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青?」看到陳青青的到來,夜雨寒恨不得抓緊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左右環顧也沒有個可以隱身之處,最好的辦法是抓緊跑,只是······
「咦,好美的可人兒!」一直躲在人群中冒充貴公子,招攬顧客的桑梓,終於出面了,這也是夜雨寒來此的目的之一。
卻見她一副紈褲不堪的貴公子裝扮,一身有些偏大的淡黃色華衣錦服,一看就是偷了冷無歡的套在了自個兒身上,不過顏色很是相當,襯出她那張精緻的小臉,膚色白皙嫩滑,在五色的燈光下,散發出一股嬰兒般的光暈,讓人一看便覺得被生愛憐,有種忍不住想去觸摸的感覺。
桑梓故作挑釁的姿勢靠近陳青青,伸手正要攬著陳青青的腰身,帶了幾分ai昧的語氣哼著,「來,美人,讓小爺bo一個!」
「去去去!」只見陳青青身後尾隨而來的兩個家丁,冷不丁的將桑梓拖去身後,伸手就要去打,「哪來的混帳東西,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家陳大小姐豈是你這等無恥之徒能碰的?」說著,掄起拳頭眼見著就要重重打下去。
「誒?」夜雨寒慌忙上前接住那家丁的重拳,一副玩世不恭的蔑笑,「既然你家陳大小姐是奔孤而來,這位小哥既然看上孤用過的女人,倒不如賞了他便是!」
夜雨寒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賞賜,卻將立在人群之中,華容婀娜、纖腰玉帶的陳青青小臉,氣得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當著那麼多人面前,一個堂堂左相陳大小姐,又不能亂說什麼,大凌一向是君為臣綱、夫為妻綱,丈夫說要將自己的妻子送人,妻子當然是不能有什麼異議的,只是,他未免太過輕視自己,竟然把自己隨便送給一個瑞臭未干、身世不明的毛頭小子。
「呦?這就是陳青青和雪國太子夜雨寒啊!」
「是啊,怪不得看著這男的長那麼好看呢,原來是舉世無雙的二美之一啊!」
「不是聽說陳青青懷孕了嗎,怎麼兩個人還沒成親呢?」
「你不知道嗎,聽說那晚是陳青青故意迷惑了雪國太子那個,雪國太子根本不想要她,搞的皇上都震怒了!」
「這麼說,陳青青來這兒是死纏爛打來著?」
「人家不娶她,她還這麼不知羞,我們大凌國的臉,都讓她丟進了!」
「哎,要是我,就趁早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
「夜哥哥!」唔得,不知何處又冒出一個嗓音中像裹了蜜一般的女孩聲音出來,所有人的眼光順著五彩斑斕的大殿往門口看去,只見那女子一身玫紅色拖地長裙,臉若銀盤,眼似水杏,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夜哥哥,終於找到你了!」
來著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前在假山處與桑梓打過架的玉嬈公主,看來今天這浣梓軒還真是熱鬧非凡,這麼幾個重頭人物給自己壓場,還怕這浣梓軒生意不火?
「玉嬈公主?」夜雨寒迎上幾步,表情儘是玩世不恭,「這麼長時間不見,孤以為你都忘了還有一個夜哥哥存在呢?」
「怎麼會?」玉嬈一臉的受寵若驚,藉機投入了夜雨寒寬大的懷抱,帶了撒嬌的語氣道:「玉嬈被關起來的這段日子裡,每日每夜都再想著和夜哥哥相聚的這一天,每天都數著手指盼望能早點嫁給夜哥哥!」玉嬈說著,餘光中看到了陳青青的一雙羨嫉目光,正冷冷的直射自己,唔得起身抬頭沖夜雨寒繼續說著,「夜哥哥,你和陳青青的事情玉嬈都聽說了,都是陳青青這個賤人的錯,仗著有父皇給她撐腰,她竟然這樣恬不知恥的跑來死纏爛打!」
「陳大小姐,你家夫君將你送給了小爺,不如你就好好跟小爺回去快活好了!別的小爺不敢保證什麼,這浣梓軒的剁椒魚頭,小爺一定能讓你天天吃上!」桑梓語帶調侃,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放開你的髒手!」陳青青一副貞潔烈女般的不屈神情,推掉桑梓噁心糾纏,一張妝容艷麗的小臉落下點點淚痕,我見猶憐,雙膝一曲,撲騰跪倒在地,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柄匕首,正對向自己得白皙而又纖細的脖頸,帶了哭腔的喊著:「殿下,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吧!」
「你!」玉嬈一副氣不過的表情,一張小臉儘是厭惡之色,指向跪在地上的陳青青大聲說著:「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夜哥哥嗎?陳青青,就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伎倆,別人不知,但本公主卻是看的明白,用西蒙的情花毒做誘餌,勾yi夜哥哥上鉤,然後再威脅他娶你,你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指望著夜哥哥娶你?」
「太子殿下!」陳青青根本不去理會玉嬈一番說辭,手裡的匕首深陷在白皙的皮膚上,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在五彩的燈光下,甚是醒目,「就算青青做了錯事,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呀,求求你,給青青和孩子一條活路吧!」
「你就那麼確定這孩子是孤的?」夜雨寒一副嫌惡不耐的神色,似乎連看她一眼都不想再看。
桑梓心裡不覺咯登一下,這傢伙也真行啊,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做過什麼,可他和陳青青那一晚的事情,自己可是最有力的見證者,這種事情,由不得他不承認。
「哎!」桑梓終有些於心不忍,雖然陳青青不是什麼好貨色,可大家畢竟同為女人,見夜雨寒這混賬吃gan抹淨之後,還一副義正言辭的訓問一個給他懷裡孩子的女人,當真是氣不過,「美人兒,你說你真是,幹嘛非要做那個什麼雪國太子妃嗎,跟著小爺多好啊,你看看,人家跟你玩完,吃gan抹淨之後還不一樣死不認賬,我看你也別以死相逼了,倒不如讓眼前這對狗男女好去,說不定這位姑娘哪天比你搞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