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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4 再遇書生 文 / 惜純璐

    聞人胤凝眉去看,才發現台上輕聲吟唱的男子,正是那天賣花燈的書生,怎麼一轉眼,他成了藝伎?那日,他特地去查了他與那老者,結果都是一無所獲,現在看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初曉死死盯著那男子,她已經認出他就是那日的書生,然而讓她驚異和如此失常的不是這男子,而是他嘴裡吟唱的歌曲……

    道不盡紅塵捨戀訴不完人間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緣留著相同的血

    喝著相同的水這條路漫漫又長遠

    紅花當然配綠葉這一輩子誰來陪

    渺渺茫茫來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現

    藕雖斷了絲還連輕歎世間事多變遷

    愛江山更愛美人那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

    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

    《愛江山更愛美人》別說這首經典曲目你沒聽過,初曉還記得她爸爸最愛這首歌,還經常唱來著。更加別跟她說,這首歌蒼空大陸本來就有。

    初曉激動的雙手死命顫抖,她雙手緊緊握在胸前卻仍然於事無補,手腳發顫,她情不自禁地朝台上走去,一步步走進,嘴裡跟著他一起吟唱出聲。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那書生見她走近,起初是驚訝,也有種重逢的喜悅,可一聽她嘴裡的歌,他頓時激動得站不穩腳跟。

    他雙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死死盯著初曉不斷開合的嘴唇,那嬌嫩的嘴裡,一字一句一曲一調,都是驚心動魄。

    朝她走近,步履蹣跚。

    一首歌罷,初曉吸了吸激動的鼻涕,大聲高唱,「來自翻過五千里的浪還是在從前的城牆,所有歷史退色後的黃其實夕陽仍在我身上。」

    書生渾身一震,摀住自己狂喜的胸口,大聲接過,聲音顫抖,「來自流過五千歲的汗還是傳說中的城堡,所有倒在江湖裡的黃只等我來給他名狀。」

    兩人相互唱和,走得越來越近。偌大的酒家,偌大的世界,彷彿就剩下他們二人,在他們眼裡,只有對方和激動的淚花。

    黃種人來到地上挺起新的胸膛

    黃種人走在路上天下知我不一樣

    越動盪越勇敢世界變更要讓我闖

    一身坦蕩蕩到四方五千年終於輪到我上場……

    終於,幾步的距離,在漫長的跨越中,兩個二十一世紀的青年在蒼空大陸攜手在一起。

    「從來沒有醫不好的傷只有最古老的力量

    所有散在土地裡的黃載著頑強背上東方

    黃種人來到地上挺起新的胸膛

    黃種人走在路上天下知我不一樣

    越動盪越勇敢世界變更要讓我闖

    一身坦蕩蕩到四方五千年終於輪到我上場

    一直能用異光看我的黃色的臉

    鮮紅色的血留在深山裡的人

    你說這是我的憤怒我說這是我的態度

    奮不顧身勇往直前只有我們中國人」

    此時,初曉臉上揚起了在蒼空大陸還未表現出來的自豪感,打從心底的自豪。就如同每次唱起愛國歌曲的時候,那種由衷的自豪驕傲。

    餘音迴盪,在酒樓裡久久不散。

    所有人呆若木雞地盯著這對奇怪的組合,和他們臉上那種奇怪的激動和自豪。終於,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兩人死死抱在了一起。

    就在兩人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的時候,一雙邪惡的手已經將兩人飛開,初曉被攬入那個霸道的懷抱,書生被他一掌劈出。

    初曉驚叫,千萬不要讓她失去唯一的老鄉啊!

    還好,那老鄉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幾個靈活的閃身,輕易化解了那強悍的一掌,最後他瀟灑地甩了甩頭髮,「放心,我沒事!」

    果然自戀大膽!

    初曉扭動著身子,又準備衝過去,明則睿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冷喝道:「不知羞恥!」

    初曉一氣,手狠狠地揮向他,被他一把攔下,不知是不是因為在老鄉面前折了面子,還是因為明則睿太可恨,一時間她淚流滿面,所有的委屈一齊湧上心頭,她在酒樓裡哇哇大哭。

    一邊哭一邊捶打明則睿,還時不時把鼻涕擦在他身上,明則睿出奇地好脾氣,不躲不閃也不發火,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的背。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好不容易出去旅遊吧!我偏偏出車禍!好不容易去了陰間,偏偏遇上閻王。好不容易遇上閻王吧,還來不及客套幾句,連天機都沒探聽到,就被發配出來穿越!」

    「我招誰惹誰了?別人穿越要什麼有什麼,多少人寵著愛著,我呢?不是身不由己,就是了無生趣。總是被這個陷害被那個懷疑,還處處受明則睿這個混蛋的壓制,我憑什麼呀我!」

    「現在呢?好不容易在古代遇上個現代人,我還沒抱夠呢。就被分開!還罵我不知羞恥,你知不知道在這裡遇上他的機率為千萬分之零點幾啊!」

    「你們這些落後的古代人,總有那麼多規矩,我還偏不想學了,怎麼著?」

    初曉一把鼻涕一把淚,瘋狂的放肆地發洩自己的情緒,酒樓人人人自危,因為那個抱著大哭女子的男子,渾身都是煞氣。

    很快,酒樓裡只剩下幾個當事人,連小二都躲到了廚房,桑平對了一錠金子給掌櫃,掌櫃識相地關上了門,躲入了廚房。

    偏偏,酒樓裡還有兩個外人,一個月白色長袍的溫潤男子,一個青衣男子抱著劍,他們都看著那個大哭的女子,嘴角帶笑,只是那笑,意味不同。

    「夠了嗎?」

    她聲音漸漸嘶啞,緊緊抱住她的男子,眉頭深鎖。

    「不夠!」

    初曉反駁回去,「你的罪孽,永遠也說不完!」

    「那就回去說!」那人,不由分說,手輕輕一提將她攔腰抱起。

    「不要!」初曉死命扯住他的衣領,「你放我下來,否則我跟你拚命!」她嘴巴大肆開合,激動得唾沫橫飛。

    「你!」明則睿耐心有限,深鎖的眉頭終是寒了眸子,為她的桀驁不馴。

    初曉著急,大吼,「你放我下來啊!」

    明則睿雙手收緊,初曉吃痛軟倒在他懷抱裡,嘴裡依舊不饒人,「我恨你,討厭你!你給我放開!你這個男人,憑什麼那麼霸道,你又不愛我,我也不是你真正的女人,你憑什麼管著我!」

    她放肆的大叫,話語裡的意思清楚明白,這話語一下子將許多人的眸子點亮。她昭示自己不屬於任何人,她屬於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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