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擂第一天,清水居就擠滿了人。清水居一樓也早已改換了佈置,一樓中間擺了兩排書桌,是給挑戰者用的。周圍則為看客布好了茶几桌椅。
秦若水坐在一張書桌前,一邊搖著折扇,一邊打量著第一批挑戰者。第一批挑戰者,都是京城附近的人,他們離得近,所以就先來了。他們在京城一帶不算有名,但也小有名氣。那些大有名氣的,必定不會打頭陣。他們想先摸摸秦若水的底。雖說絕世公子的才華是大家都認同的,但也只限於對她在對聯及書法上的造詣的認同。絕世公子此次擺擂,琴棋書畫、詩詞對聯一慨不論,都可以比。
秦若水一襲白衫,舉止優風度翩翩,引得不少女子面紅耳赤。
「絕世公子,小生乃京城的趙唯,此次想與公子比試作詩,不知可否?」一名挑戰者戰起身道。
秦若水點點頭,「可以!不知趙公子想以何為題?」
趙唯看了看石磊磊,「既然石樓主是此次大賽的主持人,此題還請石樓主出。」
石磊磊也不客氣,「既然如此在下就出題了。」
秦若水起身阻止了石磊磊,眾人不知其意欲何為。秦若水看了看眾人,緩緩道:「一個個比,大家都麻煩,不如一道比了吧。在坐的有哪些是想要與水某比試作詩的?可以一併坐到中間的書桌前。」
聞言趙唯率先在中間的書桌前坐了下來,接著從人群中走出了幾位書生,坐到了中間的位置上。
見此,石磊磊出了題,幾人紛紛動筆書寫。寫完後,交給了石磊磊。石磊磊一首首念完,並不說作者名字,念完後再由在場的眾人評遠。眾人不知這些詩是誰所作的,自然不會循私,只會選出最好的。結果,秦若水所作之詩,被一致認為是最好的。秦若水勝,挑戰者敗。
第二批挑戰者與秦若水比的是棋藝,結果秦若水以一對十,完勝。
第三批挑戰者與秦若水比的是畫,秦若水以一幅《百馬圖》力壓群雄。當《百馬圖》出世時,震驚了全場,看著畫中奔跑的百馬,眾人仿若置身畫中,不但聽到了百馬齊鳴,而且看到了滾滾煙塵中飛奔而來的駿馬。百馬勢不可擋,仿若要把眾人踩在腳下。
「不要!」意志薄弱之人,看到百馬就要踩到自己,不由閉上眼大喊出聲。待到回過神知道那只是一幅畫後,才鬆了口氣。殊不知,驚出了一身冷汗。
沒有人嘲笑那些大喊出聲的人,眾人都沉浸在了震驚之中。自此,再也生不出半點與秦若水比畫之心。那些畫好畫還沒展示給眾人看之人,紛紛將自己的畫收了起來。雖說,他們很想出風頭,但是在《百馬圖》面前,再好的畫都顯得拙劣。
第一天的比賽以一幅《百馬圖》收尾。
之後京城大街小巷談論的都是絕世公子,都快把絕世公子吹捧到天上去了。
第二日有人與秦若水比了書畫詩詞,結果都敗了。秦若水索性將自己這兩日的詩詞畫作掛在了清水居醒目的位置,她想震震來這裡的人。不然,每來一個人都與她比一場,她會很累的。
第三日無人應戰。
第四日迎來了一批特殊的人,為啥說特殊呢?因為,她們都是女子。是京城裡的大家閨秀,她們組隊來與秦若水比琴。結果秦若水的琴音生生打亂了她們節奏,最後她們只能聽秦若水彈,自己怎麼也彈不了。結果不言而喻。
絕世公子水竹自此成了京城眾女的夢中情人。
秦府內秦若蘭對秦若梅道:「姐姐今日可曾聽說過絕世公子的事?」
秦若梅點點頭,「府裡府外都在議論他,即便是我不怎麼留意外界之事,倒也是聽過他的。」
秦若蘭道:「你不知道這絕世公子有多厲害!昨日城裡的那些小姐門,跟他比琴,結果都輸了。可惜姐姐沒去,要不然以姐姐的琴藝,怕是會贏也說不定。」
秦若梅搖搖頭,「我的琴藝怕是比不上那絕世公子,怕是只有朝廷通緝令上的琴公子才能勝過他。」
秦若蘭道:「琴公子以音殺人,若是絕世公子遇上他,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呢!那樣得碎掉多少女子的心呀!」
秦若梅仔細打量著秦若蘭,打趣道:「不知蘭妹妹的心會不會碎掉?」
秦若蘭不滿道:「我才不會為他心碎呢!我頂多是欣賞他。」說完,小臉微紅。
秦若梅道:「難道妹妹已經有了心上人?」秦若蘭的臉更紅了。秦若梅追問道:「蘭妹妹二十了,因著我為嫁,倒也連累了你。不知你看上的是哪家的公子?若是他也有意,便讓他來府上提親吧!想必,爹爹不會為難他。」
秦若蘭吱唔道:「他,並不知道我。那日他進城時,我對他一見傾心,他卻未看我一眼。」
秦若梅想了想,緩緩道:「前幾日你說要去城門口看北巖國的將軍,你一見傾心之人莫不是北巖國的雲水寒雲將軍。」
秦若蘭微微點頭。秦若梅則皺起了眉頭,分析著秦若蘭與雲水寒的可能性。半晌才道:「雲將軍此行來另,是為北巖國二皇子求親的。最後會求娶誰,還是未知數。畢竟皇上身邊沒有適嫁的公主。到時必會從眾臣之女中,選取一人封為公主,與北巖國的二皇子和親。」
秦若蘭大驚失色,「姐姐的意思是,我有可能被選中,嫁給北巖國的二皇子?」
秦若梅無奈的點點頭,「作為丞相之女,我們的婚事哪能由著自己。你看姐姐我就知道了。」
秦若梅與秦府護院宋寒,相互愛慕,可他們不能在一起。因為她是丞相之女,她的婚事皇上一早就做主了。她被賜給了太子。雖然,她一直拖著,還未完婚,但結局是注定了的。
秦若蘭失魂落魄的回了蘭苑,之前她覺得自己嫁給雲水寒的可能性很大,畢竟自己身份不差,且雲水寒至今未娶。現在卻分外擔憂。萬一她被派去與二皇子和親,怎麼辦?
她中意的是雲水寒,可不是什麼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