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歌兒她娘強上了將軍不成?
陌承然只覺得眼前剎那一黑,儘管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但腦海中,阿若的這句玩笑之語卻是久久揮之不去,似乎不住的在耳邊迴響著。
那時候的自己已然是三軍統帥,被稱為安略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領,可以說是年少得志前程似錦,原本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心順意,卻偏偏遇到了個那般的瘋女人。
大張旗鼓的闖進自己的營帳之中,儘管那時候那女人身種媚毒,卻偏偏那般的強勢,即便自己勇冠三軍,卻敵不過對方的凌厲至極的劍法以及那精妙的算計,終是成了對方的解藥,解去了對方的媚毒,更不想,那瘋女人竟然就這麼事了拂衣去,甚至更更可氣的是,竟然還留下了千兩黃金,真當自己是拿來賣的麼!
沙場百戰,自己從不曾有過這般憋屈的時候,卻偏偏被這麼個瘋女人折騰,更更可恨的是,幾年之後,竟還拖人送來了這麼個奶娃娃,竟說是自己的骨肉,甚至不曾問過自己是否願意,便直接為這孩子取了名字,似乎,自己堂堂鎮國大將軍,竟然成了那女人的懷孩子的工具一般。
可惡至極,可恨至極。
每每看到這個女兒,陌承然便實在難以自禁的想起當年的自己在那個女人面前的無力感,那種無可奈何卻又偏偏咬牙切齒的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是自己這一生的污點,更是恥辱。
儘管陌承然並未再說什麼,但阿若卻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出聲來,強自忍住,更是險些忍岔了氣:「將軍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真沒想到,歌兒娘親竟這般勇武!」
「本將軍更是好奇,你是怎麼爬上歌兒的床的?」陌承然本不想提起這事,畢竟怎麼說來,也算是將軍府的又一樁醜事,但此時此刻,被錦軒偌連連激怒,也顧不得那般多了,便直直的問了出來。
更何況,以錦軒偌在天澤權傾朝野的能力竟會這般毫無防備的來到安略?若是防備,又怎會渾身是血的倒在自家女兒的床上,那日的情景,自己雖未親眼目睹,但在府中卻不知聽了多少回下人們的描述了,再說,那些日子錦軒偌的失憶並沒什麼可懷疑的,畢竟若非失憶,以錦軒偌那傳言之中瑕疵必報的性子又怎會那般任人欺凌。
那一日……
想起自己揉著清歌不住的喊著「娘」的情景,阿若不由的露出幾十苦笑,確實是太丟人了,所幸那時候的場景自己的屬下並未看見,否則自己的臉面真的無處可擱了。
「歌兒雖小,若非是將軍府中的伙食不好,長得有些瘦弱,其實也算的上是個美人胚子,阿若就不能心生愛慕,自薦枕席,爬到歌兒的床上侍寢麼!」錦軒偌淡淡道來,臉上更是露出幾分神往的表情,似乎真就是這麼一回事般。
「胡說八道。」陌承然冷冷瞪了眼阿若,心中實在看不慣這般的輕浮模樣,讓這樣的奸佞小人暗中把持天澤朝政,還真是天澤不幸,「錦軒偌,說實在的,若非皇命在身,就你這等人談話,老夫還怕污了自己的耳朵。」
「既是如此,阿若實在不願意污了岳父大人的清譽,那便不談了吧。」
阿若攤攤手,一臉「我是為你好」的表情,更是極快的付諸於行動,一個轉身便要再次離開靜室。
「站住!安略江山你休想染指半分!」陌承然倒實在想不到對方會如此的果斷,既然已經猜出了自己的目的,向來貪財至極的錦軒偌竟不問自己的條件,反倒這般快速放手,實在不像是其的風格。
「染指?阿若只不過是覺得,所謂江山社稷,自是應當能者居之,鈺王爺才德出眾自是上上之選,起碼比起還自襁褓之中的孩童皇帝要來的更合適,這可是為了安略著想。」阿若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微微的頓了頓,「更何況,阿若若想拿到什麼東西,從來都不會假借別人之手,只會親自奪來!」
阿若又走了幾步,卻如同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陌將軍,您也算得上是忠義之人,無論如何,女婿也是半子,在此提醒一句,忠君報國,也是要選對了君主方可!還望岳父大人三思,至於條件,阿若自是明白,若是阿若肯反悔不同鈺王爺合作,好處想來無數,只是,阿若從來不是背信棄義之人,既然選定了合作者,便不會再為利益所動,最後,奉勸一句,莫要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之時,就匆匆跑來談判,這一點,鈺王爺顯然要高明的多了,奸佞弄權之人,也虧外人傳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