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歡毫不客氣的推出強有力的掌力襲來,夜雨寒卻還一手攬住桑梓不放,只用一隻手與冷無歡相抗,幾招下來終是難敵冷無歡強大的掌力,桑梓在夜雨寒的懷裡,卻飽受煎熬,想要掙脫,那廝卻始終死抓住不放,幾次下來,桑梓也只得死了心,和那廝一塊躲閃著冷無歡的攻勢。
有了桑梓配合,夜雨寒應對起來也自如很多,冷無歡卻更加變本加厲的起來,越發的加了力度,一掌一掌的習慣過來,沒有幾個回合,夜雨寒便要敗下陣來,眼見著冷無歡的一個猛勢攻打過來,若躲閃不及,即刻斃命,千鈞一髮之際,夜雨寒一個閃身,卻是躲開了勢頭,不想桑梓卻在其身後,沒有看清招式,眼見著那斃命一掌就要蓋上桑梓的頭顱,夜雨寒想要救急卻是不能,嚇得一身冷汗,就差要喊出了聲!
「不要!」桑梓似乎在瀕臨死亡的最後一次掙扎一般,大喊出聲,死生一線之際,冷無歡唔得熄了內力,將發出的掌力反攻了身體裡面,桑梓閉目等死之際,卻只感覺到了一隻冰冷的大手輕輕的蓋在了自己得頭頂蓋上,卻毫無力度,一時間滿心的疑問和不解,睜眼,卻看到一張顛倒眾生的容顏與自己離得好近,大口大口的鮮血直往外吐!
「無歡!」桑梓正想要伸手去撫摸他那白皙的臉頰,腰身卻再次被夜雨寒拉去了後面。
「夜雨寒,你卑鄙!」不知是看到冷無歡為了拯救自己而傷了他自己得那一幕良心發現,還是看到冷無歡那張心痛的表情觸動了底線,桑梓忍不住沖身前不依不撓的夜雨寒破口大罵出來。
「皇上?」玉妃看著冷無歡重傷,一副很是不忍的表情,細聲提醒著說道:「幽王殿下受傷了!」
皇上嘴唇微挑,「歡兒長大了!」
「冷無歡!」夜雨寒一副好心提醒的語氣冷聲說著:「孤勸你還是放手吧,你們大凌國這麼多女人,犯得著跟孤搶一個女人······」
「啪啪啪——」不等夜雨寒說完,冷無歡伸手用袖口擦掉嘴角的血跡,繼續朝夜雨寒猛力的撲去,這一次卻是毫無情面可留。
夜雨寒見攻勢太猛,只得無耐推開了身邊的桑梓,生怕再有剛才一幕,幸虧冷無歡反應及時,若不然自己豈不是前功盡失!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二人正打的不可開交,難分勝負,眾賓客也看的熱情高漲,皇上突然從龍位上騰空飛起,穩穩地站在了二人中間。
「父皇!」
「凌皇?」
冷無歡與夜雨寒表情各異的凝視著眼前的凌國皇帝,不知他要怎樣解決眼前的問題。
「歡兒?」凌皇冷承悅帶了疼惜且有責備的語氣喚著,「好容易從玉華池回來,既然身體不適,就應該好好的在倚梅殿待著,出來再著了風寒怎麼得了?」
「兒臣倒是很想在殿裡休息,只是有人不聽話,出來亂跑,兒臣只能親自帶她回去!」冷無歡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眼神冷冷的掃過看著眼前的夜雨寒。
「哦?」皇上眉目間染上一絲疑惑,「那此人是誰呢?」
「皇上,臣妾有罪!」玉妃不等冷無歡回話,慌忙錦衣華服的從殿堂上小跑下來,唔得撲倒在地,一臉愧疚和自責,「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未經幽王殿下允許,請桑姨娘前來,臣妾有罪!」
「桑姨娘?」夜雨寒一臉的疑惑,但卻聽到這個稱呼便感到吃驚不已,既然是姨娘,那就是說她已然嫁作人婦。
四周圍觀的賓客更是唏噓不已,夜太子不知這桑姨娘是誰,可大凌國的群臣百姓卻瞭解的清清楚楚,桑姨娘不就是幾個月前代替桑府大小姐沖喜的蠢胖丫頭嗎?如今怎麼出落成一個傾城傾國的標緻柔弱美人兒了?
「她竟然是桑府的那個胖二丫頭?」
「讓我看看?」桑榆忍不住滿心的好奇,擠進人群也要看清桑梓的真面目,揉了半天的眼睛也沒敢確認,眼前的桑梓會是幾個月前胖胖蠢蠢的傻丫頭,「不對,怎麼可能?」
不只是桑榆,包括宮裡面曾經見過桑梓的宮人們,也是滿心的好奇和羨慕。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倒將夜雨寒想起來什麼?
幾個月前,自己在後花園假山後面,的確見過這女人一次,不過她那樣肥胖醜陋的身體,怎麼可能轉身一變,變成現在這般驚世絕美的樣貌?
幽王沖喜姨娘,自己是聽說過的,無非就是個笑話而已,可現在再看,豈不是便宜了幽王無歡?
不行,到手的肥肉豈能就這樣白白丟掉了!
「冷無歡?你說她是你拿來沖喜的桑姨娘,別人都是不信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這個女人卻是你幽王的女人?」
「對對對!」桑榆也帶領賓客,一臉的質疑,配合著道:「就連我這個親姐姐都認不得她,更何況是夜太子殿下呢?」
冷無歡一臉的不屑和冰冷,待眾人紛紛安靜下來,他才微轉了轉身子,眼神冰冷的瞥向被夜雨寒擋在身後的瘦小桑梓,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直指向桑梓那邊,「她的手臂上有一塊兒像桑梓一樣的黑紅色胎記!」
桑梓一聽,唔得擼開袖口,果真露出一塊兒像前世一樣大小的桑梓胎記!
這一刻,不僅是驚了四座,同樣也驚到了桑梓,這麼微小的標誌,他竟然記得這樣清楚,無非只是相擁而眠了一晚,難得他還對以前自己那具胖胖蠢蠢的身體看的這樣仔細。
「還真是啊!果然有個胎記!」
「看夜太子這回怎麼收場?」
「看來桑姨娘不只是有個胎記吧!」夜雨寒唔得將桑梓的手臂翻轉過來,瞬時,白皙的手臂另一面,一顆醒目的守宮砂在奪目的燈光下甚是耀眼,眾人不覺被勾起了興致。
「只有名沒有份,算不上你幽王的女人!」夜雨寒一副心存僥倖的得意神情,「幽王若是不行的話,倒不如賣個人情給孤,省得可惜了美人兒獨守空閨!」
「哈哈哈······」夜太子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無非就是借題發揮,侮辱冷無歡病體有恙,不能做夫妻之事,引來朝堂嘩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