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看來自信這東西對於慕琉璃來說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一般,其實慕琉璃根本沒當這些是自信,而是她總會告訴自己,強者自強!強者才是王道,她要做那個強者。
風行及其他人卻被她那股沒來由的自信所感染,那股氣勢就好似這些作惡多端,凶神惡煞的山匪根本不放在眼裡,她注定會贏得勝利。
風行是見識過她的厲害,曾今敖漢巨野一戰,她可是一人生擒那巨野的蕭戰忌。入過雲夢澤去過風火林的人,上古神獸都不放在眼裡,這等小嘍嘍她自然不會放在眼中。他這一人只佩服過兩人,一個是救命恩人拓跋寒一個則是面前這無所不能的女人,可以說後者給他的震撼更大。
越往山頂去,雲霧便越濃厚,他們也越容易隱藏。
慕琉璃一雙黑亮的眸子在黑夜裡更加顯得高深莫測了,眾人一來折服於她的美色,二來拜倒與她的那股威嚴十足的氣勢。個個氣焰高漲,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
前幾日覺得這女人一直是在耍著他們玩呢,一會乏了,一會要賞月,她那態度完全當這情景是鬧著玩的孩童把戲了。一個個肚子裡的火氣沒少冒出來,只是有氣倒是沒敢發,畢竟這女人是傳說中的惡神,那拓跋寒能上位她可佔著不小的功勞。
慢慢的山頂上的山寨便隱隱若現了,霧氣裡的山寨卻閃著點點星光,顯然縱使是夜晚了,那銀面人也部署著嚴密的防線。
「夫人?」風行隱在一旁,詢問式的看了眼慕琉璃。
慕琉璃維揚著下巴,一躍上了棵較為高大的樹,一番打量後才躍下來,揮著手這兒那兒的指了幾下,以最簡單的語言部署好了一切,人群在一瞬間分散了開來。
她也不耽擱,把坎肩仍在肩頭徑直的衝向銀面人所在的屋子。
只是她這一去撲了個空,沒了龍心石的指引,根本尋不到那銀面人的足跡,看來那銀面人也是做好的準備,早已換了個地兒。
坎肩小鼻子一皺,在院子裡四處嗅了會,突然巴拉著慕琉璃的髮絲,示意她往山寨的最後面走去,「我感覺的聖獸的氣息,雖然很弱,卻是真的存在的。」
「嗯,你帶路。」點著頭,嘴角含笑。這小東西關鍵時刻倒是挺管用的。
一番九曲十八彎的羊腸小道,繞的慕琉璃倒是真想一把火燒了這地。
眼前的是一個山洞,天然形成的山洞,這山寨本就建在山上,有個山洞倒也不足為奇。
不管那銀面人在不在裡面,先殺了那礙眼的惡駁也不錯。坎肩一馬當先的沖在了最前面,搖身一變恢復巨獸的模樣,琉璃般的眼珠子在山洞裡視物如白晝。
獸類總會比人類的視力要好的多,而坎肩卻是比普通獸類更強大百倍的聖獸。
慕琉璃雖不似坎肩那麼如臨白晝,卻緊跟著它的身後摸索了進去,剛進洞內沒多久就能瞧見一絲絲的光亮,顯然是人為製造的光亮。
裡面不時的傳來獸類那低沉的吼叫聲,慕琉璃依著牆壁側著身子往裡移動,與坎肩對看了一眼,點頭用眼神交流了下。
惡駁好似也感覺到了危險,一躍而起衝著洞門的位置一聲嘶吼,接著便聽見銀面人的訓斥聲,「該死的畜生,叫喚什麼?」只是一晃神突然又明白了什麼,「有人?是誰?」
慕琉璃也不藏著掖著了,帶著坎肩急速飛向他們,只見那石洞裡一個雕琢過的石床,石床上坐著一個男子,面容顯得有些蒼白,左手的銀質面具還沒來得及帶上,便與慕琉璃撞了個正著。
那男子視線與慕琉璃交匯,頓了頓,才意識到自己的樣貌暴露了出來,忙不迭的胡亂套上面具。
相較於他的吃驚,慕琉璃倒是顯得相對淡定的多了,許是長期帶著面具的緣故,剛剛映入眼簾的那張面孔蒼白得有些嚇人,不必吃了什麼狗屁仙藥的拓跋皓高強多少,莫非這人自己也服用那所為的仙藥?
她總覺得那容貌有幾分熟悉,雖只是輕輕的撇了一眼,卻透著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好似以前她們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但她可以清楚的記得在這之前,她從未見過那銀面人的真實面目。思緒在腦海飛散了開,那眉眼與鼻子、嘴巴就好似與哪一個人十分的相似,憑藉著超凡的記憶力,一個人影在慕琉璃腦中一閃而過,與剛剛那個容貌重疊在了一起。
「你與敖漢皇家是什麼關係?」這人的樣貌與夜炎和夜雪有幾分相似,他那張臉雖白淨清瘦,可若是與夜炎擺在一起,倒是沒人敢說他們不是親兄弟。
銀面人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低沉著嗓音卻隱藏不住內心的緊張,「你這女人胡說什麼?哼,敖漢的皇家?笑話,我怎麼與他們那群人有什麼關係!」
他那急著解釋的模樣,讓慕琉璃越發的懷疑了,「鬼鬼祟祟的蒙著臉,我道是有多麼見不得人的容貌,看來你心中盤算的是另一個鬼主意。」既然容貌說得過去,那為何要遮遮掩掩的,想必是怕人發現那容貌才掩蓋著的吧。
「你,我的事不需要你多嘴!」銀面人雙手握拳,眼神裡印出凶狠,一個掌風擊嚮慕琉璃,「既然被看去了容貌,那你也不必活著走出這山洞了。」
慕琉璃嗤笑一聲,「見過說大話的,倒是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廉恥的,你那樣貌是姑娘家的身子不成,看了就得負責?就憑你和你身後苟延饞喘的大東西?」
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兩邊的實力就擺在面前,坎肩齜牙咧嘴的顯然是信心十足,她要是不讓它發揮也實在說不過去。
順手拉了下坎肩的一條尾巴道,「那大傢伙就交給你了。」
互相尋好對手,下面自然是要鬥出個勝負出來,慕琉璃一個飛身反客為主一擊短劍直插那銀面人的面門。銀面人一個轉身閃過她的攻擊,她再揮上一劍,不給那銀面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坎肩自然也不閒著欣賞著,也投入了戰鬥,齜牙咧嘴的朝著那惡駁飛奔而去,一個爪子就拍向那惡駁。若是以往那惡駁自然也會齜牙咧嘴的與它對著嘶吼一番,可如今它身上被慕琉璃砍下的幾處傷口還隱隱作痛,勉強能動上幾下,可若想躲過坎肩那如閃電般的一擊卻是白日做夢!
坎肩第一次履行了它那一爪子拍飛它的承諾,那惡駁重重的撞在一旁的石壁上,哼哼聲更大了。
銀面人自顧不暇了,自然沒那功夫去理會它,全部精力都擱在與慕琉璃這一戰上了。
兩人自然不會局限於這不大的山洞裡,慕琉璃幾招下去便把人逼出了山洞,腳尖還未點地一個信號就發了出去,隱在山寨四周的風行他們早已按捺不住了,緊接著各處就傳來著火了的呼喊聲。
慕琉璃與那銀面人的打鬥也更加激烈了,飛沙走石的,掀起一棵棵的樹木,把那院子裡的亭子也毀的不成形了。
「你帶著人來偷襲?放火?」若是一處著火倒是很好撲滅,當幾十處都著火了以後,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以為你是喜歡火的?不是嗎?」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人會玩火,你既然玩了火就要做好**的準備!「這火光映照著漫天,不覺得很漂亮嗎?」
五千人除下那守在山寨外的一千不到的人,其他人都擠在這山寨子裡,很顯然這麼大的火勢沒被燒著了,也被嚇出來了。寨子裡那哭喊聲裡夾雜著木材燒燬的卡嚓聲,誰都沒想到這大半夜的會有人來給他們寨子放上一把火,不,是好幾十把的火。
「大,大當家的,這,這怎麼辦?」有些人跌跌撞撞的來找銀面人匯報著道。
「屁話!我能怎麼辦?」沒看見他被那女人逼的有多緊嗎?怎麼辦?他此番想要脫身都不易了,還能管他們的死活?
「這……」那喊話的人還沒摸清楚什麼狀況,就被銀面人揮下的巨石砸中,倒在了一旁。
沒用的東西!銀面人凶狠勁頭上來了,又被慕琉璃逼的渾身怒火暴起,這人顯然成了炮灰了。
風行放了火便照著慕琉璃的安排帶著幾人混在山匪裡,鼓動著嚇的半死的山匪道,「大家還是逃命吧,火勢這麼大,不能被活活的燒死啊!那些個當家的自己都不知去哪裡逃命了,我們何必為他們丟了自己的小命?」
那些個山匪多是些貪生怕死之輩,風行這麼一鼓動,還不都屁顛的跟在風行身後往山下衝,一個兩個持有反對意見的,被風行一劍挑了,想攔著他的路可不行!
慕琉璃可不想再這麼的耗下去了,攻勢突然加猛,以勢必要奪命的招式向那銀面人攻去。
銀面人從一開始的還能應付著她的招式到後面的力不從心。不覺在心底盤算起來,這女人的功夫他加上惡駁才勉強壓制得住,如今只靠他一人絕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的,他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