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初曉淡淡道,她無意與這些人糾纏。
巧夫人見初曉既得王爺喜歡還能討好公主,心裡嫉妒難耐,她頭腦一熱,衝出去,「算了?側妃娘娘的丫鬟打了本夫人就這樣算了嗎?」
「你想怎樣?要打架嗎?」玉麟轉身,開始摩拳擦掌。初曉拉下她的手,笑道:「巧夫人,適可而止吧!對於你的無禮,我選擇忽視,若你再敢得寸進尺,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巧夫人不以為意地嗤笑。
「那好吧!要不我們現在去側廳找王爺,讓他來說說,一個夫人意圖掌摑側王妃,是不是大不敬!正好,王爺在側廳等我用早飯呢!」
時間不能再耽擱了,初曉只得幫閻羅搬出來壓小鬼,她也想知道,如果真鬧到明則睿那裡,他會幫誰。
「好呀!那我們就找王爺評理去!看看側王妃姐姐的丫頭掌摑巧夫人,該不該打?」林憐兒受了氣,這回有巧夫人當出頭鳥,她自然樂意。於是,她搶先一步道。
她或許只想證實一下,王爺是否真的在側廳等她用早膳!說罷,領著丫頭們,率先朝側廳而去。
這回,巧夫人倒有些不敢,她臉色變了變,不敢接話。林憐兒走過去,低聲慫恿道:「巧姐姐什麼時候怕起事來了?想當年你我斗的時候,巧姐姐從來都是敢作敢為,讓我好生敬佩呢!」
被林憐兒一激,巧夫人咬了咬牙,隨即想到自己的父親於皇族有功,王爺也多少忌憚她家,想必不會做得太過,況且,暖玉打她是真!
她看了看眾人,只覺大家對初曉的嫉妒已經到達極點,估計所有人都想趁這個機會,狠狠鬥鬥她!
「好!」巧夫人牙一咬,「我相信王爺定然是公正嚴明的!」
一有人帶頭,眾姬妾立馬蜂擁而去,她們也很想見見難得一見的王爺。見眾人都走了,初曉無奈地聳聳肩,也只得跟了過去。
路上,初曉嚴肅地對玉麟道:「待會到了側廳,你只管與你的睿哥哥敘舊,不要參與到我們這件事裡面!」
「那怎麼可以?」玉麟不准,「你豈不是要被她們欺負死?」
「不會的!」初曉堅定地笑笑,「你只管聽我的就是!」
玉麟撅著嘴,不甘心,兩人走了一段路,玉麟突然大笑,她指著初曉道:「原來,你是想試探我睿哥哥。」
「說!你是不是愛上他了?」玉麟擠眉弄眼,笑得有些狡黠。
「哪有!」初曉矢口否認,板著臉訓道:「別胡說!」
玉麟只是笑,也不揭穿她,只看到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可愛,應該說是更加可愛。
一路上,初曉心跳如雷。
顯然,玉麟的話,嚇到了她。
側廳,明則睿倚桌而坐,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打著桌子,凝向那個神色淡然的女人,冷聲道:「本王叫你動作快點,你慢倒算了,還跟本王帶來這麼多人,意欲何為呀?」
「王爺,是這幾個女人非要拉住初曉嫂子,而且巧夫人還要掌摑嫂子呢!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嫂子要吃虧了!」未等初曉答話,玉麟一把衝出,急急忙忙為初曉聲辯。
初曉瞪了她一眼,她才收斂了,抱歉地笑笑,走到明則睿身邊,請安道:「我來了!」
明則睿眉眼一展,拉她坐下,低聲教訓道:「她們的事,你不要參與!」
玉麟撅撅嘴巴,應了。
明則睿這才寒了眉眼,扭頭望向眾人,「可有此事?」
「王爺為奴家做主呀!側王妃的丫頭膽大妄為,她竟敢掌摑我!以下犯上,本就該罰,誰知側王妃一直護著她。您看奴家的臉,現在還紅腫得厲害呢!」巧夫人弱弱地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喊冤。
明則睿眉一皺,「究竟怎麼回事?憐兒說說看。」
以往,她一出現,他總能第一眼看見她,第一個喚她的名字,而今日,他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她!止住心裡的失落,林憐兒道:「王爺,憐兒不敢妄言!」
明則睿起身走向立在人群後的她,「為何?」
「王爺,您知道的!」林憐兒順勢窩進他的懷裡,輕聲道。
明則睿寵溺一笑,攬住她,在首席上坐下,凝向初曉,他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初曉冷眼看著他對林憐兒的態度,不是說不許她近他的身嗎?怎麼現在又是這樣一副寵溺的樣子,也難怪林憐兒最近囂張不少!
初曉勾起唇角,諷刺一笑,「王爺,我要如實回答嗎?」
「當然!」
「王爺,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我往涼亭經過,遇到了你的女人們,我略略打了招呼準備離開,誰知有人罵我囂張,我沒答話,結果她們越罵越難聽,簡直不堪入耳,暖玉氣極,衝過去理論。誰知巧夫人出言不遜,她便甩了她一耳光。就是這樣!」
投向初曉的目光,帶著不可置信,她竟然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未帶一絲的添油加醋。
「她要掌摑你,又是怎麼回事?」明則睿問道。
「她要掌摑暖玉,我要求為替暖玉受罰,就是這樣!」初曉無奈的聳聳肩。她不想隱瞞什麼,在那雙眼睛面前,她也無法隱瞞。
「你是側王妃吧?」
初曉疑惑地望了明則睿一眼,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她答道:「我是側王妃不錯!可是有些人罵我是賤女人。根本不把我這個皇上御封的一品夫人放在眼裡。或許,她也不把王爺和皇上放在眼裡吧?」
「哦?是誰如此大膽?」明則睿劍眉上挑,眼掃過眾人。
在一種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下,許多人都心虛地低下了頭。跪拜在地上的巧夫人也頓時沒了聲音。
倒是坐在王爺身邊的林憐兒站了出來,她道:「王爺,暖玉當著眾人的面掌摑巧夫人,實在不該,以下犯上,是大不敬呀!」
望向滿臉淚痕的暖玉,明則睿突然一笑,這主僕倆倒相像。
在他的笑臉下,暖玉嚇得趴到在地,「一切都是奴婢的錯!王爺罰奴婢吧!小姐她沒有錯,求王爺只罰奴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