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抬眸,看向李梅兒的眼神藏有逃避。
「雖然也愛著無歡,但你的心裡,還藏有別人的一席之地!」
桑梓唔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梅妃手眼通天嗎,連自己心裡的秘密她也能窺探得出。
「你的事情,本宮不想過問,但歡兒所受的痛苦,換來的是否是一顆真心,本宮身為他得母親,當然要替他考慮。所以,請你務必離開歡兒,不要讓他受無辜的傷害,好嗎?」
「好!」桑梓神色凝重的答著。
「謝謝你,孩子!」梅妃帶了幾分感激之色的柔聲說著,「過兩天,等歡兒傷勢漸好,本宮就會帶他回去,到時候,你就不必去送了!」
冷無歡受傷了?什麼時候得事情,自己怎麼一直沒有看出來呢?
「是!」桑梓很是安靜的答著,表情中卻是沒有半分漣漪。
又過了幾日,似乎一切都是那樣安靜異常,桑梓和冷無歡像是真的分開了一般,彼此相安無事。
入夜,桑梓正坐在浣梓軒後院的鞦韆上,百無聊賴的數著天上的星星。
「娘娘,娘娘······」海棠不知道何時跑了進來,一臉的擔憂和著急,桑梓慌忙從鞦韆上下來,「海棠,怎麼了?」
「您快進宮去看看吧,殿下······殿下他!」
「冷無歡怎麼了?」聞聽冷無歡出事,桑梓一顆心無端的更著砰跳不止。
「他中毒了!」海棠神色慌張的說著,「他的寢宮中,被玉妃娘娘偷偷下了一種莫名奇妙的花毒,太醫也找不到解藥,梅妃娘娘和太上皇卻只是吵架······」
花毒?難道是自己調製給玉妃的那種花毒?
她怎麼會用到冷無歡身上?
「娘娘——」海棠帶了催促的語氣說著,「玉妃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偷偷告訴我,或許只有您手裡會有解藥,所以,奴婢就爬著地道過來找您了!」
地道?對,自己還有地道。
桑梓不容分說,快步朝地道口跑去。
「都是你,弄了那麼多女人進來,一個個卻衝著歡兒使勁,現在好了,又莫名的多出一個玉妃來,生了孩子還不安生,還來禍害歡兒!」
「梅兒你別生氣,還是先想個法子救救歡兒要緊!」
「救,怎麼救,連解藥都沒有,怎麼救啊?」
「······」
桑梓途徑倚梅殿正堂,剛好聽到凌皇和梅妃吵得正厲害,自己顧不得去給梅妃和凌皇請示,奔著冷無歡的寢宮偷跑過去。
「辟啦啪啦——叮叮噹噹——」
桑梓偷偷推開一扇大木門,輕步走了進去,卻聽見裡面全是摔東西的聲音,滿地的碎片,凌亂不堪。
「無歡?你在哪兒?」桑梓小聲喊著,因為沒有燭光,自己什麼也看不到。
「出去,都滾出去,本王誰都不要!啪——」說著,又是一件茶盞樣子的東西,差點打在桑梓身上。
「無歡,是我——」桑梓摸索著靠近,離冷無歡的梨花木床,越來越近。
「阿梓?」冷無歡隔著一層帳幔,努力控制著身體的疼痛,「別進來!」
「無歡,你聽我說!」桑梓帶了商量的口味說著,「那個花毒是我研製的,我清楚那個毒發的藥性,這個毒,只有我能解得了!」
「真的嗎?」冷無歡極力控制著自己。
桑梓掀開帳幔,伸手將窩在床上一副難忍的冷無歡環抱進懷裡,眼神癡癡看著眼前一張精美絕倫的男子容顏,第一次,這樣用心去呵護懷裡的人兒,他是那樣的好看和可愛,可偏偏讓自己生不逢時,結識了夜無歡,還要再給自己一個冷無歡,一樣是拿自己為珍寶的男人,一樣是有著顯赫身世、幸福無比的雲端寵兒,為何要承受自己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給的一份莫名憂傷和捨棄。或許,自己的初衷就害了他們,或許,自己墮落了,就能解救他們對自己的迷戀和眷顧。
「阿梓?」冷無歡這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自己連日來想要徹底忘記的女人,可她無緣無故的再次闖進自己的遐想裡。
「無歡?」桑梓乾脆將自己得身體附在冷無歡身上,以此,來減輕他身體裡散發出的陽氣灼熱,「你愛我嗎?」
「愛!」冷無歡嗅著桑梓身體裡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早已陶醉其中,身上的可人兒不是別人,自己的錯覺也沒有錯,她就是自己心心唸唸想著的阿梓。
「吻我!」桑梓帶了挑逗的語氣低聲呢喃。
「不!」冷無歡帶了倔強的語氣說著。
「為什麼?」桑梓顆顆淚水滑落,剛好滴在了冷無歡俊美的臉頰上。
「你會害怕······不要我!」冷無歡疼痛難忍的低聲說著。
「不會的傻瓜!」桑梓帶了心疼的語氣責備著,「無歡,我是愛你的,只是我怕再次傷害到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害怕過,我只是不想讓你跟我受傷!」
「真的?」
「真的!」桑梓鄭重的點頭答著。
「那你說,我愛冷無歡!」冷無歡像個孩子一樣,帶了置氣的語氣說著。
桑梓有些哭笑不得,淚水連連的低聲說著,「好,我說······我愛冷無歡!」
「大聲說!」
「我愛——唔!」一句話還沒說完,冷無歡早已是等待不及,兩隻修長的手臂,緊緊將桑梓擁進懷裡,一口吻住對方兩片濕滑涼涼的薄唇,一條小蛇隨之緩緩引入,終於探索到自己朝日思夜想的甘泉源·····
「嗯······」
「啊······」
「阿梓,你是本王的,永遠——」
三更夜,桑梓忍著身xia的灼痛,穿好衣衫,準備乘著天色沒有大亮,從東跨院的地道裡返回浣梓軒。
只是剛一出門,便看到梅妃神色凝重的帶著一行宮人,早早的守在了冷無歡寢殿門外。
「臣女拜見梅妃娘娘!」
「桑梓姑娘,恐怕你之前答應本宮的話,似乎全不作數了吧?」李梅兒盛氣凌人的站在桑梓身前冷聲問著。
桑梓低頭,因為被冷無歡一夜折騰幾次,全身的刺痛難忍,更是一臉的倦容,「臣女不敢,臣女來,只是為了幫幽王殿下解毒,別無他想!」
「好!」李梅兒聞聽桑梓應答,表情這才有幾分緩和,沖身後一個端著藥碗的宮女擺手道,「給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