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老鬼此話一出,四周寂靜,只有玄軒喘著粗氣,十分不滿意,初曉紅著臉狠狠地瞪他一眼,就好像他家主子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再狠狠地剜老鬼一眼,「怎麼不早說!」
「我怕我早說了,你們不肯用這個方式!」老鬼諾諾地回答。
初曉一聽,頓時暴跳如雷,「你還有其他的法子?」
老鬼連忙躲閃,「就這個,就這個!」
文豪心底好笑,卻又不拆穿,只笑等著今夜的交合。
初曉苦著臉,心裡忐忑不已,交合交合,她也不是什麼優良淑女,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在現代她們那班狐朋狗友可彪悍著呢!
胃裡本就難受,吃飯時又不敢多看百里淵一眼,彆扭地要死,所以眼看著傍晚將至,她一邊乾嘔,一邊餓得兩眼冒金星。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碟水晶糕,初曉瞪大眼睛,喜得立馬去抓,一把丟了一個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對身邊坐著的那個人說:「好吃,謝謝哈!」
所有動作一凝,初曉紅了臉,身邊那白衣勝雪的俊美仙子不是百里淵能是誰?
她的模樣,百里淵瞭然,他突然一笑,「其實,所謂的交合,與你理解的不一樣。」
初曉愣住,腦袋一片空白了十幾秒,才緩過神來,什麼?不一樣?臉,頓時紅得更厲害了。
百里淵不明所以。
初曉心裡卻在大喊:蒼天啊!害人的小說啊!毒害我一個思想純潔的美少女啊~!
臉紅的原因,是人家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都沒有想歪,她一個清心寡慾的純潔少女竟然想歪了,更可悲可歎的是,她還為此不安了一整天。
那碟好看又好吃的水晶糕,再也不是想像中的味道,初曉味同嚼蠟地吃下那一塊,就不再伸手去拿第二塊了。
被她的樣子逗樂,百里淵低低地笑。
初曉氣不打一處來,「我初來乍到,自然不懂你們什麼交合不交合,我緊張了一天,你們倒好,一個個心知肚明,卻不告訴我,看我笑話很有意思是不是?」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百里淵看起來本分老實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淳樸憨厚勞動人民形象,你怎麼可以與文豪那地痞流氓為伍?」
不用想,文豪絕對知道這事,看他一整天憋著的笑意就知道,初曉現在才算徹底清楚這壞種在笑什麼。
「勞動人民?地痞流氓?」百里淵皺著眉。
「哦,哦,」初曉訕訕一笑,「你不是勞動人民,你是封建社會最上層的人物,但那個文豪絕對是地痞流氓小癟三!」
「誰是小癟三,你說誰是小癟三?」遠處,一個黑影直衝而來。
初曉嚇得起身就跑,可能是坐得太久,也可能是餓得太久,她一起身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呃,倒沒有不省人事,只是有那麼片刻,大腦停擺了。
待清醒,文豪已抱著胸,似笑非笑一臉曖昧地瞧著她,她瞪他一眼,回神過來,才發現自己正被百里淵溫柔的抱在懷裡,鼻尖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
她緩緩抬頭,對上他如水般溫柔的眼眸,那樣的眼眸裡如水的溫柔,似乎也想將她的心化作一灘水。
他雪白的衣袂,在風中飛舞,與初曉水紅色的裙裝糾纏在一起,肆意飛揚。夕陽,映在他們身上,就像一幅完美的畫一般,動人心魄。
無奈,美好總是短暫的。
老鬼大大咧咧毫不懂情調的聲音,生生將這副畫打破撕碎,「擺這麼久造型,不累啊?」
在場所有人,包括一臉不悅的玄軒,都是滿臉黑線,初曉臉頓時紅如蝦。
百里淵倒依舊雲淡風輕,他輕輕將她扶起,又輕輕鬆開她,再輕輕衝她輕輕一笑。
初曉甩掉一臉紅,氣呼呼地衝過去,指著文豪大罵,「好你個文豪,你太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不知好歹,不講情面,太太太太惡毒了!」
「還有你!」她反手一指,指向老鬼,「我拜託你成熟一點!」
老鬼呵呵一笑,「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時機成熟,該交合了!」
後來,初曉終於明白,老鬼說的交合是何意思了。
暗暗的屋子裡,一個大木桶在冒著熱氣,而初曉與百里淵要做的就是脫掉衣服,坐進木桶,兩人雙手相觸,想像著身體內有一條蟲子,在身體裡肆意游動,然後慢慢游到手掌心上,與對方的蟲子交合在一起。
待,一刻鐘後,便成!
初曉抓著衣衫,緊張,「要脫光嗎?」
文豪嗤笑,「你願意,自然好!」
初曉一掌打過去,「你才願意呢!」
文豪躲閃,「那還廢話!」
於是,眾人在初曉的極力要求下,紛紛退出,錦銘在後面,緊緊盯著初曉,「為了暖玉,你就……」
初曉手一揮,打斷他後面那句「獻身吧」。
她扭頭看著正在脫衣服的百里淵,「停!」待他回頭,她小聲道:「我們不脫衣服如何?反正他們……」不知道三個字還沒有說完,文豪欠扁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不行啊,若是不多脫些衣服,那藥水不起效果。」
錦銘十分八婆的在外面緊張,「曉姑娘,你就犧牲吧!千萬,別害了暖玉。」
不知什麼時候,他開始不願意叫初曉小姐,於是就跟著百里淵的下人一樣,叫她曉姑娘,起初初曉還說他矯情來著。
「行了,都給我消失!」這些人,耳朵比狗耳朵還尖。
她憤憤地拉扯著衣服,因為用力過猛,衣服的絲帶竟打成了死結,她低著頭解,卻怎麼都解不開,臉上已經急出一層密密的汗來。
「怎麼了?」百里淵回身來問她。
初曉急得眼睛都紅了,「衣服解不開了!」
「我看看,」百里淵低下頭來,拉過她的衣服。
他此時,已經只剩下一條月白色的短褲,若不是她這裡出了問題,他應該是準備先下水了。
他低著頭,認真地解著初曉糾纏的絲帶,他赤.裸著上身,皮膚不如想像中白,也帶著一種淡淡的麥色,但這種麥色不如明則睿的深。
他皮膚光滑,身上沒有傷疤,肌理分明,結實性感,從不知外表娟秀的美男子,內裡竟這般強壯野性。
百里淵解開了絲帶,一抬頭就看見她癡癡盯著自己,他勾了勾唇,她醒了過來,見絲帶已經解開,急忙一拉。
這一拉,沒能拉好,她的所有衣服全部大開,百里淵眸色一沉,如海浪般洶湧起來……
ps:臉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