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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2 決定反擊 文 / 月浮游

    小傢伙扔了雪蓮抓過一隻碧玉蕭在手裡玩耍著,不過只是幾秒鐘的光景小傢伙又失去了興趣,丟下碧玉蕭扭著小屁股向桌子上的小木劍爬去,小木劍是夜雪放的,當小傢伙握住小木劍的瞬間,夜雪激動的拉著慕琉璃的衣袖道,「師父你看,我就知道他是個練武的奇才。」

    慕琉璃瞥了她一眼,她怎麼沒看出這小子是練武的奇才了,依她看,這小子這是覺得那小木劍好玩罷了,「指不定他待會就把它扔了。」

    果然,知兒莫若母,小傢伙只是拿著小木劍戳了幾下桌面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扔了木劍繼續爬著,爬累了就蹲在桌子上兩邊張望了一會,眾人的視線都跟著他停了下來,想看看他接下來的動作,卻沒料小傢伙看看他娘突然向著他娘爬了過去,拉著慕琉璃的衣角就是不願意鬆手。

    「他這是什麼意思?」夜雪指著小傢伙笑著問,「這麼小就知道往漂亮姑娘身上蹭,我看那這小傢伙長大鐵定是個大情聖,迷倒萬千女子的美男子。」

    慕琉璃擁著小傢伙,一臉寵溺,「小東西怎麼了?為何往娘的懷裡鑽?那些個東西你都不喜歡嗎?」

    小傢伙咧嘴小嘴,咯咯一笑,「娘娘,抱抱。」什麼東西都沒他娘好,他最喜歡的就是他娘了。

    拓跋寒笑著點了下小東西的額頭,扳過他的小臉蛋道,「小傢伙,這桌上的東西你都不喜歡嗎?」金銀財寶先不說,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難道都沒他娘的吸引力大嗎?整日的窩在他娘懷裡還沒膩歪嗎?男人可不能這樣,他得端正端正這小子的惡習。

    「小傢伙,這小木劍多好啊,等你長大了,爹爹教你功夫帶你殺敵,好不好?」拾起小木劍遞到小傢伙面前。

    小傢伙鼓著嘴巴搖搖頭,示意他不喜歡,小手還拉扯著他娘的衣襟生怕自己的娘被別人搶了,「娘娘。」

    「那這小玉筆呢?小巧可愛,等你長大了,爹爹教你寫字好不好?」

    「嗯…。」小傢伙拖長了尾音,拓跋寒一度以為自己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豈料人家再次堅定的搖搖頭道,「娘娘。」

    拓跋寒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他偏不信這桌子上沒這小傢伙喜歡的東西,一個個的拿來舉到小傢伙面前,沒想小傢伙立場堅定的很,扭著小臉,「娘娘。」

    「爹爹,壞壞!」小傢伙被拓跋寒弄的煩了,嘴巴一噘,吐出一句讓眾人大笑的話。

    堂堂煜日寒王,被自己的兒子弄的垂頭喪氣,鬥志全無。

    慕琉璃笑著看著這一大一小,又是想笑又覺得心底暖暖的。

    抓周事件以咱們寒王的落敗告一段落,小鬧鬧攀著他娘的肩頭,咧嘴朝著他爹笑的很開心,若不是知道他只是個孩子,拓跋寒真以為這小傢伙是故意來氣他的。

    沈亦芸被這刺眼的一幕弄的心情極差,狠狠的咬了下唇瓣,她討厭看到他們一家幸福的模樣,她討厭看到慕琉璃那賤人有人疼有人愛。

    既然她最愛的是兒子,那麼她就要奪走她的兒子!

    「天色已晚,皇后娘娘該回去休息了。」慕琉璃抱著小傢伙送走一個個的賓客,卻發現沈亦芸一臉悠閒的喝著茶,視線一直盯著小鬧鬧,那眼神她怎麼瞧怎麼不懷好意。

    沈亦芸悠然一笑,起身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皺,「是該去休息了,只是小世子長的這麼可愛,本宮還想多看幾眼。」盯著慕琉璃懷裡的小傢伙,恨不得上去毀了那張可愛的小臉蛋。

    她發誓要毀了他,因為只有毀了他,才能給慕琉璃那賤人和拓跋寒那負心漢沉重的一擊。

    「是嗎?那琉璃替他謝謝皇后娘娘您的讚許了。」慕琉璃不冷不熱的應了聲,不打算繼續與她糾纏下去,「小傢伙有些困了,您若是喜歡寒王府的茶水,待多久都沒問題。」

    正要舉步出屋,卻被沈亦芸攔了下來,「寒王妃的性子可真是急,本宮還想送份大禮給小世子的呢。」說著朝著身後的宮女揮了揮手。

    宮女立刻端上準備好的禮物錦盒,方方正正的錦盒遞到慕琉璃面前,慕琉璃冷眼瞧了過去,「皇后娘娘可真是稀奇,別人都是宴會一開始的時候獻禮,卻沒想皇后娘娘喜歡在宴會結束的時候送,不知是什麼稀罕東西呢?」

    她越是這般背道而馳,她便覺得裡面有些蹊蹺。

    「因為這個東西不能讓別人瞧見了。」

    「什麼東西?」

    「寒王妃打開看看不就清楚了。」沈亦芸笑的很美,可慕琉璃卻明白那笑有多麼的不懷好意。

    拓跋寒把賓客們都送到了門外,才注意慕琉璃和小傢伙沒有跟出來,而沈亦芸那壞女人也沒有出來,明白她們很可能在一起獨處著,急著馬上回了屋子,正好聽見她們的對話,伸手接過宮女手裡的錦盒。

    「我來開。」他怕那盒子裡有危險,所以他要先看過才行。

    修長的手指打開錦盒的蓋子,那盒子裡的東西,慕琉璃第一次見,可拓跋寒卻見過了許多次,「玉璽!」低低沉沉的道了聲。

    「玉璽?」慕琉璃也瞄了過去。

    這沈亦芸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你這是什麼意思?」無緣無故說要送小傢伙玉璽?她不會相信她是想要給他兒子一個玉璽玩玩這麼簡單。

    沈亦芸不急不忙的盯著拓跋寒,「寒王既然認識,也該明白誰若得到玉璽就意味著什麼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拓跋寒臉色很難看。

    沈亦芸不顧他眼底的惱火,輕笑著道,「我只是想把這玉璽送個小世子罷了,我想幫著小世子成為煜日的王上,難道寒王不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嗎?」

    「你好大的膽子,當今王上還在,怎容你這麼胡來。」拓跋寒沒想她會直接拿著玉璽上門,還發瘋了似的讓他的兒子當王上。

    「難道寒王不喜歡那王位嗎?」沈亦芸斥鼻一笑,她才不信會有人不喜歡這高高在上的王位。

    慕琉璃覺得這沈亦芸瘋的有些過了,奪過拓跋寒手裡的玉璽,塞回沈亦芸的懷裡,「他不會稀罕,我們的孩子也不會稀罕這什麼王上的位置,誰喜歡誰拿去。」

    「男人窮其一生追求的不過是這權利的頂峰,你怎麼知道他們都不想要這全大陸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呢?」

    多少人為了這王位流血犧牲,她不信他拓跋寒會是個異類。

    「我若想要,根本不必等到現在!」拓跋寒冷冷的道,他若是想要,煜日王上不會是拓跋皓,永遠都不會是。

    沒有來了知道他父王臨死前是要把王位傳給他,可他拒絕了,因為他覺得他並不想當什麼王上,而拓跋皓卻把這位置看的很重,所以他燒了他父王的聖旨,假傳了旨意,才有他拓跋皓的今天。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這王位本來就是你的,可你放棄了?」沈亦芸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有些瘋癲的想要去扯拓跋寒的手臂。

    拓跋寒輕巧避過,「這些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明白我拓跋寒不稀罕什麼煜日王上的位置。」

    「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不願意嫁給他,我有多少次問自己,你為什麼不是煜日的王上,那樣我們兩就會幸福的生活一輩子了。」卻沒想一切都是他拓跋寒故意捨棄的。

    慕琉璃臉色微微一變,她早就在想那煜日老王上是眼睛長斜了還是怎麼了,怎麼會讓拓跋皓那樣的人當王上,而放棄了更有本事的拓跋寒,弄了半天,原來是拓跋寒自己不願意當這煜日王上的。

    「你錯了!我對於你一直是感激之情,感激你救了我和王上,其它都是你自己胡亂想的,我從未想過要娶你。」

    「不,你不是,若是沒有她,你不會這麼對我!」拓跋寒極力否認的話讓沈亦芸更加瘋狂,她始終堅信拓跋寒是愛著她的,最起碼曾經是愛過她的。

    拓跋寒本是好聲好氣的對著她的,可一聽她又扯上了慕琉璃,馬上換了一臉厲色,「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傷了她們母子,我拓跋寒第一個不會饒你,就算你是皇后也一樣,不想死的就別再惹事了,回去告訴你爹,他若是敢陷煜日百姓與水火之中,我拓跋寒會不計一切取了他的老命。」

    他沒發脾氣不代表沒有脾氣,她們父女做的有些過分了,煜日和她們母子都是他最深的牽掛,他不允許她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既然她沈亦芸都這麼不在乎的全都抖出來了,那他也不必擔心駁了她皇后的面子。

    「你,你敢,現在你手上沒半點人馬,你難道還能奪了王上的位置不成?」沈亦芸抖著唇,激動道。

    慕琉璃盈盈一笑,袖中匕首滑下,只是一揮就抵在了沈亦芸的脖頸處,「不需要太多,只要我一個人就能殺了你,你信嗎?」

    「啊……」沈亦芸身側的小宮女嚇得大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慕琉璃笑著收回匕首,藏於袖中,輕笑道,「開個玩笑而已,皇后娘娘這麼喜歡開玩笑,我也只是想開個玩笑罷了。」

    待屋外的那些侍衛趕進來時,只是瞧見寒王妃笑的很燦爛,而皇后娘娘卻是一臉慘白的站在那。

    輕輕俯身在沈亦芸耳邊悄聲道,「帶著你的東西和人滾出寒王府,這裡不歡迎你,給我記住了,別把壞心思用到我身上,因為你永遠鬥不過我!」她只是懶得和她斗罷了。

    沈亦芸臉色變的更難看了,一陣紅白交替著,她本以為她只要亮出王位,拓跋寒會如其他男人一般,臣服在她腳下,她以為就算他顧忌著別人的閒言,也會同意她那讓他兒子當王上的主意,卻沒想他們會把這王位貶的一文不值。

    在把沈亦芸氣走後,寒王府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與溫馨,小鬧鬧在大床上滾了一會才安靜的睡著了,慕琉璃小心的替他蓋好被子。

    慕琉璃洗漱完了厥見拓跋寒心思重重的看著一封書信,俊眉都打了結,大手不住的扶著額,看來是又遇見了煩心的事。

    「怎麼了?」放輕腳步上前關心道。

    「剛收到與占極邊境傳回來的信,朱礫要斬凌老將軍一家,沈亦柔被嚇的招認了自己的身份,承認自己不是凌老將軍的女兒而是煜日左相家的二小姐,她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一劫,卻沒想朱礫帶著她來煜日要討個說法。」

    「朱礫帶著人來了?她想怎麼做?」

    「我也猜不透,她這個人一向行事詭異,能扳倒凌老將軍一家,可見她的本事有多大,我怕她是知道了煜日的現狀,不懷好意來了。」占極較之煜日強大了許多,若是朱礫真想找個理由開戰,那沈鴻根本抵擋不了幾日。

    「你打算怎麼做?現在拓跋皓根本做不了主了,若是由著他們沈家這麼玩下去,煜日被吞掉那是遲早的事,就算不是占極,也可能被其它野心勃勃的國家吞掉。」慕琉璃幾句話道出實情,她相信拓跋寒也早已看出了。

    拓跋寒揚起大手把她拉過,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下巴磨蹭著她的香肩,「琉璃,我不能在坐以待斃了,我必須把煜日從沈家的手裡奪回來,也許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但是為了我對父王的承諾和煜日的百姓,我必須這麼做。正好這次夜雪也來了,你和孩子可以跟著她。」

    「不要。」拓跋寒那話在嘴邊還沒說完,就被慕琉璃出聲打斷,她知道他下面要講些什麼,無非是勸她帶著兒子跟夜雪去敖漢躲起來罷了,她才不會答應他這狗屁要求呢。

    「你們是我最愛的兩個人,我不希望你們有什麼閃失,所以你乖乖的帶著兒子去敖漢,只要這邊形勢一穩定,我便親自去接你們回來,可好?」溫柔的打著商量,她的性子他豈會不瞭解,可他卻不敢冒險讓她留下來,因為他太愛她了,容不得她和孩子發生一點意外。慕琉璃攀著他的胳膊,側過身子對著他,雖是淡淡然然的態度,可眼裡的堅定卻是不容忽視的,「我不會帶著孩子離開你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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