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眾人神色奇怪,玉麟猶未可知。
西霜本就是低賤出身,比不得在座的皇親國戚,她之前不過是孤兒,後來被出宮遊玩的明則賢買下,才避免了淪落風塵的命運。
入了宮,她是明則賢的貼身奴僕。現下成了明則睿的妻妾,本就有些高攀的嫌疑,又被玉麟這樣一說,她更是覺得無地自容,實是如坐針氈。
但,玉麟她有口無心,她也不好太過表現出尷尬之色,臉上還強撐著笑臉,初曉再也看不下去了。
狠狠抓住玉麟,往下一扯,吼道:「你就安分點吧!」
見初曉這般態度對待玉麟,西霜嚇得不清,這玉麟公主的脾氣,宮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怕誰人不躲得遠遠的,這側妃竟然敢如此?
初曉那邊,才是個開始,她沒有好臉色給這丫頭,「你這丫頭,就知道胡說八道,有些緣分的事,哪裡是我們能料想得到的,再說西霜她知情達理善解人意,就算得你睿哥哥喜歡,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你應該祝福才是,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初曉咬牙切齒,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與她媽媽當年極為相似,一不注意拿出了她媽當年教訓她的話說了出來,「你性子直爽,說話有口無心,知道的人道你是天真無邪百無禁忌,可不瞭解你的人,聽了你說話,還道你有多麼的心腸不好呢!」
「幾句話說出來,總能讓人哭也不好,笑也不好,活活被你這祖宗給氣死了!」初曉重重歎氣,歇了口氣準備再說。
那邊玉麟早已受不了了,雙手摀住耳朵,大叫:「嫂子,你就別碎碎念了,怎麼比我母后還可怕啊!那麼囉嗦,折磨死人了!」
「她說得沒錯!」
玉麟正吵吵著,一個聲音從坐著的幾人頭頂傳來,幾人一看是皇后攙扶著太后,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面前。
太后走過去,一把拎起玉麟,「你這丫頭,還真該訓訓了!」
「哎呀!初曉,你可害死我了!」跟著太后的手站起,玉麟嗚呼哀哉。
那邊太后卻被她逗笑,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不是要親自請出今日的重頭戲嗎?還不快去!」
玉麟見她是開玩笑,歡天喜地的跑開了去。
待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戲檯子上面的玉麟身上時,西霜沖初曉感激一笑,算是感激她為自己解圍一事,她一個女子能說出這樣明理的話,也確是值得敬佩的。
玉麟站在台上,自信滿滿,扯著清脆甜美的嗓子,喊道:「下面,有請蒼空大陸最最最厲害的歌手,文豪公子!」
一聽到「歌手」二字,初曉就斷定那人一定是文豪,也只有他才這樣子的自戀無比啊!
連聞人胤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千里黃雲白日熏,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隨著一個沙啞裡帶著點感性的嗓音,一襲白衣從戲台上飄然而至,那般的瀟灑脫俗,驚得那些嬪妃們以為是見著了仙子,都掩著嘴瞪著眼,尖叫起來。
腳步輕點,文豪穩穩落在戲台正中間,恰好與癡癡看著他的玉麟離開兩米的距離,一落地他手裡的著墨寶扇一甩,利落地打開,輕輕搖晃幾下,微弱的風吹起他故意垂下耳邊的碎發,更是讓一些花癡們失了魂魄。
文豪嘴角故意噙著亦正亦邪地笑意,他料定這些嬪妃會為他瘋狂,因為他們的皇帝絕不會像他這般賣弄,除了皇帝,在這深宮裡,她們更加是看不到其他像樣的男人了。
那他文豪,就會是上天賜給她們的禮物。
笑意越來越深,最後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他微微躬身,衝著皇帝的龍椅行禮,「草民,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哇!連見禮都這樣風流倜儻!」初曉聽見,站在身後的那些丫鬟們,全都春心蕩漾,尖叫聲一個比一個大聲。
「起來吧!」皇帝,神色溫和,抬了抬手,示意太后娘娘。
太后率先起身,對他道:「這個出場倒是有幾分意思,你有什麼拿手本事,獻出來瞧瞧,若表演得好,重重有賞!」
沖文豪羞澀地點點頭,玉麟轉頭朝太后飛奔過去,「母后,他最最厲害的就是會唱曲子,會唱好多我們聽都未聽過的曲子,而且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朗朗上口的!」
「嗯!」拉過玉麟,太后點頭道:「那就請文公子讓大伙開開眼界!」
「恭敬不如從命!」衣袍一撩,文豪躬身領命。站定後,他雙手擊掌,身後湧出一群人,有兩名秀麗女子,手裡抱著琴,放在早已設置好的檯面上。
兩名女子,都著一身淡米色的衣袍,袖子寬寬大大,遠遠看去好像是鏤空的,這在蒼明國倒是極為少見的。
看來,文豪是打算利用現代的打好事物,在古代玩得風生水起了。
兩名女子手一齊高高抬起,又一齊輕巧落下,利落地在古琴上撥出幾個清脆的音符,音樂一響起,戲台後一轉,溜出七個著七色輕薄裙裳的女子,動作一致,婀娜起舞。
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當,隨著音符叮噹作響,指如削蔥根,口如含珠丹,齊齊作舞步,精妙世無雙。
七位女子,七種韻味,各有春秋,卻都是世間難有的美色。
「劍煮酒無味,飲一杯為誰,你為我送別,胭脂香味,能愛不能給,天有多長,地有多遠……」
歌,依舊是那首紅顏,添了這七位絕色美人,早已不是之前的韻味。
尾聲,被琴聲拉得很長,兩名素衣女子,手再次高高抬起,又重重地落下,一記鏗鏘有力琴聲,瞬間迸發而出。
戲台上,黑光一閃,多了一個持劍而立的男子,男子披散著頭髮,在夏風中被吹得四處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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