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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2 修羅十二 文 / 月浮游

    慕琉璃一邊扯著自己的衣衫一邊看著那一大一小笑著,身上被拓跋寒種滿了櫻桃,連胸部也沒放過,這男人放肆起來沒人能敵得過。

    昨個銀面人那事才聊了一半,話題就被他的動作個岔了過去。

    這會慕琉璃穿好了衣衫又與拓跋寒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這世上能讓她願意主動說話的,估計也就只有他拓跋寒了。

    「坎肩把那惡駁殺了,也算是替拓跋皓報了那斷頭的仇。還有那龍心石也被我奪了回來,只是那銀面人使著詭計逃脫掉了。」接受小傢伙遞上來的熱吻,這邊與拓跋寒說著話。

    「你們沒事就好,其它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沒你們重要。」是的,他是想要報仇,可不會拿她的生命做賭注,是凡她有一丁點的危險,他都不知該怎麼去承受。

    齊舫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跟著她們進宮來,人家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搞得他異常的尷尬。想要找個台階可以下,尋個理由趁早離開,也好脫離此時的尷尬。

    卻沒想他那話還沒說到重點處,那邊就有人來報是修羅殿的人來尋皇后娘娘了。

    一聽是修羅殿的,齊舫忙著把臉轉向殿外,待那人進來時,齊舫才看清那灰頭土臉的人是誰,「小十二,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修羅殿的哀修羅—古願,那古願見到齊舫顯然也很吃驚,「八哥,你怎麼在這?」

    「別管我怎麼在這了,你這一身灰頭土臉的是怎麼回事?」那氣喘吁吁的模樣顯然是急趕著來的,而那一臉的憔悴,還不知有幾夜沒好好休息了。

    古願的功夫雖不高,可那輕功是修羅殿裡頂好的,別人跑兩天的路程,他輕鬆松的一天搞定,餘下的一天還可以喝喝茶吃吃酒的,何時見他趕路這麼急過?齊舫自然會覺得出了什麼大事。

    「八哥,那位慕姑娘在哪?快,再晚就來不及了。」那古願滿大殿的找慕琉璃,可惜慕琉璃此時正抱著小傢伙在泡溫泉。

    「十二當家的莫急,有事慢慢說,我已經派人去尋她了,只是,拓跋寒不明白有什麼事非得通知她不可?」修羅殿對於他們的恩情,拓跋寒沒有往,縱使再不願意與他們扯上關係,但男子漢大丈夫卻不能小心眼了。

    熟輕熟重他還是明白的,這人急成這樣,顯然不是小事,若是連修羅殿都解決不了的事,那一定就是大事了。

    慕琉璃換了身衣服,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抱著小傢伙進來後便把小傢伙交給了碧月,讓她好好替他擦乾了身子,免得著涼了自己才進了大殿。

    一路過來用武力已經把頭髮哄得半干,此時碎發隨著風飄起再配上那身白裙,還真是有幾分仙子的味道。

    古願見飛進來一個白影,再抬頭時已經見著一個仙子立在面前。

    「慕姑娘?」那氣質與樣貌,看來**不離十了。

    「這是我十二弟。」齊舫率先介紹了句。

    慕琉璃輕輕頷首,「有事?」否則不會這麼急著叫她過來。

    「我二哥他們讓我過來尋你,去救救我大哥。」古願比遙蓮只大了幾天,也是個孩子心性,見著是自己要找的人,身子一低就要跪下。

    慕琉璃那臉上閃過一絲吃驚,手臂一抬搭住那要跪下的古願,「站著說話,連那施樂都救不了的人我能有什麼辦法?」神醫都無能無力了,她去有什麼用?

    「不,不是生病了,而是被困住了,我們根本接近不了那地方。三哥說了我們進去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才讓我來尋你去一趟。」古願急著解釋道。

    「什麼地兒?能困住修羅殿的大當家?」

    她這絕不是什麼風涼話,只是她向來這態度慣了,古願不瞭解她的性子還以為她故意譏諷,馬上哀怨起來,「慕姑娘是想見死不救嗎?只要你救了大哥,我古願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永不反悔。」

    慕琉璃想笑,這小子可真是有趣,她何時說不救來著,他倒是好一個勁的瞎猜,當牛做馬?她還不想要他呢。

    「齊舫遞杯茶給他,讓他坐下慢慢說。」瞧他那急吼吼的模樣,難道他急完了那獨孤傲會沒事嗎?話又說回來了,那獨孤傲到底被困在什麼地兒了,那些修羅殿的高手們都進不去?還非得走到求她的份上。

    古願抬頭一杯茶飲下,「我喝下了,你快去救我大哥。」

    「時間、地點、人物、發生了什麼事?」她又不是神能憑著他那麼幾句話就能猜出個頭緒來。

    「哦。」那小子才反應過來,「是突濛的沙城,我大哥也是被禹溪的狗皇帝帶著高手逼進去的。」

    這修羅殿的人向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總之他們眼裡沒有國家之爭,做大的還有些顧忌不惹皇室,可這些做小的,有些沒大沒小,從不把皇室放在眼裡。

    張口閉口就罵出來了,古願恨不得此時就能捅那狗皇帝一劍才舒心。

    「明知得罪了那人,還回去幹嘛?不知道躲著點嗎?」慕琉璃忍不住埋怨,她現在明白一個道理,你一個人縱使功夫再高能敵國一整個國家嗎?她若是能鬥過那夏侯桀還有必要半夜裡偷偷離開嗎?

    「大哥是為了護送那禹神莊的齊大莊主回去,才會被小人暗算逼進那沙城的。」古願為獨孤傲鳴不平,本是狹義的行為,怎麼被這女人說成了沒事惹事端了。

    「為了齊譽?」怎麼繞著繞著倒是因為她的緣故了,若她不救那齊譽,那獨孤傲就不會為了送他回禹溪而出意外了,「你口中的沙城是?突濛和禹溪交接處的大沙漠?」

    該死!她這輩子除了不喜歡雨林外,更討厭沙漠,烈日下漫無目的的人會瘋狂掉。

    而那獨孤傲卻偏偏是消失在那沙漠裡了,「為何叫沙城?」她只知道那是個沙漠,卻不知還有個名字。

    「傳說那沙漠裡有個城,沙城裡是住著人的,可是沒有人進去後有出來過,所以……」他聽到的都只是傳說而已。

    「地兒不大,怎麼淨是傳說,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多傳說。」一個個的都閒著無聊,就喜歡編著故事玩兒。

    「不行,沙城根本就是個死城,她不能去。」拓跋寒臉色大變,出言制止。

    齊舫急了,火氣又彪上來了,「怎麼去不得,救人要緊,既然我二哥他們信她,那她自然是最後的希望了。」他清楚的很,若是有辦法,他們兄弟不會去求別人。

    慕琉璃見著面前兩個怒火彪起,一個表情哀怨的,垂著臉想了下,道,「我去便是了。」

    她也想在這宮裡多歇著幾日,那溫泉舒舒服服的,她也不想出去折騰,可她欠著獨孤傲的人情太多,欠著修羅殿的人情也太多,若是不還了去,她擱在心底也不舒服。

    兩人才溫存了幾日,這便又要分開了,拓跋寒哪會同意,何況他明白她此去的方向有多麼的危險。

    他說過要給她幸福生活,卻沒辦法阻止她一次又一次的冒險。

    慕琉璃把鬧著彆扭臉色不太好看的某人拉到一旁,「你總說我們欠著那獨孤傲太多,我這次去了救他也正好還了他的人情。」

    「沙城並非其它地方,就算你去了也未必能救出他來,說不定他此時早已……」就算被人罵卑鄙,忘恩負義,他也不想她去冒這險。

    「我相信他獨孤傲不會那麼弱,我也相信你不會讓我見死不救。」慕琉璃倚在他懷裡,她也不想離開他,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在這紛爭亂世,她也不清楚自己何時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生活,總覺得很多事與她注定脫不了關係,也許在她答應白衣老頭靈魂附體的時候,這些事就已經注定了。

    注定與拓跋寒相愛,注定做小傢伙的娘,也注定要經歷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既然躲不過那她只能接受。

    拓跋寒與她爭論,每每都是落敗的那一方,不是他沒用,而是他太過愛她。

    只是這次他決定與她同行,煜日的朝堂再重要又怎及她來的重要,他已經厭倦了一直的等待,就算有危險他也要與她同面對。

    「那煜日怎麼辦?」這麼個攤子怎麼說扔下就扔下了?慕琉璃不同意他的做法,他一國之主怎麼能三天兩頭的搞失蹤呢。

    風行如今陪著風飛不在都城,這會都城只剩下風隱、風沄和風瀟了,這煜日超堂上若是有心人一鬧只怕又不安寧了。

    拓跋寒指著那齊舫道,「由他留下來替我,他的身形與聲音與我有幾分相似,只要他稱病隔著屏風,沒人知道我離開了皇宮。」

    慕琉璃倒是沒他看的那麼仔細,他這麼一說那齊舫的身形還真是與拓跋寒差不多。

    「這樣可以嗎?」這方法倒是不錯。

    「只要我們這幾人不透露風聲,自然能瞞得過去。」拓跋寒是鐵了心的跟她一起去了,所以不管怎樣,行也是行,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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