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桑梓這才恍然大悟,正愁著身上沒錢,可巧把一身值錢的行頭給忘了,還好冷無歡不惜錢財,往自己屋裡送去的都是上等貨色,一邊應著,一邊胡亂的從頭上摘東西,因為搞不清古人的髮飾,朱釵去掉,卻是蓬頭遮面,乍看去,像受了諸多蹂躪一般。
桑梓手忙腳亂、辟里啪啦放在夜雨寒手中,卻是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這麼好的東西,萬一有遺落多可惜,不如你把身上這件幻國雲裳也脫下來,這衣服可是價值連城啊!」
「是嗎?」桑梓聞聽,胡亂的解著紐扣,卻是一個動彈不得。夜雨寒見狀,慌忙將手裡的東西放置一邊,動作輕柔的幫其解著扣子,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全解開了。
桑梓脫掉衣服,手腳麻利的用一副包裹著珠寶,內裡只穿了一件肚兜和粉色底褲,雪白的膚色在柔和的月光中泛著螢光,夜雨寒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那纖細的腰身,不足一握,忍不住有想擁入懷裡的衝動,但只是強作鎮定的穩下來,喉結滑動一下,心裡卻是百般滋味,五味雜陳。
長這樣大以來,第一次**中燒,卻是欲罷不能;第一次,想方設法想把一個人緊緊擁在懷裡,而她卻是心裡沒有自己;第一次想去和一個人執子之手、廝守終老,卻是望塵莫及、卻猶如水中月鏡中花。
「好了,這樣就不會掉出來了!」桑梓抱著用衣服包裹好的包袱,一臉天真可愛的沖夜雨寒笑著:「快走吧,要是被人發現了,這些東西就帶不走了!」
「好!」夜雨寒接過桑梓手裡的包袱,眼神中藏有不捨。
「快走啊!」桑梓帶了催促的語氣,低聲喝著。
夜雨寒無奈,只得一個提步,從黑色的夜空中,轉眼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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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落住的院落。
索性一路走來,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推開門的一瞬間,卻是整個人被嚇得僵在原地——冷無歡?
他怎麼會站在這兒?
「你?」桑梓雙手抱胸,一副尷尬的笑,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什麼時候來的?」
「······」某人一臉陰沉,雙手背後,立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
當死人嗎?桑梓心裡一頓臭罵,總覺得自己這裝扮有些不妥,轉身環顧左右,剛好看到衣架上晾著一件長衫,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來便胡亂的往身上套去。
「脫都脫了,你以為還穿的上嗎?」某人終於發話了,只是聲音如千年寒冰,可以將人冰凍三尺。
「總要把脫去的衣服一件件穿回來,否則,永遠都穿不上了!」桑梓突然想起那個時代某位藝人意境深遠的一句話,故意拿來氣氣某人。
冷無歡聞聽,氣得渾身打顫,猛力一甩手,案几上的茶藝古瓷被摔得零碎一地。
桑梓的身子猛然跟著抖動一下,帶了幾分的擔憂的語氣低聲問,「你幹嘛?」
冷無歡三步並作兩步走去她身邊,一把將其身上披著的長衫撤掉,一張白皙的俊臉,早已被黑暗的陰沉氣籠罩,厲聲說著:「你說呢?自己得相公能對他得妻子幹嘛?當然是做該做的事情!」
「不要!」桑梓帶了後怕的語氣喊著,「放開我!」
冷無歡早就被她氣得失去理智,抱著在懷裡掙扎的桑梓便往那張木床上走去。
毫不憐惜的扔了下去,一邊褪掉自己得衣服,一邊冷聲說著:「蠢貨,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回事,本王幹嘛還把你當個寶貝一樣供著,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本王滿足你,你要什麼本王都給你!」
「放開我!不要!夜•;•;•;•;•;•;」桑梓沒命的掙扎著,卻是被某人緊緊的壓了上去,兩片薄唇早已被某人毫不客氣的掠奪過去。
臉頰濕濕滑滑,桑梓分不出是自己的淚水還是冷無歡的淚水,只覺得苦澀中帶了鹹鹹的味道,越是掙扎,對方給的束縛便越緊,最後桑梓再也不敢動彈了,因為她好怕他會更快的掠奪了自己得最後底線·····
此刻,夜雨寒換了寢衣,正坐在床榻上,拿著桑梓送的一個個好看的朱釵,賞心悅目的回味,忽聽自己安排在幽王妃的眼線來報,還沒說完桑梓此刻的遭遇,顧不得何時何地,披上一件長袍便飛快的往幽王妃趕去,一顆心早已是傷痕纍纍,本以為自己一個小小的玩笑,可以讓冷無歡對梓兒心存芥蒂,卻不想害的她進入魔爪的夢魘。
梓兒,別怕!
不管發生什麼,夜雨寒都會保護你!
當夜雨寒衝破幽王府重重圍堵,一腳踢開桑梓落住的安寢小門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來晚了。
林亂的房間裡,冷無歡早已不知去向,唯有桑梓lue著後背,抱著被子在那兒小聲哭泣。
「梓兒?」夜雨寒一掌振退身後的幽王侍衛,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前去,脫掉身上的長袍,蓋在桑梓的後背上,帶了自責的語氣低聲撫慰著:「梓兒別怕,孤在這兒,孤就在你身邊!」
在夜雨寒柔聲撫慰之中,桑梓漸漸睡了過去······
夜雨寒看著桑梓入睡,心中氣憤難平,決定去找冷無歡,一決高低,是時候結束這種備受煎熬的日子了。
因為冷無歡深夜奉旨入宮,夜無歡只得走進他房間,等候他回來。
約莫兩柱香的時間,夜色已入三更。
終於,一串熟悉的緩慢腳步聲襲來,夜雨寒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冷無歡,看招!」冷無歡剛剛踏入房間,便被莫名的一劍刺來,唔得往後退了身子,這才看清來人,竟是夜雨寒。
「你還敢來?」冷無歡帶了嫌惡的語氣冷聲喝著。
「你做的好事!孤為什麼不能來?」
「找死!」冷無歡說著,毫不客氣的沖夜雨寒大打出手。
瞬間,幽王府侍衛齊齊上陣,弓箭在手,一觸即發,夜雨寒卻是面不紅心不跳,依然和冷無歡對打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