都看得見。
年有餘忙道:「王爺,賤婦不知禮數,胡言亂語!還求王爺見諒才是!」
明則睿冷冷一哼,瞪著薛牡丹,陰沉沉地冷聲道:「薛夫人,你貴為一家女主人,說話做事就該懂些分寸!年初曉是我的妻,皇上欽封的一品夫人,現在已經貴為睿王妃,你如此出言不遜,將本王置於何位?」
薛牡丹不曾想到睿王爺會為了那賤人如此生氣,嚇得臉色煞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王爺息怒,民婦有口無心!」
「罷了,岳母大人請起!」明則睿起身,親自去扶了她,「初曉她自幼喪母,如今你是年家的女主人,就等同於是她的母親,還望你對自己的孩子要寬厚才是!」
「是,是!」薛牡丹忙應聲,身子猶自有些顫抖。
明則睿趁著時機,向年家眾人施威,「各位,不管初曉以前身份是否低微,不管初曉的娘親以前是何人,如今她已是我的妻,那麼初曉的娘就是我的岳母大人,若是以後再聽見有人對她不敬,本王定是不依的!」
滿堂的人,都聽著頭不敢答話,年有餘站著,雖未說話,但看那神色是高興的,初曉歎:總算幫初曉她娘平反了!
年有餘這個怕老婆的主,就算他心裡再怎麼心疼初曉的娘,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任薛牡丹肆意妄為,明則睿這一出是做了他想做卻不敢做的事,他打心眼裡感激。
明則睿回到自己座位,掃了一眼低著頭偷笑的初曉,起身向百里淵舉杯,「太子殿下抱歉,家事本不該在外人面前道,真是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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