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女倒是沒事,可惜了她身邊的丫頭珠兒,一直護在柳淑女身邊,被殿下一掌劈下去,七竅流血!」小慶子應聲答著,卻是沒敢對桑梓怠慢,轉過頭去,仍是一臉著急的看向小喜子,催促的說道:「喜公公,你快些回去吧,再不回去,恐怕又要出大事了!」
「好好!」小喜子一臉複雜的看向桑梓,躬身說著:「娘娘,奴才也只能送到這兒了,您踏進這東跨院的大門,一直往前走,隔過一層屏障,便是您落住之處······」
桑梓會意,聞聽柳心兒沒事,一臉不耐煩的應著,「好了好了,你只管去忙吧,本妃自己進去便是!」說著,轉動著肥胖的腰身,拖著一身看不清色澤破爛長裙,悠悠的踏進那扇破落的東跨院木門。
「小慶子!」小喜子催促著道:「你留下封門,咱家現行回殿!」
「庶!」
破落木門嘎吱一聲緊緊關閉,隨後是一串窸窣落鎖的聲響,小慶子動作很是乾脆,不多時腳步聲漸遠,寧靜的東跨院裡只剩下桑梓長裙拖地的沙沙聲。
桑梓邊走邊看著周邊景物的弧形,假山層疊之中,似有一處月牙形狀的小湖,和剛剛走過來的那出池塘水流是通著的,如果水性好的人,想必進出這禁閉的東跨院很是容易,只是即便從東跨院的小湖裡跑出去,外面還是這倚梅園,有何意義?
如若可以通出去外面的河流,或許對自己更有意義一些!
桑梓邊走邊想著,果真沒走多遠,到了一處屏障,夜色太深,桑梓根本看不清屏障上面的圖案,當然對這屏障的一切更不敢興趣,於是穿過屏障,繼續往前走。
不知為何,身體深處突然萌生一種莫名燥熱,熱的桑梓恨不得想要把全身的衣物扒光,眼前更是一片朦朧,剛剛在混沌的夜色中,看到的景物,全是一團模糊,自己這是怎麼了?
「好熱······」桑梓渾身燥熱難耐,意識卻還有些清晰,反正也是個鳥不拉屎的東跨院,不會再有人過來,索性先脫了了事,倚在屏障一側,兩隻胖胖的小手開始笨拙的解著身上的衣扣,無奈古人的衣衫太過繁瑣,桑梓解了半天卻一個都解不下來。
「你奶奶的!」桑梓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憤憤的罵著,「這什麼破衣服,想要熱死姑奶奶的嗎?」說著,「卡嚓」一聲,扯掉了胸前幾顆衣扣,胸前大片的雪白色春光外露,和漆黑的夜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跟我來!」唔得一隻泛著白色螢光纖長而又骨幹的手指緊緊拉著桑梓的粗粗的手腕,用力的往前扯,卻是男人的聲音?
桑梓抬頭,猛力的搖晃著蓬頭垢面、髒亂不堪的臉蛋,努力的想要把眼前之人看清,卻只能看到一張男子大體絕世俊容輪廓,繼而又變成自己久久尋覓而又期盼的熟悉面孔,只是換作了古人慣常的衣著裝扮,而且,這衣服自己是見過的,朦朦朧朧中,眼眶卻濕潤起來,乾澀的喉嚨裡,良久才擠出兩個字出來,「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