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問斬當天,菜市口可謂是人山人海。大家七嘴八舌都在為秦若水求情。朝廷出動了大量軍隊才控制住場面。
問斬台上,秦若水沉靜如水;監斬台上莫安沉著臉,藍炎則神色複雜。莫安對同為監斬官的侍衛統領蘇風道:「蘇統領可安排好了?今天的事不能出絲毫意外!」
蘇風道:「回莫將軍,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會有意外的。」他朝秦若水看去,秦若水接觸到他的目光,心中瞭然。她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
巳時已到,秦若水看了看天空,春光明媚。
「已經巳時了,還有一個時辰小竹子就要問斬了,我們現在動手嗎?」人群中的葛曼曼有些沉不住氣了。
羅驚蟄皺著眉頭,「難道是我推算錯誤,小竹子並沒有別的安排?如此,我們現在就動手,小竹子深得民心,若我們此時動手,民眾定會對我們出手相助。」
「好!」葛曼曼就要出手。「慢著!」羅驚蟄拉住了她。葛曼曼不解的看著羅驚蟄,「怎麼了?」
羅驚蟄用手指了指監斬台上的蘇風,「你看那個人像不像藍師弟?」
葛曼曼順著羅驚蟄的手指看去,道:「有點像,就是比藍師弟多了條鬍子。難道他是長著鬍子的藍師弟?」
羅驚蟄道:「那叫易容。我們先觀望一陣,有藍師弟在,這其中定會有變數。我們那時動手也不遲。」
葛曼曼想了想:「好!等救出小竹子,我一定用鞭子狠狠抽藍肅峰!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氣。」
羅驚蟄心道:說得容易,你打得過他嗎?
「樓主,二樓主就在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石磊磊沉默片刻,「再等等,想救他的人不止我們,你看人群中有很多人都在伺機以待。」
寒鴉道:「樓主,我教過小水開鎖。我看過小水身上的手銬和腳銬,以小水的本事,她完全能打開。我看其中必有內情。」
石磊磊道:「既然如此,我們再等等,若是沒有變故,我們辰時立即行動。」
雲水寒站在人群中,望著秦若水單薄的身影,他的心一陣發緊。「她的傷怎麼樣了?」他握緊了手中的刀。
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似乎又過得很快。望著天空明晃晃的太陽,藍肅峰有些沉不住氣了。「這都快午時了,還沒有半點日食的跡象。小竹子你這次不會失算了吧!」
「太子殿下,快午時了,下令問斬吧!」莫安對太子道。
藍炎的內心正做著激烈鬥爭,他根本沒聽到莫安的話。
「太子殿下?」莫安叫醒了太子。
「莫將軍,什麼事?」
「時辰到了,下令監斬吧!」
藍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帶著枷鎖跪在問斬台上的秦若水,猶豫不決。他身旁的藍肅峰則是一臉急色,若不是秦若水用眼神制止,他早已動手放了秦若水。
莫安不解的看著藍炎,他不知道他為何猶豫,「太子殿下,時辰到了,下令吧!」
藍炎緩緩拿起了案桌上的令箭,緊緊握在了手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莫安見藍炎拿起了令箭,神色一鬆,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秦若水。而藍肅峰神情緊張,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若太子扔出令箭,他就挾持太子,幫助秦若水逃脫。人群中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所以人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菜市口的氣氛特別緊張。
若說眾人中誰最輕鬆,當然是秦若水了。
「藍太子」秦若水高聲道。
「你有何話要說?」
「我只「藍太子」秦若水高聲道。
「你有何話要說?」
「我只是想問一下,我為什麼要死?」
莫安拍案而起,「你煽動百姓鬧事,散佈謠言污蔑太子,還多次刺殺太子。死有餘辜。」
「莫將軍此言差矣,我只是為民眾討公道並未鬧事,我並未污蔑太子,太子的確過白啟城而不入,還特意繞行,至於刺殺太子,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否則以我的武功,太子怎麼可能。」
是想問一下,我為什麼要死?」
莫安拍案而起,「你煽動百姓鬧事,散佈謠言污蔑太子,還多次刺殺太子。死有餘辜。」
「莫將軍此言差矣,我只是為民眾討公道並未鬧事;我並未污蔑太子,太子的確過白啟城而不入,還特意繞行;至於刺殺太子,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否則以我的武功,太子怎麼可能還好好的站在那?」秦若水盯著莫安,一字一頓的說:「你們之所以要殺我,是因為你們知道我是上天派來懲罰你們的。既然我是上天派來的,你們又怎麼能殺得了我?」
莫安指著秦若水道:「一派胡言,今日你必死無疑。劊子手,砍下他的腦袋!」
「不要呀!」
「放了水神醫!」
人群中的求情聲此起彼伏。
雲水寒已經移動到了人群最前方,石磊磊他們也從人群擠到了前方。兩人四目相望,石磊磊明顯愣了一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隨即一想他曾在清水居見過他。他朝雲水寒點頭示意,雲水寒亦微微點頭。
秦若水起身大喊:「藍正德根本就是亂臣賊子,他的皇位是謀害了先帝而奪來的。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前朝太子藍肅峰還活著!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而我則是上天派來助他一臂之力的使者,你們現在殺我,會遭天譴的。」
「什麼?先帝那麼好的一個人,竟是被謀害而死?」
「前太子還活著?」
眾人議論紛紛,負責治安的守衛也面面相覷。這個消息太震撼了!
見劊子手舉刀不定,莫安拔出了自己的刀「老夫現在就殺了你,省得你在這妖言惑眾!」莫安拔刀直奔秦若水,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秦若水無動於衷。
「莫安住手!否則我殺了藍炎!」藍肅峰迅速拔出刀,將刀架在了還在愣神的藍炎身上。與此同時,雲水寒提刀迎向了莫安。石磊磊與寒鴉則衝向了秦若水,前去救她。
電光火石間,天色毫無徵兆的暗了下來。日食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