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正撲上來,幾個耳光甩在毫無反抗之力的初曉臉上,淤青的額頭配上紅腫的臉,她簡直就是一個醜女無敵!
無奈苦笑,無意間在靈堂最角落裡掃到一個熟悉的臉孔,淚一下子再次決堤。她狼狽受辱,他冷眼旁觀,原來他們的距離早已不是這幾米的距離。
明則睿揮揮手,那老婦急忙退下,他蹲下看著她決堤的淚,「你不是打沒牙齒也不吭聲嗎?怎麼這兩下就讓你受不住了?」
從角落裡收回眼神,初曉抬頭看著唇角微微勾起報復性微笑的男子,「不就是磕頭嗎?我自己來就是,何必你親自動手!」
說罷,她轉身也不顧他異樣的眼神,對著初雪的靈位緩緩下拜,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
這期間,靈堂裡寂靜無聲,只聽得到初曉頭磕在地上的聲音,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所有人疑惑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麻利的身手,突然改變的裝扮,所有的言行舉止都與往日的她迥然不同,莫說眾人疑惑,就連明則睿也是眼神閃爍,似乎在猜測著什麼。
「夠了吧?」抬起頭來,看著突然靜默地眾人,知曉了然一笑。
「你造的罪孽哪裡是磕幾個響頭就夠的?」那日為她解圍的老婦,是初雪的奶娘雲姨。
「雲姨,你就這麼斷定這罪孽就是我造下的?別人只知道姐姐對我好,那我對姐姐的好呢?」灼灼地望著雲姨,看著她眼神閃爍最終低下了頭。
見雲姨的樣子她才稍稍放了心,看來年初曉對年初雪真的很好!說不定年初曉是被人陷害的。
眾人見一向恨極了初曉的雲姨,被她這個一喝就冷了氣場,靈堂上一片壓抑的議論聲。
「王爺,您要給奴家做主啊!」門外,一陣膩死人的嬌呼隨著一身著粉紫色裙衫的女子進屋。那團粉紫色,朝著一個目標撲了過去,「王爺,不知那個瞎眼的,竟然用石子打我!」
那女子長得倒挺標緻,但她極為做作的嗲氣,有些噁心。初曉低下了頭,倒不是嘔吐去了,而是心虛,因為那石子是她踢飛的!
耳裡,是明則睿寵溺的聲音,「憐兒不哭,本王一定把那瞎眼的人找出來,到時候任你處置如何?」
「就知道王爺最寵奴家了!」又是噁心的嗲聲嗲氣,初曉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裡竊笑:原來明則睿那廝好這口啊!
「咦,這是誰啊?」
林憐兒似乎發現了她,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起她來,還極不耐煩地將她的下頜很粗魯地抬起,看了她半晌,道:「原來是禍害啊!真是越發丑了!」
說罷,又屁顛屁顛地跑到明則睿身邊撒嬌去了。
初曉長舒一口氣,幸虧沒被她發現,否則再生些事端出來,她可倒霉了。抬眸,看著那對噁心的靚男靚女,初曉提了口氣,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所有人一頓,都悄悄地偷偷留意著明則睿,只見他微微低眉,冷冷盯著初曉,不做聲。
又來這招!
初曉站起身來,微微抬頭直視他,「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回他總算開口了,「憑什麼?」
初曉深吸口氣,忍下怒氣,繼續直視那個自認為不可一世的傢伙,「就憑我姐姐初雪,她有話要我跟你說!」
果然,他神色微微有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