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神色黯然,「我是被一個熟悉的人所傷。我萬萬沒想到他會對我下殺手。」秦若水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於是岔開話題道:「你為何會在這裡?難道北巖國與越國打仗了?」
雲水寒搖搖頭,「我來這是為了處理一些私事,至於北巖與越國會不會開戰,我可不知道。我聽說了你的事,想不到你的醫術竟如此了得。竟然治好了白啟城的瘟疫。你不但武雙全,且醫術精湛,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可惜你是女子,否則定能拜將封侯。」
秦若水滿臉不屑,「拜將封侯又怎樣?我才不稀罕。女子不也挺好的嗎?我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想幹嘛就幹嘛。拆房砸牆,打人搶東西,闖了禍就找個好男人頂著,然後繼續闖禍。要是能當個街霸最好,每天還能收收保護費。」
雲水寒目瞪口呆的聽著秦若水訴說自己的理想,半晌才道:「難道這就是你堂堂絕世公子的理想?難道這就是讓辰國聞之色變的蕭公子的理想?難道這就是萬人敬仰的水神醫的理想?你還有沒有點追求!」他冷峻的面容上寫滿了褥子不可教也。
秦若水無所謂的道:「我的名號是挺響亮的,可是這與我的理想有什麼關係呢?我就這點追求。你呢?我的大將軍,你的理想是什麼?」
雲水寒沉默了,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響「你的理想是什麼?」。心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他永遠不會忘記小水被端木驚雲打下懸崖的畫面。身上不自主的冒出一股殺意。
覺查到雲水寒身上的殺意,秦若水小心問道:「你怎麼了?我只是問問你的理想,你不說就算了,用不著這樣做殺氣騰的吧!」這傢伙現在可別發瘋呀,我雖靠著神丹撿回了一命,卻未能完全修復體內受傷的經脈,功力不到之前的三層。依靠著三層功力顯然不是雲水寒的對手。
雲水寒緊握雙拳,轉頭看向遠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秦若水不敢打擾,想了想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於是她輕輕提起腳步,準備一溜煙跑了。
「你放大白啟城與越國皇室的矛盾,有何目的?」雲水寒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秦若水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沒,沒有呀。」
「沒有?」雲水寒轉過頭,「據我所知,藍炎在回越國的路上,幾乎夜夜被刺客襲擊,據說這名刺客就是你蕭公子。月牙樓在散佈對藍炎不利的消息,而你似乎與月牙樓有過接觸。白起城之事若是沒有你在背後推波助瀾,想必也不會讓越國陷入民變的危機中。種種跡象表明,你與越國皇室有仇。」見秦若水不說話,雲水寒又道:「聽說越國的前太子藍肅峰還活著,若不是知道你是女子,若不是年齡不符,我一定以為你就是越國前太子。」
秦若水皺了皺眉,認真的問道:「你對現在的越國皇室持什麼態度?」
雲水寒想起了越國大將軍莫安與太子藍炎圍攻小水的事,眼中閃過一絲仇意。「我與他們有仇。」
秦若水並未感到意外,三國之間都存在矛盾,都在找機會吞掉彼此。雲水寒作為北巖國的大將軍,自然不會對越國皇室持友好態度。秦若水道:「是的,我與他們是有仇,我就是為復仇而來,否則,我早就去當我的街霸了。」她的仇來自三方面。其一,越國策劃假藍玉之事,害得威虎鏢局幾乎被滅門。其二,莫安與藍炎是逼她下懸崖的罪魁禍首,讓她險些喪命。其三,則是因為她的師兄藍肅峰,他們殺了他師兄的父母,搶了他的皇位。
雲水寒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當初你戲弄藍炎之時,我就猜想你與他們有仇。看你的種種作為,你是想要推翻現有的越國皇室。我想你與藍肅峰關係匪淺。」
秦若水也不隱瞞,大方承認,「是的,我們關係挺好的。」他是我師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自然很好。
雲水寒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所說的很好是指好到能夠談婚論嫁。難怪她對拜將封侯不感興趣。若是藍肅峰成功奪回皇權,他認為她會是越國的新皇后。
秦若水自然不知雲水寒在想什麼,若是知道定會大喊:皇后算什麼,我要當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