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一覺醒來,已是午後,她走出門陽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擋在眼前,結果手一抬,就生疼。
「你起來了?」遠處,聞人沁帶著一群人,急急趕過來。
見她的樣子,似乎有急事找她,初曉走過去,「是有什麼事嗎?」
「嗯,皇上派人過來宣旨,你趕緊過去。」聞人沁笑臉迎人,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初曉卻皺眉,早上的時候曰天不是說皇上來宣旨嗎?怎麼皇上又來宣旨?再說,就算是皇帝宣旨,也不關她的事才對啊!
「別瞎猜了,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聞人沁笑著拉她,今天與她相處後,兩人倒覺得親近了些。
王府正殿,跪了一地的人,丫鬟小廝還有夫人們,明則睿也在,他的臉色很不好,坐在主位上一直盯著門口。
初曉一踏進門口,就被那目光擒住,她只顧著走路故意不去在意那目光,他弄斷她的手,卻不管不顧那意思是要她自生自滅,現在何苦又看著她?
她走到人群裡面,意外的發現暖玉和錦娘也在。
那公公見她過來,連忙迎上去,「曉夫人,有禮!」
「公公有禮。」初曉點頭微笑,心裡卻直犯嘀咕,今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怎麼這宮裡的公公開始對她行起禮來了。
「夫人,請接旨吧!」那公公微笑點頭。
「這……」初曉驚訝,想了想還是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明氏年初曉因賢良淑德才華出眾,於救治災民有功,欽封為一品夫人,賜黃金千兩……」那公公捏著嗓子,大聲唱著聖旨。
當聽到「賜黃金千兩」時,初曉的耳朵裡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她想起來了,上次在皇宮皇帝就說賜她黃金五百兩,怎麼這一轉身的功夫,就變成千兩了?
哇塞!
這翻番的數額啊!
發達了。
那公公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終於說完了,他將聖旨遞給初曉,初曉趕緊接過,寶貝般捧在手心裡,天啦!
千兩黃金啊!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她三叩首,第一次這樣的心甘情願,她恨不能多叩幾個,喚來更多的黃金。
明則睿卻冷笑不已,她見錢眼開的樣子,全落在他眼裡。
「恭喜夫人,哦,不,是側妃娘娘!」公公諂媚地笑著。
初曉微微皺眉,有些摸不著頭腦,「側妃娘娘?」
那公公驚訝,「難道側妃娘娘不知道蒼明國的規矩?能被封為一品夫人的人,大凡是有所作為的女子,不論其夫君官位高低。但凡,被封者其夫君必須立她為正妻,無論其身份貴賤!」
那公公突然看見聞人沁正笑吟吟地站在一旁,他連忙扇自己一個耳光,「你瞧,我這胡言亂語的。也非必須,若是其夫君有個品德智慧都不輸這一品夫人的正妻,那這一品夫人就只可為側妃,地位只是略低於正妃娘娘。所以,真是恭喜側妃娘娘兼一品夫人了。」
初曉滿不在乎地點頭,這一品不一品的她不在乎,她只在乎銀子。
在皇宮裡當公公,眼力自是一般奴才所不能比她,瞧初曉的樣子,他就猜出了個大概,諂媚道:「娘娘,這夫人可是有俸祿的!」
「是嗎?」初曉看似隨口一說,但她的眼睛卻突然發亮。
「來人,還不將皇上的賞賜抬上來!」那公公見自己猜對了,頓時歡喜無限,連連揮手,催促外屋抬銀子的侍衛。
箱子被一一抬進來,公公走過去一一打開,「娘娘,請收!」
箱子一開,兩大箱子裡,全部裝著滿滿噹噹的金條,是金條!兩大箱子的金條,都夠她胡亂花費一輩子了。
初曉半張著嘴,走過去摸摸這裡,看看那裡,她拿起一根金條,盯著使勁地看,使勁地摳,最終她感歎道:「這的是金子啊!」
「不會是做夢吧?」她驚愕,連忙去看明則睿的臉色,他眼底帶著嘲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初曉心想,應該不是做夢。往日裡,她夢裡的明則睿都是極盡溫柔的,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貼近現實。
肯定是真的!
初曉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她現在可是富婆了,千萬別太得意了,要低調、低調!
她笑著起身,對那公公說,「公公辛苦了!」她走過去,在他手裡塞了根金條,壓低嗓子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多謝一品夫人!」那公公大方道謝,微笑著將金條塞進袖子,「晚上,太后娘娘設了宴,皇帝邀一品夫人前去。奴才,這就告退了!」
他帶著人,走到睿王跟前,行禮後才離開。
皇上派來的人一離開,屋內久久壓抑的驚訝唏噓與議論聲,頓時炸開了鍋。
聞人沁大方地走過去,對著還在看著那些黃金的初曉笑道:「恭喜你,初曉!」
「謝謝!」初曉回一燦爛微笑。
聞人沁點點頭,回身看向那些夫人丫鬟,嚴肅道:「你們還不恭賀側王妃?」
「恭賀側妃娘娘!」眾人行禮,齊聲唱和。
初曉有些彆扭,她摸摸鼻子,尷尬道:「謝謝你們啊!」
奇怪的回應,那些人微微有些楞,猶豫著起身,見她兩眼瞇著,似是很高興的樣子。
「都散了吧!」議論聲,嘰嘰喳喳,明則睿有些厭煩,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
眾人只得散去,那些夫人兩三個成群,一一離去。有些人經過初曉身邊時,冷眼相向一副不屑的樣子,也有平日裡根本不認識的夫人,對她道謝。
今天心情好,這些人她都回以笑臉。
唯有一人,當靜雅領著安安路過時,小聲道喜,「姐姐,真心恭喜你!」初曉收斂了笑意,只是轉身去看那些黃金。
到此時,該離開都離開了。
大廳裡,只剩下明則睿與聞人沁。
初曉望望他們,覺得無話可說,拉起暖玉,喜笑顏開,「暖玉,你看到了嗎?我們好多錢啊,好多金子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暖玉拉著她的手,也跟著笑開,錢她倒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小姐的笑臉。不過,她又有些擔心,那時候小姐掙了錢,夜夜都要將錢數一遍才睡覺,現在這麼多的金條,小姐要是每夜都數一遍,那要數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