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之所以如此疑慮,是因為原本的八陣圖是根據《奇門遁甲》中的八門而設計的,也就是世人知道的生、死、傷、杜、休、景、驚、開八門,所以若這個陣法是根據八陣圖製造的反陣法,一定也會有八個對應的門才對,而如今只出現了四個,為了保險起見,林毅還是決定看看這四個陣法的分佈。
戒嗔和尚自然知道林毅這麼做的用意,而呂布雖然不知道,但見林毅神情嚴肅也不好怠慢,急忙叫人拿了一副這裡的地圖過來。
「對了,呂大哥順便把這次案件的詳細檔案帶過來我看看。」林毅見呂布打電話,急忙說道。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太陽已經完全升起,林毅才看到遠方一輛警車風風火火的疾馳而來。
警車停在了林毅三人面前,一個精神抖擻的青年從車上下來,將一份地圖和一份文件交給了呂布,然後呂布吩咐了幾句,那青年立刻上車,開著車再次離開。
呂布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然後交給林毅道:「這就是南部城市的地圖以及這次案件的報告,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就問問我。」
林毅接過地圖沒說什麼,直接鋪在地上打開,轉頭問呂布道:「呂大哥,麻煩你把之前那四個馬路的位置畫下來,我想確認一件事情。」
呂布聽後也不含糊,拿出一支筆來仔細
的看了看地圖,然後伸手在四個地方點上了黑點道:「就是這四個地方了,咦?」
標出四個地方的位置後,呂布也忽然發現,這四個地方的位置十分對稱,而且距離也是完全相同,不禁疑惑了起來。
林毅拿過呂布手中的筆,將這四個地方用線段連起來,頓時,一個半邊的正八角形便出現在了地圖中。
看到這個圖形,林毅明白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與這半個八角形相對的邊,一定就是剩下的四個還沒有爆發出來的陣法佈置的地方。
呂布忍不住伸手將對稱的地方也連了起來,將那個正八角形補充完整,然後盯著那四個地方一臉凝重道:「林毅,難道這四個地方也是斷魂路?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事呢?」
林毅接過案件報告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案發日期,根據奇門遁甲微微計算了一下,便道:「果然如此,這些陣法是按照卦象日期排列的,不到日子是不會爆發的,一旦到了指定的日期,便會在那天晚上爆發出威力,然後重新隱匿起來,如果我推算的沒錯的話,昨天晚上正是第五個馬路陣法爆發的日子。」
聽到這話,呂布瞬間臉色一變,急忙掏出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隨後臉色便變得越來越陰沉,掛斷電話道:「果然沒錯,在這個馬路上,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個。」
林
毅看著呂布指出來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道:「沒關係,現在我們已經完全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只需要將這四個陣法全部找出來封印起來就沒問題了,只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
「奇怪什麼?」
「我很奇怪這人是什麼時候將這些馬路上布下的陣法,難道就沒有人察覺嗎?」
呂布聽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就算被人發現了,誰又會去懷疑呢?現在的人,只要事不關己,是不會去多嘴的,這種風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
林毅聽後冷笑一聲道:「看來你們這強者世界的民風和我們那凡人世界的民風是一樣的啊,也難怪,社會進步到現在這個地步,人心自然會有一些退化,由他們去吧。我們先回去,晚上再去那剩下的四個馬路調查。」
呂布聽後一愣道:「你累了嗎?」
「不是啊,那些佈陣用的磚石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只有夜晚才能稍稍露出一點馬腳,我們現在去也只是徒勞,還不如先休息一下晚上再好好大幹一番。」
戒嗔和尚也同意了林毅的想法,於是呂布便帶著二人來到了一家比較豪華的酒店中,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便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林毅這一路上的顛簸,加上昨天下午的戰鬥以及昨天夜裡的不眠不休,精神已經快要接近崩潰的
邊緣,躺在床上便睡著了,一直睡到傍晚才被餓醒。
呂布和戒嗔和尚早就起來了,見林毅也起來,三人一同吃了一頓晚餐,便出發朝著昨晚的案發路口走去。
等三人來到路口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而因為有了之前的發現,呂布早已命令人將路口徹底看死,但是路燈照樣是打開的,為的就是讓林毅能夠找出佈置陣法的石頭,然後將其封印起來。
按照之前的方法,由林毅在上方指示,戒嗔和尚在下方往陣法中輸入佛法,將藏在馬路中的陣法徹底激活,最後由林毅出手封印,這一個路口的事情便算是徹底解決了。
解決掉這個馬路的事情,呂布吩咐人將這個馬路嚴密的看守起來,然後三人沒有休息,繼續朝著下一個馬路極速飛去。
路上,林毅轉頭問跟在身後的戒嗔和尚道:「和尚,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能量能夠抗拒道術?這陣法居然不能接受陰陽二氣的輸入,這讓我有些費解。」
戒嗔和尚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並不是很清楚,道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出現過,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佈陣之人就算不會道術,也一定對道術十分的瞭解,否則他也不可能研究出可以抗拒道術的陣法!」
與此同時,南部城市某處一個隱秘的山洞中,一個仙風道骨,
鬚髮皆白的老者盤腿坐在一面銅案前,銅案上焚著一爐香,大有古代文人雅士的風範。
忽然,這老者猛地睜開雙眼,蒼老的面孔下,那雙眼睛確實那麼的明亮和炯炯有神,絲毫沒有渾濁的跡象。
「居然有人識破了我的銅雀陣?有意思!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就讓老夫陪你們好好玩玩。」
說完,這老者將銅案上的一張發黃的白紙打開,盯著上面畫著的一副紅綠相間的八卦圖,開始不斷地在上面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