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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破祠堂 文 / 子夜*天蠍

    桑梓被大夫人剛領到庭院,便唔得撒開手,一臉的憎惡和厭煩,想要表露出來,慌忙又收了回去,剛剛桑榆的事情便是個教訓,自己還是不要再跟一個傻子計較才是。

    「王媽媽,帶著姨娘四下走走,本夫人要去廚房看看,給太子殿下準備的晚宴怎麼樣了?」大夫人隨便找了個理由便要抽身。

    「我不要轉,我要去見我娘!」桑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欠扁表情。

    「姨娘啊,您好容易進了宮,以後就別再提你那個姨娘了,老奴也是為您好,楚姨娘是什麼身份,您還是趁早和她撇清關係的好,這樣您也不至於以後落個人短!」王媽媽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我就是要去看我娘,你們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去找太子殿下······」

    「別別別!」大夫人這回是真的怕了她了,帶了討好的語氣說著,「不就是去看楚姨娘,讓王媽媽帶你去便是了,何苦什麼事都要麻煩太子呢?」

    說著,沖王媽媽使了個眼神,「楚姨娘不是最近喜歡吃齋念佛嗎,你直接代姨娘去舊祠堂吧!」

    王媽媽一臉的為難,但還是強作歡顏的點頭應著,「誒,好!」

    桑梓聞聽舊祠堂,便覺得有些不妙,那地方早已荒廢已久,比之以前的東跨院還要潮濕冰冷,娘親在那兒肯定過的不好。

    不等王媽媽領路,桑梓便轉身快步朝祠堂方向跑去。

    「哎呦!」王媽媽小腳走不快,步子蹣跚的在後面小跑跟著,卻是越跟越遠,著急的在後面喊著:「姨娘,你倒是慢些,別摔著!」

    穿過一條幽靜的竹林小道,終於看到那座荒廢已久,比自己在宮裡的東跨院還不如的舊祠堂,走近一看,門還是緊鎖著的,忍不住沖那破敗殘缺的木門狠踢兩腳,然後猛力的敲打著門,沖裡面大聲喊著:「娘親,娘親,你在裡面嗎?」

    「小姐?是你嗎小姐?」只見環兒不知何時從哪兒冒了出來,手裡挎著一隻竹編籃子,裡面全是些吃剩下的生硬滿頭。

    「環兒?」桑梓又驚又喜,熊抱著環兒問道:「我的好環兒,你這是去哪兒?」

    環兒表情先是一驚,繼而又一臉激動的說著,「小姐,你能活著回來就好,姨娘要是知道你回來,肯定會高興死了!」

    「對了,快打開門,我要見見我娘!」桑梓再次走向門邊,帶了催促的語氣說著。

    「鑰匙在王媽媽手裡,我們是進不去的!」環兒泣聲說著。

    「到底怎麼回事?她們為什麼要把娘親鎖在這廢棄的舊祠堂裡!」桑梓一臉的疑惑和不憤。

    「小姐!」環兒努力的平復下自己得情緒,抹了兩把淚繼續說道:「自從那天晚上你走了以後,姨娘便恨透了老爺,她便偷偷跑去宗人府,想把你代替大小姐出嫁的事情陳報上去,想著能把您救出來,沒想到官官相衛,那個宗人府的大官提前就告訴了老爺,老爺把姨娘帶回來,對姨娘便是一頓毒打,後來就派人將她關進了這個祠堂裡······」

    「那我娘······她現在怎麼樣?」桑梓聞聽,腦袋嗡嗡直響。

    「她們把姨娘關進這裡,不給吃不給喝,姨娘天天哭,天天哭,已經把眼睛哭壞了,要不是奴婢經常送些乾糧過來,恐怕姨娘她······」環兒越說越說不下去,哭的更是淒慘無比。

    桑梓更是聞之落淚,這是自己來到這裡以後,為第一個人感覺心痛的一次,她不是別人,是這個身體的母親,自己有責任照顧好她的一切,否則,便對不起那個傻傻死去的桑梓。

    「哎呦,姑奶奶,老奴可算跟上您了!」王媽媽這才顛著小腳跟了過來,額間汗珠直冒。

    「鑰匙拿來!」桑梓冷聲喝著。

    王媽媽看著桑梓一張一反常態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凌冽,也不敢遲疑,抖擻著從腰間摸出鑰匙,顫顫巍巍交了出來。

    桑梓一把從她手中搶了過來,看向尾隨而來的海棠,「海棠,這個老賊婆讓我看著不開心,你既然還有點功夫,不如就幫我好好教訓教訓她!」

    海棠會意,桑梓有意撇開自己和王媽媽,便應聲答著,「是,娘娘放心,這裡交給奴婢便是!」

    桑梓冷笑掠過,拉起環兒手道:「走,陪我去見娘親!」

    舊祠堂的木門打開,眼前一切簡直超出桑梓預料。

    這根本就不是人能住的地方,破梗殘垣,倒塌了一半的破屋,雜草叢生,更有青苔密佈······

    只見一個屋簷下面,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雙腿跪地,頭髮髒亂不堪,緊閉雙眼、雙手合十,不住的念叨著什麼。

    桑梓和環兒一前一後走進,才聽到那婦人嘴裡碎碎念,「求菩薩保佑,我的阿梓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命百歲,求菩薩保佑,我的阿梓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原來她在虔誠的祈禱,祈禱桑梓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祈禱自己沒有陪著那個瀕臨病死的幽王去陪葬!

    「娘親!」桑梓再也管不住自己,破口而出,大聲喊著,「娘親——」

    「阿梓?」楚連翹果真聽出了女兒的聲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臉去,但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想要強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可是膝蓋跪地太久,已經到了麻木的狀態,還沒起身,卻又要跌倒。

    桑梓慌忙小跑過去將她攙扶起來,眼淚卻像決堤之水,傾盆而下!

    好久好久,從媽媽說自己的父親桑靖遠去世以後,便沒有人這樣為自己祈禱和擔心過,即便有母親,但她給自己灌輸的只有報復和仇恨;即便有無歡,但他給自己的只有疼惜和關愛,這種單純的母親對女兒的疼愛,是自己前世從未有過的感動,不知為何,心裡好暖,眼淚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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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忙的不可開交,碼字好無奈!親親們多多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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