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青雲門的少俠,高姓大名啊!」正在張小凡為出現在眼前的,未來的美好坦途而欣喜若狂時,原本在一邊一直一言不發的碧瑤忽然用。充滿挪揄的口氣對他問道。
要是原來的張小凡可能會被她的語氣所羞到,但現在這位顯然不會這樣,「高姓談不上,姓張,草字小凡。」因心情好的緣故,他也難得的在別人面前充了一把窮酸。
「那麼張少俠,小女子碧瑤有一事請問,在這兒我們怎麼出去?」這語氣嘲諷意味十足。
「這又不是我家,我怎麼知道怎麼出去?」這位的語氣也不好啊。
「那你高興個什麼勁啊!」原形畢露的某女語氣變得更為不好。
「我高心什麼管你什麼事啊?」他語氣也是沖得很,總不能告訴她,大家不但會出去,而且還會得到不少好處,那樣碧瑤還不當他是瘋子,「總比在蛇肚子裡安家好吧?」
說完話,張小凡也不再管碧瑤,只是轉身向洞中走去。
看著張小凡向裡走去,碧瑤忍不住道:「你去哪兒?」
張小凡邊走邊道:「我都被活埋在這裡了,總要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吧!」他其實並不擔心自己是否能活下去,看過誅仙的他清楚地滴血洞中的暗道在哪知道,只是不方便清楚地告訴碧瑤而已。而且前提是他們得進到滴血洞中。
碧瑤哼了一聲,但不知怎麼,在這死氣沉沉的山洞之中,她還是跟了上去,彷彿兩個人在一起,便沒有那麼心慌。
轉過拐角,呈現在張小凡面前的是和他剛才處身處差不多的一條長廊,不過寬敞了些,兩側的石壁上依然發著光,把這裡照得頗為亮堂,但腳下灰塵極厚,踩上去便有明顯的腳印。
兩雙腳印相互間挨得極密,竟有種怪異的和諧之感。
走了很久,忽然他們隱約的聽到有水聲傳來,二人心中都是一喜,有水的話,他們說不定就能活得更久,而且,張小凡還清楚的記得,進入滴血洞的入口就在那個水潭之中。
張小凡二人大喜,有了動力,便更加快的向前走去,這般走了一會,水聲漸漸大了起來,「嘩嘩」做響。過不多時,果然看見前方通道盡頭,從洞頂直掛下一幕水簾,水花四濺,晶瑩美麗,最後落到通道盡頭一個小水潭中,若不是在這絕地之中,倒也不失為一道風景。
瀑布後面便是堅硬的石壁,與通道兩側的石頭沒有什麼兩樣,小水潭更清可見底,也不見水往哪裡流出,小小一個地方只怕是滲入地底的。而在上方,滴水的地方更只是在一片石壁洞頂,不知為何佈滿水珠,不停滴下,哪裡有什麼出路?若不是看過原著,張小凡可能也會絕望了。
張小凡回頭,正遇上碧瑤的目光,二人對看一眼,都沉默了下來。(裝得真像,可以去奧斯卡當影帝了)
這個山洞之中,一時間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哈哈,不知道如果這碧瑤如果知道她心心念念不忘的滴血洞就在這,而她就是沒法進去,她的臉色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想到這,張小凡不禁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古怪。
碧瑤從旁邊看來,見張小凡神情忽然有些古怪,忍不住道:「你在想什麼?」
張小凡驚醒,臉色就有些尷尬,但如何肯說實話,眼睛一瞄,不由得就開始引導某女道:「這死靈淵裡就是怪事多,你看這洞頂石壁上有幾塊紅色的地方,水珠流過,都被映成了像血一樣……」
碧瑤忽然一躍而起,瞪大眼睛,神色緊張,急道:「你說什麼?」
果然,必殺!張小凡卻也沒料到碧瑤竟有如此大的反應,險些被她嚇了一跳,指著洞頂道:「那裡有幾塊紅色的石頭……」
碧瑤立刻走近,向洞頂仔細看去,果然透過水珠,在洞頂石壁上共有七塊半個巴掌大的紅色石頭鑲在洞頂,石質紋理與旁邊的石頭一般無二,只有顏色不同。尤其是那顏色,也不知在這洞中被水沖刷了多少年,依然殷紅如血,甚至連晶瑩的水珠流過這些紅石時,都被它映成了像鮮血一般的紅色,然後滴落下來,便如血滴從洞頂滴落。不過一旦離那些紅石遠了,這些水珠就又恢復了原來的透明樣子。
他忽然聽到身邊碧瑤口中唸唸有詞:「滴血洞,滴血洞,滴血……哈!」碧瑤忽然喜形於色,右手用力一拍張小凡,聲音異常清脆,直打得他身子一陣顫抖,這一掌之力當真不輕。
張小凡心中大怒,心道你興奮也不該找我當玩偶發洩啊,正欲與她理論一番,卻見那女子嫣然微笑,竟是全不在意,一臉興奮之情,道:「好你個黑心老鬼,居然把滴血洞建到這麼個地方,難怪八百年來我們找了數十次也找不到。」
碧瑤心中歡喜,目不轉睛地盯著洞頂,隨即便騰身而起,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觸摸這些紅色石頭,但覺得觸手冰涼,卻與旁邊的石塊並無兩樣。她又把這些紅石輕輕敲打,也沒什麼反應,這時她的神色除了興奮之外,已多了幾分緊張。只見她隨後拉、敲、掀、砸、拽,什麼手法都用上了,每一顆紅石也都碰過了,但一切如常,並無什麼異樣事發生。
張小凡見狀,不由的打趣道:「這位大姐,看你也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吃點飯再干,反正我們困在這裡也出不去,時間有的是啊!」
碧瑤理也不理他,只顧干自己的事。
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裡,張小凡就坐在地上,看著碧瑤這個身著水綠衣裳的少女,眉頭緊皺,來回踱步,苦苦思索,不時騰身而起用新想出的法子對付那些紅石,但無一不是無功而返。
看著看著,張小凡忽然覺得腹中「咕咕」叫了兩聲,卻是肚子餓了。他伸手到懷中,想拿些隨身帶著的乾糧充飢,不料一掏竟是空的,想來多半是剛才落入水中不慎丟失了。這一下登時是叫苦不迭,眼下肚子飢餓,在這山洞裡又沒有東西可吃,身前這小水潭裡水是清澈的很,但卻是清得連條小魚小蝦也沒見到。
「喂,你有沒有吃的?」實在無法下,張小凡只好向某個正在渾然忘我中的女子問道。
碧瑤身子動了一下,這才似乎記起身邊還有個正道中的小弟子,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肚子餓了?」
張小凡被她說的臉色通紅,可惜肚子不爭氣,在肚子和面子哪個重要的抉擇中,經過一番激烈的爭鬥,最後他選擇了前者。
「是啊!」奇怪,難道是剛剛被水淋濕著了涼不成,他的臉上怎麼感覺這麼燙?
「那你就幫我找吧!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有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