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直到深夜初曉才把明則睿安排的所有事情做完,她拖著疲憊的腿往正院門外走,走到花園的小路上,一個不察撞上了一個人。
她抬頭一看,心怦怦直跳,「曰天!」
曰天淡淡點頭,轉身就走。初曉一急,萬千心緒湧上心頭,匆忙間從他身後一把將他抱住,「那天,謝謝你!」
「夫人……」曰天身子一僵,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大膽,他抓住她的手,想要將她拉開誰知她越抱越緊。
無意間,她觸碰到了曰天還未癒合的傷口,曰天倒吸了口涼氣,初曉緊張得趕緊放手,「你受傷了?」
「小傷,無礙!」曰天撇過頭,不去看她。
「還說是小傷!若是小傷你怎會痛成這樣?」他分明是隱忍的人,若不是非常疼他也絕不會發出抽氣聲。昊就是這樣的脾氣,什麼事都忍著,都一個人扛著,為的就是不讓她有半點擔心。
「夫人!「曰天一把抓住她,極其嚴肅地盯著她,「你若不想我受傷,便離我遠些!」
初曉渾身一震,淚水洶湧而出,曰天無奈歎氣轉身離開。望著他的背影,初曉想喚他卻喚不出,只任心裡如刀絞一般。
渾渾噩噩地回到校院,顧不得暖玉他們的焦急關心,她也未洗簌就躺在床上,又做了那天的夢,夢裡曰天還是一身鮮血,明則睿一臉無情,而她依舊一臉淚水。
半夜醒來,她摸了摸臉,發現自己真的流了一臉的淚水,對著窗外的月,她喃喃自語,「老天,可不可以告訴我,曰天究竟是不是我的昊?他是失去了記憶,還是他根本就不是?」
天,寂靜一片。
「小姐,該起了!」暖玉一大早過來喚初曉起床,走進床旁一看,發現她正睜大著眼睛,無神地望著屋頂,「你怎麼了?」
「暖玉,發現我房中毒藥的那日,是誰帶著人馬來搜查的?又是誰第一個發現了我床底下的東西?」初曉一下子在床上坐起。
看來,該是她大大方方行動的時候了,明則睿別怪我把你的王府鬧得人仰馬翻!
見初曉突然大變,暖玉嚇得不輕,定了定神才緩慢答道:「小姐,是王妃帶人來搜查的,當時很多丫鬟嬤嬤都在到處找,好像第一個在床底下發現那個木盒子的人是紫鵑。」
「紫鵑?」
「是的!她是林憐兒的貼身丫鬟!」暖玉點頭提醒。
「哦,就是那個看起來很凶的丫鬟!」初曉突然記起,她穿越的那天大叫禍害復生了的人,就是紫鵑。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紫鵑在搜查的時候,故意將毒藥放入了木盒裡,嫁禍給我?林憐兒受寵,她害怕初雪搶了她的風頭,加上又討厭我,所以設此一箭雙鵰之計?」初曉微瞇眼睛,轉頭看著暖玉。
「小姐,暖玉不知!當時人很多很亂,估計誰都沒有看清楚罷!」暖玉搖搖頭,突然想起小姐今天還要去伺候王爺,忙道:「小姐,起吧!待會去晚了,不好!」
初曉這才想起還要去正院伺候那人,她剛忙起床,想著那毒藥孔雀膽可能也是條線索,不如到正院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