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對著自己跪地不起的俞伯,清歌儘管身體依舊極為虛弱,仍上前幾步要將俞伯拉起。
儘管俞伯之前對自己的態度並不好,但清歌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不過是因為那個有些可笑的婚約罷了,既是如此,清歌反倒覺得俞伯忠心可嘉。至於所謂婚約,俞玥不願意,自己又為何要去勉強呢,若是將來自己真見到了陌家之人,這些事也會說清的,本就不該讓俞玥為難。
「俞大哥的傷勢如此沉重,清歌自然是要救的,只是如今,清歌對於這四周環境並不熟悉,不知道該去何處為俞大哥尋醫治病。」清歌歎了口氣說道,期間眼神幾次不自覺的瞟向阿若,希望能捕捉到點什麼。
只是,阿若自打見到俞伯之後,就又裝成了一副癡癡傻傻的表情,這一回還變本加厲,連嘴角都有些歪了。
「清歌姑娘,這個不必擔憂,這邊老頭兒熟悉,知道不遠處就有個醫館,我們可以去那裡試試。」說著,俞伯看看清歌又看看自己,心中滿是苦澀,「只是,如今老頭兒傷勢這般重,怕是,怕是……不若,清歌姑娘你在這守著,老頭兒現在去找找人看,能不能幫忙將公子抬去醫館。」
話音未落,俞伯就要轉身離去,拖著傷勢沉重的身子,只是這才走了幾步,便牽動了傷口,傷口處再次滲出了鮮血,看著一點點滴在地上的血跡,清歌怎麼可能放心就這麼讓俞伯出去。
不說這副模樣會不會再次被還未撤走的黑衣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是這傷勢能不能支撐下去,都是個問題。
清歌連忙上前幾步,攔下俞伯:「其實我們並非不能將俞大哥送進醫館的,不需要再喊人了。」說著,清歌轉身朝著阿若的方向看去,只是,阿若卻是極為不屑的努努嘴,一副極為不樂意的模樣,救人如救火,清歌哪還管得了阿若願不願意,此刻不用,那還準備留到何時去,「阿若,你的力氣大,要不你背俞大哥去醫館吧。」
阿若的反應極為的迅速,一個勁的跺腳,「不要,阿若的新衣服,不能這麼弄髒了。」
「你的衣服很乾淨麼?我記得似乎早就在地上打了好幾次滾了吧,快去,不然……」剩下的話,清歌自然不敢當著俞伯的面說下去,而是直接用精神力傳進了阿若的精神識海中,「不然,小心我告訴俞玥,你在裝瘋賣傻,看看你到底隱瞞了多少?」
阿若做出一個「算你狠」的表情,隨即也只能認命的俯下身子,將俞玥放到了自己背上。
一路無話。
阿若就這麼背著俞玥,依照俞伯的指點,總算是尋到了一家醫館。
門開。
也不知為何,阿若竟然一個不小心,就這麼摔進了屋子,而隨著阿若的摔倒,正在阿若背上的俞玥同樣摔了出去,這一摔不要緊,倒是原本那些才有點癒合跡象的傷口再次裂了開來,鮮血再次湧出。
「大夫,大夫呢!」看著自家公子現今這副模樣,俞伯早已是心痛至極,自家公子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何時曾吃過這般的苦頭,若非如今家破人亡,又怎會流落至此,而這一切,不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所為麼!
陌家,如今不也早已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了那個人手中了麼,家族中還剩下的那些人也不都老老實實的做了那人的走狗爪牙,莫非還不滿意麼?
那些人竟還要如此不依不饒,一次又一次的追殺自家公子,難道非要斬盡殺絕不可?
俞伯眼中的恨意是那般的觸目驚心,看的清歌只覺得心神一震,幾乎要忘了阿若剛才的舉動。
也就在這時,一個童顏鶴髮,面色紅潤的老人家走了出來,隨後更是跟著一名一身粗布衣服的年輕人。
在那老人家的示意下,這年輕人很快的走到俞玥身旁,將俞玥扶到了一旁的床榻上,而老人家已然開始為俞玥把脈。隨即又要去扶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若,清歌卻是在有些忍不住了,指了指一旁的俞伯:「那個不要緊,先看看這個大伯吧。」
年輕人看了看倒地不動的阿若,又看看渾身是傷的俞伯,最終還是走向了俞伯。
而這時,阿若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嘟嚷著嘴,同時,不出所料的,又是一道傳音入密鑽進了清歌的耳中:「娘子,你就這麼狠心麼,一點都不關心為夫,為夫好傷心好委屈的!」
「你和俞玥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老變著法子折騰人家!」
「娘子,你懷疑阿若麼,阿若就這麼不讓你信任?」
就在這時,那名老人家卻是發話了:「這次的事情多謝二位相助,不然公子恐怕真要有什麼三長兩短了,不過,我們有些話要談,不知兩位可否方便,後院有為兩位準備的廂房,子勻,你帶兩位去廂房。」
這,莫非這是俞玥他們家的產業不成?
清歌暗自有些吃驚,原本以為只是個普通的醫館,不想竟還有這般關係,阿若卻是目光連連流轉,心下似乎在捉摸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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