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客氣,甚至毫不給人留面子,文豪心下一怒,隨意放在身後的雙手握成拳頭,蓄勢待發。
聞人胤見事,連忙走過去,一把攬住文豪的肩膀,「不與他見識,我們進屋喝酒!」
彩虹妹妹們連忙引路,一路上頓時歡聲笑語,初曉看向明則睿,冷冷一笑,轉身跟隨他們進去。
花園處,只留聞人沁站在遠處靜靜地守望著那邊的男子。
屋內,初曉心不在焉,文豪也是怒氣未滅,任聞人胤幾人如何努力,氣氛都不再與剛才相提並論。
許久後,聞人沁陪著明則睿進屋,聞人胤帶著七位絕色美人上前相迎,文豪與初曉對望一眼,兩人苦笑著碰杯。
明則睿一進屋,視線就一直落在初曉身上,始終沒有離開過,她與文豪的眼神交流也一直沒有逃開他的眼神。
「哥哥,王爺有些累了,不如今兒個就這樣散了吧?」聞人沁走上前來,略帶抱歉地說,「文公子,今日的事,多謝你了!」
明則睿一拉她,冷眼看向初曉,「限你在一盞茶時間內,出現在侯府門外。」說罷,他沖聞人胤點點頭,拉起聞人沁就出門。
聞人沁且走且回頭,她沖文豪抱歉地笑,笑容裡有些愧疚,文豪看得心裡一痛,扭過頭去不再注視前方,可視線一離開,又忍不住要去尋那身影,在回頭時,那抹倩影已經消失無影了。
初曉拍拍他的肩,鼓勵一笑。
文豪會意點頭。
那邊,聞人胤與彩虹妹妹們,全都掩嘴大笑。青兒走出來,大笑道:「你們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現在該告訴我們了吧!」
「青兒姑娘,此話何意?」文豪不解。
青兒與綠兒對望一眼,笑著道:「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咱們王爺可是在吃醋呢!」
「看出來了!」文豪失落歎氣,明則睿越是這樣,證明他越在乎聞人沁。他現在實在不知道是喜是憂的!
聞人沁愛著明則睿,他在乎她,他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可是心裡的酸楚又那般明顯。聽著青兒說他當初肯成人之美,他心裡多少是有些期許的。
明則睿對聞人沁的在乎和醋意那樣明顯,他看得心裡百般難受,五味雜陳又說不出到底是那般感受。他苦笑搖頭,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聞人胤折扇一甩,打開來揮了揮,也跟著坐下,端起酒杯與文豪共乾一杯,他抬頭望初曉,只見她呆呆地站在那,眼睛還看著剛才明則睿離開的地方,像是在想著什麼。
七位絕色美人依次落座,紅兒為兩位落寞男子添上美酒,橙兒則嬌笑著為兩位夾菜,青兒依舊一臉好笑,她掩著嘴。
「哎喲!」一直不語的紫兒站起來,惋惜道:「你們這麼就看不明白呢?王爺在乎的人明明就是初曉嘛!他是看文公子與初曉妹妹交好,他才吃醋的!」
「什麼?」
兩位當事人,對望一眼,情緒複雜。
正是複雜之際,一小廝溜溜地跑進來,對初曉請安。
「側妃娘娘,王爺說一盞茶時間已到!」
初曉心緒有些亂,她看了看那小廝,神色有些冰冷,那小廝嚇得連忙跪下,不敢做聲,初曉猶在喃喃自語,「真的嗎?」
「確實是真!」那小廝以為在問他,連忙答道:「王爺那邊已經怒了!」
見狀,七位美人相視而笑,聞人胤重重歎氣,「真是當局者迷啊!看來,今夜我要與文豪公子大醉一場了,青兒你去送初曉出去。」
他沖青兒使了個眼神,青兒甜笑著點頭,扶起猶在呆愣中的初曉,「妹妹,走吧!」
「等會!」初曉制止她,轉頭對地上的小廝說,「你且回去,告訴王爺,就說侯爺留我,說是晚些親自帶著青兒送我回去。」
「這……」那小廝又驚又怕,不敢應聲。
初曉頓時火了,「還不快去!」
「是,是,是。」那小廝連忙爬起,一溜煙似的跑出去,心裡忐忑不安,估計是他上次經過城隍廟,沒有進去燒香,最近的運道這般差。
惹了兩個最不該惹,也最不能惹的主子,他這小命遲早不保了!
「爺……」他連跌帶滾地趴在地上,身子一個勁地顫抖。
明則睿撩開馬車簾子,冷眼道:「她是不是說晚點回去?」
「是!」那小廝顫顫巍巍地答道,「側妃娘娘說侯爺留她,說晚些侯爺會親自帶著青兒夫人送娘娘回來。」
「是這樣嗎?」明則睿手握成拳頭,冷冷瞪著跪在地上的人。
那小廝渾身一震,忙道:「當時,侯爺是說讓青兒送側妃娘娘回來的,可娘娘讓我這樣回爺,小的不敢對爺有任何欺瞞。」
「不敢就好!」明則睿冷冷揮手,那小廝連忙滾開,心裡連連後怕,那邊爺強行壓制怒意的聲音穿過開,「回府,即刻將暖玉拿下,掉在曉院的大門上。」
「是!」一行人馬,當先開路,有一騎人率先回府,去執行王爺的命令。
宴會廳內,燭火明亮,幾顆夜明珠在堂內熠熠生輝,照著一屋的美人俊男。小廝走後,初曉依舊愣在那兒,聞人胤笑著起身,折扇勾起她的下巴,「你這可是在陷我於不義呢!」
初曉轉眸看他,眼裡沒有絲毫嬉戲的意味,她直直道:「你不是說要從明則睿那裡把我要過來嗎?」
此言一出,文豪連帶七位絕色美人都是一驚,他們舉首望著那兩人。聞人胤收了扇子,嬉笑道:「睿哥的表現你又不是沒看到,哪裡是我要得過來的?再說,你現在可是側妃娘娘,再也不是以前的身份了!」
「你還說笑!」初曉氣得一把奪過他的折扇,拿在手裡張牙舞爪地揮舞著,
「我該怎麼辦?」
「初曉妹妹,照我說王爺那般寵你,你不如安心當你的側妃娘娘,你這等福分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放下酒杯,黃兒笑道。
「我說也是!」隨即,就有藍兒應和。
初曉重重地坐下,她垂著頭,喃喃道:「若他是真的寵我愛我,我還有幾分可能會留下,可他的心思太縝密了,藏得那麼深,我總覺得他對我的寵絕不簡單,跟在他身邊,實在可怕!」
發自肺腑的言語,一時間讓屋內所有人都沉默了,連黃兒與藍兒聽了也跟著點頭,伴君如伴虎自古就榮悲參半,再說明則睿何等人物,豈是猛虎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