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也學以前不知道愛為何物,可自從遇見了慕琉璃,他便明白了愛是看見一個人開心你也會開心,看到一個人難過你也會跟著難過,時時刻刻想要把她擁在懷裡,希望一輩子都能有她陪著身邊。
可對沈亦芸卻從沒萌生過這樣的感覺,一次也沒有!所以他可以很確定的講,他從未愛過她。一切只是她一向情願的以為而已。
「拓跋寒,你在說謊,你在說謊,你愛過我,你曾經一定愛過我,都是這個賤人是不是,都是因為她對不對?」沈亦芸那美麗的小臉突然變的猙獰起來,雙手狠狠的向著慕琉璃拍打過去,慕琉璃身子一避,匕首劃過她的脖頸留下一道血痕。
「你發什麼瘋?現在是想要裝瘋賣傻逃過一劫嗎?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現在老天也不會幫你了。」匕首再次抵到她的喉嚨,義正言辭道。
「不,我不會死!我是這煜日的皇后,你們都得聽命與我,你們給我殺了這群逆臣。」沈亦芸早已不復剛剛的意氣風發,顛三倒四的胡亂說著,「寒,你是愛我的,愛我的。」
「瘋子!」拓跋寒輕啐了聲,舉著長劍想要朝著沈亦芸刺過去,被慕琉璃出手攔住道,「她的罪孽自有煜日的律法處置她,你不必髒了你的劍。」
「風瀟,帶著人把她押下去,記住了關進死牢,不許任何人探視!」她看出拓跋寒眼裡的傷痛,她不會讓他親自動這手。
沈亦芸這腦袋自然有劊子手去取,血債血來償,她這命留不得。
上次廢除蕭戰忌武功的手法她還記得,為了防止那沈亦芸再生出什麼亂子,便又幾下子廢了她的武力,看著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的女人,她只能說風水輪流轉,她也有今天,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
底下的人見這沈家父女從剛剛的目空一切到現在的一死一傷,都在心底狂擦了一把冷汗,大氣不敢喘上一聲。
慕恩朝著拓跋寒屁顛的拱手道,「慕恩參加煜日王上和皇后娘娘。」這勢頭轉的可真是快。
那坐上的女子是他的女兒,那就意味著他接替了他沈鴻的位置,成為這煜日新的國丈,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榮耀。
慕琉璃眸子一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右相大人覺得寒王受得起這煜日的王位嗎?」
「受得起,當然受得起,按照煜日的規矩,父逝則子承,兄役則弟承。王上沒有留下任何子嗣,而寒王是煜日唯一一個王爺,煜日的帝位只有寒王可以勝任。其他再無他人了。」慕恩笑著講出一大堆的道理,無非是想告訴大家,這拓跋寒繼承帝位是名正言順的。
朱礫也笑著道,「恭喜煜日王,希望以後可以與您多多合作,一起共謀大業。」
眾人見連占極大皇子都默認了拓跋寒的煜日王上位置,自然也不敢再有異議,紛紛抱拳道,「參見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又紛紛朝嚮慕琉璃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慕琉璃聽著這新的稱呼倒不怎麼習慣,皇后娘娘?她可從沒想過會處在這麼個萬人朝拜的位置上,頓時覺得壓力倍大。
這些個大臣口上喊喊,卻未必是心服口服的,只怕是有些人暫時裝樣子罷了。
慕琉璃冷冷的掃了下殿下,「我明白,很多人還對與我們說的話有所懷疑,以為我們是為了奪這王位才編造的謊話,有這等想法的人我也不怪你們,只希望你們擦亮了眼看清楚,是誰一直領兵在外殺敵為國的,又是誰在這朝堂之上行一些小人行徑的。
寒王與王上是親兄弟,他若是想要這王位根本不必等到現在,當他手握三十萬大軍的時候就該行動了,而不是現如今手無半個兵力再起謀反之心。
而他們沈家父女呢?為煜日做過什麼?他們口口聲聲喊著的仙人還不是在奸計被揭穿後就奪門而逃,若是沒有鬼,那他們便可以當面來對峙。」
眾大臣們縮著腦袋,聽慕琉璃在那講著那些所謂的事實。
當日所發生的事,這世上也就只有這幾人清楚了,因為當日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被沈亦芸和銀面人滅了口。慕琉璃一時也找不出什麼人證物證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她相信這大殿之上應該沒有人有這膽量阻擋拓跋寒登位。
「皇后娘娘說的極是,臣等自然是擁帶王上的。」慕恩使著眼色諂媚笑道,以後這煜日可就是他慕家的了。誰看見了他都得尊稱他一聲國丈。
「好,那孤就命令右相大人你帶著兵封了左相家,務必給我抓到沈家的其他餘黨。孤倒是看看著煜日朝堂之上還有誰是殘害先王的同黨。」拓跋寒身子一轉,立於龍座之前,威嚴十足的道。
他會為了她們母子強大起來,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動她們一根汗毛,他會用自己的雙手為她們搭建一個安定的環境。
慕恩馬上領旨,一張老臉這麼一笑褶皺更多了,「是,老臣這就去辦。」心中暗道沈鴻你也有今天,老夫讓你嘗嘗被抄家的感覺。你不是與我斗嗎?現在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了吧。
本來一個簡簡單單的晚宴,卻演變成了一個王位更替的宴會,眾大臣都心有餘悸的看著那地上躺著的沈鴻,明白了一個道理,現在惹誰也不能惹了寒王和寒王妃夫婦,只怪沈家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能鬥過了王家,卻不知終究落個橫屍大殿的下場。
「風瀟,孤封你為大將軍掌管煜日的三十萬大軍,替我們煜日百姓守護我們的國家。」軍權必須收回,那三十萬大軍裡的大部分首領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如今他名正言順的做了王上,那些人自然會擁護他的,所以他並不擔心軍心會亂。
「風瀟聽命!」
「風沄,孤命你掌管宮內所有侍衛,負責保護皇后和小皇子的安全。」
「是,風沄會以性命相守。」
「風飛,你負責徹查謀害先王一事,若有蛛絲馬跡便向孤匯報。」
「是,風飛遵命!」得力的三大侍衛分別領命,接受他最新的任務。不管是什麼樣的任務,他們都會豁去性命完成它,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命早就已經給了拓跋寒了。
九神大陸紀年,一零二二年,十月二十,煜日新王拓跋寒即位,殺左相沈鴻與大殿之上。群臣朝拜,同立右相次女原寒王妃慕琉璃為後。
慕琉璃算是明白這皇后位置有多麼的麻煩了,抱著小傢伙才在這宮裡待了幾日就已經不耐煩了,「碧月,找件簡單的衣服來,我不穿這厚重晃眼的東西。」
她這是當皇后呢,還是去唱戲呢?整的跟只花蝴蝶似的,別說別人了,她自己瞧著都晃眼。
「娘娘,這可是北辰錦繡閣特質的衣衫,世間罕有,您一穿上這衣服更顯得貴氣逼人了。」一旁負責送衣服的小宮女急著溜鬚拍馬道。
慕琉璃輕哼一聲,「你常用在沈亦芸身上的拍馬功夫給我收回去,我這兒不需要。碧月,幫我拿一條白裙子來。」
這宮裡的丫頭不知都是什麼毛病,那嘴裡說出來的沒一句難聽的話,她看她就算把臉塗成了黑炭,也會有人睜眼說瞎話說她白裡透紅的。她可受不住這些假話講出來眼都不帶眨巴一下的人。
小傢伙這會逮到了大床,在上面一會爬到這邊一會爬到那邊,小眼兒彎成了月牙兒朝著慕琉璃打著招呼,胖嘟嘟的小手揮得厲害,「娘娘,娘娘。」
小傢伙那小腦袋裡還有些好奇,為什麼被人都衝著自己的娘娘喊娘娘呢?她是他一個人的娘娘才對。
小宮女被她那麼一訓斥,哪裡還敢吭聲,只顧低著頭抱著手裡的衣服嚇得半死,身子打著顫,這若是以前那皇后早就上來踹上了。聽說這個新皇后功夫那可是出神入化的,她不知能不能受得住她那麼一腳。
「下去吧,以後不要再送這些衣服來了,留著銀子充作軍餉。」她只要素素淨淨的簡單衣物就行,根本不必浪費大把的銀子做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碧月笑著在櫃子裡尋了條白色的衣裙,簡單而又普通的樣式,往慕琉璃身上一穿,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彷彿天宮裡的仙子靜靜的立在那大殿之中。
「吃過午膳沒?」拓跋寒跨著步子笑著進了棲鳳殿,逕直的走向小傢伙。
「早就吃過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會是忙到了現在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吧!」慕琉璃整理好衣裳,瞅著抱著兒子的拓跋寒道。
她知道他剛登上這位置,必然有很多事要處理,會很忙,可再忙這飯也得吃啊!一聽他那意思就知道他早已忙的忘了吃飯了。
拓跋寒微微一笑,「以前留下的很多折子,我這幾日都忙著把它們看完了,想著能快些為民解難便忘了吃飯了,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這剛看完就急著來看她們母子了,雖只是半日沒見而已,卻還是想的緊。
小傢伙攀著他爹的肩,嘻嘻哈哈的口水流到了拓跋寒的肩上,拓跋寒卻毫不嫌棄的用錦帕細心替他擦著嘴角。
慕琉璃看著這溫馨的一幕,那心裡燃起的火氣才慢慢降了下去,吩咐碧月去準備吃的了,才上前幾步抱過拓跋寒懷裡的小傢伙,「你一大早早早的就起床了,熬到現在卻連飯都忘了吃,拓跋寒你是跟你自己過不去還是跟我們母子過不去?」
語調雖是平平淡淡的,卻讓拓跋寒心頭一緊,大手一伸把母子都攬在了懷裡,「琉璃,別生氣,我只是太忙所以忘了,馬上就吃。」薄唇湊到她的側臉磨蹭著,「好想這樣一直摟著你們母子兩。」
可懷裡的小傢伙卻不識趣的揮著小手打破氣氛,「爹爹,抱抱。」他本來是在他爹懷裡玩的好好的,奈何他娘上來便不顧他意願的抱了過去,害的他還沒好好的跟他爹撒嬌呢。
慕琉璃尊重小傢伙的意思,又把他塞回了拓跋寒的懷裡,「你哄著他,我去做些吃的給你。」她極少下廚,卻願意為他親自張羅。
很快便張羅了四菜一湯,全部是她親手做的,連宮裡的御廚都吃驚與她的手法與刀工。
拓跋寒舀起一勺湯,滿心溫暖的喝了下去,忍不住稱讚道,「想不到,你還做的一手好菜。」
「怎麼?我不像是會做飯的人嗎?」雖不是能做出滿漢全席的大師,可隨便幾個家常小菜她還是能過搞定的。
青椒爆炒牛肉,糖醋魚,白菜豆腐,水煮大蝦,再加一個冬瓜肉末湯,雖是簡單的幾樣小菜,拓跋寒卻吃的津津有味,因為這是她做的,只為他做的。
「我這幾日打算去趟占極,我答應過朱礫幫她指正沈亦柔的。」如今煜日的局勢已經算是穩定了下來,兵權又都回到了拓跋寒的手裡,沈家的勢力也被連根拔了起來,她可以放心離開去占極了。
放下碗筷,急切的看向她,「去占極?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從未聽她說過,他以為她會一直陪著他的。怎麼這才幾日的功夫,她便開口想要離開了。
「那日找朱礫幫忙時候應下的,如今她做到了所答應的事,那我也必須去履行我的承諾。」慕琉璃見他突然緊張了起來,不急不忙解釋道。
「這麼著急嗎?等我這手頭上的事都忙完了陪著你一塊去不行嗎?」他不想要與她分開,一刻也不想。
慕琉璃定定的看向他,「煜日現在這情形,你要怎麼離開?再說了,我一個人完全可以應付的事,根本不需要你一塊兒。」她又何嘗不是想要一直與他在一起,可現在卻不是兩人安定的生活在一起的時候。
她有她未完成的事,他也有他要去做的事。
「那他呢,他會陪著你一起嗎?」拓跋寒突然冒出一句。
「誰?」慕琉璃有些摸不出頭緒,他?哪一個他?
「獨孤傲,他會陪著你一塊對不對?」話裡泛著濃濃的酸味,大手佔有似的把人攬在了懷裡,「琉璃,我知道我們欠他的太多,可我還是怕,怕他走進你的心裡。」
慕琉璃總算是明白他這沒來由冒出的「他」指的是誰了,獨孤傲?他最近是跑的挺勤的,她還曾好意問過他,他一修羅殿的大當家的,怎麼能這麼的悠閒,整天無所事事的。
「我的心就這麼大,裝進你和兒子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脫口而出這麼一句挺不像她風格的話,說完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獨孤傲是什麼想法,她控制不了,可她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她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她知道她該怎麼做。
「他是那麼的優秀出色,這世上的女子應該沒有幾個能過不被他的深情感動的吧。」沒想到獨孤傲那樣的男子,鍾情於一個女子時,會變的這麼柔情似水,不顧一切。
連修羅殿不參與任何國家的鬥爭這個規矩都打破了,他知道獨孤傲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慕琉璃。
慕琉璃沒好氣的白了拓跋寒一眼,推來他,「是啊,他對我深情一片,願意為我做任何的事,也不在意我是否嫁過人生過孩子,這樣的男子也算是世間少見了,你說我該不該順從了他離開你呢?」
「不,不可以,你是我的。」拓跋寒急著又用力抱緊了她,臉色一變,「他即使再出色也不能奪走你,因為你是我的。」
「那你還擔心這擔心那的,好了,趕快吃完了便給我睡上一覺,我可不想聽到你身子不適的消息。」打斷他的胡思亂想,粉嫩的唇瓣湊到他的耳邊,對著他的耳垂輕輕咬了下去,「我會快些回來的。」
她這主動的這麼一出擊,撩撥得拓跋寒喉結一動,馬上動情的回吻了過去,薄唇侵上她那菱形小口,反覆的舔弄挑逗由淺入深,馬上便弄的慕琉璃氣喘吁吁起來。
小手攀著他的脖頸,好支撐那被他吻得無力的身子,「拓跋寒,現在是白天,孩子在。」嬌喘著氣輕聲道。
那撫上她腰間的大手可沒打算停止,邪魅的一笑道,「是你說要我休息的,那你陪著我一起睡,我才能睡的舒服。」
充滿磁性的男聲,時刻撥動著她的心,「琉璃,我想抱你。」
「可是孩子……」
「碧月帶出去就行了。」辦法他早就想好了。
「拓跋寒,你……不要脫我衣服。」慕琉璃自然明白他此時有多迫切的得到自己,可小傢伙正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看著她兩,她都想拿床被子蒙起她那紅透了的小臉。
拓跋寒果真是放開了她,她才剛緩了緩氣息,就見著男人猴急著把床上的小傢伙抱了起來,塞給了屋外守著的碧月,「好好照看這小皇子,記住了不准人來打擾我們。」
砰的一聲,大殿門被關了起來,充滿**的雙眼看向衣服褪去了一般的慕琉璃,「這下可以了吧?」
「你,嗚……」她還沒說可以呢,口已被封住。
大床上的男女糾纏在了一起,慕琉璃已經被他折騰的沒什麼力氣了,她有些懷疑他剛剛的那一臉疲憊是裝的了。
「喂,你給我適可而止!」拍掉又想要伸過來的大手,忍不住嬌聲斥道。
「你這一走不知要多久,我想要再多抱抱你。」: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